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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剑飞升了(玄幻灵异)——月无弦

时间:2023-10-12 14:00:44  作者:月无弦
  楚弈一怔,这才发觉自己的四肢没有之前那般酸痛难忍, 筋络也畅盈了许多,一腔怒火瞬间灭烟, 乖顺地躺平了任其越搂越紧:“原来你在帮我疏通筋骨, 是我错怪你了。”
  “没事。”尘觞表情严肃, 腿却很不雅观地盘在了他身上:“抱紧一些效果会更好。”
  “哦。”楚弈默默地搂住了他的后腰。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淌着, 安静如鸡的房间里只能听见屋外蝉鸣鸦啼,以及疑似后山某鱼扑棱水花玩时发出的声音。楚弈低头看向怀里圆咕隆咚的脑袋瓜子,见其正甚是满足地在他心口上蹭来蹭去,终于忍不住认真地问道:
  “我怎么觉得你就是想占我便宜呢?”
  窸窸窣窣地磨擦声停了下来,剑兄郑重其事地回答道:
  “没有的事儿。”
  结局就是俩人谁都没睡着,瞪眼到天明。一个胸口被压得隐隐作痛,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又说不上来;一个“心怀鬼胎”,整宿都在道德沦丧的边缘苦苦试探。第二天俩人同时坐起来,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简单默契地发起了第二场对话:
  “滚。”
  “哎。”
  楚弈揉着脖子杀气腾腾地踹开了尘觞。他真是昏了头了信他的鬼话,这位仁兄可是对他图谋不轨过!当初的“石窟惨案”后他就一直想着得秋后算账,结果每次都被搪塞了过去。如今这家伙不知悔改,变本加厉,是时候将其惩治一番了!
  “你给我听好了,从今日起……”话还没说完,就听屋外突然轰隆一声,继而一阵砂石倾倒,震得地面都上下摇了三下,茶桌上的水壶咕咚掉了下来。
  楚弈忙一把接住茶壶放回原位,冲出屋去一探究竟。正撞上燕岄捧着江狩神色慌张地飞了过来:“恩人,后山塌了!”
  楚弈第一反应就是扭过头以审问的眼神看向“挖山高手”尘觞。然而尘觞一直呆在他身边,并没有时间去祸害后山。
  “真人好像还没回来!”一旁的道童急吼吼地喊道。
  楚弈心下一惊。难不成是时海真人又吃了什么奇怪的致幻蘑菇,把山当妖兽给一剑开山了?正要拔腿就跑,远远瞧见时海真人一身的尘土缓步走了过来:“小鸾鸟,没受伤吧?”
  燕岄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在叫他,忙红着脸回答道:“没事……剑圣您……”
  “师父,您受伤了。”楚弈蹙眉看向时海真人胳膊上的血迹。
  “小伤,无碍。”时海真人笑笑,旋即又补了一句:“练剑时没掌握好力道,让你们见笑了。为师去休息一下,你们暂时不要去后山,等我出关后自会修复那里。”尔后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楚弈凝视着他的背影,待其走远后问向道童:“今早师父去后山的时候,手里拿剑了吗?”
  “……好像没有。”道童挠了挠后脑勺,似是想起了什么凑过来压低声音道:“最近后山也不知怎的了,夜里隔三差五就会传出一两声怪响,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叫唤。”说话的同时眼睛一直瞥着燕岄。
  燕岄使劲儿摇着头:“不是我,我也听见有声音了,但找不到源头在哪儿,只感觉到是来自地下。”
  楚弈又看向他手里的鱼。而江狩明显对这个各种揉捏他的人心存恐惧,把脑袋缩进了燕岄袖子里,只露出半截尾巴晃了晃,表示也不是他干的。
  “师父不是会在剑法上出现误差的人,莫非后山出了凶兽?”楚弈心生疑虑。再一想能伤了时海真人的凶兽怕不是断界跑出来的大妖,顿感危机重重,只得警告众人:“听师父的,最近你们都离后山远点。燕岄你就不要住那里了,我住的屋子旁边是间书房,里头很宽敞,你先在那里住着,日后再说。”
  “给您添麻烦了。”燕岄颔首,又把江狩薅了出来揉了揉:“给他一口水缸就好。”
  随后道童引着燕岄去收拾书房,楚弈看向时海真人的屋子,见房门紧闭且布了结界,便与尘觞耳语道:“师父好像伤在内里了。趁他一时半会出不了关,咱得去后山看看。”
  尘觞却拉住了他的手:“楚弈,我有种预感,你不能去。”
  楚弈劝慰道:“你想啊。师父虽受了伤,但到底是全活回来了,那就代表后山不管有什么都已经被他镇压下去了。咱去看看,没什么危险。”
  “可是……”尘觞想说,这是他头一次生出如此奇怪的不祥感。总觉得后山那东西这辈子都不该让楚弈去靠近,又有些莫名的期待,好像那里有什么机缘在等着他们。
  然而这一肚子的话根本没来得及全数吐出,楚弈已然撒丫子跑远了,使得他不得不叹息一声跟了过去。
  刚至后山,他俩便傻了眼。只见昔日种满了云松的山林竟消失得干干净净,甚至连断枝都没看见几根。地上一层厚厚的冰晶正在缓慢消融,地面仿佛被翻了个个儿,千疮百孔满是泥坑,全被罩在了冰层底下。
  “看上去师父打得有点辛苦……嗯?不对。”楚弈面色微沉,扫视一圈后发现了一个大问题:“怎么一道剑痕都没有?”
  尘觞也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此处被毁得这般彻底,肯定经历了一场恶斗。然而时海真人却只留下了这层冰,除此之外四周皆光秃秃的,连个脚印都没有,就好像……
  “那方池塘不见了,是不是被水冲没了痕迹?”尘觞指着原本该有池塘的一小片空地。
  楚弈咋舌,攸地想起江狩可是在这池塘里头住过,不由有些怀疑是不是这倒霉催的鱼妖脑子一抽,跟当初把黑潭变没了似的,把池塘也给祸害了?然而目前的他明显没这本事,看来此事另藏玄机。
  “燕岄说感觉地下有东西,咱去探探。”楚弈兴致勃勃地拔出剑,就地一点结成一道阵法,盘腿坐下后凝神感知着地表之下的声响。
  尘觞看他兴致勃勃,总觉得有些不妥,又不好打断他,便支起耳朵,机警地听着周遭的动静。
  “怪了,我好像什么都没感觉到啊。”楚弈嘀咕着,拿起剑随手戳了戳冰面。
  谁知就听一道细微的冰碎之声,楚弈屁股底下的冰面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纹。裂痕以剑尖为顶点一路蔓延,停顿了一瞬后猝然炸裂,惊起冰花簌簌。与此同时,明明坐在实心地面上的他往下一坠,咕咚掉进了水里。
  尘觞反应得极快,一把揪住他往外提,却惊愕地发现这冰窟窿里头有股强大的吸力,使得他无法把人彻底扯出来。与此同时,水面底下飞速掠过一道黑影,似是游鱼又远比其要快。
  “你松手,让我去看看底下到底有什么东西。”楚弈居然没有丝毫的紧迫感,反而兴奋得眼睛直闪。
  尘觞脑海里出现的第一句话是“疯了?”,可惜他并不敢直白地吼出来,只得咬紧牙关劝告他:“你不能贸然涉险。”
  “哎哟没事!我又死不了!”偏偏楚弈犯了老毛病,拿自己的不死之躯当本钱随意挥霍。
  见尘觞没有放手的意思,他灵机一动,忽然指着远处故作诧异地喊道:“你看那是什么?!”
  尘觞心眼实,刚下意识地一回头就感手中一轻,回过神来指尖已然只剩下一片衣服布料,不见楚弈踪影。
  “楚弈!”他嘶吼一声,纵身跃入水中。没曾想他双腿刚沾了水,就被一道无法抗拒的力量给弹了出来。冰窟窿随之消失了,仅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小坑。
  尘觞怒极,挥拳砸了下去,把那小坑凿成了一道百余米的深壑,飞起的泥点子溅在他脸上,衬托出一双因愤怒而赤红的眼睛。他体内的另一个魂魄适时地出现,大声提醒道:“快把这情绪压下去,那怪物被你唤醒了!”
  “闭嘴!”尘觞咆哮,抡起拳头又要砸,手腕却被另一个人攥住了。他侧身想打过去,赫然发觉是时海真人,拳头便本能地偏了一寸,落了空。
  “别怕,那家伙不会伤及楚弈的性命,就是……”时海真人欲言又止,无奈地摇了摇头:“现在并不是他们见面的好时机……螭梦啊螭梦,你怎么就不愿意等了呢……”
  ※※※※※※※※※※※※※※※※※※※※
 
 
第一百零七章 【魂契】
  这是楚弈第二次在海里当一棵摇曳的海草, 好在这回他早有准备,用避水诀撑起一个透明的罩子打量着周围。只见水盈如月,千丈见底,游鱼暗石, 直视无碍。黑礁上生着细细密密的壳贝,丛丛珊瑚斑斓精妙,有种置身于海底龙宫的错觉。
  “真该让江狩也看看, 水底宫殿就该多养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哪儿像他弄得光秃秃的。”楚弈咋舌称奇,一蹬腿游向远处正发亮的地方。
  那是个长条的物件,被一层厚布包着, 上头贴满了符咒, 竖在一块巨大的岩石缝隙里,随着水波的煽动吐出一长串白色气泡,似是在呼吸。不过它明显不是个有鼻子有眼的玩意, 反倒像上次摸到的那根烧火棍。
  楚弈凝视了一阵, 蓦地想起时海真人曾说海里住了位他的“老朋友”,犹豫再三后开了口:“你……是个什么玩意?”
  话一说出那东西明显晃悠了一下,往前倾了倾, 好像做出了回应。然而它身侧的气泡随之化作条条锁链,一把将其捆住又拉了回去, 挣得岩石的缝隙都扩大了几分。
  见此情形, 楚弈道了句“告辞”, 调头就走。长条物登时咕噜咕噜地吵了起来, 挣得锁链哗哗作响。他只得转身说道:“别晃悠了,我认得这封印术出自我家师父之手,你这模样,怕不是条海妖被封住了,我又不傻,怎会放你出来。”
  话音刚落,长条物摇晃得更厉害了,仿佛对他的说辞产生了极大的不满。时海真人加持的咒术锁链很快断裂了一条,剩下的则被崩得紧紧的,眼看就要抓不住他了。
  “你闹脾气也没用,我不会帮你的。”楚弈心生忐忑。若真是这东西让时海真人苦战一番,那么以现在的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
  所以说此时不溜更待何时?楚弈拔腿就要窜,却听身后一声巨响,继而波涌浪翻,吹断无数珊瑚又击碎了数个暗礁,裹得他险些维持不住御水决。强强站稳后定睛一看,愕然发觉狂风竟将深海劈开两半,中间硬生生留出一条路。一道庞大的身影伫立于三尺开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它,银白色的身躯犹如剔透的琉璃反射着绚丽的光芒,龙首龙角一应俱全。
  “……龙?!”楚弈险些惊得把眼珠子给抠出来,暗道最近真是跟龙较上劲了。先目睹了江狩变的“伪龙”,今日又遇上一条真龙。只是这龙看上去有点脆,跟件易碎的瓷器似的,身体近乎成了透明。
  “龙大爷,我就是来遛弯的,您可别吃我。”楚弈适当地怂了一波,一边赔着笑脸,一边往后退:“你别看我瞅着挺俊的,其实没几两肉。况且我里头是空的,你吃我等于少吃了一半,多亏得慌!”
  神龙不语,安静地望着他,金色的眸子里满是善意与骐骥,犹视故人归。许久后它拱下身子,将脑袋凑了过来,长长的龙须微微浮动着,示好般向他轻吐了串气泡。
  楚弈踟蹰,知他好像没有恶意,但总觉得自己此时就是只小虾米,不够龙大爷塞牙缝的。本着谨慎起见,他试探着召了个水球,飞到龙的额头上蹭了蹭,想看它会不会发火。
  神龙没吭声,依旧直勾勾地望着他,抻长了身子往他身边凑,如同一座雪峰,散发着逼人的寒气。
  楚弈莫名地响起了狄雪山,他的证道之地也是重生之地。那里的寒气好像就是如此,刺骨且湿冷,令人如坠冰窖。
  “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楚弈默默走过去,踮起脚摸了摸它的脑袋。
  神龙如一只慵懒的大猫眯起了眼睛,满足地嗅了嗅他,又把身子拱得更弯曲了些,把一对龙角对向他,示意他去摸。
  楚弈不明就里,从坚硬却滑溜溜的龙角一路摸到松软的脑门,真实的触感让他莫名有点激动,干脆得寸进尺地用双手去揉他的耳朵。
  龙也不生气,就这么任他揉捏了半天,忽然睁开眼再度看向他。只是这次它的眼神变了,水汪汪地眨了眨,夹杂着一抹隐忍的情愫,似是想诉说些什么,最后却只长长地低鸣一声。
  低鸣声庄严且沉稳,如同寺中钟鸣。楚弈不懂它的心思,但又觉得它好像有些伤心,便揉着他的头说道:“你是不是想离开这里?可是我不敢擅自带你走……不如我去问问师父再做决定?你放心,他是顶好的人,说不定一心软就放你走了。”
  龙又长鸣一声,突然一拍尾巴激起千层巨浪,以及漫天的泡沫。楚弈恍神的功夫,它的身影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柄立在他面前的长剑。银白的剑身上刻着盘龙纹,古朴肃穆,带着睥睨众生的光影,强大的力量自剑尖流淌而出,震得水底砂泥颤颤发抖,蔓延到脚上一阵酥麻。
  “唤我的名字。”
  剑忽然开口说话,惊得楚弈退了半步:“怎么,你们剑家的都时兴一言不合就成精了?”
  “唤我的名字……”那剑又说了一遍,语速更快了些,应当是着急了。
  楚弈沉默,心想这莫非是我的机缘?看这神剑的模样也不像是个坏家伙,搞不好是老天爷见我之前那柄剑一天到晚不干正事,只想着压着我困觉,所以补偿了我一柄宝剑。
  当然,这念头刚冒出没多久便被他自我否定了。老天爷对他一向残酷得很,哪会这般好心送柄神兵过来。
  再者,当着苍秾的面瞎想什么呢!楚弈疼惜地拍了拍腰间的苍秾剑。此剑刚被重铸出来没多久,论年龄还是个孩子,怎可以不顾它的心情对面前这柄能变成龙的剑垂涎三尺呢?
  老剑修胸间有正气,二话不说将苍秾解下来挖了个坑暂时埋进泥土里:“好了,你别看就是了!”然后兴奋不已地冲着宝剑就去了,双手握紧剑柄,用力一提……
  没拎起来。
  刹那间,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氛。剑愣住了,他也愣住了。一剑一人思索半天,最后不约而同的开了腔:
  “唤我的名字。”
  “你叫啥……”
  此话一出,剑身周围的海水登时变得锥冰刺骨,滔天的怒气拧成一股旋风,直冲向海面,未伤及楚弈分毫,而是冲着时海真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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