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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难当(穿越重生)——宋昭昭

时间:2023-10-12 14:05:39  作者:宋昭昭
  他想了想,往来时路走去。
  黑暗拢上脚,随即自下而上渐渐吞噬了贺子裕,贺子裕一步步走远去,而下棋的神荼郁垒心有所感,抬起头来。
  “他来了啊。”
  “这小子,还真是个有造化的。”
  而贺子裕无知无觉,脚下的路早已非来时路,冥冥黑气指引着,裹挟着他直往罗酆六天而去。
  ·
  贺子裕走了很久都没有看见光,懊悔应该要留下牛头马面手上的鬼火灯。
  四围辨别不清方向,只有一点微弱力量像是引领着他,他正被这阴冷意逼得有些难受的时候,黑暗里,瞬时伸出一只尖利的手。
  轰,心猛烈地跳动起来。
  在那手要抓上他脖颈的时候,贺子裕身上泛起一道道细密的梵文,那些梵文闪着金黑色的光芒,流动在他的皮肤纹路上,将他完全包裹了起来。
  贺子裕疾退去,偏身间抬起手来,用劲攥住了那只手腕,黑暗里即传来一声尖利的叫声。
  “罗刹,住手。”
  雄浑的声音同时响起,像是京城坊市里敲响的青铜晨钟之声,一阵阵散开去。
  贺子裕微微眯起眼,随即黑暗被驱散去,四围弥散着冥冥黄气,熏蒸缭绕。
  视线不再受限后,贺子裕看到恢弘大殿之上,四围辽阔,他像是刻意被人引导至此,偌大四围皆空旷无比,唯有殿宇高耸,最上方座位之前,赫然坐着一身玄袍大气之人。
  正是那人止住了罗刹的动作。
  而此刻,贺子裕的手紧紧攥着罗刹的手腕,疼得那凶利罗刹嘶吼着。那人眼中流露出一丝意外,随即注意到了包裹着贺子裕的梵文。
  “楚江王的人。”
  “是。”贺子裕松开了手,拱手行礼,一眼便猜出此人便是恬昭罪气天宫之主,却不知他召自己,所为何事。“我是楚江王的人,为他而来。”
  “人间的帝王,有趣。”
  “尘世更迭,百代轮回,想必地府里的人间帝王并不是什么稀缺货色。”贺子裕面色不改,从容看着那罗刹退远。
  座上那人,似乎多了几分兴致。
  “果真不一样。”
  那人又缓缓撑头倚在座上,指尖漫不经心地点着椅面。“楚江王的人,你为他而来,是要做些什么?”
  “百年前楚江王因破坏人间秩序,擅改生死而入火医地狱,”贺子裕抬眼看向他,“地府明文规定,他可以用轮回之苦来代替地狱刑罚,故此才入轮回。”
  “哦,你一个小小的野鬼,是来为他脱罪?”
  贺子裕不卑不亢地承认道:“是。”
  座上,指尖一动,磅礴鬼气瞬时压下,贺子裕面色一变,这气场压得他膝盖直直打颤,就要弯着跪去。他攥紧拳头,忍耐住。
  座上的声音又不疾不徐地问道:“可本座听说,他是借轮回之名,与你相守。”
  “地府不曾规定……”贺子裕被压得青筋毕露,面色发白,“他在轮回路上,就不可以遇到我……”
  “轮回乃是要受苦。”
  “可他会有此劫、全是因我。”贺子裕咬牙,痛得能听见自己骨头咯吱的声音,正如他自己所说,人间帝王在地府不是什么稀缺货,他做了十年的帝王,如今回到地府,仍旧是随意受鬼神欺凌打压的小小野鬼。
  如今倒真是有些耻辱。
  骨头像是要寸寸开裂,一旁的罗刹扬起笑容。
  就在这时,皮肤上又开始泛起层层叠叠黑金色的梵文,一层层一圈圈,将贺子裕包裹起来,暖意开始不断地流淌,流过开裂的骨缝,开始治愈各处的暗伤。
  贺子裕青筋毕露之下,眼带诧异,像是一点点得到解放,能有喘息的机会。
  座上人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情。
  “将阎罗烙印留在你的身上,不惜用自身修为养你脱轮回,成鬼神。”座上人松开了压制,“……当真是铁树开花。”
  “阎罗烙印?”
  贺子裕一旦放松就支撑不住,要摔在地上,恬昭宫主随即垂眼去,一股柔和的力将他托起。
  “倒是有些难办了。”
  “您为何如此说?”贺子裕抬起头。
  “他怕是想借轮回那几十年,替你滋养神魂,”恬昭宫主缓缓站了起来,“但若不能及时取回,怕是修为尽失。”
  贺子裕瞳孔一缩。
  “既然因公徇私,那总要负责任,就由你做第二个楚江王,如何?”恬昭宫主笑了下,“他做个小小野鬼,倒也有趣。”
  贺子裕眼一抽。“我不要。”
  [小剧场]
  秦见祀:可恶啊,老婆怎么还没回来!(焦虑地在庭院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台阶旁,林容儿喂贺子丰吃小鱼干。
  秦见祀默默看了一眼。
  (更加着急地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神荼郁垒:你老婆不回来啦,他要当楚江王啦。
  作者有话要说:
  快完结了!楚江王还是秦见祀哈哈哈,我之前说的绝佳的脑洞,是老秦被宫主惩罚,死后变成了僵尸!
  结果私信几个读者问过之后感觉在正文显得太过欢脱,所以决定跳过这部分,然后番外变僵尸!哇!
 
 
第90章 结局上
  阎罗烙印留在贺子裕的身上,无时无刻不滋养他的神魂,让他从寻常野鬼蜕化而来,能有成为鬼神的资格,留在地府千千万万年。
  贺子裕是真的没有想到,秦见祀会为他到这个地步,甚至冒着修为尽失的风险,只为了贺子裕死后在地府能有些许地位,而不是任意欺凌的野鬼。
  当真是算无遗策。
  不过可能连秦见祀自己都不知道,如今的他会被强留在人间。
  “宫主,能否把他先召回来,之后再另作惩罚,”贺子裕最终抬起眼来,望向座上那人。“不论是何罪责,我总要与他同担。”
  恬昭宫主低嗤一声。
  “他自己种的因,如今不过自食其果。与其求本座——”恬昭宫主看向他,目光懒散,“不如你自己想想办法,如何解了身上这印。”
  一旁的凶利罗刹又开始嘀嘀私语,贺子裕狠狠瞪他一眼,他心中焦灼,此刻秦见祀必然担忧万分。
  求人不如求己,他最终只能拱手行礼告退,转身径自出了大殿殿门。
  “宫主,就这样放了这野鬼……”
  “住口。 这次是楚江犯了错,他受罚理所当然,但若做这事的是你,”恬昭宫主缓缓走下阶去,看向罗刹的眼中闪过冷意,“你绝不可能多活一刻。”
  他是恬昭罪气天宫之主,是罗酆六天最公正的神,不过,是神都会有心软的时候。
  若非如此,这一趟贺子裕有来无回。
  希望这小鬼能明白他话中意吧,恬昭宫主负手消失在了原地。
  ·
  贺子裕从殿中出来之后,就去鬼门关找神荼郁垒,询问破解阎罗印之法。
  鬼门关前的树根盘根错节,冰凉的根尖上涌着勾起他脚踝来,又往里缠绕探去,贺子裕急忙往后退了一步,拔出脚来。
  这小色根。
  “这是它与你亲近的标志,”神荼郁垒笑笑,“它没有意识,你如今没被黑白无常勾去,身上还沾了点阳气。”
  贺子裕拍了拍衣裳,“我问正事,你们知不知道怎么能破解阎罗印?”
  神荼摇摇头。“阎罗印是二殿留在你神魂处的。”
  “强行取出来如同拔根摘头,多半断送性命。”郁垒敲了敲还想再往前涌去的小色根,树根就变回了原状。此树名叫午时树,对于阳气最是敏感,所以被栽种在鬼门关前,以防生人误入。
  “你若真想保住二殿神魂修为,其实还有另一种迂回折中的办法。”
  “是什么?”
  神荼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向午时树。
  贺子裕不解。然而郁垒与他对视一眼,也明白过来。
  “你那还剩多少根儿?”
  “十三四。”
  “我这还有二三十,加上九殿那边的,多少顶点用。”
  神荼郁垒一合计,觉着这方法可行,这才抬起头来看向贺子裕。“其实不一定非得破解阎罗印不可,如果能找到什么方法封印它的效力,撑到二殿历劫回来,那结果也算一样。”
  贺子裕笑了,“你们这是想到办法了?”
  “你看这午时树引阳气,与阎罗印的阴鬼之力正好相克。”
  “你寻个僻静地方,我们将午市树的根儿讨来给你做法阵,封你个六十年。”神荼道,“这也是封住了你身上的阎罗印,只是辛苦你要受些不见天日的苦,权当光阴如弹指便是。”
  贺子裕一愣。
  “那我这是,要留在地府了?”
  “自然,午时树也只能在地府栽种。”郁垒摸了摸下巴,“既是如此也全了二殿的爱别离苦,那宫主的目的自然也就达到。”
  “无可指责。”
  “简直完美。”贺子裕恍然明白过来,难怪恬昭宫主知道阎罗印之后,会露出那般神情。原来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如此倒也可以,不过是几十年的光阴,他既从前被囚了几百年,如今再多些时日也是可以的。
  “你确定?”神荼又问了他一遍。
  “自然。”
  “但这午时树所立的樊笼,又与普通的不同。”郁垒接话道,“午时树,又称本心之树。”
  “它若做你的笼子,所引的就是楚江王种下阎罗印时的心思意念,造出类似幻境的效果。”
  “或许会有所不一样。”
  “它,会很喜欢我?”贺子裕眉头一挑,除此之外,秦见祀的心思意念,他确也想不到旁的。
  神荼郁垒对视一眼,有些迟疑。
  “不管如何,往后有一甲子的岁月要挨,望你珍重便是。”
  “好,多谢两位,”贺子裕起身来。“那我先回去,同他做个告别。”
  贺子裕心想那厮要是有六十年见不着自己,怕真是要疯了。不知道秦见祀会不会答应这件事,但显然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他转身往黑暗里走去,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可哀可叹,神荼郁垒见状又是对视,随即缓缓抬手去。
  无形的光阵冲天起,将贺子裕瞬间困住,宫主的面子不得不给,他们既然知道了宫主在这事上的打算,也没有无缘故卖贺子裕人情的道理。
  贺子裕一下撞上无形的壁垒,瞬时回过头来对上他们俩的目光。“你们做什么?”
  “爱别离。”
  “求不得。”
  “既有再见之时,为何非得告别呢。”
  神荼郁垒笑了笑,下一刻,贺子裕就被拖至封印空间,不见了踪迹,只留下贺子裕话音未落的一声骂娘。
  “他若等不到我回去,会着急的!”
  神荼摊手:“这不正好。”
  郁垒接话道:“让二殿受尽人生八苦。”
  ·
  轰。
  贺子裕落入无边的黑暗中。
  茫茫黑暗里,充斥着幽冷的气息,有升腾的淡淡雾气将他笼罩起来,难以言说的阴冷如蛆附骨,束缚着野鬼动弹不得。
  那是那些个游荡的日夜里他所经受的一切,如今悉数俱来。
  午时树的根儿被扔了进来,按照次序摆阵,随即一股诡异的力量似要撺掇他全身去,叫他绵软无力地松了劲头,贺子裕眉头一皱,攥紧了指尖。
  “秦见祀……”
  他暗骂神荼郁垒,两个打哈哈的老油条,难怪能在地府混这么多年。
  然而此刻他却又无可避免地,袭来巨大的恐慌感。
  黑暗中他看不见所有,午时树的根儿湿冷地攀上他脚踝,随即顺着裤筒钻了进去,贺子裕的四肢渐渐皆被午时树所缠住,那根贴在他身上,向更深处试探着。
  贺子裕紧绷住身子,微微发颤,嘴唇无言地翕动着,身上阎罗印的印记亮起又暗灭,直至失去黑金色的光泽。
  糟糕,秦见祀的心思意念……
  贺子裕的心漏跳一拍,他好像突然明白过来神荼郁垒话中是什么意思了。可是整整一甲子六十年的时间,他难道就要这样度过,受着午时树幻境的qj。
  那湿冷的根儿瞬时又钻入他嘴中,带着腥甜的气息。
  喉结一动,缠贴在四处的根儿都绕动起来,贺子裕的瞳孔猛然一缩,喘息带了几分不可言说的意味。
  不,等等……这树不对!
  秦见祀,贺子裕狠狠咬牙,这厮竟然在种阎罗印的时候想着对他做那样的事情。
  黑暗里,逐渐生长繁茂起来的午时树将他越缠越紧,直至完全包裹掩盖住了一切,很快就不容外界窥探,只留下指尖缓缓攥紧一条根儿,不断沉沦入黑暗之中。
 
 
第91章 结局中
  不知道过去多久了。
  冰冷的根渐渐会被体温所捂热。有时候午时树累了,就停止了蠕动,贺子裕倒还能喘口气。但除此之外他所发现更多的,是让午时树兴奋起来的办法,尽管他并不想让这棵无意识的树太过兴奋。
  黑暗里他手被束缚吊起,跪伏在藤蔓编织的幻境中,忍受着滑腻的藤蔓贴过肌肤战栗的感觉,有时候藤蔓化作鞭子落下,打得他身子一抖。又有的时候藤蔓蠕动起来,叫他哭喘着挣扎。
  他被束缚在黑暗之中,只知道再过一甲子就能见到秦见祀,可是六十年的时间又是何等漫长。
  他不得不掰着指头数算年月,可是却又分辨不清到底过了多久,有时候想秦见祀会不会怨他的再无归期,那厮一个人在那座空荡荡的王府之中看岁月变迁,看他们俩竭力扶持起的王朝一步步走向崩塌,又是何等的孤寂与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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