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2

陛下难当(穿越重生)——宋昭昭

时间:2023-10-12 14:05:39  作者:宋昭昭
  “杀人之事多此一举,”小皇帝抱胸道,“依秦见祀的能耐,即便昨日御史联合弹劾,但过几天史天青照样能当上户部侍郎,现在就不一样了。”
  “你居然能看明白。”
  “废话,你真当朕这十年皇帝是白当的?”
  “堂堂御史当街横死,闹得沸沸扬扬,甚嚣尘上,秦见祀他都自顾不暇了,自然也不能再在侍郎的位置上强行塞人。”贺子裕咬着蒸饼,已经想明白了,“……这件事看似是他在震慑百官,其实大不然。”
  “正是。”
  “难怪他昨晚那副样子,想必也是不爽的很。”
  小皇帝冷飕飕看他一眼。“野鬼,你昨晚真丢朕脸。”
  “这做人该服软时就得服软,”贺子裕瞥他,“你就是太嘚瑟,被人摁在水里还大喊,朕是天子!朕是天子!”
  贺子裕模仿得还是有几分像的,气得小皇帝一拳揍过来。“野鬼,你找死!”
  紧接着,尽管他们俩互相打不到对方,贺子裕还是打了回去。
  于是太傅颤颤巍巍进来了,瞧见某陛下正对着空气一通乱挥,犹豫问道:“陛下——?”
  贺子裕低咳一声,整理了下衣冠,“朕适才看见有只扑棱蛾子,怎么也打不死。御书房里尚且如此这般,看来真是宫人偷懒疏漏了。”
  “陛下说的是。”
  贺子裕请太傅尝尝蒸饼,随即和他聊起了秦见祀这事的看法,暗暗试探。“太傅认为,这件事应当是何人所为?”
  “摄政王确有狼子野心,近些年也越发放肆,”太傅捋了捋胡须,“但这件事未必是他所作。权势名利总是大过天,老臣活到这个岁数自是看淡了,可有的人不一样。”
  太傅这话说得很含蓄。
  和太傅差不多的岁数,有着一样的地位,贺子裕摩挲着指腹思索,那不只有当朝左相,先皇留下的肱骨重臣之一吗?
  看来想摄政的,也不止摄政王一人。
  “太傅以为,朕当如何行?”
  “昔有三皇五帝,垂拱而天下治。所谓孰是孰非,其实陛下不一定非要弄个清楚明白,只需把结果存在心中,作个山河棋盘外的下棋人。”
  太傅瞧见旁边下过五子棋的棋盘,随手拿过四黑两白,六枚棋子来。他放在桌上指了指,“陛下看如今黑多于白,黑棋占上风。于是白棋使计让黑子亏损一枚——”
  他把其中一颗黑棋去掉,只剩下三黑两白,“如今黑还是多于白,假如黑棋侵吞完白棋之后就要来攻你这个下棋人,陛下,你又当如何做?”
  贺子裕随手从棋盒子里拿出一颗白棋,添了进去。
  “所谓帝王之术,其实也就如同这稚子游戏一般,哪方弱,便帮哪方。”太傅弄混棋子,扔了回去。“这道理浅显,陛下定能明白。”
  ·
  太傅走后,贺子裕枕着头往后靠去,指敲着椅子把手。
  他遵照着太傅的建议,下旨升户部司长为侍郎,既没用摄政王派的史天青,也没用御史举荐的司马齐。圣旨盖了章,送去给门下省。
  “还别说,你父皇给你留下五个肱骨重臣,四个加起来都没太傅一人靠谱。他也算是真心想要扶持,只可惜年事已高——”贺子裕转头,看向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小皇帝,“太傅有什么得力的门生没有?”
  “有啊。”
  “谁?”
  “你倒也认识,郑庭芝。”小皇帝对上他目光,挑了挑眉。
  贺子裕一噎。“真是一手好牌被你打得稀烂。”
  “其实朕动郑庭芝,主要是想和秦见祀较力,倒也没有真做事。”小皇帝幽幽道,“但是他出入王府的那些个晚上,有没有和秦见祀做什么,朕就不知道了。”
  “秦见祀府上,男宠真这么多?”
  “多。听说送去的江南伶人就有三个,一直想听他们唱小曲,想得朕心痒痒。”
  贺子裕想到秦见祀奏章看到大半夜的样子,不像是个会耽于美色的人,昨晚还放任他在桌案旁边趴着睡了一晚上。
  但凡秦见祀有点怜悯心肠,都干不出这事。
  小皇帝又飘了过来,催贺子裕带他去梨园听曲子看健舞。贺子裕无奈揉了揉眉心,只好慢悠悠起身去。
  “其实这样也不错。”小皇帝目光掠向他,“朕不是做皇帝的料子,朕心里清楚,虽然如此,也总希望这天下也河晏海清的。”
  “嗯?”
  “你看起来比朕更适合,要记得,好好干。”
  “……”
  ·
  小皇帝虽这么说着,然而一整个下午,还是拉着贺子裕泡在梨园中。
  丝竹细乐伴奏着,舞女们身着羽衣婆娑起舞,举步轻盈。
  贺子裕要来了三柱香插在案前,也无人敢问这是要干什么,小皇帝就端起美酒畅饮,他踢踢贺子裕屁股让人坐边上,一只魂占了大半张皇位,斜躺着往嘴中抛着葡萄玩。
  早春柳絮纷飞,靡靡之音入耳。
  贺子裕昏昏欲睡间,一半魂魄又离体去,小皇帝瞪大眼。“你干嘛去?”
  “你就留在这看歌舞吧,我实在无聊,四处转转去。”
  贺子裕负手飘远,小皇帝说了声早点回来,也没做什么,他就摩挲着指腹一路飘到宫道上。
  ·
  来往的宦官宫婢,并着一些从马车上下来的大臣,交相络绎着行在两堵红墙之间,贺子裕闲来无事,就在墙头阴影处坐下。
  过了会儿,还看见郑庭芝和一群翰林学士从道上经过。
  他站起身想飘去看看他们在聊些什么,马蹄达达着的忽然就冲散了他,贺子裕连忙退到一旁去,正想训斥何人敢在官道上纵马,就发现是秦见祀坐着马车来了。
  “冤家路窄。”
  他抱怨一声,还计较着昨晚秦见祀拽着他捏下巴的事,车窗上的帘子忽然被人掀起。贺子裕一愣,露出马车里坐着的秦见祀,淡漠的目光正投向他。
  “怎么,说都不让我说了?你又听不见。”贺子裕飞上马车顶,倒立着垂下头看他,做了个鬼脸。
  秦见祀端详了会儿,吐声道:“好丑。”
  贺子裕猛然一惊,想到上回泡温泉时候也是这样,他在秦见祀面前挥了挥手,然而秦见祀又像是看不见般,拉上了车帘。暗卫奇怪问道:“王爷,什么丑?”
  “没什么,一株草罢了。”
  秦见祀从马车上下来,贺子裕又追上他,这些天渐渐习惯了气息压制,贺子裕也开始放肆了,用两条腿轮番去踹他屁股。
  大袖下,那一双拳头悄然紧握,而等秦见祀转过身的时候,贺子裕又吓得飞出去好远。
  过会儿,贺子裕又飘飘荡荡地靠近了,乐此不疲地围着秦见祀上下飞。他大胆地猜测秦见祀由于是楚江王的转世,应该能看见模糊的魂魄,却不能辨别身份。
  因为如果辨别出身份,秦见祀早该知道他是野鬼附身,又怎么会纵容他成为一国之君。贺子裕理所当然地这么想着。
  “噗”一声,他又翻着白眼对秦见祀吐出舌头。
  秦见祀面不改色地把茶杯里的水往后一倒。“陛下现在何处?”
  “陛下,在梨园听戏呢。”
  贺子裕又犹疑地上下瞧着他,一下逃入地底不见了。
  ·
  黑暗里,传来人淡漠嗓音。
  “陛下真是好兴致。”
  贺子裕魂魄回到体内后不久,就因为太过疲乏,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他听到这声音猛然惊醒过来,睁开眼四处看,却没有秦见祀的身影。
  贺子裕摇摇头,果然是魔怔了,连做梦都能梦到这厮。
  他又闭上眼睛,准备开始接着打盹。
  “陛下,臣在这。”声音又传了出来,贺子裕猛然抬头往后看去,秦见祀正站在他身后,一身清冷。
  “……皇叔,你怎么也来听曲了?”
  “路过。”
  小皇帝早已躲到了玉珏之中,贺子裕站起身来,打了个哈欠,连着眼睛微微发红。他往外看了看,暮色四合,倦鸟归巢,该用晚膳了。
  站在后头的某王爷就看着贺子裕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去。
  秦见祀的唇角,微微抬起。
  先前他进来时,虽然贺子裕已经睡着,奏乐歌舞声仍不敢停,众乐师要行礼跪拜被他拦住。只等他走到贺子裕身边,看见这小鬼仰靠在龙椅上睡得呼吸绵长,面上发红。
  当真是没心没肺,即便是喊醒了也傻得可怜。
  “来人,备轿辇。”
  贺子裕走到宫门口诧异回过头,就看见秦见祀踏着晚霞落在地上的光,大步走了出来。“皇叔竟如此贴——”
  话音未落,秦见祀已经掀袍坐上了轿辇,他既落座了,目光掠向贺子裕:“陛下说什么?”
  贺子裕默默吞下了贴心二字,负手踱步往寝宫走去。
  “没什么,嘴瓢。”
  秦见祀往后一靠,似笑非笑。
  贺子裕走得很慢,直到轿辇逐渐抬远,小皇帝又从玉珏中钻了出来,他和小皇帝说了离体后的事,分析秦见祀或许能看见却不能辨别魂魄。
  “你说我俩闲聊,他能听见吗?”
  “不能吧,”小皇帝挑眉看他,“那晚上朕与你聊了一夜,你还说他吃不消那么多男宠,他岂不是都听见了。”
  “也对,”贺子裕轻嘶一声,“秦见祀这厮真听见我这么说,肯定是要让我魂飞魄散的。”
  “没错。”小皇帝深有同感地点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朋友们,我看见一直到二十多章,还有读者在问秦见祀到底是喜欢贺子裕还是小皇帝。。
  朋友们!!秦见祀从开始就知道贺子裕已经不是原来的小皇帝了!!你们仔细阅读呀!!!
 
 
第9章 大发善心地看顾
  夜色迢迢着,渐渐暗淡下来。
  太傅府中,棋子落入棋盘上,发出滴答一声脆响。
  “你这棋艺越发精进了,比陛下好很多。”太傅捋了捋胡须。
  对座上,郑庭芝拿棋子的手一顿,缓缓抬起头来,“陛下?”
  太傅颔首,欣慰道:“只是陛下的棋艺虽然不精,学起来却很快,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郑庭芝闻言,只是淡漠地嗤笑一声。
  “昏庸好色。”
  “陛下从前与现在,确实判若两人,……但依老夫看,如若现在的陛下能有亲政之日,功绩绝不会逊于先帝。”
  “学生不明白。”
  “明日早朝之后,你便一同留下来罢。”
  太傅摩挲着棋子,他也想为陛下铺一条顺利亲政的路,只是不知道他的身体,还能不能撑到那日。
  ·
  “禀陛下,今日并无新事,只是那户部郎中司马齐,被人打断了腿,”晚膳的时候,王总管过来小声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近日怕是上不了早朝了。”
  “这报复手法倒也仁慈。”贺子裕夹了口菜,笑着摇摇头。左相那边的人害死御史,将脏水洒在秦见祀身上,秦见祀就派人把他们推举的司马齐打断了腿。当真是睚眦必报。
  “皇叔呢,怎么不来用膳了?”
  “喔,摄政王的头痛病犯了,眼下正在暖阁歇着。”王总管忙不迭回答道。
  “他还有头痛病?”
  “是陈年的顽疾了,”小皇帝躺卧在后边榻上应声,懒洋洋地翻了个身,“你瞧他一日就睡上两三个时辰,肯定是睡少了,才天天闹头疼。”
  “也对……你说我要是什么事都交他手上,过个三年五载,没准也能把他熬死。”贺子裕看着小皇帝悄悄挑眉,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吱呀”一声,门口传来行礼的声音,小皇帝已然不见身影。
  秦见祀走了进来,他淡淡看向贺子裕,除了唇色有些苍白之外,并未其他变化。
  “皇叔来了啊——”贺子裕忙不迭地站起身来,“听闻皇叔头疼得厉害,现下可好了?要不要朕传御医来瞧瞧,皇叔身兼摄政之职,实在不容有失。”
  “不必。”
  秦见祀的目光仍旧冷飕飕的,看得他心里发毛。这厮不会真能听到他和小皇帝闲聊的声音吧,几次三番的,贺子裕也忍不住开始起疑。
  “皇叔真的没事?”
  “有事。”
  “那皇叔今日回府可得早些睡觉,那些个奏章万不能再看了,当心伤神。”
  “好。”
  居然应了,贺子裕眼露诧异。
  “既然如此,就请陛下替臣处理了公务罢。”秦见祀负手道,“明日早朝后,臣来核查。”
  “这不好吧,朕还未亲政。”
  秦见祀面不改色,“陛下每日跟着太傅,总归也是学到些许的。”
  他又转身回暖阁了,添置的碗筷放在桌前,他一口未动。贺子裕转头看向小皇帝,面面相觑。
  他们俩窃窃私语了半天,得出结论:秦见祀一定是从御书房听到了什么风声,所以特意把奏章留给他批阅。
  “你一定别答得太出色,不能让秦见祀发现不对之处。”
  “我也没这能力,况且,我有个更简单的方法,”贺子裕搓搓手,“用你的水准批阅奏章,一定刚刚好。”
  “滚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