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熙一脸的莫名奇妙,“废话,你大清早的过来我这不是有事找我,难道是无聊想过来看看我?”
“呃……”沈慕慕语塞了一下,急急忙忙否认道:“不是不是,我不是无聊了才来找你的。”刚一说完,她便想给自己掌嘴,这不是在讲废话吗?
“进来再说吧。”沈熙手捂着嘴巴文雅的打了个哈欠,再次邀请道。
沈慕慕死活不愿意,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沈熙觉得她奇奇怪怪的,遂问她:“你搞什么?有什么不能直接说的?莫非你惹上了官司?还是犯了什么事?”
沈慕慕没想到会从沈熙嘴里听到这样的话来,愣了一下,急忙怒道:“呸呸呸——!你个乌鸦嘴,你才犯事呢!”
“哦?那你到底要不要说啊?不说我就进去继续睡觉了。”沈熙有些不耐烦了。
“别别!,我说啦。你…你既然碰了我,你就得对我负责!”沈慕慕一副豁出去的样子,连珠炮似的吐出一连串的话来。
“喔……这样啊……”沈熙捏着自己的下巴,消化了一下刚刚沈慕慕的话,半晌终于反应了过来,表情有点僵。
“我为什么要对你负责?”沈熙皱起眉头质问。
“因为你碰了我呀。”沈慕慕红着脸理所当然的回道。
“等一下等一下!我要消化一下你的话。”沈熙头痛的扶着光洁的额头,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沈熙不过是报复性的开了沈慕慕的一个玩笑,因为沈慕慕喝醉了酒,扯着她回房间,又将她压在床上,还在她身上发酒疯乱种草莓,沈熙当时被她折腾得实在气不过,便在沈慕慕沉睡过去后,剥光了她的衣服,又乱印了几个红点,便造出沈慕慕被她弄了的假象。
沈熙以为,在沈慕慕真正清醒过来后,会发现事实并非如此,毕竟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有没有被推,事后总能查觉吧。谁知,这沈慕慕竟然会找上门来要她负责。
沈熙突然想到一件事,连忙问道:“慕慕,你……还是第一次!?”
沈慕慕一听,立马捂脸一副娇羞状,但沈熙的眼睛仍能穿过她的指缝看出她的脸红得跟个猴子屁股似的。
沈熙心中了然了,再次扶额,心底狂擦汗,这下,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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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换季时节,董倪烟因废寝忘食的在三楼大露台处迎着风坚持她伟大的发呆事业,导致她光荣负感冒了。
郝诏阳与她相处也有不短的时间了,对于董倪烟的羸弱还是有所了解的,只是这次她感冒得十分热情,就像冬天里的一把火,熊熊火焰燃烧了她,郝诏阳用体温计一测,哎哟我的妈呀,都烧到了三十九度九来了。
郝诏阳吓坏了,见董倪烟吃过了药都统统不肯认帐,忙不迭的就要把她送医院。董倪烟平生最恨者之一,便是医院,意识都快烧没了还死咬着牙关倔强的不肯去。
郝诏阳心急如焚,整个人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她真想直接敲昏了那头任性到极致的犟驴好打包她上医院。
这时,病猫子发话了,面带潮红,如弥留状态般气若游丝的对郝诏阳说:“你别急,拿我手机来……”
郝诏阳一听,眼圈当场就红了,都烧到这个程度了,还死活不让送去医院,她能不急吗?
“你……你帮我打电话,让医生直接上门。”董倪烟半眯着雾霭霭的眸子,吃力的挤着话。
郝诏阳立即醒悟过来,飞也似的去拿董倪烟的手机。
董倪烟联系的医生是董家的私人医生,她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姓韦。韦医生一接电话便知道是怎么回事,没让她们等多久就赶到了董倪烟家。
郝诏阳将韦医生领进董倪烟的卧室,那韦医生见惯了这个场面,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进了房,撩开董倪烟盖到头上的被子,像翻死鱼一般检查了一番,便到一边熟练的打开自己的医药箱翻找起来,还一边安慰在一旁急得团团转的郝诏阳。
“没事,不用着急,我给她开些药,你去给她准备点热粥或者热汤,吃了药再让她出出汗就能退烧了,这次我就不给她打点滴了,虽说吊药水好得比较快,只是她从小就是只瘟鸡,身体不好,又不爱锻炼,血管细得跟个发丝似的,不好找,得要针头先扎下去,在皮下慢慢找才能找得到,这样她就会嫌痛,一痛起来她就会闹别扭,跟个小孩儿似的阴阳怪气的……”
韦医生似乎很健谈,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表面上像是埋怨,实际上语气却是极为宠溺。
郝诏阳不知道如何接话茬,只得在一旁讪讪的陪笑附和。她给董倪烟准备了开水,按着韦医生的交待扶起董倪烟给她喂药。
“我呀,是看着她长大的,这个娃子,就是被家里惯坏了的,性子要是有极其古怪的地方,你要多多见谅啊……”
噼哩叭啦噼哩叭啦……
董倪烟像吞毒药般吃力的咽下了药粒,身子仍是虚软着,但脸色却是十分的不满,尤其是那双平常老爱眯睎的眼,这次难得的睁圆了用力瞪着仍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韦医生。
终于将药丸如数吞下腹中,董倪烟又捏着被子躺下,从被子下有气无力嗡嗡出一长串话。
也真难为了其他那两个女人,要仔细的辨认才知道她在说什么。
“韦医生,你能不能每次见面都不要这么叽叽歪歪的?吵死人了,像个机关枪一样。”
韦医生收拾着自己的医药箱,嘴里不满的埋怨道:“得得得,我知道你嫌我这老阿姨啰嗦了,我这就走,哼,你个没良心兼负心的小东西,也不想想从小到大你在我手里被救活了几次,忘恩负义,以怨报德……”又是噼哩叭啦噼哩叭啦……
郝诏阳目瞪口呆,她见过话多的人,但她还没见过话这么多的人,那一刻让她联想到了电影《大话西游》里那位由罗家英扮演的唐僧。
见韦医生真的要走了,郝诏阳急忙要送她出门,谁知这时董倪烟又吃力的坐起身,对韦医生道:“我生病的事,不要告诉我家里其他人。”
“知道啦知道啦,要是让你家里那帮男人知道了,还不闹得跟世界大战似的?”韦医生摆了摆手道了个别,便离开了。
又过了一长段时间,郝诏阳帮董倪烟探温,三十七度九,温度果然退了不少。郝诏阳稍稍放下了心,谁知董倪烟刚刚回了些精神,便摇摇晃晃的挣扎着要起床去洗澡。
郝诏阳一听,心想这怎么可以,万一一个不小心又着凉怎么办。于是郝诏阳把她强行压制在床上不让她去。
董倪烟这洁癖君哪里肯就范?不让她洗澡就等于不让她活,不不不,甚至于比不让她活还难以忍受。偏偏她又是一介比弱质女流还弱质的病猫,力量值只得个1点,哪里会是郝诏阳这个健康君的对手,她只得仰躺在床上,冷着一张脸对住郝诏阳,机械的重复几个字。
“放开,我要洗澡。”
“不放!”郝诏阳也用没商量的语气回道,双手牢牢的定住董倪烟两侧的肩膀。
“放开,我要洗澡。”
“不放!”
“放开!”
“不放!”
………………
两个人以这样面对面的方式僵持了几乎十分钟后。终于迟钝的发现了这个姿势似乎过于暧昧了。
董倪烟就像毒品一般有着引人犯罪的致命诱惑力,郝诏阳记得自己前不久曾看过一篇文,说的是当我们被某人吸引时,可能是由于潜意识里我们喜欢对方的基因,决定我们是否迷恋对方需要90秒至4分钟。但这并非是由于你的高谈阔论。就吸引力而言,我们是如此获得信息的:通过身体语言占55%,音调及语速占38%,只有7%是与我们交谈的内容有关。
当你的眼神停留在对方身上多了几秒,也许吐露的意思就是我看见你了,我喜欢你。
郝诏阳与董倪烟,一个是赤/裸裸的爱着对方,一个虽是想爱却不敢爱,但明显也是对对方有感觉的。
人与人之间的身体反应很微妙,一旦相互吸引了,便会产生一种让人可以丧失一定理智的反应。
仅仅凝视彼此的眼睛就会产生巨大的效果,这种凝视久了,就会让彼此都有感觉的人做出一些情不自禁的举动,这时,理智会离她们越来越远。
于是,想要更亲近的举动就自然而然的形成了。
郝诏阳不是第一次吻董倪烟,但是这次明显与之前的吻不一样,她吻得很深,很热情。在她的舌尖探入董倪烟口中,碰触到了董倪烟柔软温热的丁香小舌,董倪烟的舌尖惯性的往后退缩了一下,便不再退缩,随即与之纠缠了起来。
这是董倪烟第一次回应郝诏阳的吻。
郝诏阳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励般,兴奋感漫天袭来,心里热哄哄的,灼热不断燃烧至各个角落,大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
作者有话要说:
人家好久没得写肉肉了,其实好想写啊。。。(捂脸娇羞)
呵呵,不要误会,人家还是纯洁无暇连一丁点儿WS的尘埃之影都木有很傻很天真比阿娇还阿娇的纯真少女来着。。。
啊哈哈,让你们吐俺个千遍也不厌倦,吐俺的感觉像三月。。。哇哈哈,(飞逃~)
第38章 第三十七章 无赖强攻君与冷漠别扭受
郝诏阳觉得自己的身子绷得很难受,流窜于体内的欲望迫不急待的想要找到个出口,而董倪烟的脑本就烧成了半个豆腐渣,又被郝诏阳这么个狼吻一通,这下就成了纯粹的一整个豆腐渣脑了。
她个性冷淡,但身体却是极端敏感,于是脑子光荣成为一块豆腐脑后,回应对方就成了她本能的反应,浓重的喘息声便成了她此时唯一能发出的声音。
如果郝诏阳是个有过经验的人,此刻绝对是她拿下眼前这只千年妖受的绝好机会。
底下人乱了气息,此情此景,郝诏阳觉得自己的心跳节奏快得像是上了高速公路,全身热得像是被丢进了烤箱。
当失去某些物件,董倪烟才惊觉,阵阵凉意袭来,她禁不住抖动了一下,浓密的睫毛扇动了两下,眼神回复了些许清明,随即表情也变得懊恼起来。
“我不洗了,你让我盖被子。”董倪烟用商量的语气说道,意欲将郝诏阳的行为曲解成逼迫她不准洗澡。此时,董倪烟微启着唇急促呼吸,努力让自己的心跳得平缓些。
情况急转直下,郝诏阳仍跪坐在上,某种细胞仍在体内叫嚣,但她的理智却被董倪烟的冷淡给拉了回来。见单薄的董倪烟抱着肩楚楚可怜的在发抖,郝诏阳想到她还在生病中,急忙扯过了被子帮她盖个严严实实。
重获自由的董倪烟,立即揪着她亲爱的被子君翻身背对郝诏阳,动作居然有些仓促。
这下郝诏阳有些明白了,董倪烟不是不动心,而是似乎因为什么原因而刻意避开她的感情。
“董倪烟,我喜欢你!”郝诏阳对着被子里的人突然正经的冒出这句表白的话来。
董倪烟躲在厚厚的被子下,而且还是背对着郝诏阳,郝诏阳不知道她对这句话是何反应。不过,没关系,郝诏阳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董倪烟一定听得到她的话,她只是在当驼鸟罢了。
郝诏阳咧着嘴笑得有些得意,心想:不错不错,有进步,这回居然差点就推倒成功了,失败的原因只是因为经验不足罢了,董倪烟啊董倪烟,尽早我要拿下你这妖精!
郝诏阳早就在脑海中幻想了不知道多少回,理想主义者嘛,当然有理想主义者的理想,但是他们却常会在现实中碰到挫折。原因之一就是理想充满着唯心想像,总与现实有许多的不符,差距极大,即使经过认真调查仔细研究的幻想,也需要到实践中去检验。
理想虽与现实很接近,但总会有不切实际的地方,故理想与现实的矛盾始终是存在。而对郝诏阳来说,她还没有掌握通往理想的绝招,也就是攻术。尽管,自从知道自己喜欢上董倪烟之后,为了备日后所需,她在网上查看了许多相关资料,但那些毕竟是纸上谈兵罢了。
经过仔细的分析,郝诏阳决定把自己定位成无赖强攻君,因为这董倪烟很明显的就是一个冷漠别扭受,要想攻下这种类型的受,就得拿出不要脸的攻君气势。
既然决定了当无赖,就得贯彻无赖的精神以及做好无赖该做的事情,于是,郝诏阳甩掉了自己身上披着的外衣,一刺溜钻进董倪烟的被窝里。
董倪烟哪里会想到郝诏阳突然来这么一招,她忙支起身转过脸,诧异的看向郝诏阳。
郝诏阳笑得很无害,还露出了白亮得可以耀瞎人狗眼的六颗牙,“好了,董倪烟,我们睡觉吧。”
也许是郝诏阳把这一系列动作完成得太顺溜太自然了,以至于顶着半边豆腐脑导致EQ低至负分的董倪烟犯傻了,她眯着眼看着已经正经八百的闭上眼睛躺在自己身边似乎在认真睡觉的郝诏阳,咬着下唇努力的想了又想,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又躺了下来。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
五分钟过去了,郝诏阳也觉得自己这样确实是无耻了些,其实她挺怕董倪烟对她的无赖行径生气发飙。她虽然知道董倪烟也躺了回来,但她还是敏感的察觉到董倪烟的视线仍在自己身上,郝诏阳心里十分紧张,一紧张心脏就像打鼓一样砰砰直跳,在这静寂的夜里犹为明显。
董倪烟被她那一下一下的急促敲鼓声给突然弄清醒了,她倏地睁大眼睛来,瞪着郝诏阳恶狠狠的道:“郝诏阳,你自己房间有床,干吗睡我的床!?”
郝诏阳既然有脸做得出这档事,自然也有为自己找好了借口。
只见她装出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样子,用一半的真话一半的假话,说:“你是病人,需要人看护,做为你的同居人,我有责任照顾你。”
“我不需要。”董倪烟眼神里带有火气,鼓着腮帮回道。
“你需要的,韦医生出门前交待过我了,在你没完全退烧前,要贴身看护。”郝诏阳脸不红心不跳的胡诌,反正是她送人家出门的,至于韦医生有没有说那话,董倪烟哪里可能会知道。
“我自己会照顾我自己!”董倪烟如果不是没有自知自明的家伙,那就肯定是个没脸没皮的货色,讲起这句话来居然也不懂得心虚为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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