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倪烟接过木盒,并不打算打开,而是把它放到一边,然后继续往杯子里倒自己之前打开的那瓶廉价得多的酒,倒好了三杯后,端起其中一杯,轻轻喝了一口,方才开口:“黎小姐真是有心了,我在报纸上看到上星期香港举行的“极品稀世佳酿”拍卖会特别火爆啊,尤其是黎小姐以一百七十万港元拍下六瓶此酒,这可是那次拍卖会中最贵的酒了,不过呢……”董倪烟停顿了一下,把木盒递给祈星佑,又继续说:“好酒是要留给懂得欣赏的人喝才能体现它的价值,我不太懂,所以还是送给文小姐比较合适。”
黎缦洁听了她的话,假装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依然笑着说道:“没关系,东西交给了董小姐,董小姐爱送谁就送谁,还有五瓶在我车里呢,只是我一个人扛不动,晚些时候我让助手给你送过来。”
董倪烟讨厌绕来绕去的讲话,见黎漫洁装傻,干脆就单刀直入,语速突然变快了起来。
“既然黎小姐这么有诚意的过来找我,那我就不绕圈子,我知道你是为H市那个半岛计划而来,不过呢,很不好意思,我并没有插手的意思,这事是我爸爸负责的,他才是董事会主席,我哥才是CEO,要挑合作人完全都是由他们决定,你若是对这个项目感兴趣,可以去投标。这个事情你找我也没有用,我也没有兴致去提。”
黎缦洁是个懂得察颜观色的聪明人,知道这样硬说下去不会有什么好处,便打住此话题,然后拿起董倪烟帮她倒的酒,笑道:“董小姐果然是爽快之人,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那就不为这事打扰你喝酒的兴致了,我先出去跟大伙聊聊天。”
黎缦洁出去了之后,祈星佑捏起董倪烟的下巴,吊儿郎当的捏着嗓子调戏道:“死鬼,一点情面都不留给人家,我发现你对她有敌意哦。”
董倪烟拍掉她的魔爪,浅笑道:“那不是很正常吗?上次她在B市抢走了我们的一块地皮,又提前拿到了销售许可证,如今限购令出来,大大的打击了炒房人,我们董氏在那个项目上计划是今年之内拿到10亿回款的,现在这个指标肯定是完不成了。”
“生意场上的正常竞争嘛,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这应该还达不到你对她产生敌意的条件啊,而且,说实话,她公司的条件不错的,跟政府的官员关系很密切,虽然还没查得清她的真正背景,但是实力不容小觑。”
“你也知道,我不会跟不清楚底细的人合作的。”董倪烟开始一脸的不耐烦,端起酒杯就喝,然后又说:“你试探我试探够了吧,我答应你,这个项目不会拖很久的。”
祈星佑很不满意董倪烟的态度,惩罚似的整个人挂在董倪烟身上,像个牛皮糖似的,赌气道:“讨厌,你明知道我关心的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董倪烟体弱气虚,力气比个小鸡还不如,哪里承受得住身高一米七几的祈星佑?自然被她压得气喘吁吁,东摇西晃的。
祈星佑早就等着她问这句了,赶紧一脸贼笑:“我听说哦,前段时间小阳同志好像上了那位黎小姐的车哦。”
董倪烟身子定了一下,面无表情的回道:“关我屁事!”
祈星佑用手指戳她脸,恶心吧啦笑道:“死鬼,你就老实承认了吧,你吃醋了。哎呀——!”
董倪烟用手在她腰间狠狠捏了一把,逼得她退后一大步,然后把手放进兜里,歪着头看住祈星佑,笑得有点赖,送了祈星佑两个字:“八婆。”
祈星佑气得牙痒痒,把指关节捏着噼哩叭啦响,董倪烟见状似乎想溜,奈何她们的动作可谓是太极拳VS天马流星拳,由不会爆发小宇宙的太极拳完美落败,董倪烟被祈星佑用手紧紧困在自己怀里,祈星佑正欲她实施终极必杀技——挠痒痒。
这时,文若谦走了进来,看到了她们两人此刻极为暧昧的姿势……
作者有话要说:
=v=
哎呀呀,终于可以正常回复了。。。
第47章 第四十六章 给我等着——!
“分房!”
文若谦阴沉着脸关上门,这个星期第三次把祈星佑隔离在卧房门外。
祈星佑可怜兮兮的抱着枕头,摸摸自己的鼻子,灰溜溜回到客厅沙发上。心里郁闷啊,奶奶的,真麻烦,都跟自家女王解释过了,她不过是被董倪烟那个别扭受给摆了一道,明明老婆大人也应该清楚,自己跟那个千年妖受之间的关系就跟西湖边上那楚楚可人的小白莲那么纯洁无暇,怎么还要生这么久气啊。
那董倪烟也真阴险,早有预谋,故意在一开始就调出了文若谦的手机号码,在黎缦洁走开后,知道祈星佑会调戏她,偷偷把手伸到裤兜里拨了电话,文若谦见人就在房里,当然不会去接,直接走了进去,自然就看到了那一幕。
对于祈星佑的解释,文若谦不是不相信她,只是她就是生气,也觉得姓祈的这死小鬼就得接受点教训,免得她继续猥琐人家良家妇女。
且不说董倪烟老是被她调戏了,小安也被她调戏多年,连公司里那个性别男的万年受阿BEN她也不放过,近年来更是过份,文若谦公司旗下的稍有些姿色的女艺人女职员也大部分被她给调戏过。虽然文若谦没亲眼所见,但是几乎每天都有人咬着手绢跟她控诉祈星佑那女色魔的种种令人发指的行为,身为色魔的另一半,文若谦简直是无地自容,如今给她当场捉\奸一回,还不借题发挥一下?虽然明知道是开玩笑,但不影响文若谦生气,这只能怪祈星佑她平时太爱作死了,现世报来着。
三天不得老婆大人抱抱睡了,祈星佑各种的怨恨,嘴里骂骂咧咧:“可恶,你个死别扭受,给我等着——!”
―――
司徒肆房间里是很简单的,大致上的颜色不是黑就是白,与房间外偏华丽的风格完全不同,她仰躺在床上,映入眼的便是苍白的天花板。
身体越来越消瘦了,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回首她不长不短的人生,仿佛只有一个感受,那就是——好苦涩。
从什么时候起,头就开始痛,像要从里头爆炸一般,难受得不得了,昨天晚上,躺上身旁的女人对她说:“司徒,你病了,身体好烫,我送你去医院吧。”
司徒肆这才意识到,原来自己是病了,她咬了咬牙,说“不用了。”然后立即翻身起床,套了衣服就出门想要回家。
一路上,恍恍惚惚,浑浑噩噩,仿佛随时要晕过去,司徒肆只记得自己是随手拦了一辆计程车,然后不知道怎么的就摸回了房,再然后,睁开眼,便是在自己房间的床上了。
司徒肆讨厌看到天花板,天花板对于她来说,有着不堪的回忆。
以前,她家的房子是单位发的旧房子,天花板上有个钢筋挂勾,是用来挂吊扇的,她家里没买吊扇,所以,那挂勾从来没用过,而唯一一次被人使用的,就是她妈妈用麻绳挂在挂勾上,然后,上吊自尽了。
她没办法相信自己的妈妈就这么去了,那天她放学回来,看到她妈妈吊在天花板上,她只是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她还记得,她搬了张椅子,小心翼翼的把妈妈已经冰冷的躯体抱下来,还费力的把妈妈扛上床,然后盖好被子,她颤抖着一边搓着妈妈的手,一边告诉自己,妈妈只是睡过去了,没事的,一定没有事的……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司徒肆呢喃着,她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好像听到从客厅里传来些许声音,是沈熙,沈熙她回来了。
司徒肆的心稍稍安定了下来,她摇晃着起床,往客厅走过去,还没走到,在转角处,她听到有另外的女声传过来。
“我不认为我们天原公司在这个半岛计划里会没有戏。”
司徒肆听得出,是黎缦洁的声音,司徒肆对这个女人并不熟,只是见过几次面,多半都是在家里见的,而且每次基本上她都是在跟沈熙谈公事。司徒肆正想回头不打扰她们,但沈熙发话了,她的声音很好听,虽然犀利,却是温语如春。
“你想要说服董倪烟是很难的,她那个人,永远都是那么目中无人,率性而为。”
“世事无绝对,生意场上永远都是以利益为重,董氏失去了福康,已经不像之前那么风光,必须要在这个项目上扳回一局,我们天原可以给董氏最强有力的帮助,这个才是关键。我想她会明白的。”
沈熙自吧台处倒了杯酒,递给黎缦洁,轻笑的说:“你若是以寻常人的眼光看董倪烟,那可就悬了,她可会记仇了,上次你在D市抢走了董氏的那块地皮,害他们在那赚不到钱,现在想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又焉知非祸?如果当初你看到这一步,还会跟她争那里吗?”
“那里不过是个芝麻点的小项目,怎么样也影响不了太大吧?”黎缦洁倒不是很担心。
“没错,蓝山岭确实不重要,但是正因为你太好胜,想处处赢她,所以连小项目上也要截了她的糊,这可足够让她记仇了。”沈熙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长。
“你不会是想提醒我蓝山岭那块地只是她在试探我吧?”黎缦洁表情有些严肃,她晃动了两下杯子,皱眉道:“那个的时候她应该还不太清楚我们天原的背景吧。”
“不要小看她的信息来源,那可是比你想像中的要厉害得多。天原她不会放在眼里,她比较关心的是你们天原背后的利喜财团,估计她现在最想了解的是,你在利喜是什么地位,有没有发话权,而且,利喜现在的麻烦事那么多,如果不能及时解决,接下来恐怕会更难。”
黎缦洁轻叹了口气,道:“我明白,所以我现在不是请了你这个金牌大律师来帮我解决吗?多少钱都没关系,关键是替我打赢这场官司。”
“官司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不管最后利喜谁主事,也不影响它对外做生意,你就想想怎么去说服我们的董大小姐吧。”
“不能不担心啊,我听说你也拒绝了祈小姐的提议,把她派过来的保镖给赶跑了。我真想不通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做,别忘了你上次差点被人袭击……”
被人袭击?司徒肆身体猛一震,急忙要走出去想问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刚迈出一步,不想却头重脚轻,一阵天旋地转后,她重重的倒在了地板上。
“砰——!”的一声惊动到了客厅里谈话的两个女人,沈熙急步过去,见是司徒肆晕了过去,急忙叫黎缦洁帮忙,一起送司徒肆到医院。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小佑佑被压。。。咳咳。。。你们这帮思想不纯洁的小家伙们。。。(奸笑)
商场的内容乱编的,不要较真。
第48章 第四十七章 士可压,不可辱!
司徒肆一向身体不差,因为发烧而昏倒这种事,还是头一回,沈熙不得不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这段时间忙于公事,而忽略了自己这个已经算是名正言顺的妹妹了?
司徒肆一直有心病,这点沈熙比谁都清楚,她是最了解司徒肆不幸过往的人。
见司徒肆眼皮跳动了两下,然后睁开,沈熙忙问:“醒了?还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司徒肆想不起自己怎么就进医院了,但是感觉到沈熙的关心,她又不忍心让沈熙担心,于是又道:“可能是前天着了凉没注意,现在好多了,不用担心。对了……”比起自己的身体,司徒肆更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是不是有人要袭击你?!”
“你知道啦?”沈熙平静的回道,“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己会小心的。”
“还是请些保镖吧。”
“不必,这里是法制社会,我有合法纳税,警察会保护我的。”沈熙表面看起来十分轻松,她拿起一个苹果,问司徒肆:“要不要吃个苹果?我帮你削。”
司徒肆不爱吃水果,也不满意沈熙转移话题,一把抢过沈熙手中的苹果,着急的说道:“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固执?”
沈熙皱眉看司徒肆,想到她还是病人,于是揉了揉她那头柔软的半短发,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你放心吧,这事我心里有数的,你不用太担心,我自有安排。”
司徒肆不喜欢沈熙对她用这种语气,像对待个孩子,于是拐扭的别过头,她明白沈熙是个做事会考虑周全的人,所以听了她这话,一下子不知道该接什么话了。
两人间的气氛开始陷入沉默当中,曾几何时,沈熙是司徒肆唯一能倾诉心事的人,沈熙苦恼的想道,如今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
董倪烟最近很郁闷,原因嘛,当然不是因为公事上的,工作对来来说是舒适圈,如鱼得水,通常是把它当游戏,所以能让她郁闷的一般都是私事。
至于这件私事,她才不会对任何人说,毕竟说来这实在不是什么令人光彩的事情。
此刻她就躺在床上,脸上的红晕未褪,像条快死的狗般只剩下喘气的力气,猫一样的眼睛里还迷离着,还没来得急回复。那郝诏阳就已经只穿了层纯天然人皮紧贴在她身前。
“你别……唔——!”
抗议都没来得及,郝诏阳那小无赖又开始干坏事。董倪烟紧牙着咬关,忍受着腐蚀神经的感觉,纳闷郝诏阳怎么就那么精力充沛?
经过数天的摸索,郝诏阳已经驾轻就熟,往往一出手就中要害,让她反抗也不是,不反抗也不是,没一会脑子就被搅成一锅浆糊,实在是无力想太多,然后就是又再次放纵那小无赖了。
“董倪烟,怎么不吱声,这里又没有人,不用害羞的。”郝诏阳见董倪烟紧紧的咬着银牙,一副死命忍耐的样子,实在有些心疼,但心疼归心疼,动作不间断。
董倪烟不想回话,因为一出声她不敢保证说出来的话音调能不能保持正常,在她的性格里,她对于不在意的方面,根本就当它们是狗屎,在旁人看来再不合时宜的举动也完全不能影响到她,但是一旦是在意的方面的话,她就倔得像头驴,这种场合吱声就是示弱,呼吸变重是不可控,吱声就不行,士可压,不可辱!
郝诏阳那只作乱的手实在可恶,时轻时重,在这个关头董倪烟自然是没有力气去镇压了,只得双手用力的环住郝诏阳的肩,要是实在撑不住了想出声,那就干脆啃一口郝诏阳,让郝诏阳帮她叫。
正如烧香的不一定是和尚,也有可能是熊猫一般,在床上有“啊”声,不一定是叫-床,也有可能是因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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