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用竟然二字十分适当,董倪烟一直笃定,移情别恋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如今却是真真切切的成为了事实。
也许,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她莫名的对郝思瑾产生了一种愧疚感,也就没办法不去帮郝思瑾解决一些事情。
尽管与郝诏阳算是分了手,董倪烟却不会觉得她跟郝诏阳之间就这么完了。她对郝诏阳面对这件事情的处理方式很失望,却没有完全失去在郝诏阳身上所抱有的期望。
有些事情她没有说出口,只能说是自己的别扭劲在作祟,她想试试看,郝诏阳是否也会跟郝思瑾一般,为了某些人而放弃自己。
结果,该死的果然被放弃了!
郝诏阳那个单细胞笨蛋,笨死了算了!
董倪烟心情烦躁的骂着。
她想念郝诏阳了,想念她那双眼睛深情专注的看着自己的模样,尽管,董倪烟基本上都是会不好意思的转过脸不去看她。
人的心理变化总是很微妙,正如同那日她在监视屏上看到扛着一堆厚重的报刊、正努力按门铃的年轻女孩,她所注意到的,也不过是那双与郝思瑾相似的眼睛罢了,没有其它。然后那孩子莫名奇妙的介入了她的生活,又主动的承担起了照顾她的责任,又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孩子总爱抱着她,不停说爱她。
董倪烟记得她曾经对郝诏阳说过,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永远陪着谁的,可郝诏阳却说,我不管,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我就是想永远陪在你身边。
真是个傻子!
董倪烟终于明白自己那时候听到这句话为什么会笑了,她不是在嘲笑说出这样孩子气的话的郝诏阳,而是,郝诏阳这样的心态,原来竟然是跟自己一样的。
喜欢那个人,就想永远陪在那个人身边。基本上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心理,但郝诏阳却说得直白,更淳朴。
这句话仿佛点亮了董倪烟心中混沌的世界,让她对未来产生了期望。之前或许只是好感,但那一刻,董倪烟的的确确是真心接纳了郝诏阳。
现实依旧是存在它的残酷面的,所以,在董倪烟得知了那个记者的消息之后,原本,她可以制止的,但是正要安排人去处理之时,她又转变了想法,她想知道,当时那个固执的说着那句话的郝诏阳,是否,真的能如她所说的,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陪在她身边。
结果也算是在预料当中。董倪烟并不后悔没有去制止对方,因为她想让郝诏阳明白一个道理,很多东西,不是你想不管就真的可以忽略掉的,例如说她最重视的人。
董倪烟并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也自觉性格有缺陷,她所期待的那份爱是任性的,而事实上,她还希望郝诏阳能跟得上她那任性的脚步。唯有做到不管,坚守着那份在一起的信念,才能真的出现那所谓的永远吧。
不对,用不管二字是错误的,董倪烟又纠正了自己的想法,不管只能做为一种必须存在的心态,而人生,就是一个不断解决问题的过程,当然,这其中也包括了感情在内。
只是不知道,郝诏阳那个笨蛋能不能明白过来这个道理。对于这点,董倪烟只能叹气,别无他法,因为她能做的只有等待而已,等待那个笨蛋能自己开窍。
但是,时间过去了那么久,郝诏阳却没有任何行动。
董倪烟不想承认,她开始想郝诏阳了。
郝诏阳很傻,自以为很无赖,其实根本就没这天赋。郝诏阳很真,时常被算计被恶整了,不是没察觉,就是事后发现了,只会无奈的傻笑,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宠溺样对着她柔情似水的笑。
郝诏阳还能包容她所有的任性,在生活上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偶尔会闹一下小情绪,但大部份时间都在纵容着她。
也许,是她们的关系进展得太快,所以郝诏阳时常会感觉到不安,总会冒出一句我爱你,你爱我吗这样的话来,董倪烟不是不懂她的不安,而是……
爱这个字,太过于神圣了,她不知道自己背不背负得起,所以,她只能用行动去证明,任郝诏阳在她身上予取予求。
当初所造成的错,在郝世勋那对善良的夫妇那得到了宽恕,董倪烟却没有为此感到真正意义上的解脱。分开的这段时间,她思考了她们之前的很多问题,时常还会为自己能这样冷静的思考而感到不可思议。或许是郝诏阳最后那个滚烫的拥抱,让她感觉到了她满溢出来的爱意,她也知道,若是那时她开口说一些话,郝诏阳必定会留在她身边的。
可是,她什么也说不出口。
床明明是很柔软的,被褥也应该是暖和的,可是,董倪烟却觉得自己似乎掉进了冰窖,她想抓小包子来取暖,却想起了小包子已经送去了原先住的地方,然后她条件反射的想躲进某个温暖的怀抱取暖,却怎么也找不到了。
意识逐渐远离,迷迷糊糊中,董倪烟感觉到一只温暖的手印上了她的额头,然后手的主人十分温柔的帮她调整到最舒服的睡姿,又帮她把被子裹好。
“郝诏阳……”
董倪烟反复呢喃着,声音有气无力,且极其细微,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床前的高大男子,俊朗的脸上表情却十分凝重。
―――
郝诏阳不敢让自己闲暇下来,因为只要一有空,她满脑子就是董倪烟,无法克制的强烈思念让她空虚得只想抓狂,所以她只能拼命的工作籍此把自己拉离那种痛苦。
有了一定名气的她,白天在工作室里基本上是忙不过来的,慕名而来找她设计定制衣服的客人十分多,店长提议让她向公司申请个助理过来给她做帮手,郝诏阳笑笑,说没关系,她能忙得过来。
店长皱着眉,若有所思的看着郝诏阳,然后轻拍她肩膀,道:“年轻人能吃苦耐劳是好事,但是也别累坏了身子,你看你,黑眼圈都出来了,脸色很不好呀,要注意休息,知道吗?”
店长年纪比郝诏阳长不少,之前就很看重她,像个大姐姐一般十分照顾她,郝诏阳是很尊敬她的,见她语重心长的,郝诏阳只得应允,“嗯,我知道了。”
“对了……”店长将手里的东西递向郝诏阳,“现在才给你可能有点赶,不过我想你应该没问题才是。”
“什么东西?”郝诏阳伸手接过一看,是一张邀请函。
“今晚的一场时尚界与演艺界联欢晚会的邀请函,公司那边今天才派过来的,指名要你出席。”
郝诏阳有些为难,手头很多工作,她不是很想出席这样的晚会,虽然她知道能出席这样的晚会对她的前途是非常有帮助,只是她现在的心情很不适合出现在那种场合。
“你还是去吧。”店长似乎看穿了她的犹豫,建议道。她往大门移动,看着要出门,突然又转过身,状似无心的说了句,“我们大老板也会去。”
说完,店长就走了,郝诏阳一愣,马上想到,或许,店长她知道了什么吧。
去,还是不去?郝诏阳心乱如麻。
作者有话要说:
〈(_ _)〉
(不是某饭不想留言说点什么,而是某饭自觉灰常灰常滴不好意思。。。对不起还看文的诸位。。。)
最近工作繁忙起来,游戏也是开着挂住不动的多。。。
码字时间其实是够的,只可惜俺是卡文大王,再加上能力有限,总是写得很龟速,其实人家已经有在努力码字了。。。这章早就写好了,今晚其实只是改文而已,就弄到了这个时间,=口=
甚至。。。人家都还木有捉虫虫 。。。。。。(掩面)
第87章 第八十六章 迷途的小羔羊
其实,当你想做某件事,或者很想见某个人之时,哪怕心里怎么告诫自己不应该,实际上,你往往都会控制不住的去做,仿佛着魔。
这种十足十的商业性质活动,郝诏阳进入这一行,迟早得习惯,可这并不代表她会喜欢这种场合,以后会不会她不知道,但现阶段,她是不喜欢的。
所以,今晚她的的确确只为董倪烟一个人而来。
现场郝诏阳的熟客,有意无意的,郝诏阳知道今晚开幕致辞人里有董倪烟。郝诏阳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她难以想像那个不爱说话的冷漠家伙,会站在台上,然后底下人山人海的,都听她一个人说话。而她的声音细软无力,又轻又飘,又没有温度,她可以自顾自的说完,但,台下的人,会听得到吗?
不过,也有可能会是董倪烟那不为她所知的另一面。郝诏阳心想,她又怎么忘记了呢?在接触董倪烟这个人之前,她所知道的,正是那个传说中的商界女王,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超高智商,还有决绝手腕。以前从来不觉得这样的董倪烟有什么不对,商场如战场,那本来就是一个残酷的竞争世界,可是没有想到,董倪烟竟然用过那样简直可以称之为卑劣的手段对付过她的父母。
所以,她没有办法当做不知道。
心又开始揪痛起来,郝诏阳用一只手摁在左边胸口,尽管这样,她还是无法控制的想要见到那个人,不顾一切想见到她的那种冲动根本就压抑不住,她不断的张望四周,看看董倪烟出现了没有。可是直到晚会开始,董倪烟依然没有出现。
同行的人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关心的问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郝诏阳轻摇了摇头,极力扯出笑容表示无恙。
拖迟了十来分钟晚会才开始,而上台致开幕词的,却不是之前所说的董倪烟,而是一个穿黑色修身西服的年轻男子,高瘦挺拔,帅气逼人。
面熟,郝诏阳一眼就被吸去了注意力,那长相七分像了董倪烟,郝诏阳听说过董倪烟有几个哥哥,毫无疑问,这名帅气男子必定是董倪烟的哥哥之一了。
原本确是由董倪烟致开幕词,但是董倪烟这一病就倒了好几天,最后只能由刚刚当上公司副总的董彬寒接手这个任务了。
闪闪发亮的明星与模特在晚会上争奇斗艳,其实,这不过是一场有钱人的聚会罢了,只不过是董氏举办的,这个C城不少重量级的商界人物都出现了,有知名的,不知名的,汇成一箩筐全安排到了VIP席。
现场人多极了,郝诏阳不过是其中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角色,董彬寒一上台便先解释道:“原本应该是公司董事会主席兼首席执行官、舍妹董倪烟站在这里发言的,不过由于舍妹身体抱恙,所以十分遗憾她不能来了……”
伴随着担心的,是巨大的失望。郝诏阳从经过的侍者那拿了杯酒,悄悄的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独自品尝起来。
连远远的看着的机会都很渺茫呀,郝诏阳苦笑,晚会对她来说失了意义。
“郝诏阳?”十分有磁性的女声响起,郝诏阳询声望去,来人穿着黑色修身的晚礼服,那修长完美的好身段都显现了出来,散发着柔和光芒的浅金色长发,十分耀眼,而且有些卷,再抬头,一张极具特色混血儿般的绝色脸庞出现在郝诏阳的视线范围内。
美的女人见过多了,但美得像个妖孽的女人郝诏阳却是见得不多,而祈星佑正是其中为数不多的家伙之一,她还弄了个新发型,依旧是美轮美奂得不像样。
“你也来了呀?”祈星佑没等郝诏阳张口,就继续说着,同时长臂一伸,勾住郝诏阳的脖子,郝诏阳还未反应过来,祈星佑这货便已经强拖硬拽的把她给架到另一边的区域了。
“文姐文姐,你看,我抓到只迷途的小羔羊。”祈星佑的声音有些兴奋,郝诏阳滴汗,心里嘀咕着,喂喂,谁是迷途的小羔羊了!
“郝小姐好呀。”文若谦那张成熟漂亮的脸转向她们,点了点头,露出温婉的笑容,又是一记美颜暴击!
“文…文小姐你好。”郝诏阳居然有些结巴,文若谦这种成熟气质的美女正是郝诏阳所向往的类型,可她自己似乎怎么样也无法变成这样的人。
自从与董倪烟分开后,郝诏阳这次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对情侣,眼见两人十指相扣,在这种公众场合,丝毫不介意被别人看到这些亲昵的动作,郝诏阳羡慕之余,不免又想到了董倪烟。
凭着傲人的身高以及脚上那对至少三寸高的高跟鞋,祈星佑转动她的雷达眼扫视四周,似乎很不爽的说:“沈熙那老狐狸还没到呢。真是的,每次都是她最慢。”
文若谦笑着拍了拍她背,“小佑,就算沈熙来早了,我们也不能太早离席的。”拍背是在顺祈星佑的气。
“可是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啊!”祈星佑的确是真的很不爽,她扭头向郝诏阳,“郝诏阳,你说,夫妻间重要的日子是不是应该两个人一起庆祝才对?”
郝诏阳思考了一下,道:“这个应该是因人因事而异吧,看是什么样的日子,还有什么样的事情,工作也很重要的。”
祈星佑原本是想拉郝诏阳进自己阵营的,但听郝诏阳这么一说明显就是偏向自己老婆那边,于是祈星佑不满了,“工作工作,她就是个工作狂,工作哪比得上这么重要的日子!”
“什么日子?”郝诏阳猜想估计是结婚纪念日吧。
却见文若谦脸一红,轻咳了一声,转过头去假装没听见郝诏阳的话。
“什么日子啊?”祈星佑重复了一遍郝诏阳的话,挑高了一边眉瞄向文若谦,笑得十分诡异。文若谦怒瞪她,像是在说,你敢说出去就死定了!
郝诏阳正莫名奇妙之时,祈星佑再次倾身架在郝诏阳肩膀上,原本就比郝诏阳高几公分,再加那高跟鞋,祈星佑愣是高出了郝诏阳几乎一个头,居高临下的架着郝诏阳往另一处拖,一边说:“文姐,你忙你的吧,我跟小羔羊就不打扰你了,我们去角落聊点攻君话题。”
文若谦一听,娇嗔道:“胡说八道些什么?”曲起手指就想敲祈星佑的头,身手敏捷的祈星佑甚至都不用放开郝诏阳,倾身就轻而易举的避开了文若谦的手,还一脸欠扁的笑得好不张狂。
“死小鬼,不准走!”文若谦见周遭有人围观,压低了声音叫道。
祈星佑天生就是叛逆的死小孩,哪会乖乖听话?只见她揪着傻了眼的郝诏阳,洒脱的挥挥手做告别状,文若谦刚想向她们走去,却见祈星佑用手指指了指另一个方向,文若谦往那方向看去,原来是沈熙带着一脸憋屈样的司徒肆过来了。
文若谦只好作罢,怒瞪了几眼越走越远的祈星佑,不怕死的祈星佑还在远处笑眯眯的给她来了个飞吻,文若谦扶额叹息,这死小孩越来越嚣张了。
郝诏阳有点想不通文若谦为什么反应那么大,但是看祈星佑那副德性的确是十分欠揍的,原本以为所谓的攻君话题只是祈星佑在开玩笑,没想到那女人真的把给她带到了个偏僻的小角落。
郝诏阳回想了一下,然后纳闷,攻君的话题?这个有什么好聊的?而且感觉很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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