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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渣攻(穿越重生)——甜糖阿二

时间:2023-10-13 09:25:43  作者:甜糖阿二
  如果要用颜色形容人生的话,陆厌现在的人生就是灰暗。
  其实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的,至少他在十八岁之前,都过得很幸福。
  直到高二那年,他父亲在朋友的怂恿下辞掉稳定工作搞投资,结果才一年,就亏得血本无归,还欠下巨额高利贷。
  无法面对现实的父亲从十八楼一跃而下,这笔债务就落到了他和母亲头上。
  母亲卖掉房子,勉强先还了一部分,陆厌又即将面临上大学。
  母亲给他说不用担心钱,让他好好念书。
  白天女人照常上班,晚上就推个小吃车出去卖冒菜和土豆。
  陆厌很懂事,没课的时候就会做些兼职,晚上帮母亲一起去出摊。
  那时虽然辛苦,但还有盼头。
  陆厌总盼着快点毕业,然后找一份稳定的工作,让妈妈轻松一些。
  然而这些期望在一夜之间就破灭了。
  他那晚在咖啡厅兼职夜班没和母亲一起摆摊,等他接到电话的时候,母亲已经被推入了抢救室。
  警察说是一个酒驾的司机撞了她。
  那个司机立马报警打120,但还是晚了,他母亲成为了植物人。
  男人被判了三年,零零总总的医疗费误工费等等加起来,还要赔偿六十七万多。
  判决下来后对方没有上诉。
  男人的老婆是很老实的农家妇女,她砸锅卖铁凑了十万出来,先把陆厌母亲住院费交上。
  得知陆厌父亲也没了,女人更是愧疚。
  她隔三差五来帮陆厌母亲擦身体,按摩,还和她说话,说得最多的就是对不起。
  陆厌一开始情绪很激动,他推搡着女人不准她来,但女人还是经常来,她说:“你妈妈需要照顾,你放心去上学。”
  陆厌蹲在外面的廊道不知哭了多少场,他知道这一切和那个无辜的女人无关,都是她丈夫的错,但他一看到女人就想到她的丈夫,想到是他酒驾造成的这一切。
  女人有个孩子,看到他哭的时候,就会掏出一颗糖给他:“哥哥,不哭。”
  母亲住院后,高利贷开始找上他。
  可他还只是个学生,兼职挣的那点钱,连每个月的利息都不够还。
  在又被打了一次后,那伙头头说:“长得这么好
  ,送到会所去,总能挣钱。”
  陆厌啐了一口血水:“那我会把客人都杀了,让你也不好过。”
  男人轻蔑一笑:“比你骨头硬的多了去了,几颗药下去,还是就乖了。”
  有人上前抓他衣领把他提了起来。
  陆厌那时才刚满十九,他内心无比恐慌,他开始奋力挣扎,不意外,又换来一顿揍,有人揪着他的头发把他脸抬起来,他依旧不肯妥协,倔强又狠绝的眼神如狼一样。
  “等等。”一位纹身爬满手臂的男人站了出来。
  他看着陆厌,说:“你挺抗揍。”
  陆厌抹了抹唇角,没说话。
  纹身男对身后的头头道:“这小子挺犟,搞不好真的会惹麻烦,这样吧,把他送到我的搏击馆来训练一段时间,凭他这狠劲儿也能挣钱。”
  纹身男叫刘秋生,在这个放贷公司是说得上话的人。
  那个头头略微思忖了一下,说:“行,给生哥一个面子。”
  打那天起,刘秋生开始训练陆厌。
  刘秋生说:“你要去的是地下黑拳馆,那里没有正规赛制,你要想少吃苦头,拳头就得比别人硬。”
  陆厌打的大多是场次赛,这种比赛虽然挣钱少,但比较温和,表演性质偏多一点,顶多就是受伤。
  他刚开始打肯定和老拳手不能比,经常被打得鼻青脸肿,好在高利贷那伙人没再提要把他卖进会所。
  后来他家的事被学校知道了,学校为他筹过一次款,全用来交母亲的医疗费了。
  然而不久之后,母亲还是走了,陆厌一下觉得生活失去了目标,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连墓地都买不起,抱着母亲的骨灰罐子麻木茫然。
  后来还是刘秋生帮他找了一处公墓,让他母亲入土为安。
  陆厌病了一场,在发烧当天还被叫去了黑拳馆。
  他那天倒下的时候,整个人精神都恍惚了,周围看客的呐喊声、裁判的哨子声,震得他脑子“嗡嗡”响。
  第二天浑身疼痛的他还要去上课,他戴着帽子口罩掩饰伤痕,在导师办公室外徘徊了许久,想进去提退学的事。
  曾经上这所大学是他的梦想,可现
  在他不得不放弃。
  学费和生活费都让他非常窘迫,他的贫困特助又暂时没申请下来,而他已经山穷水尽了。
  就在他下定决心要放弃念书时,他被叫去了校长办公室。
  他在那里,第一次见到带着光出现的男人。
  那人对他说:“好好学习,希望能在青耀见到你。”
  之后男人的助理开始来和他对接,学费和生活费都由青耀出,并且告诉他,以后想要考研和出国都没问题,公司会一直资助他,直到他完成学业为止。
  陆厌有种天上掉馅饼被砸中的感觉。
  青耀每个月支付他三千生活费,陆厌留得不多,大多数都拿去还债了,只要他每个月多还点,就能少去打两场比赛,就能少受伤,就能把心思多放在学习上。
  日子好像又好了起来。
  他感恩那个男人,开始在浏览器上搜索“池野”两个字。
  看着他年轻有为,各大场合侃侃而谈的样子,陆厌眼里全是崇拜。
  所以在高利贷老板提出让他打提成赛的时候,他拒绝了。
  提成赛和场次赛不同。
  提成赛牵扯赌局,要签生死状,也就是说要么可能是他死在拳台上,要么可能就是把对手打死。
  他现在不想死了,也不想背负人命,他想进青耀工作,他觉得他的未来因为那个男人的到来,在逐渐光明。
  唯一知情他打地下黑拳的是他高中时的好朋友,现在和他邻校,两人经常见面。
  叫小卷毛。
  小卷毛特别心疼他,说:“你要不和那个池总说说,看他能不能帮你先把债务还清,以后你进青耀了,再慢慢还给他?”
  陆厌说:“做人可不能这么不要脸,他已经在资助我上学了,我还去找他要钱?我可做不出来,再说,现在我其实轻松很多了。”
  真的因为他变得很轻松了。
  小卷毛悠悠叹气,之后每每有兼职都会问陆厌去不去。
  陆厌的生活又忙又累,但又充满了希望。
  他在追随那人的脚步,这成了他的新目标。
  “俺得来,俺们家欠你钱哩,得来得来。”女人憨实的声音拉回了陆厌思绪。
  冬季的到来,让地下室更加阴冷,陆厌拿着菜准备去公用厨房做饭,想了想他又转头道:“饭吃了再走吧。”
  他知道他们每次来一趟也要坐许久的车,大家都不容易。
  女人很开心:“诶,诶,我来做。”
  陆厌:“不用。”
  什么都不做女人又有些不好意思,非要帮陆厌收拾收拾屋子。
  在看到墙上贴的照片时,笑着问:“这是不是明星啊?”
  陆厌抬头看来,见她说的是池野,顿了很久才回:“是星星。”
  “新星?长得真俊,看起来贵气着哩。”女人由衷夸道。
  陆厌有了点笑:“嗯。”
  吃过饭,女人带着小孩离开,说下周再来。
  她每周不管凑了多少钱都会给陆厌送来,有时是五百,有时是两百,几十也有过。
  她还的不止是赔偿金还有丈夫的心债。
  狭小的房间又恢复了安静。
  离兼职时间还早,陆厌躺在床上望着发霉的天花板发呆,隔了会儿,他翻了个身,手指触着简报上那人的脸,一点点摸过,声音温柔如水:“我刚刚应该赶走他们,他们把我两天的菜都吃完了。”
  说到这里他笑了笑:“我真是抠门死了。”
  *
  池野从公司出来,天已经黑了。
  车子平稳行驶着,沿路都是依偎在一起的小年轻,周围商铺橱窗放着圣诞树,池野滑下了一半车窗,欢乐喜庆的圣诞歌伴随着冷风一起传了进来。
  又是圣诞节。
  他不久之前才在那个世界过了一次。
  陆清炎明媚的笑脸浮现在眼前,耳畔隐约还传来他撒娇的声音:“拜托了老公,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圣诞节,对于我来说很有意义……”
  “求求你啦~”
  想到这,池野忍不住低头笑了起来,小朋友。
  车子路过平津广场,池野喊了停,他说想去买个小礼物,司机则把车开去了停车位。
  池野步行了几分钟来到广场中心,和小说世界一样,今天有许多拿着狼牙锤互相敲打的人。
  他在一个小摊前停下,买了一个麋鹿角发箍。
  陆得得很喜欢这个,如果他在的话……
  “老公~”一道清冽的男声传来。
  池野猛然回头,小青年和他擦肩而过,扑进身后男人怀里。
  不是他。
  “先生,十五块。”
  老板的话让他收回了视线。
  池野付过钱继续前行,前面是圣诞老人和麋鹿在发巧克力。
  他跟在一群小孩身后排队。
  轮到他的时候,圣诞老人正被小孩拽着拍照,穿麋鹿玩偶服的人却迟迟没有动作。
  池野偏头:“大人不可以领吗?”
  麋鹿的大脑袋轻轻摇了摇,从口袋里给他抓了一把。
  别人都是一颗,他有六颗。
  池野愣了愣:“谢谢。”
  麋鹿手放在头顶给他做了个“爱心”。
  池野笑了:“圣诞快乐。”
  男人藏在玩偶头套后的脸布满泪痕,很小很小一声说了句:“圣诞快乐。”!
 
 
第43章 
  好几天过去了,依旧没有陆得得的消息。
  因为信息太少,排查难度很大,生日也分不清到底是阴历还是阳历,层层筛选下来,竟有几万个疑似账号。
  而这些账号挨着去查他们真实身份,不知道要查到猴年马月。
  刘助理只有再反复审查这些账号,比如僵尸粉或者是黑粉的先剔除。
  刘助理审查完,还要给池野看。
  池野有时能通过他们发的微博辨认这是不是他要找的人。
  比如那种非单身的,池野一律默认不是。
  刘助理还说,有些人填的生日不一定是真的。
  这让池野十分头疼。
  他不知道是不是只有他在意那虚拟世界的一切,陆得得又是为了什么不说实话?
  当真是楚笑说的长相和身份吗?
  他并不在意这些啊,他爱的就是他的得得。
  一连几天池野都心绪非乱,跨年夜这晚,严路组了酒局,把他叫了出来。
  池野本不想出来的,但架不住朋友的热情。
  也好,总比他一个人在家好。
  一个人在家总会反复回想那段时间,回想和陆得得的点点滴滴,整宿整宿睡不着觉。
  酒吧音乐声震耳欲聋,池野他们坐的二楼独立包房,透明玻璃能一眼看到楼下舞池扭动的男男女女。
  池野懒懒靠着沙发,一言不发,凉薄的眉眼在灯光下更显清冷,让人不敢靠近。
  严路靠了靠一旁的楚笑,问:“阿野最近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楚笑看了眼池野,随即叹气:“还能怎么?为情所困了,都怪我。”
  “为情……怪你?”严路古怪看着他,“你妈的,你不会和阿野……”
  “放屁。”楚笑一脸无语,“我哥能看上我吗?”
  严路赞同点头:“这倒也是,等等,情?他啥时候谈了,我们怎么不知道?谈多久了?”
  楚笑想了想,他们虽然在那个世界呆了很久,但在现实世界,其实只过了一晚。
  他犹犹豫豫回:“谈了……九个小时?”
  严路:。
  “他这不叫谈
  吧?这是被骗/炮了?”
  楚笑推他:“滚滚滚,你懂个屁。”
  说完,楚笑坐去了池野身旁。
  池野还在有一杯没一杯喝酒,大有一种想借酒精麻痹自己的感觉。
  “哎,哥,少喝点,嫂子知道了又该心疼了。”楚笑劝道。
  池野散漫看过来,眼神透着微醺,唇角勾着嘲讽的笑:“他心疼?这么久了,他都没来找过我,还会心疼?”
  “哥……”楚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没心没肺的白眼狼,还说爱我。”池野喃喃自语。
  “哥,你怎么知道嫂子没在找你呢?你想啊,咱们国家这么大,人口也多,兴许他也在满世界打听你的消息呢?”
  池野冷哼了一声:“他要真想回来和我再见面,当初就会和我坦白身份,而不是遮遮掩掩。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况且,他确认陆得得认识他,既然认识,为什么这么久也不找上门?
  当真是忍得住。
  也不知道是谁,在小说世界里最是黏人,晚上要他抱着睡,白天要他抱着看电视,就连他出个差,都要急吼吼追过来哭唧唧。
  怎么?回来就不稀罕他了?
  池野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舞台上的DJ换了更加激昂的音乐开始倒计时。
  “5。”
  “4。”
  楼下传来齐整的呐喊声,每个人都兴奋迎接着新的一年到来。
  “1。”
  时间变成零点,舞池烟雾四起,“啪啪”震响,礼花筒被齐齐拉开,彩片冲向半空中,又打着旋儿慢慢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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