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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穿进游戏后抱上死神大腿(穿越重生)——sin犹木在水

时间:2023-10-13 09:35:12  作者:sin犹木在水
  “是我。”居狼很少见地抢过话来说。
  “你?!”安之诧异,觉得居狼的身份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要说居狼是现实生活中的人,怎么会为一位死去千年的人祭祀,打扫坟冢?勒石可是游戏里的人物啊!
  “不必惊讶。有些事,你自然而然地就会明白了。”居狼仍是这样说道。旋即,话锋一转,“可我……又不太想让你明白。”
  安之蹙眉,“为什么?”
  居狼道:“你现在虽然浑噩,但却很快乐。我只怕那些记忆会成为你的枷锁与执念。”
  因为安之根本不是沈渊,他藏了一句不能说的话在心里说道:成不了枷锁,只会是解脱。
  “对了。”忽地想起一件事,他又问:“为什么你会被称为死神?”
  居狼转头,面对安之,微微垂眸,看去安之的中府穴,淡道:“我曾为了一个人去到羽渊之底,杀了大半徘徊羽渊之底的厉鬼;又劈开东海青龙一族领域中的一座山,取出了两枚锁魂钉。这两件事引发我被抓去OBDP组织。在组织内,只要听闻作乱的对方是羽渊之底的厉鬼,我必出动,将其击杀。久而久之,别人就叫我死神。我并非收割人的死神,而是厉鬼的死神。”
 
 
第0140章 不言 五
  安之又问:“我现在左右中府穴的锁魂钉就是你劈山拿出的那两枚吧?”
  “嗯。”居狼道。
  安之继续道:“我记得沈渊被带到东海青龙一族的领域中,叫六颗木钉刺穿了左右中府穴、双腕、一双脚踝,钉在山体上任由龙族众人一龙一颗炼魂石打入体内。”
  说着,他的鼻头一酸,眼底闪烁出细细的泪光,“他……他从浔武被押回蓬莱后,汪徊鹤钉了两颗锁魂钉在左右中府穴,所以当木钉刺入左右中府穴时,那两颗锁魂钉被推得在他体内穿行,最终穿透了身体,牢牢地固定在东海青龙一族的山体上了。你从东海青龙一族领域中劈山取钉,取的就是沈渊那两颗锁魂钉。”
  居狼犹豫了一会儿,才道:“是。”虽是简单的一个字,却是用十分颤抖的声音说出来。
  很长一段时间,二人都没有再说话。
  死寂的密林里,唯他们的脚步声格外清晰,是踩在干燥落叶上发出的“喀嚓”声,很清脆。
  良久之后,安之默默地咽了下嗓子,幽幽地问:“刚才,赤子厄为什么看不见我们?”
  话音刚落,居狼立即接话:“那棵树不想让逸舒君找见我们。它在保护我们。”
  这个回答过于奇幻,安之一时不敢相信,打趣道:“难道那棵树认识我们不成?——”
  “说不定呢。”说着,居狼又伸手来,挑出一缕安之的银白发丝,在指上端看。
  到底是忌惮居狼,还不能完全接受他的触碰,头发丝也不行。安之移开一小步,不动声色地抽离发丝。
  落了空,居狼失落地放下手,“现在你尚且这般讨厌我,以后只会比现在更甚。”
  听闻,安之眉头皱得更深——居狼肯定做过对不起沈渊的事。
  但,没人会把自己对当事人做的坏事向当事人说明。居狼光明正大地说出来,用意何为?
  安之问道:“你是想弥补以前对沈渊的所作所为?”
  居狼停下脚步,真诚地说道:“是。我心机繁多,不是个单纯的人,可唯独对你不会,也请你相信我,若以后有人对你说我的不是,也请一定相信我。这些年月我在ODBP组织,是为了拿到封灵玉、杀了那些羽渊之底逃出来的厉鬼们!”说道厉鬼时,他的语气明显低沉起来,咬牙切齿。
  安之忽地想起付游将封灵玉打入自己体内的事,瞬间冷下脸,质问道:“你是不是与霸占付游身体的邪祟是一伙?你拿封灵玉,就是为了给那邪祟打入我体内,让我变得很残暴,腹痛不已?你真是说一套又做一套!”
  居狼握住安之双肩,“我只是怕你又走了,封灵玉是为了给你稳定魂灵——我不知道它会让你变得痛苦——我、我真的不知道——”
  他的表情虽不会变化很大,但情绪一激动整个眼眶便会变得绯红,尤其眼尾的皮肤更薄,会更红。
  此时,他的眼眶充血,又肿又红,话也说得磕磕绊绊,仿佛一位被大人误解的小孩,想极力证明自己,又说不溜儿话,面对大人的指责只得干着急,瞧着怪可怜兮兮的。
  安之一时不忍,没好气地妥协道:“行了!知道了!”
  此刻,他心里早已为居狼筑起一道堤坝,防备着了。
  从前车马慢。
  甩开腿走?
  只会更慢。
  等二人走出辞叶郊外的树林,已经月色寂寥。
  安之累得两股战战,反观居狼,脸不红,心不跳,照他的架势下去,最少还能走十里路。
  “不行了!——”兀自停下脚步,他蹲下身。
  听闻身后没了脚步声,居狼调转方向,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累了?”
  “废话!”安之昂起头,只能看见居狼的一双鼻孔。
  这个死亡角度下,居狼的脸还是很标致。
  安之在心中短暂一叹,复而叹道:“光两条腿得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到尚池城哟——”
  居狼一本正经地回答:“以目前速度,日夜不停,大概两个月左右。”
  “两个月!!”安之翻个白眼,无力地折下脑袋,嘀咕道:“咱们就不能坐个什么车啊,御个剑啊什么的吗?——”
  居狼道:“我习惯用羽,并无佩剑。”
  安之道:“我看你们都是用意念驾驭某物,既然你没有剑,那坐羽而行应该也可以吧?”
  居狼仍是肃然地回答:“我想让你慢一些去到尚池城。我看这一路风景与人都很美好,我们不如慢些,细细的看好了。”
  安之嗤笑一声,“慢?呵呵,我们已经不是慢了,是非常慢呐——”
  “两位小帅哥,”突然,一名陌生人凑上前来,问道:“你们要不要坐车呀?”
  “车!”安之两眼放光,猛地站起身,朝那人跑去。
  放眼一瞧,却是辆小摩托。
  他尴尬地笑道:“这、这恐怕也到不了尚池城吧……”
  听闻,那人瞪大双眼,也不知是兴奋所致,还是惊恐,只听他尖起嗓子喊了声:“尚池城!”
  安之见那人突然变得欣喜若狂,眼珠都快从眼眶冒鼓而出。
  此人定不同寻常。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稍稍远离那人。
  “你们要去尚……”那人话音未落,只听“噗呲”一声利器扎进血肉的声音。
  居狼听声,忙拉过安之到自己身旁。
  两人送目看去,是一把漆黑的刀从那人下腹穿出,闪着锐利寒光。
  “没有血?!”安之奇道。
  说着,那人化为一阵烟雾,弥散天地间。
  随烟雾缓缓消失,一个身影从雾中慢慢显现。
  那人手腕灵巧地翻动,带着玄刀在手中一阵旋转,突然放手,玄刀脱手而出,在空中翻转几圈,他伸手去接。接过刀后,他将双手负在后背,带着玄刀也藏进他的后背。
  安之拍手惊叹:“好溜!”
  “本少爷不是耍杂技的,拍什么手!”只听那人的声音稍有点稚气,语气也带着傲慢。
  看去,是位十七、八岁少年人。他微昂着头,负手而立,神情既娇又纵,月色下双眼闪着两点凌厉的光,天之骄子般。
  不过,他尚在抽条长个的年纪,身板比起成年人薄了点。
  安之盯看着他,微蹙眉头,心中奇怪。他觉得少年的声音听着很是熟悉,看脸就毫无印象了。
  正想问问少年姓名,居狼却先声夺人,问道:“你是那把刀的主人?”
  听闻,安之不禁打个冷颤。
  平时居狼的声音已经够波澜不惊,冷得跟冰块似的,方才那句却更为冷冽锐利,好似冬日屋檐的三尺冰凌,悬在头顶,随时会坠落,击穿天灵盖。
  那少年初生牛犊不怕虎,答道:“正是!”听语气,他好似为自己是这把刀的主人而感到自豪。
  殊不知下一秒,居狼便带着杀气冲向他。
 
 
第0141章 矜贵 一
  安之双唇未启,便见居狼风驰电掣地朝少年冲去,快到只见残影一道,眨眼间便将少年一脚飞踢出几丈远。
  远处,少年正挣扎着起身,居狼已经在手中凝出一支白羽。
  安之心道不好,他下了死手,要杀了那位无辜的少年人。
  安之调动全身气力,赶在居狼掷出白羽前,纵身跃至他跟前,伸手按住他的手腕,呵斥道:“你疯了!?”
  居狼死盯住少年,凤目里的杀意掩藏不住,面对安之,神情一瞬间温存下来。他冷声道:“他是那把刀的主人!那刀是妖的佩刀,那孩子定也是妖!”
  安之看到少年,只见他嘴角挂着一丝血迹;再看到居狼,他的神色半点不轻松,惊惶而紧张。
  能让居狼这般表现的妖,应当能力非同小可,不会如少年般被打得还不了手,口中溢出鲜血来。
  “你怎么能确定那孩子是妖?”他按住居狼的手腕不放,“刀是死的,人是活的,那把刀给妖就是嗜血用,给神用就是保一方平安。那孩子方才还救了我,他不一定是妖。再说,妖中亦有善者,神也不全慈悲为怀,就算那孩子是妖,也不一定是恶。”
  居狼摇头,用力注视着安之,恨道:“无关使用者身份,以前,只要是拿着那把刀的,没一位是好!”
  听闻“以前”这个词,安之便明白:沈渊大概与这把刀有些恩怨;居狼神色惶惶也不是害怕拿刀的少年是只恶妖,而是害怕再次失去沈渊。
  沈渊沈渊,到处都是沈渊,好似现在所有人对他好,都是因为他用着沈渊的身体,顶着沈渊的脸,没一个人在意此时寄居在沈渊体内的安之。
  嘴角向下一垮,安之怏怏不快地说:“物是人非,以前、现在,两说。我保证我会注意,不会再出事了。”
  话音刚落,远处的少年发出惶恐之音:“我的箱子呢?……箱子呢?……!!”
  他疯狂地在怀中摸索着什么。半晌,未果,他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引颈往他方才被居狼打飞,跌落在地,又爬起的地方搜寻而去。
  突然,他震惊而又无措,哭腔道:“箱子!我的箱子!……我的箱子被打开了!……”
  少年人瞪着眼睛,鼻孔大张,全然不怕居狼对自己下杀手,摇摇晃晃地走到他面前,伸出手,一手指着躺在地面被打开的箱子,一手指着他的鼻子,咬牙恨道:“我的箱子被你打开了!——!!”
  听闻,居狼、安之二人寻着少年手指的方向看到地面,只见一只木箱子张着“口”,大喇喇地躺在夜色中。
  “箱子打开了,你们知道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那里面的东西被放出来了!”一改傲然神色,少年愤恨到目眦尽裂。
  “放出来什么?”安之问道。
  语毕,狂风大作,树木疯狂地左右摇曳,叶与叶相互拍打,发出剧烈的“沙沙”声。
  风越起越大,摧枯拉朽。
  所有人的发丝在肆虐的狂风中卷动缠绕,安之的银发与居狼的黑发纠缠着,不断地拍打着他们的面颊。
  视线被风与发丝搅动得模糊不清,不得已,只得半眯起双眼。
  “哈哈哈!”忽听一阵尖锐的笑声。根本听不清是男是女。
  “他出来了!!——他出来了!!——”少年神情惶惶,无措地东张西望,害怕到极点。
  “到底是谁!?”安之拉过少年的手,不让其被狂戾的风卷走。
  不等少年开口,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自由了!!——简风子,我定会找你,再续前缘!!——”
  那笑声愈来愈小,仿佛往天边飘去,暴戾的狂风也随着笑声的远飘而逐渐变小,直到不剩一点风芽。
  安之与居狼终于松口气,怪的是,方才害怕到鬼喊鬼叫的少年,现在却没了声响。
  送目看到少年,却见他背后背着只白衣女鬼。
  女鬼披头散发,猩红的双眼恶狠狠地盯着他,嘴角上扬,角度尖锐,嘴巴大张,程度夸张,好似下巴脱臼了,大到能一口包下个整只西瓜。
  她扬起鬼爪,一脸看到食物的欣喜,准备消受了少年。
  居狼抬手,甩出那只早已经在手里凝出的白羽,嗖地一下朝女鬼脑袋穿刺过去。
  只听一声凄惨地嘶鸣,那女鬼撂下一句:“我定还会回来!你们等着!”,便怦然消失在空气中。
  安之朝魂灵消失的地方,虚虚地砸了一拳,“你以为你是那只灰狼啊?我还会回来的——回不来了!”
  “她的确还会来。”居狼淡道。
  回想那阵妖风,安之害怕地咽了咽口水,颤声问道:“那只女鬼这么厉害,我们被她缠上,会不会很难搞?”
  “那只魂灵要找的是他,与我们无关。”居狼看到少年,只见他半阖着眼,站着身,身形摇摇晃晃,梦游般神情恍惚,他便沉声喊了句:“简风子!”
  闻声,少年猛地站定身形,双眼大睁,瞬间清醒过来,嘴里喃喃地嘀咕道:“风子没睡觉……没睡觉,父亲……”
  “简——疯子?——”安之觉得这名字太滑稽了。
  虽说老一辈的确认为名字贱,好养活,喜欢给小孩取什么狗蛋、柱子、小叫花子什么的,也只仅限于小名这么叫叫,谁家孩子大名叫这些。有,但也不会叫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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