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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佛(近代现代)——苏二两

时间:2023-10-14 09:11:19  作者:苏二两
  “到了,候在外面呢。”
  唇角高挑:“那就进来吧。”
  别墅的大门再次打开,这次与山风一同进来的是裙角翩跹的几个女人,大冷的天露着白花花的大腿和胸脯,白炽灯一晃,波涛汹涌。
  浓妆艳抹的女人们排排站好,薛宝添目光扫视,轻啧一声:“怎么选的人?我在电话里没说清楚吗?”
  身后的喽啰赶紧屈身上前,解释道:“这些女人是我们从三个夜总会找来的,真是最老最丑的了。”
  薛大少爷扁嘴:“草,夜总会的生意现在做的这么良心了吗?还是又老又丑的妇女不允许失足了?”
  他大手一挥,颇为无奈:“就这样吧,把钱拿过来。”
  十摞大钞码得整整齐齐,双腿交叠的薛宝添晃悠着高档皮鞋。
  他用目光引着几个女人去看半伏在地上的张弛:“你们几个今天只要将他伺候好了,这些钱就归你们了。”
  女人们面面相觑,一个面皮似刷了一层白灰的女人出声问道:“我们五个伺候他一个?”
  薛宝添挑眉默认。
  常年混迹欢场且姿色欠佳的女人,见惯了腌臜龌龊,不过今儿这阵势倒是头一回见,不免有些犹豫。
  薛宝添冷嗤一声,向喽啰送了一个眼神,桌上的现金翻了倍。
  有钱不赚王八蛋,女人们再次蠢蠢欲动,僵硬粗重睫毛下的目光直往张弛身下招呼。
  薛宝添志得意满地按灭了烟,指使人:“扒了,亮亮家伙,让姑娘们看看。”
  一句话,纯黑色的四角内裤被万众瞩目,那里被撑得鼓鼓胀胀,蛰伏时竟也蔚为可观。
  屋中人神色各异,只有薛宝添突然觉得屁股疼。
  忽生戾气:“磨蹭什么呢,让你们把他扒光了!”
  “二百块,你什么意思?”张弛脊背缓缓拔直,双目直视沙发上阴狠乖戾的男人。
  二百块是薛宝添的逆鳞,一碰就炸。他像摸了电门似的瞬间弹起,再度抄起带血的烟灰缸冲了过去。
  “草你大爷的,打不服你是不是?再他妈叫我一声二百块,我就…”
  狠话骤然息声,张弛站了起来。
  男人的双手仍然缚于身后,更加凸显了健硕的胸肌,没有衣物的遮挡,纵横贲张的肌肉直扎入人眼,臂上和腿上的线条狂野,结实的像钢筋水泥一样坚硬。
  “再叫一声二百块你就怎样?”男人半张脸埋在血里,忽然冷肃的神情显得异常阴森,双唇分开,拉动暗红的血丝,轻飘飘地吐出一句,“二百块。”
  女人们惊惧的退后了一步。
  举在半空的烟灰缸落下了一个高度。
  薛宝添的气势骤然委顿,他又想起了那个难耐的傍晚,在他破口大骂了十分钟后,男人终于被激起了怒意,说了那句至今让他胆寒的话:“你再草这个草那个,我就再草你一回。”
  如今,薛宝添也算明白了,张弛不是一个坏脾气的主儿,相反的还算通情达理,但若逼得急了,压在骨子里的戾气破开皮囊,却也不是一个善茬儿。
  可,这是在自己地盘上啊,身边五六个雇佣的“保镖”,怕他干屁!
  他歪头厉声呵斥:“你们他妈的是死人啊,用不用先喝点脉动才能进入状态啊?给我把他按住了,扒光了!”
  “你!”他又指向那个脸上抹着白灰的女人,“过来,上他!”
  欢场中的女人惯会窥察形势,那个半面血色,魁梧高大的男人绝不是一个任人欺辱的主儿。她瞄了一眼桌上的钱,露出了惋惜的神色:“老板,我今天身上不舒服,这生意怕是不能做了,就先回去了。”
  话音未落,其他女人也都争先恐后地找了各种理由告辞。
  望着几个女人落荒而逃的背影,薛宝添骂道:“草,有没有点职业道德,这他妈后半夜一点了,还要回家管孩子写作业?你生的猫头鹰啊?!”
  别墅的大门缓缓关上,薛宝添满肚子怒火无处可发,厉目回身,本以为会看到张弛被俘的场面,却…
  他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什么意思这是?”
  此时的大厅中无人被俘,所有人皆挺身站立,其中包括张弛。
  “薛老板,”保镖中一人开口,“我们是接了你这单生意,但你只说绑个人揍一顿,就放走,如今绑也绑了,打也打了,咱们签的合同里可没有强尖的戏码啊。”
  “你们一个黑瑟会组织,还他妈签个合同,说出去都让人笑掉大牙,不就是要加钱吗,老子有的是钱。”
  “薛老板爽快,那就加这个数吧。”男人比了一个手势。
  薛宝添瞠目,指着张弛:“你们他妈抢钱啊?这个数够弄死他的了。”
  那人弹了一下舌,笑道:“薛老板,既然谈不拢,那我们就撤了。”他在张弛肩上拍了拍,“哥们,保重啊。”
  张弛点点头,未多言。
  几人逛公园似的悠闲而出,临走时还不忘带走了薛宝添的两个喽啰。
  直到四下皆静,薛宝添才堪堪反应过来,他拎着烟灰缸茫然地转了一圈,头顶问号:“这什么意思?”
  粗粒的麻绳从张弛腕子上滑落,男人拉开步子向沙发走去,中途越过薛宝添时并未嘲笑他的瑟缩。
  抽了几张纸巾,男人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缓身坐在沙发上,他像薛宝添那样交叠双腿,白色的运动鞋微微晃动:“我们认识。”
  薛宝添蓦地拔高声音:“和谁?那些绑匪?”
  张弛轻啧:“算不上绑匪吧,他们就是接一些灰色生意,帮人寻个仇、解个气,手上有分寸,闹不出大事。”
  “合着他们收了我的钱,反过来耍我玩?!”
  “也不算。”闹了半晚,张弛口干,随手拧开一瓶水喝了半瓶,喝进嘴里又觉得味道奇怪,蹙眉看了看标签,“他们劫我的时候才知道是我,我呢也想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谁,就跟来看看,谁料竟是你,二百块。”
  男人看到薛宝添变了脸色,配合的给出了一点歉然的表情:“你叫什么?没个名字,不方便说话。”
  薛宝添牙齿都要磨碎了:“你可以叫我爷爷,叫祖宗我也不反对。”
  张弛略显无奈,继续说道:“我见是你,有心让你出出心里的恶气,便由着你打骂,可你…搞来那些女人,就有点过了。”
  “一报还一报,哥们今天出钱让你和女人潇洒潇洒,哪里过了?”
  “我是纯gay,我不行的。”
  “我纯直男,我他妈就行?!”
  张弛微微收敛气势,好言劝他:“要不想个折中的办法,我能补偿你的,都行。”
  “你他妈全身上下除了那二两肉沉,连骨头都是轻的,你这样下三滥要补偿我?你拿什么补偿?!”
  话到眼睛就到,薛宝添下意识的去看张弛身上的二两肉,却惊恐的发现此时的黑色内库明显高耸了很多。
  蓦地退后一步,薛宝添惊栗:“你他妈怎么随时随地发晴?!”
  张弛也有些疑惑,垂头去看自己,低喃道:“有点热,也有点燥得荒。”
  “你喝了这个?”薛宝添指着茶几上的半瓶水,“谁他妈让你喝的?!”
  “这是什么?”
  “…催晴药。”
  两下无语,空气顿然稀薄,薛宝添每喘的一口气都是粗且沉的。
  好半晌,张弛又有了动作。他将双肘压在膝上,长指勾起瓶身,翻起细窄的眼皮问道:“为什么准备这个?”
  声音低低缓缓,落入对面人耳中时带起了一片战栗,不知为何,薛宝添忽然觉得那个纯良和气的张弛…不见了。
  又有血液从伤口渗出,让男人的脸上蒙上了一层血红的阴霾,目光中的寒意直接且明显,他自问自答:“是给我准备的?我不同意与那些女人做,就给我灌这个?”
  “二百块,原来我只是觉得你脾气坏,原来你这人芯子都烂透了。”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逼向瑟缩的薛宝添,手中提着的水瓶,与刚刚晃动的烟灰缸一般无二。
  男人将薛宝添逼至角落,大掌一抓,将他擒至身前,看着那双慌乱的眼问道:“二百块,女人已经走了,现在怎么办啊?”
  薛宝添的身体和声音都打着颤:“我让她们回来,不不不,我给你找男人,你想要什么样的都可以。”
  男人沉身,再次细细的打量薛宝添:“不劳驾别人了,就你吧,难看就难看点,我做的时候闭上眼睛。”
  “张弛!我操你妈的,你要是敢再那啥我,我就弄死你!”
  “死在你这棵花下可不值得。”张弛的手指蓦地扣住薛宝添的下颌,五指发力,分开颌角,半瓶加了料的水被强硬地倒进他的口中。
  男人拥有着无法撼动的力量,即便薛宝添疯狂挣扎,最终也喝了瓶中水的大半。一脸水渍的他开始认怂,开始投降:“张弛,不闹了,以后我绝不再寻你的仇了,咱们现在达成和解,你去找男人,我去找女人,行吗?钱我出,你想怎么玩怎么玩。”
  “来不及了。”男人近身,猛然将薛宝添抗在肩上,向宽大的沙发走去,“忘了和你说,你脸长得一般,屁股却不错,有肉。”
  啪,一声拍打屁股的声音响起,连同撕心裂肺的“我草你祖宗的张弛!”
 
 
第38章 没事,我在
  又一次挂断电话,樊霄将手机甩在牌桌上。
  头顶只有一束追光,垂直地落在铺着黑色丝绒布的桌面上。层层叠叠的黑暗从身后压过来,除了桌上握着纸牌的修长手指,光影中的樊霄只漏出一截锋利的下颌。
  唇角紧抿,他看起来有一点烦。
  “还是陆臻?”施力华歪歪扭扭地靠在牌桌的另一侧,他将纸牌扣在桌面上,双指夹着高脚杯晃动,“他可是为了你都和游书朗分手了,你这样避而不见,不怕他心灰意冷再回去找你的游主任?”
  长指抽出一张牌,轻飘飘地甩在桌子中央,樊霄的鼻音中夹着轻嗤:“游书朗不会再接受他的。”
  施力华在纸牌中摸了一张压了上去,继续懒洋洋的说道:“感情这事怎么说得准?前男友一撒娇,脱了衣服一发S,有几个男人能架得住?”
  刚刚抽出的纸牌又被压了回去,樊霄换了一张:“这张管得上吗?”
  施力华哧哧的笑:“管不上。樊霄你这人睚眦必报,连牌桌上都一样。”
  他一口饮了酒:“不过我说都是良言,你没谈过恋爱,自然不懂旧情复燃有多容易。”
  樊霄出了一套顺子,清了手里的牌,凉凉道:“你连输三把了,我要你那瓶罗曼尼干红。”
  “那是我给我女神准备的。”施力华终于直起了腰背,咬牙切齿,“樊霄,我劝你做点人,听没听过一句话,赌场得意情场失意?”
  “没听过。”樊霄干脆的扔了一句回来。他在牌桌的暗格中找到便签,写了一个地址递给施力华的助理,“帮我将酒送到这里,外加一束鲜花,切记不要红玫瑰。”
  施力华百般无奈,抻脖子瞅了一眼,神情转为惊讶:“我以为你拿我的好酒去讨游书朗欢心,你怎么是送给陆臻呢?”
  樊霄丢了笔,摸了一根“胭脂”咬在嘴里,满不在意的将阴暗的心思铺陈在追光灯下:“总要用些昂贵的东西来支撑一些不切实际的妄想吧。”
  “草,游书朗被你盯上,陆臻躺枪,我都不知该同情谁。”
  “还记得白家三少吗?那个被你揍了十分钟的富二代。”施力华又添了酒,摇出了半室酒香,“他真去见了Ann。”
  樊霄手上一顿,纸牌在指间翻转得不再流畅丝滑。
  施力华无奈地摇摇头:“Ann也真给你面子,那样一个人她都见了。”
  樊霄垂下眸子,再次娴熟地洗牌,轻飘飘地问道:“他们睡了?”
  “那倒没有,她陪着喝了几杯酒,最后被白宇鹏死皮赖脸地压着亲了个嘴儿。”施力华嗤了一声,“你说Ann那时起没起杀心?毕竟你们都是疯子。”
  眸光一闪,他开始八卦:“听说上个月一个年轻的富商为了逼Ann回心转意,在她面前自杀,血都流一地了,Ann却还在悠闲自得的听音乐喝红酒,最后还是那个富商自己打电话叫的救护车。”
  言罢,施力华长叹一声:“不是,你们为彼此可以付出这么多,为什么不在一起?你非得跑这么远,花这么多心思玩男人?”
  纸牌被整齐地摞好,像谁的完美人生,樊霄指尖一勾,便散了乱了,哪来得什么完美。
  男人的语气无波无澜,像高僧讲经:“佛说九种人会堕入地狱。”他轻轻一笑,“我和她谁也跑不了。”
  施力华:“……”
  游书朗放下行李的时候还有点恍惚。
  舒心口服液项目已经上马,一方面正在优化工艺,研发生产;一方面也在马不停蹄地铺设销售网络,建立渠道。
  对于即将上市的OTC药品,行业背书至关重要。博海药业是小企业,没有强大的背景背书,便把目光落到了专家背书上。
  沿海S市,一场声势浩大的医药界专家论坛即将举办,知名、不知名的药企都想弄一张入场券。这是一趟便车,没人想错过这个机会,博海药业亦然。
  入场券难弄,项目组选出了两位主要研发人员,即将拍板的时候,务实干练的樊总又在名单上加上了游书朗的名字,用的理由也冠冕堂皇,游主任懂业务又善交际,没准能得那些上了年纪的专家的青眼。
  海滨城市的空气带着丝丝湿糯,椰林晃动枝叶拉扯着旖旎的海风。
  几个人落地后的第一餐选在一处海景餐厅,是游书朗订的位子。
  远海近沙,游人笑语轻远,旅途奔波后,所有人都显出一点慵懒的松弛,只有樊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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