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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留你到五更[无限]——阿辞姑娘

时间:2023-10-15 10:10:45  作者:阿辞姑娘
  两人都在出神,而吃完晚饭的闻人燕将手揣在兜里,握了握里头圆粒状的物体,终于鼓足勇气朝谢印雪的方向走去,努力让自己的表现看上去自然一些:“谢先生,你今天怎么就只吃了一点白粥啊?你是身体不舒服吗?我的行李里有药,你需要吗?”
  “我只是有些胃口不好,吃不下东西。”谢印雪放下手臂,笑着婉拒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需要。”
  “那这粒梅子糖送你吧。”闻人燕像是早就预料到了谢印雪会有这么个回答,并不感到意外,只是将放在口袋里的手掏了出来,将他一直攥着的糖果递给谢印雪,“我给小荔也送了一些,她很喜欢,希望这个糖能让你胃口好起来。”
  这就让谢印雪有些意外了,他愣了下,虽然收下了糖果,却再次礼貌却疏离的道谢:“谢谢。”
  闻人燕见状眸光有些暗淡,他又不是傻的,自然看得出谢印雪对他的态度:“还有就是对不起,昨晚我没有开门……去救你。”
  说完这句话,闻人燕便朝谢印雪微微低头,然后转身离开。
  “……这个人?”朱易琨瞅瞅闻人燕的背影,又瞧瞧谢印雪,“谢先生,我说句大不敬的话,他不会是想泡你吧?”
  谢印雪垂眸望着桌上的糖果,淡声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那他可真可怜,喜欢上一个永远不会有‘情’的人。”朱易琨啧声感慨着,发现谢印雪冷冷的眸光停在他身上后又赶紧解释,“谢先生,我不是在骂你啊,我只是说你选了‘孤’命的话,这辈子都……”
  朱易琨说到这里顿住了话音,像是还没斟酌好要使用的词句,因为他觉得似乎用哪个词都不太合适。
  谢印雪却勾起唇角,用最平静无澜的声音将自己的命格道出:“六亲无缘,刑亲克友,至死——孑然一身。”
  这就是他的命。
  也是他师父陈玉清的命。
  谢印雪本姓沈,和陈玉清一样,本都姓沈,却都不能姓沈,得换个姓。
  一切,皆因他们入了玄门,修行奇门遁甲之术。
  这一门道法玄妙无穷,落笔即可生花,死物可变活物,能夺天地之造化,侵日月之先机,但要学成,便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所以凡习奇门遁甲者,入门需立誓改命,必领孤、贫、夭三命之一——贫命为贫穷,穷困潦倒难富;夭命为夭亡,寿不过二十即死;孤命则为绝后,六亲无缘,刑亲克友,至死孑然一身。
  谢印雪和他师父陈玉清都领了孤命,因此他们必须得改姓,否则将会有刑克其他沈家人之忧。
  但正是因为谢印雪天资太高,他纵然未选夭命,却也连十五也难以活过,他如今能撑到二十岁,全因他师父陈玉清在谢印雪十三岁那年自愿散去余生数十年寿命,只为谢印雪强换七年寿数。
  否则在七年前死去的人就不是陈玉清,而是谢印雪了。
  纵然如此,七年之后,谢印雪也还是得死。
  可他二十岁生日那天没有死去,所以后来强活的每一天,都需要忍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因为他的身体本该已经死了。
  这些事除了沈家自己人以外,外人难以知晓。
  朱易琨会知道,还不是因为陈玉清曾经救过他,收留他在家里住过一段时间。
  而朱易琨自己虽然也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但他看到陈玉清和谢印雪这师徒二人终生都因为避世的门训,还有刑亲克友的命格,要远离所有血缘亲人,孑然独居于明月崖直到死去,也仍是不由唏嘘。
  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话有没有戳到了谢印雪的伤心处,即便青年没有生气的表现,朱易琨还是马上说着好听话的恭维安慰谢印雪,试图让气氛轻松一些:“谢先生,你放心,我看闻人燕不是那种疯狂的舔狗,他发现你对他没意思之后,肯定就不会再纠缠你了,你也不用担心因为他离你太近而折寿。”
  这话听上去不像是在安慰人。
  而且谢印雪有个词没听懂,他蹙眉道:“舔狗?”
  朱易琨立马给他解释:“就是那种明知道对方对自己没有好感,自己还一再地毫无尊严和底线,用各种手段去讨好那个不喜欢自己的人。”
  谢印雪又问:“是性骚扰吗?”
  “舔狗”这个词太过新潮,常年品茶看书做手工的谢印雪所了解的词汇里,只有“性骚扰”这个词和它的意思比较匹配。
  朱易琨想了想,挠头道:“好像也没到那么严重的地步,但是有些舔狗过分了是这样没错的。”
  “闻人燕很守规矩,发乎于情,止乎于礼,‘舔狗’这样的词用在他的身上不合适。”谢印雪摇着头把糖收下,却没有打开食用,“而且昨晚那样的情况,他一个普通人不出来给我捣乱也挺好。”
  说完谢印雪就起身离开餐厅,现在已经快七点半了,他们得赶紧回到房间里待着。
  今晚谢印雪给朱易琨包下的还是头等舱——这很省事,谢印雪一般情况下不喜欢和麻烦打交道。
  另外,还因为梦之摇篮大厅里那些客人今天下午时看他的眼神不善,所以谢印雪决定来一招釜底抽薪,直接让朱易琨把按摩椅带去了头等舱,自己只随身携带着所有金币。
  毕竟怪物们进不去头等舱。
  这样怪物们就没机会大半夜的冲进他屋子里抢按摩椅。
  当谢印雪拿着金币回到第一层的时候,才出电梯,就看到易中杰在和以诺大副说话:“以诺大副,走廊的所有墙壁我都已经重新粉刷过一遍了,屋里的墙纸我也都粘补好了。”
  以诺闻言面露惊讶:“你动作很快啊,我以前招的船员,都没有一个人能在这么短的速度内做完这些工作。”
  易中杰笑了下说:“我有女儿在帮我。”
  “难怪你做的这么快。”以诺也笑嘻嘻地递给易中杰一个有些分量的小布袋,“行吧,这是你一天的工钱,一共二十五枚金币,收好了哦。”
  易中杰连连道谢着接过金币袋,随后又小心翼翼的问他:“以诺大副,你不是说在我刷完墙和贴完墙纸以后,还会给我一个新任务吗?”
  以诺皱着浅色的双眉,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说:“可是现在都快七点半了,你还要继续工作吗?”
  “对,我刚刚已经去餐厅吃过馒头了。”易中杰道,“能多做一点是一点,我想多赚钱。”
  “你真的好勤奋。”以诺捂着嘴巴,先是感动了好一会,然后又愁眉不展地叹气,“唉,可是也没有其他工作任务了,本来刷完墙和贴好墙纸后,我应该让你给第一层的所有客房换门的,但刚刚我去仓库检查了一下,结果发现我们游轮上已经没有多余的新门可以用来更换了。”
  揉着酸痛胳膊走出电梯门的万妩听到这句话呆了呆,然后冲到以诺面前难以置信道:“没有新门了?”
  “对呀。”以诺睁大眼睛,神情无辜又委屈,“没有新门了,好难过哦。”
  万妩没有说话,她和易中杰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地望向了第一层客房门前这条漫长的走廊。
  易中杰在这里工作了一整天,所以他知道,第一层客房共有两百多个房间,但是两百多个房间的门,在昨晚全都被怪物也砸坏了——无一例外。
  没有一间屋子的门还是完好无损的,就算看上去状态还不错,但也是稍加用力就能彻底击碎打烂的那种。
  而这样的门,怎么可能在夜晚抵挡住怪物的攻击?
  作者有话说:
  npc:你不是在看我吗?
  谢印雪:我在看我最喜欢的东西。
  npc:那不就是我?
  谢印雪:?
 
 
第39章 
  他们如果还继续住在第一层,跟待在易碎的蛋壳之中没有什么区别。
  万妩抚着额头,在原地踱步了两个来回,又问以诺:“那要是晚上又发生了怪事呢?就算没有怪事,这些屋子门全都坏了,我们住在里面一点隐私和保障都没有。”
  “第二层及以上的客房门墙都是完好的呀,你们加点钱住去那里不就好了?”以诺摊开双手,表示自己对第一层门墙损毁的事也无能为力,“房间还那么多,你们想住哪间就住哪间,多好呀。”
  万妩听完以诺的话后就沉默了,事到如今她难道还看不明白吗?以诺就是要逼着她们花更多的钱往更高层的房间里住。
  而且真正让人细思极恐的是,以诺的刚才的原话是:【游轮上已经没有多余的新门可以用来更换了。】
  这里的“新门”,是单指第一层的,还是指游轮一到八层所有客房的门?
  如果整艘游轮的门都包含在其中,那就意味着怪物今晚一旦在第二层出现,并且也将所有客房的门都破坏殆尽,那么到了第三天,他们就必须得住去第三层才能活下来。
  如此一天接一天……
  到了第七天晚上,他们要花一千两百八十个金币住去头等舱才能保住性命,就算一间客房可以共住两个人,那么最后一天每个人也至少得备有六百金币才行。
  可六百金币,这个数字目前除了谢印雪以外,没人能够挣到。更别说在最后一天来临之前,他们住别的客房也需要花钱。
  这个认知让所有回到第一层的人都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以诺却像是看不到他们脸上的绝望一般,笑着继续道:“就快到晚上了哦,如果你们要更换房间的话,就得赶紧来找我付钱拿钥匙啦。”
  以诺这句话才说完,就有人动了——杨曼清、舒广轩还有沈俊他们都是挣的比较多的,口袋里金币充足,估计也是想着昨晚云茜和奈奈住在第二层没出事没挂彩,而他们住在第一层却都负伤流血了,所以这次他们直接花四十金币订了第三层的房间。
  其余人犹豫了些许,也都跟着咬牙交了二十金币,订下第二层的客房。
  不过今晚奈奈和云茜也和大多数人一样都住在了第二层,没再往上走。
  云茜给出的解释是:“我昨晚只是想确认一下住去高层和住在低层有什么区别,可答案已经揭晓了,住在低层未必会死,而我们还得在这待五天,所以金币还是得省着点花。”
  说完她就和奈奈进了二楼昨晚的那间客房。
  云茜的话也给了其他人一些启发——房费都是一样的,一个人住一间屋子未免有些奢侈,两个人拼着住的话会轻松很多。
  于是这一晚,韩思和万妩拼房住了,闻人燕和贺曜一块,马欣彤也拼到了孟蓓,连方隆都和旗袍女苏寻兰都无视了性别住在了一起。
  剩下的人里,就只剩下谢印雪、强志远,还有易中杰父女是不与人拼房,单独住的了。
  谢印雪是从不和旁人同住一屋,易中杰则是没得选择,因为他有个女儿要照顾,而易小荔才八岁,在赫迩之梦号上完全没有适合她这个年龄段可以做的工作。
  至于强志远……
  强志远环视一圈,啐道:“没人和我住吗?”
  ——就他这副德行,真没人会想和他住。
  最终他的视线落到了易中杰身上,强志远扯出个敷衍的笑,还用施舍的语气说:“易中杰,我和你住吧,你只要愿意每天和我拼房,等出副本以后你女儿划花我车的事我就不计较了。”
  “那我女儿怎么办?”易中杰就是再好的脾气,听见强志远这么说也被他给气笑了,“而且我说了,你的车真不是我女儿划的,如果你不信,回去之后我们可以查监控。”
  “楼上不是有个女的,叫杨曼清的吗?你去求求她,让你女儿和她住呗。”强志远却不依不饶,还搬出歪理试图继续劝说易中杰,“三层还比我们二层安全呢。”
  易中杰摇着头,重声坚定的拒绝了:“不可能,我不会把我女儿的命交到别人手里。”
  强志远又说:“那就让你女儿和谢印雪住,他昨晚不是救了你们吗?肯定也会保护好你女儿的。”
  这句话倒的确让易中杰转头看向了谢印雪,但他仍是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强先生,你这是道德绑架,我现在还活着,所以我的女儿我自己照顾保护,这是我的责任,不是谢先生的责任。就算我要求人代我照顾我女儿,那也等我快死了再说。”
  “你他妈……”强志远“降尊纡贵”却被易中杰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登时恼羞成怒骂道,“就你一天挣十几个金币,天天带着女儿吃馒头受苦,你今晚单独订了一间房老子看你明天还有没有钱住,等明天你女儿就跟你一块死!”
  强志远的话句句如剑,刺到了易中杰心上,让他眸光黯下——没错,他是让易小荔每天和他一起啃馒头,都不能吃顿好的,因为当临时船员的工资太低了。虽然去第七层为贵客们提供服务赚得多,可是易中杰却始终觉得会有危险。
  这世上很少有挣得多又容易赚的钱,尤其是在这种地方。
  但易中杰也早就下定了决心,如果明天下午三点之前,他所当的临时船员工资不够支付房费,那么他也会去梦之摇篮大厅为贵客们提供服务挣钱。
  而易小荔发现爸爸好像有些难过,也红了眼睛,抱着易中杰的腿朝强志远吼道:“就算是馒头,那也是我爸爸辛苦挣来的!我喜欢吃!”
  “妈的,你这兔崽子!”
  强志远满腔怒火被易小荔的忤逆所点燃,骂骂咧咧走上前就要打她。
  “易小荔和他爸爸住天经地义,你既要拼房,怎么不和我住?”谢印雪足尖轻动,移到易小荔面前,拦住强志远问他:“干脆我们俩再省点房费,住去第一层如何?”
  “你有病?离我远点。”强志远停下脚步不说,还后退两步,像是在远离什么病毒似的。
  谢印雪一看他这模样就懂了,挑眉道:“哦,原来你也知道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焉可等闲视之。”
  他身上带着的金币最多,晚上怪物一定会着重攻击他,所以强志远绝不会和他拼房,却让易小荔和他一块住。
  “你什么意思?”这话可不得了了,强志远虽然弄不懂谢印雪这话的意思,但他知道谢印雪肯定是在说他坏话,霎时怒目圆睁,颇有要捋袖子上去和谢印雪打一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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