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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路相逢(近代现代)——镜汣

时间:2023-10-15 10:13:36  作者:镜汣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被绑在干净柔软的床上,他打量着身处的房间,随意一扫,从闲置的设备来看应该是在医院里,天花板上的蛛网和窗沿的灰尘告诉他这是一家废弃的医院。
  结合外面的夜色和药效时间,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可能的地方——被废弃的第六医院。
  他背靠着床头坐了起来,手腕上的手铐碰到铁架床发出响声,他故意用了些力气制造动静,却没什么人进来,奇了怪了,里面没有摄像头,难不成外面还没人把守。
  手铐很普通,那些人估计是觉得他没什么威胁,随便铐在了床架上。
  他动了动脚,稍微有些麻木的大腿并未被绑着,这些心可真大。
  这个时候宴梃他们应该得到老头身上的秘密,老头联系他的时候也是潭疏约他在墓地见面,他本想亲自去见老头,老头却让他带着木盒里的东西再去。中途遇到方慕的人被耽误,木盒密码没解开,他便让灰和松鼠去查这个有可能是亚当留下的后手。
  银朗解除催眠后,他想起更多的事,结合目前所了解的一切,他做了两手准备,比如那枚银朗交给他的印章,据说是秦轻妈妈打算送给他的礼物,最终因为他被催眠从而忘记印章的存在,一直保存在银朗手里。
  银朗也说不清楚来历的印章在他看到连影传过来的基因病资料库的内容时恍然大悟,每份报告落款都有这个章印,相当于报告的防伪标识,有了印章他就相当于获得医学所的通行证,医学所各地分院并没有多严谨,钻空子混进医学所总部轻而易举。
  这枚印章在他走投无路时能够救他一命,运气好的话能安全在里面待到发病期结束——如果没失去记忆、没有排斥伦农遗嘱的话。
  连影那群朋友生怕他翻脸,花高价请人盗取的数据库模块在松鼠操作下汇成一份庞大的资料库,而他从这些资料里面发现了问题。
  每年都有与他相似症状的患者出现,然后过不了几年便陆陆续续死亡,报告中所有记录显示都很正常。
  基因病患者情况不稳定,突然的死亡并不奇怪。
  他能发现不对是因为松鼠强大的整理能力,按照不同的关键词整理出来后摆在他面前一目了然。
  巫以淙不得不把关注点放得更久远,在那些和他有类似症状的患者里他找到两份没有编号的报告,其中一份报告记录的患者信息和芜穗有些类似,当然上面是假名,患者发病时间和症状,包括后期观察记录都在芜穗遇到齐宣后消失,最后记录的患者死亡时间只与芜穗离世差了半年。
  光靠时间来推断未免武断,直到他看到报告上芜穗的照片,用得是江芜的那张脸,或许芜穗一开始觉得不对劲的时候便用了江芜的脸去医学所检查过从而留下记录——当年对基因病研究并不成熟,只能冒险去医学所检查,那些医生按照假身份替她建立档案,可后续报告的观察与维护是谁在做呢?
  芜穗被齐宣找上是否因为这份报告的存在?毕竟里面有芜穗的基因记录,齐宣匹配一下发现自己还有个姐姐并不奇怪。
  芜穗懒得换名字,用江芜的身份和宴阑在一起,爷爷究竟查到这份报告的存在没有?答案是肯定的,儿子儿媳相继离世,爷爷不可能不继续挖下去,这份报告放在数据库里,有心人一定能查得出来。
  这就让他有几分不明白,幕后之人明明可以销毁为什么要留着这份报告,上面的离世时间差了半年是伦农和银朗安排寄遗物的时间晚了些,除了宴家没多少人在乎江芜的死亡,记录这份报告的人必然一直在暗中盯着宴家才能准确记录。
  能利用齐宣当幌子开展零度计划,又能暗中监视宴家,同时又能随意进入医学所数据库的人……巫以淙把这件事里所有出现的人都过了一遍,仍有些不敢肯定。
  所以他不打算一个个排除嫌疑,直接到最有可能见到幕后之人的地方,在齐宣手里他是最佳试验品,在幕后之人手里他应该也有些作用。
  至于宴梃那边他不担心,老头是亚当留下的后手,记忆卡的东西他多半知情,有他帮忙很快能找到那个耍得所有人团团转的幕后之人。
  敌在暗他们只有被牵着鼻子走,在明处他们才能掌握主动权。
  只要看到印章,老头就能明白他的身份不仅是亚当的情人,他与齐宣的恩怨早在亚当未遇到他时就已经产生了。
  通过报告上的印章推测,持有印章的秦轻母亲身份便很好猜。结合她到莫耶斯的时间,既懂正统的基因病治疗方法,也会催眠和旁门左道的技巧,这样的人才在哪里都会被捧着,却只能逃到莫耶斯当黑医——身份必然不简单,联系他的人自称姓秦,亚当手下姓秦的他正好认识一个,而秦轻随母姓。
  巫以淙把印章留在包间里,如果他遇到变故蓝鲨便会根据提示找到它,根据后续进展丢出来试探老头。
  见到老头时他便有预感,印章绝对是他的,原因无他,老头的轮廓和秦轻母亲实在太像了,如果没被催眠,遇到亚当的时候他便会注意到老头的长相,可惜一切没有如果……
 
 
第114章 
  这时房门被人推开,先走进来的两名雇佣兵身上散发浓浓的血腥气,巫以淙敢肯定对方一定是才杀了人回来,袖角还沾有血迹。
  还有一道令他情绪复杂的脚步声,来自跟在后面的方慕。
  巫以淙的视线最终落在方慕身上,忍不住扬起了嘴角,目光冷冽又充满嘲讽,“落到你们手里算我技不如人,你那位新老板打算怎么处理我?”
  “你的命不怎么值钱。”方慕慢慢接近他,在离他一米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却是保证我们拿到药方的筹码。”
  “药方谁也没见过,况且药方是芜穗留给我的东西,你的老板不是齐宣,又没有基因病,药方对他来说只是张废纸。”
  “是不是废纸都和你无关,看在我们之前交情上,你还是安心等着宴梃拿东西来救你,我保证他们不敢随意动你。”他的眼神透露几分怀念。
  “我们还有什么交情?”巫以淙冷笑一声,“药方怕是个幌子吧,老头才是你们想要的,或者说等老头来了,你的那位新老板会将我们所有人都灭口,谁让我们和亚当一样都发现了不得了的事。”
  只要除了他们这些人,再也没有人影响到他的生意,也没有人能彻底知道到他的存在。
  方慕扬起下颚笑了笑,“亚当找到的东西如果有用,老头何必东躲西藏。”
  他朝身后的雇佣兵挥挥手,一名雇佣兵上前递给他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枚针管。
  “我和你共事十多年,我知道你奉行最好的防守是进攻,以防万一,在这里你还是不要思考的好。”他举起针,一只手握住巫以淙的手腕掀开袖子,慢悠悠说道。
  巫以淙的杀心又冒了出来,他动了动手腕,手铐随着他的动作发出几声轻响。
  方慕感受到浓烈的杀意并不在乎,缓缓抬起头,露出一丝残忍又狠绝的笑容,“里面的液体会让人产生依赖性,它会让你沉浸在美好的梦境里,慢慢让人失去思考能力,不出一周就能完全侵蚀你的大脑,而你只能清醒地等着自己变成一个傻子。”低沉的声音里透着彻底的疯狂。
  “你彻底疯了。”
  巫以淙想不到方慕会变成这样,“值得吗?幕后之人许诺给你什么,让你不惜违背你的原则?”这种药他不是没听说过,灰色里流通过,方慕以前最讨厌利用药物作用达成目的,而如今竟然会用在他身上。
  方慕示意雇佣兵按住他,一边将冰凉的液体注射进他体内,一边说道:“我最想要什么你真的不知道,你放心,不管你最后变成什么样,我都会好好照顾你。”
  “是吗,你打算怎么照顾我?”巫以淙冷冷瞥着他的动作,被压制着动弹不得。
  “自然是不离不弃,等我们拿到药方,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副作用。那之后我们可以去往所有你想去的地方,那些本该我们一起去看的风景,我会好好安排,让你不在被其他人打扰。”他取下针管,脸上恢复了一贯的温和。
  他怎么还忘了方慕对他的心思!巫以淙被方慕深情款款的模样恶心到,“其他人呢,你们打算怎么处理?”听这个意思,根本没打算放他离开,也是,幕后之人怎么会放过他们。
  方慕替他盖好被子,“好了,这不是你该担心的,身上还有伤就好好休息,晚点我在来看你。”随着他话音落地,巫以淙眼前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晕乎乎地跌入了黑暗中,药效发挥太快,他还没问出想要的。
  方慕示意两名雇佣兵退下,然后坐在床头,静静凝视着巫以淙的睡颜,视线晦暗不明。
  “哟,舍不得了,放心,老板说了事情结束后把他送给你,到时候还不是任你玩弄。”
  朱愉插着兜吊儿郎当走了进来,对他这幅情深意切的样子十分不屑,一个男人而已,想要的话多得是办法弄到手,偏偏方慕懦弱至此,甚至大度到给对方介绍情人,结果巫以淙和宴梃产生火花才后悔不已,一朝爆发。
  “你懂什么。”方慕收起针管,不想和这个埋藏至深的人谈论私事,“记忆卡找到没有,拦截老头的那批废物处理干净了?”
  “几个废物吓吓就自裁了。”提起记忆卡朱愉脸色便沉了下去,“那个地方什么都没找到,如今只能让宴梃带着戒指和老头来交换了。”
  “他给的命令是记忆卡,既然我们找不到记忆卡,会不会被他们率先找到了。”
  “有可能,记忆卡里的东西很重要,必须在老板来之前拿到。”朱愉埋伏这么久,好不容易才拿到木盒里的东西可以像老板交差,结果功亏一篑,记忆卡没拿到,老头居然也没拦下来,咬着牙道:“该死的亚当,要不是他哪来这么多麻烦事。”
  谁能想到亚当竟然还会留下记忆卡给情人保命用,当年弄死他后,他们翻遍整个布鲁斯家族都没找到,布鲁斯家族一直咬住那位情人不放,他们暗中跟了一段时间也没见情人出现,便以为事情已经结束。
  如果不是潭疏想要两头押注,盒子永远不会出现,朱愉恶狠狠地咒骂这俩表兄弟。
  “气有什么用,他后天才到耶色,我们还有时间,你可别拖我后腿。”
  朱愉瞥了他一眼,“谁拖谁还不一定呢。”说完转身就要离开,然而很快停下脚步,他扭头盯着床上陷入梦魇的巫以淙,说道:“记忆卡最后在他手里,会不会还在他身上。”他朝雇佣兵使了个眼色。
  接收到他暗示的雇佣兵就要上前搜身,被方慕拦住,“车上的时候已经搜过一次,你当时亲自盯着,那时他又能藏到哪里。”
  朱愉打量着方慕沉下去的脸色,慢悠悠道:“车上是你搜查的,我不放心。”妍陕厅
  他说的直接,话里的质疑让方慕捏紧拳头,一字一顿道:“既然怀疑我,你大可找信任的人去搜一搜,我的任务是抓到灰塔后在他身上验证药方的真实性,至于其他的,我管不着。”
  这话里各干各的意思很明确,朱愉也知道方慕背叛的源头就是床上那人,第六医院里一半是方慕招揽的人,他的任务还需要方慕帮忙,不得不暂时放下这个念头。
  “诶……是我说错了话,我当然是相信你,我向你道歉。”
  方慕没理会他的道歉,径直走了出去。
  朱愉一脸讨好的跟上,暗地里却朝守在外面的自己人使了个眼色,明白他意思的人点点头,大不了暗地里去确认,万一还在巫以淙手里呢?
  *
  自从听了秦阎的话,众人都开始忙碌起来。
  松鼠继续研究基因病数据库试图找出齐宣的基因病检测资料,蓝鲨和何凝一见如故,相约去拿点武器和假面,顺带找找齐宣爱人的线索。
  秦轻和秦阎并未说开身份,双方心里都有些顾虑,加上事情紧急,没有时间让两人打开心扉。
  尹莫听说巫以淙认为药方可能在他身上,也不休息,远程联系上蔷薇酒吧的手下让他们找出他觉得可能装有要放的东西连夜送过来,如果不是时间不够,他更想亲自去找一趟。
  至于宴梃,听完秦阎的怀疑后便离开了,何凝和老沙有些担心他冲动,灰拦下了他们。
  宴梃来到那辆越野车上,放下椅子躺下,试图逼自己重新串联线索。
  秦阎的话不无道理,他们从未怀疑过齐宣会冒充芜穗的弟弟——芜穗难道信任齐宣之前没调查过吗?肯定调查过,并且结果没问题。
  那么谁有这么大能力帮助齐宣造假?
  齐宣的身份是假的,基因病自然也是假的,实验下来芜穗没发觉有问题,要么就是实验数据是真的,要么就是芜穗也被糊弄过去了。
  后者可能性太小,宴梃不觉得以芜穗的能力会被欺骗,那么就是数据是真实的,只是并不来自齐宣,而是一直隐藏在齐宣身后的的神秘爱人!
  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芜穗从未怀疑过齐宣‘弟弟’的身份——相同的基因病足以证明两人的关系。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齐宣被抓后并没有任何的愤怒或者不甘,因为他达成了自己的目的——引出他们俩人同时掩盖真正的幕后凶手,他为了爱人的身体与安全,心甘情愿做替死鬼。
  爱人……
  宴梃思绪飘到了不知道怎么样了的巫以淙身上。
  他似乎很久没有安静地呆在狭窄的空间里,沉默着思念一个人。
  星光暗淡,路灯也配合着熄灭,一切都静悄悄地,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宴梃拿出手机点开和巫以淙的聊天界面,为了掩饰身份他从未换过手机,他操作着页面回到两人第一次打招呼的记录。
  巫以淙向他介绍自己的职业,说他来采风,刚好在海边遇见他;宴梃那时才杀了人,演了一场被绑架的戏码等着人来救命,警觉一切靠近他的人,回复显得异常冷淡,十分符合被吓坏了提防所有人的公子哥。
  他继续往下翻,两人开始闲聊,巫以淙答应跟他回到伽亚,两人商量要不要结婚,两人在一起的纪念日,点点滴滴清晰地浮现在他眼前,宴梃以为自己已经忘记当时的感受,现在知晓对方的身份,重新来看两人拙劣地掩饰自己身份的对话,唇角溢出几缕压不住的笑意。
  点点滴滴事无巨细的交流越到后面,越来越敷衍。宴梃还能回忆起他冷漠地打下每个字的神情,厌倦感来的如此之快,巫以淙亦是,频繁地出差,隔一周才回复的消息,一直到他找了个和方慕关系过密的借口开始频繁冷战与吵架,如今回忆起来就像是已经过了好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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