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计划筹备了许久。
只是这场婚礼给了新规更加恢弘盛大的出场方式。
但谁也没有想到关凛域手中还有一张王牌。
他竟然有孩子了!
二皇子心中更是有些萧瑟之感:“我这人生连情爱两个字都还没来得及体会,你就已经有孩子了!”
其他伴郎也大多单身,纷纷站在陆司瀚身后起哄,让他自罚三杯。
祁非白哪里经历过这种阵仗。
他再一次由心底发出“人类的生活可真精彩”的感叹,随后便倒戈,加入二皇子等人的阵营,跟着一起起哄:“自罚三杯,自罚三杯!”
关凛域哭笑不得,看着他:“你怎么还帮着他们说话?”
伴郎团立刻哄笑出声,玩得更开了。
当然,灌酒还是有度的。
婚礼结束,关凛域面色沉稳,看着只是有些微醺。
送走重要宾客后,两人坐上回家的车。
将他们扶上车的关夫人庆幸叹息:“还好那群人都喝醉了,否则晚上还到家里去闹洞房,你们今晚就别想歇息。”
关凛域靠在后座座椅上,深深呼出一口气,随后轻笑:“哪能那么容易歇息。”
玩得很是尽兴,且没有沾一滴酒,眼神清醒的祁非白冲关夫人挥手。
他们要先回家,关夫人关先生等还有一些宾客需要应酬。
回家的车上,祁非白凑进了闻关凛域身上的酒味。
关凛域抬手挡住他:“别凑过来,难闻。”
绚烂路灯透过车窗在关凛域脸上飞速闪过,映照着他深邃且凌厉的五官。
他这样的人,平日里不自觉便会散发出冷冽的气势。
但此时眼角眉梢却带着淡淡笑意,好似春风拂过将冰化去,露出了他骨子里最温和的气息。
在半阖的眼尾勾出一抹笑意,指尖顺着祁非白的脸颊滑下。
祁非白依旧不依不饶凑近他,又在他脖侧轻轻闻了两下,这才说:“一点也不难闻!”
“这个酒的味道很好闻,你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也很好闻。”
话落他又笑道:“结婚可太有意思了!这辈子只能结一次婚吗?”
关凛域低笑出声,笑声在胸腔轻颤,温和眼神落在祁非白身上:“你想结几次就结几次,但结婚的对象必须是我,且不接受离婚后再婚。”
祁非白也没有想过和其他人结婚:“那就多来两次!”
“我听说还有其他形式的婚礼!我们都办一次!”
关凛域一如往常那般:“好。”
说话间,两人回到新家。
这里对两人来说比较陌生,但在陌生的地方却好似能激起另一种刺激感。
关凛域带着祁非白到卧室配套的洗浴间梳洗。
把人带进去后,却不想再将他放出来。
浴室的空间比起卧室和其他地方仍旧狭小了许多。
两人的信息素混合着淡淡酒气,在浴室蔓延开来。
他们已经许久不曾有过最深入的亲密。
关凛域将祁非白抵在墙角,声音低哑靠近他耳边,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廓:“已经五个多月,医生说现在非常安全,只要不太激烈,是可以有夫妻间正常的亲密行为的。”
这个亲密行为当然不同于以往关凛域单方面伺候祁非白。
祁非白抬头看着关凛域分明的下颌线,看着他滚动的喉结,有些担心,却又充满期待:“真的可以吗?不会伤害到肚子里的宝宝吗?”
关凛域说:“我会慢一些,我会克制。”
他果然很慢,很温柔。
让祁非白沉沦其中的同时,又带来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难耐。
他的身体发软又绷紧,眼底的诉求越来越明显。
关凛域浑身肌肉绷紧,因为克制血管喷张,呼吸粗重,就连额角的青筋也比平日里更深刻了两分。
纵然如此,他依旧没有放纵自己。
他的眼神如狼似刀,狠狠地剐蹭着祁非白,可他的动作却极致温柔,就连颤抖指尖触碰上祁非白脸颊时,都是春风般拂过。
这并不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洞房花烛夜。
却是关凛域心底深处最温情的爱意。
他的爱可以抵过信息素和自身欲望对身体的无尽控制,会将祁非白的一切放在最重要的位置。
直至两人拥抱在一起缓慢喘息,心中遗憾之余,下定决心孩子出生之后,一定要不管不顾疯个几天。
刺耳的提示音在这一瞬间响彻房间。
好似一只手猛然抓住两人的心脏,血液瞬间凝滞冰冷,激得人汗毛直竖。
祁非白立刻坐起身,四处张望:“这是什么声音?”
关凛域抓过床头柜上的浴袍披上,拿起放在床边的孵化器:“是孵化器,企鹅蛋破壳了。”
祁非白立刻光着身子扑过去,微微隆起的小腹格外明显,他却有些不管不顾,不可置信瞪着孵化器,满身都是初为人父的紧张和慌乱:“破壳了吗?怎么突然破壳了?要怎么办呀?破壳了要怎么办?”
他的慌乱倒是让关凛域冷静下来。
关凛域将孵化器塞到他怀中,抓起另一件浴袍披在他身上,给他系好。
然后拿起手机拨打了企鹅专家们电话,希望他们可以前来家中,看着企鹅破壳的同时,能够给出生后的小企鹅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关凛域其实有些担心。
他心中仍旧恐慌自己的基因会给孩子带去不好影响。
他像全天下每一个父母那般,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有一副健康的身体。
关夫人等人深夜归来,和企鹅专家们一同到达了新家大门口。
听闻企鹅蛋即将孵化,他们心中突然一紧,一种莫名的紧张情绪萦绕着他们。
可那明明只是一只宠物。
宠物破壳孵化,按理来说并不是很重要的事。
也可能是爱屋及乌,祁非白喜欢,他们也喜欢上我这只企鹅,也会为此而担忧。
关凛域和祁非白的卧室聚集了不少人。
孵化器顶端已经打开,企鹅蛋青白的蛋壳上出现一条裂缝,清脆有力的小企鹅鸣叫声出从蛋壳里传出来。
专家们格外欣慰:“这声音听着便身强体壮。”
另一位专家说:“这颗企鹅蛋原本就比普通的企鹅蛋要更大一些,这只小企鹅应当也会比其他的小企鹅更加健康强壮。”
话落又是一声破壳声。
强壮的小企鹅不需要父母和专家们的帮助,自己将企鹅蛋啄开了一个小洞。
小企鹅黑色的喙从洞口探出来,小小的,格外可爱。
关凛域紧紧握住祁非白的手,两人神色紧张,时而四目相对,眼底都是期待且欣喜的光芒。
人群后方的关瑶瑶打了个哈欠,小声对身边的母亲说:“你看哥哥和嫂嫂的样子,就像这只小企鹅是他们亲生的孩子,以后嫂嫂肚子里的宝宝出生了会吃醋的吧。”
关夫人道:“亲生孩子出生了,宠物肯定是比不上的。”
两人一脸淡然,此时全然不知,那即将破壳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小企鹅,就是她们的亲孙子和亲侄子。
以至于两人第一次听到小企鹅张开那张小小的喙,说出人话时,差点被吓得住进医院。
第107章
祁非白和关凛域的房间布置得格外温馨浪漫, 就连灯光也是能让人肌肤染上一层淡淡光晕的颜色。
但此时此刻,没有人会注意这个房间的装潢,大家的视线, 都集中在床上两人……中间的孵化器上。
小企鹅清脆的鸣叫声,不时从青白色的蛋壳中传来。
此时的蛋壳,已经破开一个洞,一条长长的裂痕遍布在蛋壳上。
周围众人呼吸都放轻了, 就怕吓到蛋壳中的小企鹅。
咔嚓一声,企鹅壳破裂。
一只肥嘟嘟、圆滚滚的灰色小企鹅幼崽从壳里滚出来。
它脑壳砸在软乎乎的孵蛋器里,裹着绒毛的肉颤了颤。
四周大人深吸一口气。
这小东西, 怎么把自己摔了。
小企鹅摔了自己, 并没有像人类婴孩一样哇哇大哭, 反而扭着屁股, 歪歪扭扭站直身体,望向四周。
它的眼睛像是小黑豆一般,又小又亮。
浑身毛发灰扑扑的, 绒绒的, 看上去很好摸。
它后脖子到后脑勺呈灰黑渐变,直至额头已经被黑色覆盖,黑色从鼻梁延伸至企鹅喙, 与脸颊的白色形成鲜明对比, 以至于那白色的绒毛在脸上写出一个凹字。
小企鹅眨了眨眼睛,突然冲着祁非白的方向伸长了脖子, 前后摇摆自己的脑袋, 啾啾啾叫了两声。
虽然有鸟类会把第一眼看到的生物当做母亲的传闻, 小企鹅显然是认识自己爸爸的。
不过它晃着脑袋啾啾叫的样子,着实有些蠢。
它那蠢蠢的模样实在是可爱, 祁非白猛地扑过去抱住它,在它绒乎乎的小脸蛋上重重亲了一下,激动到声音发颤:“是我,是我,我是爸爸!”
小企鹅也很高兴,又伸长了脖子,前后摇摆自己的脑袋,啾啾啾一直叫。
旁边的几个企鹅专家观察后纷纷点头:“这叫声很有劲,看来是一只健康的小企鹅。”
在专家身后的关家人,也被小企鹅的样子可爱到。
方才还觉得起祁非白、关凛域有些太过紧张的关瑶瑶和关夫人,这会儿打开光脑摄像头,记录下这又蠢又可爱且十分温馨的一幕。
她们看着祁非白抱着小企鹅亲昵的模样,被萌得心脏砰砰直跳,恨不得自己也能扑上去抱一抱,揉一揉,再亲两口。
企鹅专家道:“房间里的温度太高了,还是立刻将它送到冰雪馆比较合适。”
“冰雪馆也有之前购置的各种检查仪器,正好可以给它做一个体检。”
“不过在半岁之前,我们没有办法确认它的性别。”
祁非白看了关凛域一眼,那眼神十分明显。
等到肚子里的宝宝出生,也不知道这企鹅究竟是哥哥还是姐姐。
不过对于祁非白和关凛域来说,性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只企鹅宝宝是他们的孩子,这就已经足够了。
为了能够让企鹅宝宝生活得更加舒适,他们立刻换上家居服,拿着早就已经准备好的冬装,抱着企鹅宝宝去往卧室旁边的冰雪馆。
这一套新别墅被一分为二,一半是正常的人类生活场所,另一半则通过设定将冰雪馆融入在这个家庭中。
为了能够让祁非白和关凛域离他们的企鹅“宠物”最近,靠近冰雪馆三楼的房间,就是他们两人的卧室。
只要打开房间门外走廊尽头的那扇门,就能够进入冰雪馆里的企鹅卧室。
冰雪馆常年-4度,是企鹅最舒适的生活温度。
企鹅宝宝被祁非白抱进房间时,再次开心地前后晃着脑袋,啾啾啾地叫。
它显然是喜欢这个环境的。
随后就是一系列的身体检查和身体状况记录。
做完这些后,企鹅专家送来了一管他们配制的鱼糜,里面加了许多企鹅成长需要的营养元素。
小宝宝已经饿了许久,闻到食物的香气立刻激动起来,整个房间都是它清脆的啾啾叫声。
这间挨着关凛域和祁非白卧室的企鹅卧室,布置得也十分温馨,可满地积雪,以及-4度的温度,让大家说话时,嘴里溢出雾气。
关凛域和祁非白坐在沙发上,关凛域接过那一管鱼糜,用之前培训模拟过的方式喂食小企鹅。
企鹅宝宝仰着头吃鱼糜,原本应当是欢乐温馨的时刻,被一声不可忽视的口水吞咽声打破。
关凛域将视线转移到身边的祁非白身上,春水般温柔的眼底浮现出点点笑意:“你怎么连孩子的鱼糜都馋?”
祁非白好委屈:“这又不是我的错,是这个鱼糜闻起来太香了,感觉很好吃的样子。”
旁边的企鹅专家也笑了:“就算闻起来香,这也是给企鹅配的,祁先生你可不能吃哦。”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他怎么就不能吃呢?
小企鹅吃了饭,比刚才看起来更圆滚滚。
吃饱后的小企鹅,瞌睡来了,有气无力啾啾两声。
关凛域抱着它,将它放在与两人卧室一墙之隔的窝里,摸了摸它的小脑壳:“困了就睡觉。”
其他人也站起身要离开。
可是小企鹅不想离开两个爸爸,它才刚出生,怎么就让它一个鹅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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