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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回家了[无限]——宴不知

时间:2023-10-26 10:20:44  作者:宴不知
  忽然,一片锋利的石头从上面掉了下来,距离师幼青的脚不到五步的距离。
  师幼青道:“你们还记得我之前的话吗?”
  薄槐摇头,什么都不听,一只手攥紧刀,另一只手扯开鞋带,捏着师幼青的脚踝往上拽……
  拔不出来。
  汗水顺着男人鼻梁滑落下去。
  也不知是不是焦急间的错觉,师幼青好像看到薄槐眼角湿了。
  红鞋终于发觉前方的障碍,晃动几下,然后地板下一震,竟又开出一条轨道,红鞋随着微微一转,速度开始加快!
  后面还在拆卸红鞋底部的封彬直接被甩开。
  “师幼青!”
  “按之前的计划来!快!”师幼青回头冲封彬喊道。
  封彬身前就是不久前掉下来的石块,锋利如刀,简直就像是特意为穿上红鞋之人准备的……
  红鞋还在快速移动,没有任何停下的迹象。
  心砰砰跳着,一瞬间几乎要炸掉。
  再犹豫……就真的来不及了……
  他颤抖着捡起那块石片……
  不料,移动的红鞋忽然发出了巨大的“咔咔”声。
  他动作顿住。
  一步之遥,薄槐的眼睛极尽血红,他手势一转,竟用鹰爪刀横切进红鞋底部,徒手抓住红鞋的鞋口,竭尽全力地撕扯起来……
  手背青筋暴起,几乎要绷出血……
  红鞋距离墙面仅剩不到两步的距离。
  师幼青回头:“砍啊!快!”
  “不!”薄槐单腿往下一跪,像一堵小山阻挡红鞋往前,疯狂撕扯鞋口……
  这时,红鞋的鞋口缓缓开裂了……
  师幼青诧然,随即脸色大变:“快闪开!”
  红鞋在推着薄槐往前!
  再往前一步,他会被先推到“惩罚台”!!!
  “艹……他不要命了?”
  “快闪开啊!这样你们都会死的!”
  “现在还来得及!快过来啊!”
  “……”
  清晰的撕裂声徒然响起,封彬早已丢下石刀上前帮忙:“好像可以!可以!还剩一点儿……快!”
  几乎不到两秒的时间,薄槐飞快抽起卡在红鞋底部的鹰爪刀,挥手一挑——鞋口撕出的缝隙瞬间完整划开。
  两个动作一气呵成。
  即将抵达墙面,他抱起红鞋上的青年旋身往旁边闪去……
  “天呐……”
  沾着血的红鞋径直抵达墙面,巨石随即砸下,震响过后,那双残破的红鞋和巨石一起坠入打开的暗门之下……
  暗门合上了。
  一时间,室内极其安静。
  师幼青躺在地上,他张着嘴巴大口呼吸,眼睛往上,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薄槐。
  不远处,封彬浑身都湿透了,他像是从噩梦里醒来,胸口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剧烈起伏着,抬眼望着前面师幼青和薄槐的身影,嘴角一扯,突然哈哈笑起来,竟笑得比哭还难看。
  师幼青和满手是血的薄槐始终一动不动。
  许久后,还是郝天硕过去把他们用力拉起来:“青青哥!薄槐!”
  “……”
  “没事吧?!”
  师幼青似乎说不出话了,全身连带舌头都麻了似的,他勉强蜷了下双腿,仍然沉默地看着趴在他身上发怔的大个子。
  薄槐的手和一条腿已经鲜血淋漓,可他仿佛丧失了痛觉,等醒过神,先起身去检查师幼青的双脚,确定没受伤了才对过来询问封彬道:“没事。”
  封彬去隔间那边拿装药的背包药时,师幼青的四肢像是终于苏醒了,撑着墙要站起来。
  薄槐扶他,他摇摇头:“……你受伤了,先包扎。”
  对方还是执拗地扶他起来,又将他原本的鞋子拿过来,蹲下身替他穿上。
  “你不疼吗?”师幼青垂眸看着他。
  薄槐摇头。
  突然,有人讷讷道:“为什么他会活下来?投出去的人,都死了吧?”
  师幼青抬头,说话的正是缩最后面里满脸青肿的任天羽。
  任天羽看他盯着自己,往后退了退。
  常方兴不知从哪里找来了根棍子,在坠下红鞋的地方敲打着试了试,发觉没有任何东西再砸下来。
  这说明惩罚确实已经结束了。
  他很不解,看向师幼青:“……你好像被投出时,就知道自己可以不死。能说说原因吗?”
  师幼青神色淡淡:“安徒生的童话,红鞋。”
  对方脸色微变,似乎想到了什么:“那个故事……就是那双鞋的规则?!”
  刘雨也听过这个故事,皱眉低声道:“我记得结局女主角被砍断了双腿才摆脱那双红鞋的啊……”
  师幼青:“其实故事里有两次关于女孩穿红鞋后失控的情节,但第一次失控时周围的人帮她脱下了红鞋,到了第二次,她想要摆脱红鞋控制,只能让人砍断她的腿。”
  众人脸色一片惨淡。
  哪怕师幼青已经告知了他们如何应对被投出的结局,可此刻根本没人因此高兴。
  他们每个人都亲眼看着那双红鞋是怎么从师幼青脚里脱下来的,就算知道了这个规则,可谁会用生命去帮他们脱鞋?
  而砍下双腿这种残忍的事情,同伴不一定能下得了手,陌生人更不会去做吧?而且没了腿就算活下来,哪怕熬到最后成功找出凶手,又该怎么出去?
  没有人想去面临那样恐惧的状况。
  师幼青讲完红鞋的故事后,再次看向了任天羽。
  任天羽起初还装作不知,看其余人竟也跟着师幼青朝自己看过来,再也无法忍受:“你、你们总是看着我是什么意思?!师幼青,你同伴那会儿对我动手我还没算账呢!”
  师幼青:“你投了我。”
  “你可别血口喷人了!我没事干嘛投你?我都说我弃票了!你凭什么只怀疑我?那个高菲才是目前最有嫌疑的吧?”
  高菲瞥他一眼:“我没投。”
  任天羽嚷道:“我也没投!空口说谁不会?”
  师幼青语气平静:“被投票的人可以看到投票者的名字。”
  本来还理直气壮的任天羽一下子呆住。
  那边,常方兴扔了棍子,走到任天羽面前:“师幼青之前嫌疑最低,毕竟获取线索的两个相关人员都是他找到的,就算你不想浪费票数,按理说也该投你最怀疑的高菲,而不是师幼青……”
  段东点头:“做这种事的人,要么是凶手,要么就是忌惮师幼青的相关人员。”
  “别想趁机污蔑我!”任天羽歇斯底里地叫嚣着,“就算是我投的又怎样?他本来就很可疑,上轮出来后他浑身都是汗,好像停电那段时间出去了一样!我怀疑邢如月就是他杀的才投了他!”
  常方兴:“那投票的时候为什么不说?你之前一直针对的可是高菲。”
  “我本来要投高菲!只是听他说要弃票,以为他们是一伙的!”
  “别狡辩了,”常方兴嗤笑,“现在这轮投票已经证实师幼青既不是凶手也不是相关人员,你在表示弃票之后却单独投了他,问题太大了。”
  看任天羽还要说话,郝天硕无语道:“这狗日的把人当傻子,当时根本就没人怀疑师幼青,但凡他是凶手,连续两轮找出正确的npc获取线索对他根本就没好处!别装了吧你!”
  如今,无论怎么争辩,任天羽暗自投票师幼青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没人再相信他的话。
  常方兴带人绑好任天羽后,目光便在周围悄悄扫射一圈,末了道:“上一轮停电期间,你们也听到了,有人在外面进行恐吓,现在必须要进行搜身。”
  他一说完,就有人看向师幼青身边的薄槐,以及他手中的鹰爪刀。
  师幼青知道那些人什么意思,轻笑道:“你不会认为当时砍动的声响,是他这把小刀弄出来的吧?”
  他说这句话,其实是在试探一直最难摸准身份的常方兴。
  像是积极的玩家,又像是演技很好的npc。
  通过这轮投票结果,他本身已经被排除了凶手和npc身份,对玩家而言,师幼青是玩家已经等同公开,因此,他不可能和副本里的npc成为同伴。
  之后,但凡公然质疑薄槐和封彬身份的人,都不可能是玩家。
  这一步险棋,倒是格外有用。
  其实在上一轮提议大家弃票时,师幼青就猜到npc很可能趁着这个机会去淘汰对他们极具威胁的人。
  而诈出两个npc的师幼青,显然是投出的最佳人选。
  至于投票的会是谁……
  任天羽投票后的反应虽然可疑,但在那之前,师幼青就开始怀疑他了。
  他记任天羽一开始介绍自己就是确定自己被袭击后才来到这里,这其实和大多数玩家进副本前的状态不同。
  封彬之前也跟他说过这些关于玩家细枝末节的事,玩家进副本前要么是因为车祸天灾类的意外,要么生活里发生了诡异的变化,不知不觉间进入副本,要么则是主动进入。
  不太可能因为被谁绑架或偷袭而进入副本,毕竟游戏里的世界,本来就不是人为可以操控的。
  可没听说过,也不代表完全不存在,何况这处疑点他根本没法说出来,一说就会暴露自己的玩家身份从而触犯规则。(被投出后,由于广播公布结果,身份被其他玩家发觉则非玩家自行暴露,不算触犯规则。)
  但发动投票,势必需要充分证据。
  某种程度来说,红鞋是惩罚,也是玩家的一张王牌!
  从一开始,想通红鞋规则后,师幼青就总在思考如何利用这个规则避免淘汰,同时又能对其余玩家亮明自己的玩家身份,再坐实薄槐和封彬的身份……如此一来,揪出npc会简单很多。
  简直一箭多雕。
  最坏的结果他也想过——废掉双腿。
  但也仅仅是副本里的废掉。
  客观来讲,他和薄槐认识不久,并不能保证对方在紧急时刻下定动手的决心,和他经过上个副本的的封彬则更清楚副本里的生存规则,因此,他预想中的结果,就是脱鞋失败后,由封彬在最后关头及时砍下去……
  副本里的伤残不会带到现实世界,只要出去……他的身体就会回到原样。
  他完全没想到薄槐会挡在那双红鞋子前,在惩罚降临的前一刻,还固执地脱鞋……
  *
  师幼青说完,常方兴就完全移开了目光,他让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互相搜身。
  女生里,高菲、夏诗潼和刘雨三人互相搜身。
  没有人去搜师幼青三人。
  仿佛全都默认他们没问题。
  搜身结束,大家都摇了摇头。
  常方兴沉下脸,带头喊了几人,一间间检查隔间内部。
  不多时,一把折叠长刀被他们从那对夫妻死去的隔间里找了出来。
  常方兴面色不快:“ta料到会搜身,把道具扔到没人的隔间里了。”
  “这玩意儿怎么处理?”郝天硕问。
  一直没说话的夏诗潼道:“给师幼青呗,他拿着大家才不怕吧?”
  常方兴没多说,将那把刀递给师幼青。
  师幼青伸手接了,余光望向高菲。
  高菲还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卫生间里狼藉一片,大家开始休息。
  薄槐前不久已经用酒精擦了伤口,此时侧过身,动作粗鲁地绑绷带,过来的封彬看不下去,要帮他,他直接避开。
  师幼青皱眉:“薄槐,你没上药。”
  那只拿绷带的手微顿,立马要去拿药,结果青年已探身拿了过来,垂头不声不响给他敷药。
  对方雕塑一样僵硬,弯腰站着,片刻后,伸手要去拿他手里的药。
  师幼青:“别乱动。”
  瞬间一动不动了。
  敷完药,鲜血淋漓的伤口看着更加可怖,师幼青和上前的封彬用新绷带帮他缠好。
  薄槐偏过头,借着角落阴影掩过耳廓上的红。
  与之前的积极推论不同,这次大家都有些沉默。
  常方兴的目光在其余几人身上流转,神色变得肃穆起来。
  俞锡勇则不停用衣摆擦着自己的眼镜,嘴里喋喋不休小声念叨着神佛保佑的话。
  刘雨一直将头埋在膝弯里,紧挨着她的段东揉着太阳穴休息。
  夏诗潼在地上的灰尘上画着各种小人……
  而乔明城总是时不时地瞄向师幼青几人。
  师幼青有次看过去,他立马收回视线。
  三轮投票后,正好对应一天的结束。
  这次很久都没停电,封彬猜测已经到了夜里,等第二天到来,才会开始新一轮。
  不过以防突然停电,大家还是回了隔间睡觉休息。
  *
  尽管地上被垫了厚厚的毯子,师幼青还是睡不着。
  他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双脚。
  没多久,外面有几个隔间都传来了呼噜声。
  大家都很累。
  不知道薄槐睡没,师幼青试探着将手从缝隙下探过去。
  蓦然,一直温热的手捏住了他的。
  ……没睡!
  他其实想问今天红鞋那里的事,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好小声道:“包里还有吃的吗?”
  片刻后,薄槐拎着背包过来了。
  男生打开拉链问他:“你想吃什么?”
  师幼青:“……我看看。”
  包里有少许补充维生素的泡腾片和冲泡粉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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