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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漠玫瑰(近代现代)——泽隐

时间:2023-10-26 10:24:01  作者:泽隐
  霍维闻言将目光从比伯身上挪开,落在了眼前这个矮小的女人身上,半天都没有答话。空气中僵得可怕,终于他大发慈悲地开口:“我知道了。”他抬脚朝前走了两步,随即又顿住,扭头看了露丝一眼,微笑着:“下不为例,女士。”
  极为生疏的话语,让露丝脊背发凉,她赶快拉着比伯开溜,推着那个那人一直走到了自己的办公室——临时的,重重地关上了门。
  比伯揉了揉自己发痛的太阳穴,坐在露丝的对面:“你没必要对他那么恭敬。”
  “恭敬?”露丝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担心你,比伯,他背后的势力不是你一个人能对抗的,即使你身处FBI……我知道你对杰诺不满,但这个时候我们必须放下成见。”
  “我没有不满。”比伯低声嘟囔了一句,随即抬高音量说:“我只是觉得他很可疑,随同他去现场的死了两个人!”
  “比伯,他是军人……在他们的眼中,士兵是战场上的一粒棋子,他们纵然知道这些人重要,但棋子就是棋子。”露丝用两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随即又转过手指向他,叹了一口气,“反正你别去招惹他们就好了,比伯。”
  比伯没说话。
  “聊聊案子吧,你当时有什么话要跟我说?”露丝开口。
  “现场发现了凶手的毛发和指纹,已经拿去检验了。”比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但你知道很多人的DNA都没有入库,具体是谁很难说。不过有一点我很确认,这次行凶的人不是Abyss。”
  露丝看着他将照片一一摊开,狭小的房间里四处都是飞溅的血液,看得出来整个现场十分的血腥粗暴。
  “凶手用的凶器是一把消防斧,手法很粗暴,每一下都是冲着杀死对方去的,但手法很不利落,看起来很少使用这种方式杀人,要么就是第一次……而Abyss很少使用一击毙命的手段,即使有他也要将尸体拆的七零八落或者是留下痕迹,他享受这个过程。”
  “会不会是这次时间不够?”露丝抛出疑问。
  “不。”比伯摇了摇头,指向右边的第三张照片,“你看伤口,消防斧使用的非常粗暴,是在一种泄愤的情况下砍下去的。而Abyss在现场从未这般做过,因为他觉得杀人会让感到心安。”比伯的神情很严肃很认真,“我推测是他同行的那个人下的手。”
  露丝的脑海中一下就浮现出Abyss身边的男人,点了点头:“也不是没有可能,能追踪到他同行人的踪迹吗?”
  “已经派人去追了。”比伯揉了揉眉心,“这也是我要跟你说的点,我们的同事追踪到了车辆位置,由于气候问题,比预计的晚到了一个半小时……去到现场的时候发生了爆炸。”
  “爆炸?”
  “是的。”比伯忍不住锤了一下桌子,“我们刚找到车辆还未进行搜查,就爆炸了,随着沙尘暴的风火势一直蔓延至旁边的房子。我猜测是他们算计好的……消防队已经前去控制火势了,但是你也知道最近的风很大。”
  露丝扶了扶额角:“那杰诺那边呢?”
  “他自己带了一波人。”比伯提及他声音还有些冷,“随便他吧,他要是能抓到就是我技不如人。”
  “你先睡一会儿吧,剩下的事交给我,下午我们还要去现场。”露丝点了点头,“我记得这里有个临时休息室。”
  “好。”比伯点了点,“这段时间你辛苦了。”
  露丝笑着摇了摇头,等到比伯离开后,她也推门离开了办公室,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而在这座不大的警局的另一侧,霍维刚走进那狭小的办公室就关上了门,杰诺仅抬眼与霍维对视了一眼,就上前一步拉下了百叶窗。
  “见过他了?”霍维嘴角微扬似笑不笑,坐在了这办公室一侧劣质的布艺单人沙发上,手指轻点扶手。
  杰诺仅思考了一秒就直接跪下,如实汇报:“见过了。”
  “人呢?”霍维问。
  “跑了。”杰诺回答。
  “是下不去手还是故意放跑?”根本没有选择的答案。
  杰诺轻轻吸了一口气,“请长官责罚。”
  “看样子两者都有。”霍维的声音骤冷,“不过我也能理解,毕竟也算是看着他长大。”
  杰诺压根就不敢回话,他将头压低,跪的更加恭敬:“请长官责罚。”
  “你们这样做,倒显得我格外不开明、格外不近人情。”霍维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而在下一秒,他整个人站起,一脚踢向了杰诺的脑袋。
  杰诺被直接踢得后仰在地,耳朵嗡嗡直叫,他全凭本能的在下一秒跪回了原处,继续重复:“请长官责罚。”有液体从额角流落至眼睫上,顺着脸颊向下滴落,猩红的,触目惊心。
  霍维自上而下地俯视他,“我怎么舍得惩罚你,毕竟你也在我身边跟了有十多年,就是性格还不够沉稳需要点磨炼。”他手指轻点下巴绕着杰诺走了一圈,“收拾收拾东西,明日飞去前线。”
  杰诺微微愣神了几秒钟,应声:“是。”
  霍维抬腿从他身侧走过,将房门“唰”的一声拉开,垂眸看向门侧的人:“怎么,查到了?”
  那人侧眸扫向还跪在地上的杰诺,不准痕迹地移开目光,“算吧。”
  霍维点了点头:“带路。”
  那人并未动作,只是静静地看着他。霍维立刻就明白了什么意思,笑了:“呵……”略微沉思了一会儿,他朝那人勾了勾手指,说了些什么后就抬脚离开了这里。
  那人点了点头,一抬眼忽然就发现原本在四周忙碌的同事走了一半,都随着霍维的离开而离开。
  不由觉得有些心惊,原来附近全都是他的眼线。
  杰诺这时也站了起来,他抬手擦去眼部的血,看向门外的那个人,“你若是之后看到小少爷……麻烦手下留情。”说完这句话后从办公室桌面上抽出一本书,抽出里面的夹页递给了对方。
  对面犹豫了一会儿接了过来,“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
  “但凡看到过那个孩子,都会想要怜爱吧。”杰诺轻轻笑了笑,“有些时候有些事是我站在那个位置不得不去做,不代表我想做。”他顿了顿,“我也算是看着他长大,而你不也从亚莉克丝夫人那里了解过他的事,无论怎样都会动容吧。”
  那人抿了抿唇不说话,神情透露出些许无奈。
  “谢谢你。”杰诺深邃的眸子带了笑意,也算是舒了一口气。
 
 
第234章 The end
  格兰特带着秦泽进了圣米格尔天主教堂。
  秦泽躺在主祭坛台上,一抬眼就能看见受难的耶稣,往上是圆形拱顶,上面有藏蓝色的卷草文纹样和抱着圣子的圣母玛利亚画像。半透明的穹顶有光落在他的身上,平添了几分神圣的气息。
  站在他身旁的神父在修女的帮助下而正在为他检查腿部的伤口,额头不断地冒着冷汗。
  而格兰特则坐在祭台下方的长椅上,低头把玩着配备了消音器的手枪。他四周遍布被枪杀的尸体,血腥味充斥这整个密闭的环境。
  “有办法吗?”格兰特声音不大,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神父闻言画了个十字,上前一步站在了修女的面前:“得去医院才可以,他的伤太严重了……”
  医院医院医院……格兰特听到这个词就觉得火大,他要是能够带秦泽去看医生的话,还会逃进这座教堂吗?四周全都是警察。
  格兰特笑了笑,面无表情地直接抬手开枪,吓得修女发出了尖锐的尖叫,连忙躲藏在了祭台的后面。神父并没有躲闪,他手握着自己的十字架,冷声:“你们轻视生命,神会诅咒你们的。”
  话音才落,子弹入脑,人直挺挺地向后倒去,惊得修女们再度发出了惨叫声。
  而距离不到二十公里的地方,警笛声呜鸣,像是夺命的哨声。
  “别白费力气了。”秦泽安详地平躺在祭台上,嘴角带笑,双目轻闭,“我猜测这整个市的私人诊所都被安排了警力盯梢,毕竟我们现在被FBI咬得那么紧。”他轻笑着,“把她们杀光了也无济于事。”
  格兰特紧抿着嘴,大步跨过楼梯,走至祭台前凝视着秦泽:“那我该怎么办呢?”他伸手去抚摸他的脸庞,话语中带了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你早就知道了,你是故意的!你就是不想跟我回去!”
  他的脑海中不知为何就闪回了那句“只要我不想就无人找到我”的那句话。
  格兰特伸手捧起他的脸,哀求道:“跟我走吧,泽……”
  他忽然没再说下去了,因为秦泽抬起左手,拇指竖起轻压在了他的唇上。
  秦泽柔声道:“我知道你爱我。”他缓缓睁开眼,露出那黑曜石般的瞳孔,宛若黑洞,一点一点吸走了格兰特的所有负面情绪。
  格兰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就安定下来了,他嘴唇微动,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他单手轻轻抚过秦泽的头发,俯身亲吻他的眉眼、鼻尖、嘴唇……
  他们傲慢、嫉妒、暴怒、贪婪以及色欲,是不被神祝福的原罪本身——同性恋,但现在就在神的注视下相互亲昵。
  格兰特甚至在亲吻的过程中抬手开枪击杀了一位想要偷偷溜走的修女,仅剩的那名修女死命地捂住自己的嘴唇,迫使自己不要发出声音,但恐惧还是让她忍不住小声的呜咽着。
  格兰特听到这时有时无的啜泣声忍不住感到有些烦躁,他刚抬起头想要解决掉最后一个人,却被秦泽抬手圈住了他的脖颈往下压了压,投入了忘我的亲吻之中。
  直到呜咽声沉寂,秦泽才松开手,他半坐起身,偏头看向祭台后比人高的十字架后的修女,“出来。”
  修女害怕地往十字架后缩了缩,肩膀害怕的抖动着。
  “出来,如果不想死的话。”秦泽将脑袋搭在格兰特的胸膛,柔声道:“会祝福吗?”
  格兰特单臂环住秦泽,因为他的动作下意识神色放松。
  修女闻言这才小步地往外挪动,露出了半个身子。她蓝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泪水,因为害怕紧握着十字架的手在疯狂颤抖,但还是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那你,来祝福我们。”秦泽朝她抬了抬手,“你祝福我们……”
  修女有些犹豫的看着两人,而格兰特闻言则是心情大好,他低了低头亲吻秦泽的头顶。而在下一秒修女就看到这个孱弱的男人在祭台上一拳挥向那个琥珀色男人的面庞,同时另一只手握住他持枪的手腕,往后重重的一掰。只听到咔嚓一声,手枪就已经易了主。再一眨眼,一声枪响。
  明明是将死之人的身躯,却爆发了猎豹捕食般的迅捷与力量。
  修女吓得捂住了脑袋再度躲回了十字架后,而秦泽毫不犹豫的开枪击穿了格兰特的腹部。
  殷红色快速染透了衣服,往下滴落。
  格兰特不可置信地捂着腹部,疼痛迫使他整个人弓起身子往后倒了几步,摔至台下。而秦泽在此时声音陡然拔高,带着笑意:“至死都不会在一起!”
  他快步走至整个祭台的边缘,一跃而下,手枪再度瞄准格兰特的惯用手,又是一声枪响,爆出血花。
  “你应该祝福我们……永远无法摆脱自己的罪恶。”他高声着,弯腰夺过格兰特外套内侧的金属盒子,从里面取出了最后一支白日梦,淡紫色的液体在满是彩窗的教堂如梦如幻,如它的名字一般。
  “你知道吗格兰特,你最大的错误就是听信我的话。”他一针扎在格兰特的脖颈,将所有药剂全数推入。
  “‘我爱你’这种话,骗骗小孩子就差不多了,你居然还真信。”秦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嘲笑着:“扮演情侣的游戏好玩吗?”
  格兰特忍不住想要反驳,但腹部的剧痛让他再度蜷缩起,想说的话语变成了低吼以及痛苦的抽气声。
  “你的人生过得太顺利了——无论是家庭、社会、地位都是那么的唾手可得,所以你疯狂的迷恋那些求而不得的东西。”他眉眼轻垂,抬首望向身后巨大的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像,眼瞳里带着看不清的情绪,“但我和你截然相反,从头到尾只是一厢情愿地认为我需要什么……这是你最大的原罪——你为什么会如此傲慢的觉得自己能够了解我呢?”
  他眼珠轻转,眼角的余光瞥向那个想要坐起的男人,嘴角扬笑:“我从小就生活在任何事物都是明码标价的环境,我从出生就被霍维设定好了一切,连带着苦难都不是我能抉择的。等到我有能力能获得一些‘东西’的时候,那些‘东西’却一一的破碎了。”他笑着叹息,伸手拽住了格兰特的衣领,将人再度推倒在地:“前不久,你刚刚好打碎了我最心爱的‘物品’。”
  格兰特被拽得扯动了伤口,痛得他五官紧皱。
  秦泽反倒是爱怜地抚过他的脸庞,落至脖颈。
  那一刻心中的杀意渐起,忍不住的掐紧,看着他脸色变得潮红,因为缺氧痛苦的仰起头颅。而另一只手将手枪直接不断地碾进被子弹击穿的腹部,小小的洞口被二次撕裂,翻出粉色的肉。他看着格兰特的神色越发狰狞,张开嘴喉管发出不着调的气音。此刻他和普通人绝无二样,遵循着生物本能四肢抓狂的挣扎着。不得不说这样看着确实会让他感到快乐,他的愉悦总是很简单——被这些肤浅的亲自的施暴所取悦。
  因为一无所有,所以只能遵循最原始的兽欲。
  “瞧瞧你现在的模样,格兰特。”秦泽低笑着,眼底却没有一丝波澜。
  而就在格兰特真以为自己要被掐死的时候,秦泽却松开了手。
  “你怎么能死,你要一直活着。坐着‘约翰★’的位置,就要遵循‘约翰’的宿命啊!”秦泽手指轻点他的心脏,“这是我送给你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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