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巍巍颤颤地伸出手,露出了自以为很美丽的笑容,“我,我这么漂亮,怎么会应该死去呢?我还年轻,人生还有很长的一段路没有走过。其实我可以帮你的,Abyss,我比琳娜有用很多,她会的我也都会,你知道的。”
秦泽露出了一丝嘲讽般的笑容,但是转瞬即逝。他站直身子,看着眼前这个还算艳丽的女人,语气中带了些探究的意味,“哦?你会什么呢?”
“比如,我比琳娜的活更好。”安妮抑制住自己的害怕,脱下了自己的内衣,姣好的胴体一览无余。
只要秦泽动心,她就可以趁着上床的机会将这个男人杀死。
没有人能够在床上逃离她的暗杀。
即使是Abyss那又怎么样呢?
秦泽没忍住笑出了声,他手指滑过她的胸口,在软肉上留下一道划痕。鲜血已经干涸,在白皙的身体上留下美丽的痕迹。或许有人看见过水纹的晕痕,大约就是那样的美丽。
秦泽闭上眼睛,“或许吧。”他略一停顿,一把餐刀插进了她另一边的肩膀,“你似乎误会了我和琳娜的关系了,她也不是你这种低俗的人所能染指的。”他一手将其推倒在沙发上,秦泽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她,“你知道吗?我们所犯过的错,最后都会有人进行审判,谁也别想跑。”他举起刀。
“疯子!疯子!你这个疯子!”安妮一边大喊着,手脚并用地四处乱爬想要离开眼前的这个男人。
秦泽觉得有些好笑地一刀刺进了她的胯骨,鲜血溅了他一脸,模糊了神色,甚至模糊了五官。在此刻他就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叫嚣着要吃人的恶魔,将她拉进无尽的地狱。
审判?
笑话。
这世界上哪个人没有犯过错,但是谁又得到了真正的裁决?所有一切不过就是有人想借着自己的能力取得一个正当的理由去惩戒另一个人。说到最后也不过是适者生存丛林法则。
安妮痛呼一声捂住自己的大腿,忍不住笑出了声,“哈哈哈,你说审判?那那些该死的男人谁去审判?上帝吗?警察吗?还是说街边随便路过的一个人?Abyss,你也不过是个杀人犯,你装什么高尚?你有什么资格审判我?如果真的要审判,也该是司法机关,而不是你!”
“呵。”秦泽看着半身染血的女人,“你说的对,但这和我要杀你有什么关系呢?”
皮鞋踩着血迹一路延伸至她的身边,黏腻的,留下不可抹去的痕迹。
“我不会审判你。”秦泽蹲下身子,还算温柔地整理起她头发,露出她那一张极力压制惊恐的脸,“我只是完成我一开始最想做的事情,比如,你应该躺在我家的储藏室做一个安安静静的藏品,而不是在这里活蹦乱跳。”
利器穿进血肉,就好似拿着菜刀去切白菜,刀尖滑进菜心,再后掌用力压下,发出清脆的断裂声。而此刻惨叫声如期而至。
他搅动着刀刃,将那坨肉绞得血肉模糊。安妮挣扎着伸手去拔刀,却被他抬脚狠狠地踩住手腕,无法动弹。
这是一场单方面压制的暴行。
不同的是,行刑者是连环杀手,而被行刑者也是。
偌大的房间,到最后只能听见利器穿透血肉,再拔出的声音。
血液染湿了头发,柔软的发丝黏腻在一起。那本该勾人心弦的眼睛视线逐渐涣散,双手也无力垂落。
如同被夺走灵魂的玩偶。
僵硬地躺在满地血污之中。四肢都被钉上刀刃,如同耶稣受难一般。
秦泽莫名的有些失望,他低垂着眼睛,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没有一丝快感可言。
他就这么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看着那个女人呼吸渐微,看着她心跳停止,看着她不得动弹。
秦泽缓缓闭上了眼睛,随后发狂地笑出了声,欣喜的,悲哀的,交杂在他的脸上。
一道晶莹的水痕晕开血迹滑落。
尔后是死寂。
直到房门被推开,他看见一个身影踉跄着逃走,才露出了一丝冷漠地烦躁。他甩了甩自己手上餐刀的血迹,缓步朝门口迈去。
毕竟有目击者很麻烦,虽然他刚刚背对着门,看不清脸。
他抬起手,掌心还未落在门把手上,门反而被彻底推开,顾瑞站在了他的面前。
顾瑞看到秦泽这般模样微微一怔,随即落在了他的脸上。
“你哭了。”顾瑞伸手想要去抚他的脸,却被秦泽后退一步躲开了。
也是这时,顾瑞才看见整个房间的情况,四处飞溅的血迹,染红了这里目力可见的所有家具。而在这场暴行的最中间,躺着一个女人。
她双眼惊恐地张大,头发凌乱。而她的四肢上千疮百孔,每一处关节都被钉上尖刃。而以她为中心,四周踩满了有规律的脚印,圈成一个圆,类似于十五世纪猎巫审判现场。
“泽……”顾瑞皱眉。
秦泽反而扬起一丝笑意,“怎么了?漂亮吗?”
顾瑞意外的沉默了。
“喜欢吗?”秦泽用粘满血迹的手抚上他的脸,留下狰狞的红色印记,血腥味冲进鼻腔,呛人。“就是可惜玩过火了,不然我很想割下她的手剔出她的胸腔挖出她的眼睛……”他语速很快,带着急促,又立刻戛然而止:“然后放进我的收藏柜。”
“你不高兴。”顾瑞垂眸。
“高兴!我哪里不高兴了?”秦泽恶狠狠地拽起他的衣领,“你哪只眼睛看见了,我就剜哪只!宝贝,说话要小心,别咬了舌头。”
“你就是不……”顾瑞陈述着,但话并未说完,秦泽便一拳击向他的面门,拳风停在他的鼻尖。
两人僵持了两秒,秦泽悻悻放下手。
“滚。”他说。
顾瑞没动,很没眼力见的说:“如果不喜欢,可以不做。”
“不做?”秦泽笑出声来,“那等着你做么?还是等着那些只吃不拉的联邦政府?”他握着刀,猛然朝他的眼球刺去,尖刃急停在不到一厘米处。顾瑞连动都没动,甚至没有眨一下眼睛。
“如果你希望,我可以帮你。”顾瑞淡淡地说,“我为你怎么样都可以。”
“恶心。”秦泽唾道,手腕一转便收回了刀。
他缓步走至窗户旁,那里可以看到远处绵延的山脉,还有阴沉逼近山顶的乌云。
连天都要哭泣。
“要下雨了。”秦泽听着远处的警笛,不急不缓地说。他扭过头,含笑看着顾瑞,“好像有人背着我们报警了,你看到过吗?”
“看到过。”顾瑞点了点头,回答道。
“你的人?”秦泽略一挑眉,笑得更开心。
“算是。”顾瑞继续回答。
“为什么没杀了他?”秦泽对上他的目光:“你总是在给我留祸害,增加我的工作量。”
“我会解决的。”顾瑞毫不退缩地对上那双看不清神色的眸子,“我不会让你为难。”
“那最好不过。”秦泽走至他面前,将那把染满血迹的刀塞进他的掌心,语气可谓是温柔,“那你要收好不是吗?”随即抬头在他的唇上落下浅浅一吻,带着血腥气的。
顾瑞猛然将其拉近,摁着他的头加深了这个吻。直到警铃声逼近至楼下,顾瑞才松开他。
他缓缓地叹了一口气,“走吧。”
秦泽连头都没回,直接一个助跑翻跃窗户,乘着包围的时间滚落至后庭院草丛中,再翻至围墙离开。
顾瑞就站在那房间的窗边,看着秦泽远去后,缓慢踱步到酒柜前,开了一瓶酒。他坐在了满是浸湿了血迹的沙发上,漫不经心地摇晃着红酒杯,在门被踹开那一瞬,含笑着回头看去,露出了一丝毫不意外的神色。
“晚上好,比伯探员。”他言笑晏晏,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比伯眉头紧皱,显然是没有想到在现场的人居然是顾瑞。而随后他的老师也紧跟其后,进了房间,面上闪过了一丝错愕。
“格兰特·赫伯特!”
“很高兴您还记得我,沃尔长官。”顾瑞笑着说,“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
“确实……没有想到。”沃尔露出了一丝苦笑,“你的外祖父找疯了,要是让他知道你坐在案发现场喝酒,哈哈……”
“是我愧对他的教育,但是这个女人该死,不是吗?”顾瑞眉毛一挑,眼底满是冷意。
“按照联邦调查法,你现在必须跟我们走一趟,小赫伯特。”比伯冷冷的开口。
“乐意至极。”顾瑞十分配合的举起双手。
第102章 章一百零二
35
秦泽还未迈进市区,一辆悍马H1便横停在他的面前。
他站在雨中,冷凝着脸,眸中涌动出一丝凌厉,随即眼皮微垂遮去了神色。
车门被打开,副驾驶立刻下来一位穿西装的中年男子,撑着一把黑伞拉开了后门。一双笔挺的军靴踏出,衣服扣的严丝合缝,站在了伞下。
“好久不见,路西菲尔。”霍维不急不缓地戴上半截手套,视线未落在秦泽身上一分。
秦泽不吱声,也不看他。
“玩够了,该回去了。”霍维继续整理他的袖口,将其整平,卷上一层,然后扣上扣子。手套与手腕中空出一截皮肤,青筋暗显。
秦泽偏过头,视线落在了车身后方。他淡淡地点头,算是同意,缓步走至霍维身边。
说时迟那时快,秦泽一个转身,手腕微抬刀片便滑落至手心,朝霍维劈去。但薄刃还未近身,就堪堪停在空中。霍维袖口不知何时滑出一把手枪,未有一丝犹豫地抵在了他的脑袋上。
“你的眼神太明显了,路西菲尔。”霍维面无表情,摁下击锤,子弹上膛。
这是一把枪体黢黑的M1911A1,全自动手枪,只要这时霍顿扣下扳机,子弹就会穿过他的脑袋。
秦泽僵在了原地,举着的手抬也不是,落也不是。
这么多年来,就未曾有过一次赢过他。
“上车。”霍维微微侧身,露出身后的车门。
秦泽微眯起眼睛,佯装去拉车门,结果回神反踢,被举伞的西装男抬臂挡住。秦泽见状不好,就想往车底溜去,但霍维怎么会给他机会。
一声枪响。
肩头爆出一朵血花,秦泽仅仅是踉跄了一下,继续借力滑至车底。
霍维冷笑了一声:“呵,有本事躲在底下永远不出来。”他微一颔首,示意司机开车。他端起手枪,看着车猛然加速随即一个漂移甩至跟前,来回四五次后秦泽终不堪其惯性被狠狠地甩至地上,翻滚了两圈有些脱力地趴在了泥地里。
雨下的好大,砸在伤口上,生疼。
霍维毫不留情地在他腿上连射两枪,血色晕染在泥水中,又很快被冲淡。
“带回去。”霍维收起略带发热的枪,接过伞头也不回的坐上了副驾。
而失去了一半行动力的秦泽被西装男架上,扶到了后座。他满身是伤,头发散落,遮住了一半面孔。
汽车行至目的地,霍维透过后视镜看向秦泽,笑着说道:“老地方,下去吧。”
西装男作势要扶,但是被霍维用眼神制止了,他对上秦泽阴沉的视线,继续笑:“怎么,我也没击中要害,连走路都不会了吗?还是说,你想再来两枪。”他声音不大,但是秦泽就是听得清清楚楚。
他眼皮一跳,费力地抬手去推开车门。由于右腿中弹两枪,他大腿无法用力,下车时整个踉跄了一下滑跪在了地上,雨水混着泥水再度溅在身上。
霍维倒是寻常下车,身边有人撑着伞,遮去了一大半天空。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秦泽,嘲讽道:“废物。”
秦泽充耳不闻,挣扎着爬起继续前进。
中弹处的伤口因为他的动作反复撕裂,拖下了一地的血,蜿蜒曲折顺着雨冲刷的痕迹流着。
从疼到不疼,也就是这么一段路的距离。
总是会适应的。
他走入室内,身后的门就被反锁。这是一个面积不大的厅堂,厅堂的尽头霍维已经先一步坐在那里了。那上面摆放着一把椅子,而他身侧站着两个军人。两侧全都是深灰色的墙,没有任何装饰,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就是挂满了很多刑具,这是霍维用来惩罚人的库房。
“衣服脱了。”霍维开口。
秦泽就立刻脱衣服,他三下五除二的褪去,浑身赤裸地站在了霍维面前。在这种地方反抗没有用,反抗的结果就是成双倍返还至他身上。这是秦泽自认为还算有用的经验,在他回家族之后。
霍维勾了勾手指,他身后的军官立刻会意抽出了高压水枪,冰冷的水直接喷射至他的身上,水压压得他忍不住后退了两步。索性这一切不是很久,秦泽他还勉强站得住。随即一位两位军医就走至他面前,开始直接动刀剜他卡在肌肉层的子弹。
没有一针麻醉,手术刀刃划破肌腱,镊子熟练地夹出子弹,再迅速的缝针。秦泽痛得脸色发白,但硬是没有叫出一声。如果这个时候喊出,会受罚。
他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看着红色的液体顺着自己的腿流至地上,汇聚至脚底,伴随他一生的颜色。
秦泽恨死了霍维。
“过来。”霍维看着他怨恨的眼神,意外的心情好了起来。
秦泽就缓缓朝他走去。
每走一步刚刚包扎的绷带就会被血晕湿。霍维也没催他,就看着他不用一分钟的路走了五六分钟,最后缓缓站稳至他面前,经受他的审视。
“坐过来,路西菲尔。”霍维目光落在了他的腿上,随即又笑看着秦泽,看他佯装乖巧地落座,手臂环上他的肩膀。
秦泽觉得自己快要吐了。他强压下去反胃,假笑着面对眼前这个假惺惺地男人。
“真是越长大越像你的母亲。”霍维露出了一丝留恋的神色,手指划过他的脸旁,随即穿过他略长的头发,从后接了军医递过来的一剂药剂,直接扎进他的后颈。秦泽下意识抬头后仰,霍维靠近轻咬住他的喉结。
72/169 首页 上一页 70 71 72 73 74 75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