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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定婚龄(近代现代)——苏二两

时间:2023-10-28 09:59:14  作者:苏二两
  “哥~”秦见满眼皆是眷恋与爱慕。
  宋城南的脑子好似忽然炸了,所有的理智都抛诸脑后,他像一只回归本性的野兽,眼中只有原始的y望。猛然沉下身,他将身下的少年翻了个个儿,双手掐上那截柔韧锋利的细腰。
  忽然,不知搭上了那根弦,男人脑中清明了一瞬。
  他趴在秦见耳边喘息:“你明天高考,不能...”
  秦见紧张的抓住他的手:“哥~”
  男人沉默了好久,然后从秦见身上翻身而下,趴在床上,咬牙切齿的说道:“你来!”
  “等等,先让我点根烟。”
  掉了一半在地板上的被子,打火机的齿轮摩擦火石,摇摇曳曳的火光、烟味儿,空气里升腾的白色烟雾,墙壁上分明的光和影,仿若一场至死不渝的爱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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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作业!太难了,好累啊~来个炸评吧,鼓励一下我!
  对了,你们还记得张毅是谁吗?宋城南的发小,那个出租车司机,给你鞠躬,不好意思工具人。
  还有,咱们宋主任就这样把gong让了出去,哈哈哈~
 
 
第89章 悔
  一大早上,火葬场热闹得像个集市。
  宋城南靠在一颗碗口粗的小树上抽烟,他找不到什么好地方。已经仲春,火葬场却依旧乌突突的,草木绿意寥落,刚刚生发却诡异地透着枯败的迹象。一圈仿古的围墙也黑乎乎的,像被那口高耸的烟囱里飘出的黑烟熏得似的,让人无端生惧。
  宋城南双腿发软,必须找地儿靠着,他身体不适还可能有点发烧。忙了整整一个早晨,他将张毅的后事处理妥当,如今正在等着为数不多的告别厅空出来,举办张毅这辈子最后一场与他有关的仪式,然后火化入殓。
  活着不容易,死了还得排号。张毅的父母昨天从老家匆匆赶来,宋城南去车站接他们。老人似乎得了消息就从庄稼地赶来,脚上踩着一双水靴,裹在鞋上的黄泥已经干涸开裂,像一道道流过的泪痕。
  等待告别厅的过程拉长了痛苦的时间。张父蹲在存放遗体的冷柜前一支一支抽着卷烟,脸上纵横的深壑掩住了他的表情,看不出悲伤与否,只有辛辣的烟雾代替着他的心情纵情抒发。管理员已经来骂了几次,每次张父都微微起身致敬,脸上带着庄户人见到“领导”时的讨好笑容,但没一会儿,对待“领导”的惧意便被浓烈的情绪覆盖,他的手又一次忍不住的去摸装着烟叶子的小布包,仿佛只有这件事是痛苦的唯一宣泄。
  张母的悲伤显而易见,她看不到冷柜里儿子的面目,只能一遍一遍摸着冷柜的箱体,这个没有温度的长方形柜子在此时属于张毅,挂着他的名牌。她边哭边絮叨着,从张毅小的时候说到了如今,像每一个爱唠叨的母亲,听着让人厌烦,又忍不住支起耳朵。她也说到了以后,叮嘱张毅在另一个世界添衣加饭、好好生活,好像张毅仅是远行,到了一个不能返程也无书信的地方。
  张毅的妻子默然地站在张母的身旁,目光空洞,眼睛无神,但并没有落泪。那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人,三十岁便有了四十几岁的面容。她是在街边卖水果的,与张毅谈了两个月对象就结婚了,住在张毅租的房子里,话不多,尽着一个妻子应尽的所有义务。她对物质没什么追求,也从不向丈夫提什么要求,宋城南想起一次张毅喝多时与他说的话:她以前的对象是个老师,总到她的摊子上买水果,也不知道怎么的就相中了不识几个大字的她,两个人感情不错,马上就要结婚了,那个男人却被一个女学生刺死了,原因是男人曾经猥xie过自己。虽然这事久远,但宋城南也有耳闻,据说当时全省的记者差不多都挤到了新发镇,轰动程度可想而知。她不信,张毅当时说。告状打官司,花光了所有积蓄,也没告出个结果。后来就认命了,也替那个男人认命了。我们都不怎么喜欢对方,搭伙过日子罢了,这是张毅说过的有关女人的最后一句话。
  其实,张毅是用不上什么告别大厅的。家里就那么几个人,再多的无非就是一些开出租车的同行。大家守在告别厅外,几句唏嘘之后便聊天打屁,天南地北笑声不断。
  这世上没有几个人是真正在乎你的,喜怒哀乐,活着还是死去。
  虽然极力控制着自己不去想秦见和那个混乱的夜晚,但此时宋城南却不受控制的假设,如果躺在冰柜里面的人是自己,秦见会怎样?若他同守在告别厅之外这些人一样,自己怕是会死不瞑目吧?毕竟初吻和初...都他妈给他了,那崽子不掉两个眼泪疙瘩实在说不过去。
  提到眼泪,宋城南的肩上好像被烫了似的。昨夜,秦见伏在那里,一边牲口一样的晃动,一边掉着眼泪,热泪砸到宋城南裸露的肩头,分散了他身体的不适。
  他把烟头按灭在水泥地上,反手抓着秦见的头发:“是我被你...你哭什么哭!”
  那崽子也不说话,埋头在他后颈上tian舐,nian腻的水声和chuan息声听得宋城南难耐。他凶狠地搬过少年来吻,间隙气喘吁吁的问他:“哥给你上的X启蒙课咋样?”
  狼崽子不知怎么就受到了撩拨,发狠地让身强体壮的宋城南都受不了,咬着牙斥道:“草,你他妈慢点!别咬,你属狗的?!”......
  靠在小树上的宋城南扇了自己一个嘴巴,不敢想象昨晚那个人真的是自己。今早醒来他便后悔了,初乍的阳光将黑夜中的痛苦与沮丧、脆弱与沉沦,疯狂与堕落全部击破,悔意如潮水一般漫上来,压得他喘不上气来。
  自宋城南成年,便如一块铁板。心志坚定、沉稳从容,不逾矩、不冒进,随和大度,却也坚持原则,有自己的底线。他好像一辈子也不会做出格的事情,如同他战友口中的玩笑:宋副指导就是一面标杆,谁倒了他也不会倒。
  可,宋城南昨夜做了最出格浪荡的事儿,睡了小自己十几岁的秦见。虽然谁睡谁是个问题,但宋城南不想深究。
  从不逃避问题的宋城南一度想把自己匪夷所思的所作所为推给酒精或夜晚,又或痛苦引人沉沦的矫情儿。可,做了就是做了,找替罪羊于事无补。
  他走得很急,当时秦见还睡得很熟。煕蒙的日光照在他的脸上,竟让平日满脸冷漠的少年看起来纯净美好,他的唇向来颜色寡淡,今日却一片艳色,与脖子上的一路蜿蜒而下的斑斑点点同时证明自己昨夜如何枉为人“叔”。
  床上一片狼藉,屋中的檀腥味道还未挥散,地上按着四五个烟头,让宋城南不得不记起昨晚自己趴在那处疯狂到扭曲的情yu。
  时隔多年,他像又一次回了战场,荷尔蒙的飙升,血液的狂躁,掌控全局的满足与快乐,男人与男人的厮杀,给了他最好的初体验。
  除了痛。但像宋城南这样的老兵,痛也是爽的根源。
  目光不自觉的搜寻,终于在床尾看了一个空了的罐子,那是宋城南买来防止冬季皮肤干裂的护肤品。买的时候有打算好好拿来护肤,也同秦见讲过,但他们两个人都糙惯了,不是忘记就是嫌麻烦,直到昨晚之前那还是满满一瓶。
  如今罐子安静地置在床尾,敞着口空空如也,宋城南老脸一红,不自然地扭了一下身子。不顾自己身上的不适,他蹬上裤子就走,出了门又折返回来,怕误了考试时间,翻出了少年手机定了闹钟,又留了一张纸条才匆忙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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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8锁章解封了,没看的可以看了。
 
 
第90章 忘记
  接下来的三天秦见一直没有见过宋城南,他那天早上留了条子,去帮张毅料理后事。
  人虽不在,高考的后勤保障却一样未缺,每天社区的张姐都来家里做好一日三餐,带着各种补给守在考场外,虽然每次见到秦见免不了数落几句,在完成任务方面女人倒也任劳任怨。
  “宋城南给你什么好处了?”考场外栅栏边,秦见喝了一口张姐递过来的橙汁。
  女人迅速拉上了保温包的拉链,将为数不多的冷气留在了里面:“宋主任今年的带薪年假给我了,不然你哪有命得我这个全能护考照顾。”
  秦见压下嘴角心里有些不爽,自家男人大手大脚,一年为数不多的假期就这样拱手送人太不值得,他不需要什么护考,宋城南除外。
  最后一场考完,秦见走出考场时没寻到张姐的影子,他将书包往肩上一甩,决定去社区堵宋城南,躲了三天了,脸皮再薄也害羞得差不多了。
  他太想宋城南了,除了坐在考场内的那几个小时,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想他。想他们的过去,想那个夜晚,以及他们的未来。
  秦见从来不做梦,勾勒未来,畅享明天这样的事让他觉得极为傻逼。现实的残酷曾让他无暇顾及明天,在过往的很多个时刻,不在今天被饿死,他才会看到明天的太阳。
  但,这几天,“未来”常常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他像一个构建师,亲手创造了好多个世界,每一个中都有宋城南的身影,他们亲密无间、携手晨昏,是最好的未来。
  秦见热血荡漾,似乎等不了一时一刻,勾起唇角,迈开步子正欲行,就听见身后一声懒洋洋的招呼。
  “干嘛去,这么着急。”
  秦见猛地回头,见宋城南穿着一身牛仔服慵懒随意地靠在学校的院墙上。宋主任没什么新衣服,这身牛仔装是他春秋两季的常服,已经穿了三年。洗涤频繁的面料如今已经显旧,意外的竟有种浑然天成的落拓之感,称得宋城南如同港片中男主,英俊迷茫,还带着一点悲情的色彩。
  他走到秦见身边,十分自然的将手臂搭在少年肩上,歪头问道:“考得怎么样?”
  秦见的目光黏在了他的身上,贪婪的甚至眼睛都不想眨一下:“就那样,没什么难的。”
  男人笑了,宽大的手掌拍拍细软的头发:“我们见爷就是牛逼,晚上想吃什么,我们庆祝一下。”
  秦见的手悄悄摸上了男人的腰:“我吃什么都行,宋主任说的算。”
  手下的肌肉明显有些僵硬,宋城南落下眸子,一边应付着秦见的话,一边将身子撤远,几不可查。
  秦见温热的指尖凉了,他用舌头去包虎牙,然后笑道:“行,晚上就那儿了。”
  还是那间馆子,没挂门脸,只有一个幌子。独居老人又是厨师又是跑堂的,张罗了一桌子菜便乏了,坐在门口的小杌子上抽烟歇脚去了。
  “喝杯庆功酒?”男人脸上的笑容如常,没有夹杂半分旖旎。
  秦见闷了一杯:“成绩还没下来,庆功早了点。”
  “成绩下来就再喝一次。”男人抿了一口,“想好了吗,去哪所大学?”
  “还没,但不远走。”秦见望着窗子,窗棂上还有当初二逼兮兮的黄毛用刀刻的“左青龙右白虎”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如今沉淀了岁月,竟也不那么难看了。
  “趁年轻出去看看,见见世面,别像我一样一辈子也就窝在这里了。”宋城南给秦见又倒了杯酒。
  “哦?”少年看向男人,“要不,宋主任给指条路?”
  宋城南拈起一颗花生米在指尖慢慢的搓:“你成绩好,考虑一下北上广深这种大城市,以后在那里扎了根,也算这辈子没白活。”
  秦见的心慢慢冷了下来,脸上却慢慢浮现笑容:“宋主任这是在赶我走?”
  他话说得又轻又柔,却透着一股狠劲。
  宋城南手上的动作一顿,也仅是一顿便将那颗已经裸奔的花生米又掷回盘子:“这是为你好。”
  “我的心思明明白白,你知道怎样才是为我好。”少年一杯温酒下肚,吐出的话反倒冰寒入骨。
  他将酒杯轻轻落在桌子上:“都这样了宋主任还要装糊涂吗?”
  男人终于抬起眸子直视秦见,眼中的歉疚与心疼一并收了起来,他一字一顿,说得既沉且缓:“秦见,三月之期到了。”
  “所以呢?宋主任的善心也是有边界和期限的是不是?那我们那晚又算什么?!”
  “那晚...”宋城南避开秦见灼人的目光,“那晚是我的错,我没有控制好我自己,我知道我的行为很不负责任,但错了就是错了,我们现在要回归正轨,这也是唯一补救...”
  “放屁!”秦见蓦地站起,贴着宋城南的身子弯腰威压:“什么是正轨?继续叔侄相称?还是我们分别两地永远不见?宋城南那晚你主动吻过我,抱我抱得那样紧,衔着我的耳朵往里面吹气,发起疯来恨不得把我吃了,我不信你对我一点感情都没有,不信你他妈的能对自己的‘侄子’硬!“
  “秦见!”宋城南厉喝,他抓着少年领子将他拉下来,眼中一半是怒火一半是羞愧,“我他妈是做过这些不齿的事情,但那他妈都是欲望,一个昏了头的男人的欲望!”
  两个人近在咫尺,呼吸交融,上一次这样亲密还是在那个摇曳的夜晚。秦见挑起唇角,眼中却是一片嗜血的红痕,他再一次沉下身子,几乎贴在了宋城南的耳边,暗哑的声音带着委屈不甘和疯狂狠厉:“好,宋主任,我们抛开感情不提,你睡了人总要负责吧。怎么?想提起裤子拍拍屁股走人,那也太不把我秦见放在眼里了,你是知道的,我秦见就是一条野狗,睚眦必报。”
  秦见的委屈与恨意悉数落入宋城南的眼中,他的心痛得厉害。少年的感情原本就崎岖,自己的沉沦放纵又将他伤的更深。自己亲手将他推进了更深的深渊,就像幼年的秦见不敢轻易地去拆新年礼物,无非惧怕的是希望之后的巨大落空。
  宋城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用手拍拍秦见的后颈:“我知道我把事情搞砸了,将你伤得太深了,可我也是人,也有脆弱和想逃避的时候,那晚...那晚你就忘了吧。”
  秦见抬起头,望着面前的男人,他给他的感情如同昙花一现,如同难寻的旧梦,如今已经了无踪迹。又或,他从没给过他什么感情,那短暂的温存只是施舍,几日的美好也是自己杜撰,从来都是自己一厢情愿。
  “行,我会忘了的。”少年直起身子,“宋主任,这几年谢谢你的照拂,以后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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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全写跑偏了,咋整~~~~
 
 
第91章 婚礼
  秦见搬走了,那个房间空荡荡的,灰色的格子床单平整得连个褶子都没打,书桌少了书本的遮羞,又恢复了简易甚至丑陋的样子。宋城南走过去,无意识的用指尖一寸寸划过桌面,在秦见常坐的位置,摸到了刀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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