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攥着瞿妍卓的衣服,睡得香甜。
瞿妍卓看着她的睡颜,笑得一脸温柔,连病得似乎好了不少。
夜风平静,窗外雪未融,爱人在她身侧酣睡,工作结束后,两个人窝在一张床上,搂抱着睡觉,屋子内地暖烧得很足,暖洋洋的。
一瞬间便可以抵过永远。
抱着章如晨睡觉的时候,瞿妍卓也在想,杨温燕对她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如果真的是喜欢的话,还是尽快说开为好,她已经有了挚爱,就不去耽误另一个人的时间了。
如果不是喜欢,也确实解释不了杨温燕拒绝升职,一直甘愿做她的助理,这次还从江宁大老远来到首都,依然做她的助理。
默默无闻的暗恋吗?
大概是吧。
第二天一早,瞿妍卓的生理闹钟先把她唤醒,亲了亲怀里的小姑娘,便去量了一□□温。
烧比昨天退了一点,38.4度,没有昨天那么晕晕乎乎,好处就是还是不用去公司,继续在公寓办公就可以。
明天是一周唯一的休息日,提前预约过,正好带章如晨去见冯汝知。
就是奇怪,章如晨的胳膊的割伤,明明应该好很多才对,起来的时候却发现似乎越来越严重了,但也没有新的伤口。
问过这个冯汝知,嘴严得像个哑巴,旁敲侧击没用,单刀直入无效,金钱诱惑遭鄙视,费了半天劲,关于未来老婆的情况的消息一点没打探出来。
瞿妍卓觉得有些挫败,对于章如晨的真实情况,她了解得越来越少了。
只能凭自己的判断来确定,章如晨的抑郁确实很严重了。
但她为了不让自己担心,从来都不过多言语。
帮不上忙的感觉,真是难受,像是有一万只蚊子在叮咬,却打不了。
瞿妍卓搞了一点早餐,便去工作,等着还在睡梦中的小姑娘慢慢转醒。
咖啡很香,是这段时间陪她最多的饮品。
“嗯~”床上哼哼唧唧的声音传来,瞿妍卓放下咖啡杯,去床上看章如晨睡饱的样子。
每次起床都这样,像一只可可爱爱的小兽一样,哼哼唧唧的声音,总是会让瞿妍卓莫名其妙地高兴。
她的小姑娘,怎么样都是最可爱的宝宝。
“醒了,快洗漱一下,我做了早餐。”轻轻在章如晨的额头上烙下一个吻,瞿妍卓揉了揉她的头发,好乖,真的好乖。
“哎呀,我起晚了。”章如晨猛地坐起,磕到了瞿妍卓的下巴,“嘶,我的头。我的闹钟没响,我还打算做早餐的。”
“闹钟是我关掉的。”瞿妍卓捂着被磕痛的下巴,“我做好了,起来吃吧。”
“姐姐,我是不是个不称职的人啊,说要来照顾你的,其实什么都没干。”章如晨噘着嘴,在撒娇呢,“我好愧疚。”
“愧疚什么,我的如晨还是个要好好上学的宝宝呢。”瞿妍卓把被子完全掀开,张开双臂,“来,我抱着我的宝贝去吃早餐。”
章如晨立刻扑到了瞿妍卓眼前,刚想进入馋她好久的怀抱,突然想起来瞿妍卓还是个病人:“不行,你病还没好呢,我会压坏你的。”
“不会的,我很强壮的,你这么轻,不会压坏的。”瞿妍卓秀了一个胳膊的小肌肉,“快抱,要不早餐凉掉了。”
“好!”话音一落,章如晨便一头钻进了瞿妍卓的怀抱,两条腿缠上了瞿妍卓的腰,手环着背,脸贴着脸,微微一转头,便亲了瞿妍卓的脸颊一口。
被亲后的瞿妍卓,笑得满脸都是春风得意,往上托了托章如晨的屁股,就抱她去了餐桌。
一口接一口,章如晨吃得很香,时不时喂旁边努力工作的瞿妍卓一口。
吃完,章如晨把想要去洗碗的瞿妍卓推回了工作,自己洗完碗,便撑着下巴看工作时专注的瞿妍卓。
认真的爱人,身上有一种魔力,即使身边有其他无数诱惑,但章如晨的目光,只能被瞿妍卓吸引。
流畅的脸蛋线条,盯着电脑时的冷漠,手一刻不停地按键,偶尔皱起的眉头,为她的随口一说便蓄起的长发。
每一个部位稍有不同就不是瞿妍卓,这么多不同的部位组成了最爱章如晨的瞿妍卓。
尽管两个人没有言语,但章如晨就是能确定,瞿妍卓是爱她的。
正当章如晨满脸温柔地笑意中带着一丝猥琐,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瞿妍卓喝水,水被吞咽经过脖子时会微微隆起。
想啃,想很久了。
瞿妍卓一抬头,便看到了一张对着她才有的脸,浅笑,眼里满是溢出来的爱意。
张开手,章如晨便蹦蹦跳跳跳到了她的腿上,抱着她工作了一会儿。
章如晨戳了戳瞿妍卓,“姐姐,给我一些钱,我去买菜,回来做饭吃。”
瞿妍卓便痛快转了钱,期待未来老婆做的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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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139
章如晨用各种方式打探瞿妍卓,生怕冯汝知会把她的真实情况说出去,得知瞿妍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才放下心,老老实实跟着瞿妍卓去了冯汝知那里。
一路都是首都的繁华,怎么看都是好的。
到了地方,才发现这家心理咨询室不一般,寸金寸土的地方,却拥有两百多平的大平层,极简风的装修透露着低调,在不远处的故宫衬托下,极简怎么看都觉得奢贵。
瞿妍卓见章如晨看得专注,便顺着她的眼睛看过去,温柔开口道:“喜欢故宫?”
章如晨微微摇摇头,“喜欢是喜欢,但突然觉得来看一次病好贵。”
“没有了,熟人推荐过来的,有打折的,不要为钱担心。”
“相比钱,我更担心你,”章如晨的手背落到了瞿妍卓的头上,“还有一点烫呢。”
“小病,马上就好了。”
冯汝知在屋子里已经等了一会儿,只听到外面有说话声,人却一直没进来,便开门去寻。
“别聊天了,病人进来,剩下的人留在外面等。”
“……”
章如晨和瞿妍卓对视了一眼,颇有默契地左看右看,之后异口同声回复她:“不就我们俩吗?”
“不然还想有谁,心理医生又不是我主业,所以能见我的人很少。再说,要不是李菁菁介绍,你们俩也见不到我,我才懒得接这个活。”
章如晨这才知道瞿妍卓为了她求了多少人:“谢谢你。”
“客气什么?”
冯汝知微微抬头便朝章如晨点了一下,又朝咨询室点了一下,自己先钻了进去。
“我先进去了,”章如晨对瞿妍卓笑了笑,“帮我也谢谢菁菁姐。”
冯汝知心里不断嘀咕,这人真是个抑郁症患者?目前看起来似乎没那么遭。
关上门的那一刻,章如晨看到了坐在外面瞿妍卓鼓励的笑容和手势,冲她做了个鬼脸。
“咔嚓”一声,便隔绝了两个人。
章如晨再没有装的力气,一下子便回复了平常的状态。
冯汝知看着她的光速变脸,嘴角不自觉地抽抽了两下,不光判断出这个病人是真的有抑郁症,还知道了两人的关系。
大概、也许、八九不离十,这两人绝对是情侣!
而且她的病人很有可能是为了不让恋人担心,所以才演得像不严重的样子。
她的病人抑郁的原因绝对和她的恋人无关!
她冯汝知果然是个心理学方面的天才!
冯汝知请章如晨坐到她对面的椅子上,有些怯生生的感觉,好看倒是真好看。
“您好,我叫章如晨。”章如晨的手在桌下不断来回扣,实在是太紧张了。
“第一次见,你好,我是你的心理医生冯汝知。”
冯汝知的脸上挂着很得体的笑容:“那么请你先讲一下过去的经历吧,这样我可以更好地进行判断,从而帮助你。”
“好。”
章如晨舔了舔嘴唇,眼睛偏向右边空白的墙上,思考要从哪里说起。
“有什么顾虑吗?”冯汝知见她盯向一块,半天没有说话,发问道。
章如晨的思绪被打断,歉意地笑了笑:“在想从哪里说起,还有想请您千万不要和其他人说起我的情况,可以吗?”
“放心吧,我的职业素养和道德很强。”冯汝知感到有点好玩,怎么会有这方面的烦恼?她看起来像嘴不严的人吗?
“谢谢您,那我开始讲了。”
章如晨没想好从哪开始讲,便从自己有记忆的时候讲起。
大概三岁左右,她才开始记事,那个时候有双亲疼爱,奶奶爷爷、姥姥姥爷也宠得很,弟弟还在妈妈的肚子里,她是家里当之无愧的小宝贝。
有一段时间,妈妈要生孩子,她便经常在奶奶爷爷、姥姥姥爷家生活,在奶奶家的时候,姥姥姥爷要照顾妈妈,在姥姥家的时候,就轮到了奶奶爷爷。
章生福当时还没被单位发现偷偷生了二胎,依然朝九晚六地上着班,照顾孕妇的事便大多数都是四位老人在承担。
那个时候姥姥姥爷已经住上了楼房,奶奶爷爷还在村子里住着。
虽然大多数时候见不到妈妈和章生福,却依然是快乐的。
有很多小朋友和她一起玩耍,跳皮筋、打沙包、跳房子、过家家等等游戏充满了她的童年。
每次一去姥姥家,姥爷在车站就会提前等着她到来,见到她便让她坐在肩头,一路驮着她回家。
姥姥每次都会把毛巾用温水打湿,轻柔地擦过她的脸和小手。
随后会拿出一只类似毛笔的笔,还有像是颜料的东西,仔细地在她眉心处戳一个红点点。
不停地夸赞她可爱,是姥姥的心头肉。
为了让她长出一头好头发,小时候的她每次去姥姥家,姥姥都会给她剃成一个小光头。
姥姥总说,这样可以让头发变得更强壮,或许有些道理,之前她的发质确实还算不错,只不过现在变得有些泛黄了。
没过多久,可能不到五岁吧,姥爷就生病去世了。
现在回忆起来,发现她已经不知道姥爷长什么样子了。
奶奶家比姥姥家还要让她快乐,爷爷会骑着摩托接她过去。
村子里有广阔的庄稼地,还有一条小河沟,浅浅的,都不到她的膝盖,夏天的时候可以下水摸鱼虾。
有一次正好被奶奶逮住,奶奶生气了,因为怕出事不让她玩水,可她老是去偷摸玩,便打她的屁股。
打完她哭的声嘶力竭,奶奶又给她用大锅烙她喜欢的糖饼吃,这才止了哭声,脸上挂着眼泪去咬热气腾腾的糖饼,甜甜的,特别好吃。
之后她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弟弟也好带了一些,便又回到家,去家对面只隔着一条马路的幼儿园上学。
就这样,无忧无虑的童年一直持续到小学六年级。
其中最有趣的一件事是,她小时候在村子里也算是个大姐头般的存在,有一次跟弟弟一起去奶奶家,路边的玉米熟了,她很馋。
带着弟弟和几个小伙伴商量,偷偷摸摸偷了好几根玉米,找了个没人的空旷地方,把玉米烤着吃了。
吃完嘴都没擦干净,看到远处的天际线泛红,就该回家了,奶奶肯定已经在烧饭了。
嘴边挂着玉米毛毛,自以为演技很好,奶奶和爷爷肯定看不出来,谁知两个老人见她们进门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毛巾沾湿,给她们擦脸。
然后问她们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弟弟年纪小,藏不住话,纵使她拼命使眼色,弟弟还是把偷玉米的事交代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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