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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地自囚(GL百合)——泛泛之

时间:2023-10-28 09:59:56  作者:泛泛之
 
前前后后加起来,我左耳有七个耳洞,右耳有六个耳洞,满耳朵都是洞。
 
我不擅长对它们进行护理,导致它们偶尔会发炎,发炎最严重的一次,局部感染引起了发烧。
 
刚上初中的时候,刘秀萍和我们说生病需要请假什么的不用让家长给她打电话,发个短信说明白谁谁谁的家长,谁谁谁发生了什么事情就好了。
 
我让我妈给她发了短信请假,不知道是真的没看见还是故意来侮辱人,那天是星期二,上午最后一节课才是她的。
 
她看到我的座位空着,在课堂上就给我妈打电话,还开着免提开始骂我妈,同学们的哄笑声和她阴阳怪气的咒骂声混在一起,恶心又反胃。
 
我妈刚开始好声好气地解释,但她完全不听,一直在围绕什么样的人就生什么样的孩子,明里暗里在骂我家一家没教养。
 
我妈脾气也不是特别好,直接生气挂了电话,怪我不该让她只发个短信请假,让我今天下午吊完水后明天就去学校。
 
我烧到了将近40℃,挂了一天水第二天还是没好到哪去,摇摇晃晃地进了教室,我实在难受地厉害,上了一节课后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她的办公室,喊了报告进去找她请了假。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为难我,可能是良心突然从狗肚子里抢了出来,也可能是看我状态实在太差,怕我死在学校她会担责吧,没有阻碍就拿到了假条倒让我不习惯了。
 
我收拾好东西回到了家,我爸妈都去工作了,我弟在上学,家里只有我和狗在。
 
我身上也没什么钱,不够去社区卫生站吊水,我就抱着我家狗一起躺在床上睡觉,抱着狗睡特别暖和。
 
平时我爸嫌狗天天在外面跑,老是不让它上床,我抱着它觉得它特别暖,我的手脚都是冷的,躯干和脑袋却特别烫,它的毛软软的,身上的小狗味特别好闻,我把手就藏在它光溜溜的小肚子上,脚轮流放在大腿内侧暖着,没过多久我就暖暖和和地睡着了。
 
那一觉睡的特别好,是我那三年里睡得最好的一觉。
 
日子照常过着,偶尔会和女混混朋友们聊一下企鹅,虽然不经常见面,但网络的发达还是能让我及时了解到她们的情况。
 
A什么时候失恋了,又什么时候又谈了一个,B被她爸妈强力手段送进了军事化管理的学校开始好好读书了,C在夜场做不下去转行学美容美甲了,D因为打架被关进少管所了……
 
我很想她们,但时间和距离让我们渐行渐远,最后连企鹅也不会再弹出她们发来的消息,前段时间翻企鹅好友,发现有的人我连她们什么时候消失在好友列表都不知道。
 
但不后悔就是了,有人能和我说说话我当时就很开心了,她们愿意和我做朋友是支撑我一直活下去的动力之一吧。
 
初二尾巴的时候,我终于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
 
我跟我爸妈说我要辍学,我不上了,我受不了了,我不想再上了!
 
不出所料又是一顿混合双打,他们只在乎他们不容易,没有想过我在学校里过得有多煎熬。
 
转学也不让,因为既要花钱,还得有学校愿意接收。
 
很早的时候我就不好好考试了,跟你一样,答题卡随便一涂,涂完就开始趴在桌子上睡觉,能交卷的时候把卷子往讲台一丢就潇洒地走,留给监考老师和同考场的同学一个背影。
 
可能在他们眼里我的背影会很蠢吧,我觉得我每次交卷的时候都特别帅。
 
我们考场是按名次排的,成绩越靠后,考场也就越靠后,我最后在十班的考场稳定了下来,那是最后一个考场,里面的考生要不和我是一个类型,要不就真的不是学习的料子。
 
监考老师懒得管我们,哪怕我们把卷子传着抄来抄去,她们坐在上面还是气定神闲,最后一个考场互相抄,大多数下一次考试还是在这个考场,不会影响前面的同学的排名,没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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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27
 
 
初三的时候,我的叛逆达到了巅峰。
 
刘秀萍打我的时候,我不再默默忍受,我开始对着她笑,她越用力,我笑的越大声,像疯子一样。
 
可能是她觉得我脑子开始不正常了吧,对我动手的时候少了起来。
 
班里有一个女生的家长初三那年教师节对她没有任何表示,没有红包、没有礼物,她把那个女孩子放到了垃圾桶的另一边,她在右我在左。
 
女孩的家长知道后很生气,亲自跑到了教育局去举报她收礼的情况。
 
女孩没有和班里的任何说这件事,但刘秀萍还是知道了,教育局的人给她泄了密,把过去举报的家长特征一五一十告诉了她。
 
我们学校算是和家长接触比较多的学校,考完试的大家长会,平时的小家长会,老师会很频繁地和家长见面,大部分家长她都认识,除了我的家长,我很少告诉他们开家长会的通知,告诉了他们大部分时候羞于我的成绩,也懒得去。
 
上课的时候,她走进来的时候笑得一脸诡异,开始说有人举报她收礼的事。
 
“我们有些同学的家长特别聪明,自作聪明的聪明。”
 
“居然去教育局举报我违规收礼,这很好。”
 
“我真是不明白,我带完你们就退休,收礼这种违规的事情,我一个老教师怎么会干?”
 
“我是特级教师,我老公退休前是教育局的局长,我儿子在美国上大学,我们的收入需要稀罕那点不值一提的礼物吗?”
 
“我们的生活需要你们家长的那点钱来维持吗?”
 
“教育局来调查的时候,我还以为是同名同姓弄错了,结果还真是我们班同学的家长对我进行污蔑。”
 
“简直无耻至极!”
 
“诬告是犯法的知道吗?要不是我念在我们的师生情,我一定会维护我的权益。”
 
“身份上,我是带了他的孩子这么多年的老师,他不记一点好,仅仅因为换座的问题就去教育局造谣抹黑我,可耻!”
 
“年纪上,我比她的家长年纪都大,按年纪来说,我都是他们的长辈,你的家长是怎么忍心如此污蔑一个比他们大十多岁的老人的?”
 
“我平时就是这么教你们的吗?”
 
这个时候我们才从她的嘴里知道,她老公是我们市教育局的前局长,退休后余威还在,教育局的人把这件事告诉了他们。
 
我坐在座位上震惊她的无耻,把有的事信誓旦旦说成污蔑、造谣。
 
那个女同学被她拎到了讲台上,殴打谩骂,下手比打我的时候都黑。
 
脸上全是巴掌印,有些地方甚至还被指甲划破了,校服上全是鞋印,不知道被踹了多少脚。
 
放学回家后,第二天她父母就到访了学校,他们激烈的争吵声整栋楼大概都听得到,教室里上课的老师都站在门边上看,我们班更是按捺不住,她出去和人吵架,教室里没人管,跑出去大半个班的人看他们吵架动手。
 
说实话,我很同情那个女同学,我老觉得她就是刚上初一时的我,跟我一样的可怜巴巴。
 
区别就是她的父母可能更爱她吧,可以无视老师的身份第一个顾及到她的委屈,说没羡慕过是假的。
 
我看着他们争吵,看着他们动手,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眼泪却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拼命抹干眼泪,除了第一次被打之后哭了,其他时候挨打我根本没哭过,我的三年,一直压抑着我的眼泪。
 
单纯地不想输给她,单纯地认为我没错所以不该我哭。
 
没过多久,那个女同学就转学去了其他学校,听说她父母怕她心里有阴影,跟不上另一所学校的进度,把她转到了初二年级。
 
真他爹的嫉妒啊。
 
我那个时候纠结了很久为什么我不可以和她换一下人生,我也想要那样的父母。
 
在委屈时可以无条件先护着我的父母。
 
但怎么可能换得了呢?
 
只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痴心妄想罢了。
 
日子慢慢地过,没了她,刘秀萍还是只能在我身上撒气。
 
她初中最后一次打我,她第二个耳光还没落在我脸上的时候,我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我像是要把这些年受过的委屈宣泄殆尽一样,拼了命地往她身上打,用脚踹,办公室好几个老师都没拉住我。
 
不知道是谁给我家长打了电话,我妈先过来了,一身衣服上全是腻子,头上和脸上也有不少。
 
我妈对着她连声道歉,不断鞠着躬,说是她教女无方,请她原谅。
 
她坐在椅子上骂我妈:“怪不得她是这样的东西,你看着就不像什么能教出好孩子的人!”
 
我本来慢慢在消退的火蹭一下窜了上来,上去一脚就踢到了她的胸口,踢了她一个人仰椅翻。
 
她指着我,气得准备继续骂,我爸也到了,我爸怕出大事,一把拉开了我,把她扶了起来。
 
她起来后,先甩开了我爸的手,因为我爸身上和我妈一样,都是一身腻子,她觉得脏。
 
然后就开始控诉我是如何不尊重她的,我看着她颠倒黑白,越看越可笑,我笑得声音越来越大,压过了她的声音。
 
她脸上的表情越来越诧异,嘴巴渐渐不出声了,我一五一十说出了这三年她对我的所作所为。
 
歇斯底里。
 
我就像一个疯子不停地质问她,为了得到一些红包和礼物,就要这样对我吗?
 
我爸妈脸色越来越黑,他们当初真的以为她会是一个好老师,只是我不争气。
 
因为我不和他们说的原因,他们对我在学校发生的事几乎是一无所知,现在一下知道这么多,火气一下就上来了。
 
我爸还算克制,逼问她这些事是真的假的。
 
我妈拿起了她桌上的保温杯就砸在了她的脸上,几次想冲上去动手都被其他老师拦了下来。
 
我妈捂着脸呜呜地哭,说是她对不起我,是她的错,没有保护好我,没有相信我。
 
刘秀萍嘴里一直说我撒谎,我编造了这些莫须有的东西。
 
我爸反应还算快,说学校里都装了监控,他们要调所有的监控出来看到底撒谎的是谁。
 
是呀,都有监控,可能她以为不会有败露的一天吧,所以打我的时候根本不避讳着亮着的监控。
 
她一根手指指在空中,不知道具体是指我们三个的哪个,一歪头晕了过去。
 
办公室有老师喊,快打120!她有心脏病!
 
然后校医先匆匆忙忙跑了过来给她做了心肺复苏,她慢慢地醒了过来,指着我们说她死了的话,责任就是我们的,她要让我们赔到倾家荡产!
 
我爸说我们也要去医院检查,要给我验伤,他要去公安报警老师三年持续虐待她的女儿!害他女儿身心都出了问题!
 
刘秀萍听到后眼睛一翻,又晕了过去。
 
救护车到了后,她被抬了上去,去医院抢救。
 
我跟着家长一起先去了监控室,但那边的人不愿意让他们看监控录像。
 
无奈我们也打车先去了医院,跟刘秀萍去的同一家,我在医院被领着走过来走过去在不同的科室不停地检查。
 
检查到大腿根什么的地方,只有我和医生在,他甚至以为我是被爸妈虐待成这样的,还问我要不要他帮我报警。
 
我告诉他是老师干的,他好奇多问了一嘴哪个学校的?
 
我说哪哪哪所中学的刘秀萍。
 
他说:“我去,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这个德行,我当初班主任也是她,仗着她老公是教育局的人一直嚣张的不行,明明水平没多高,硬生生凭关系给自己安了个特级教师的称号。”
 
我们俩一直吐槽她吐槽到检查结束,他跟我爸妈交流情况的时候,把我的伤据实相告,还说哪些是旧伤,哪些是新伤。
 
我爸妈让他帮忙写一下病历,他写完后我爸就打电话报了警。
 
后来好像是因为我虽然当时不够十四岁,但也动了手,严格追究起来我很有可能会被开除。
 
同时也让刘秀萍考虑好,教改后本来就规定不能体罚、殴打学生,追究起来她极有可能丢工作,甚至吃牢饭。
 
新上来的教育局局长看不惯之前的作风,一直在整顿局内风气和学校风气,敢这个时候帮前领导家属的人少之又少。
 
两两相抵,我继续上学,她继续教书。
 
只不过现在情况反了过来,她不敢再打我,我却敢一直气她。
 
她上课说这几天心脏不好,我在下面喊你怎么还没去死,她除了能瞪我几眼其他什么也干不了。
 
距中考只剩不到一百天的时候,他儿子不知道在美国是结婚还是毕业,反正人家一走了之,一走一个多月将近两个月时间,把我们这个毕业班丢给了其他老师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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