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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截胡了哥哥的男朋友(穿越重生)——酬川

时间:2023-10-30 10:41:13  作者:酬川
  顾勉冷静地想,看起来效果不太好。
  谢如溪并没有出现攻略里的反应。
  -
  谢如溪觉得顾勉最近怪怪的,但具体怪在哪,他又说不上来。
  非要找个说法,大概是——
  话更多了?也更委婉了?
  谢如溪咬着吸管,两眼泛空,又或者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他意识到自己对顾勉心怀不轨,所以揪着蛛丝马迹去分析对方的一举一动?
  “……如溪?如溪?……谢如溪!”
  谢如溪回神,“阿皓,怎么啦?”
  薛皓哼笑一声,“我才要问你怎么了,魂都要飞天,想什么呢,想你说的那个天菜?”
  “啧啧,到底多帅,把你迷成这样。”
  薛皓是谢如溪以前在艺考班认识的,关系还算不错,平日也会在线上聊天,假期经常约着玩。
  最近实习期,对方和公司来这边出差,顺道约他出来聚聚。
  谢如溪脸隐隐发红,拍了他一下,“什么天菜,就是我朋友的弟弟,刚好和我合租。”
  薛皓不信,“那你把人夸得快上天了,这好那好,反正全照你喜欢的长,是吧?”
  谢如溪不吭声了。
  薛皓心里明镜一样,“你老实说,是不是对人家有意思?”
  他又戏谑地说:“哎呀,要我说,弟弟多好啊,弟弟年轻,弟弟身体倍棒儿,从此夜夜……”
  “你这胡说八道什么!”谢如溪受不了,没好气地说,“我没有你这种龌蹉想法啊。”
  “所以有意思?”
  “……”
  薛皓拉长声音,“哦——看来是了。”
  他兴致勃勃,“喜欢就冲嘛,你这近水楼台先得月,你不上我都觉得你亏得慌。”
  “我倒是想。”谢如溪抿唇,“但……他是我朋友的弟弟,这次合租有点让我照顾的意思,我总不能照着照着,把人……”掰弯了。
  “照顾到床上。”薛皓接话。
  “你就不能消停是吧?”谢如溪气笑了,桌底下踹了一脚。
  薛皓笑嘻嘻地说:“哎呀,怪我嘴巴快啦,你继续说。”
  谢如溪瞥了眼,“反正人家大好青年,我要掰弯了,多罪过,就这样看着就好。”
  他垂眸,吸了口热果汁,甜甜的葡萄味。
  ——小勉喜欢吃葡萄,待会儿路过超市,买点回去放冰箱。
  薛皓“哇”了一声,“那你是要把暗恋进行到底?”
  谢如溪默认。
  “好吧,真伟大。”薛皓耸耸肩,“不过你确定对方是直男?以前交的全是女朋友?”
  谢如溪一怔,“应该是直男,但以前……我没问过。”
  薛皓意味深长,“你看,你也不了解,别这么早下定论。”
  谢如溪不说话了。
  -
  傍晚。
  “小勉?”谢如溪打开客厅的一排小灯,发现顾勉站在窗前,背对着他,身形挺拔,宽肩长腿,瓷砖铺上一层斜斜的阴影。
  “为什么不开灯?”
  顾勉回头,指间夹着一根燃到半截的香烟,猩红的火光绰绰约约,周围隐约有几缕白烟。
  “没留意。”他嗓音低沉,在夜色中尤为悦耳。
  谢如溪心一颤,情不自禁地朝对方走去。
  顾勉扫视四周,寻到烟灰缸,准备掐灭手里的烟。
  “如溪哥,烟味比较大,我开窗通个风,你先别过来。”
  谢如溪脚步一顿,又恢复正常。
  “没事,我觉得还好。”他轻声说,“你不用掐烟,我……”
  “吸二手烟不好。”顾勉淡淡说道。
  残灰散在缸里,横着熄灭的香烟。
  微凉的夜风卷走室内的暖气,连带着鼻息间若有似无的烟味儿,一并消失。
  顾勉坐在沙发的一角,两条腿往旁边支棱着,半边脸隐没在暖灯里,轮廓晕染柔光。
  谢如溪占了另一边,怀里抱着枕头,歪过头,“小勉有烦心事?”
  顾勉撩起眼皮,漆黑的瞳孔似有漩涡,引人深陷。
  “不算烦心事。”他指尖微动,“只是某个课题陷入瓶颈,小实验也不顺利。”
  “这样啊。”谢如溪想了想,“先别想这么多,思维可能一下没转过弯,卡住了。”
  顾勉笑笑,“希望如此。”
  今天研究所给他打电话,告知他重点关注的对象,药剂反应迟钝,病变进程加快。
  ——同时,发生了概率极低的药物过敏。
  顾勉当时还算冷静,但挂断电话后,心烦意乱。
  会失败吗?不确定。
  但总有意外,谁知道呢。
  谢如溪像察觉到顾勉的情绪,悄悄靠近,柔声安抚:“船到桥头自然直。”
  “小勉这么厉害,最后一定可以的。”
  顾勉定定看着谢如溪,半晌,低声说:“嗯,你说得对。”
  最近他的“追求”也不太顺利,那些“攻略”里推进感情的手段,似乎毫无用处。
  谢如溪并没有如“攻略”所说的那般,产生不一样的反应或异常的行为。
  ——如果没有水到渠成的感情,告白、恋爱显然遥遥无期。
  谢如溪遭不住顾勉的凝视,屏住呼吸,脸热,慢慢低下头。
  他抱紧枕头,下巴挨着软毛,想逃又不舍。
  “如溪哥以前是经常脸红吗?天生的?”
  “攻略”里说,脸红是诸多项“攻略”成功的指标之一。
  但谢如溪情况特殊,在短短相处的几个月里,顾勉发现对方好像经常脸红,还喜欢盯着人看。
  ——有时说着话脸红,被发现盯人脸红,做了什么无关紧要的事也脸红,情绪激动啊、笑啊、冷风吹多了都脸红。
  因此,“脸红”对谢如溪而言,似乎并不能作为成功的指标参考。
  谢如溪呆了呆,磕磕绊绊地说:“还、还好,但确实……会容易脸红。嗯……天生的……”
  顾勉收回视线,平静地说:“是吗?可能你脸白,哪怕一点点激动,情绪都容易上脸。”
  啊,对方都承认了,看来确实如此。
  他有些遗憾地想,如果谢如溪天生不容易脸红就好了,这样他更好判断“攻略”是否成功。
  谢如溪:“……”
  救命,他要疯了,为什么有人会问这样的问题???
  迟钝还是有心?
  有那么一瞬间,谢如溪以为自己的心思被对方窥探到。
  但后面的话明显不在一个频道。
  他心里小声说:拜托,谁天生脸红了?
  我只是看到你才脸红,白痴。
 
 
第18章 
  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是有学问的。
  比如说看电影和邀请人看电影,虽然只多了三个字,但两者之间的含义天差地别。
  顾勉为此闹了不少啼笑皆非的“事故”。
  “攻略”里说,浪漫的爱情影片,能刺激荷尔蒙的分泌,渲染特殊的氛围,适当促进彼此的感情。
  顾勉借着某次机会,邀请谢如溪周末看电影,是最新上映的爱情片。
  一切都出乎意料地顺利,对方欣然接受,约定好日子,看电影当天也没出任何岔子,相处融洽自如,电影结束后,两人有说有笑地回家,所有事情看起来都无比完美,直到——
  顾勉无意搜索到网上有关这个影片的评分,鲜红的3.8,附带无数条差评,直接让他的冷静灰飞烟灭。
  顾勉沉下一口气,试图回忆当时的场景,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
  但想让一部3.8分的爱情烂片,为彼此的气氛增添几分罗曼蒂克,恐怕丘比特也束手无策。
  果然,没有百分之百的投入,必定会使某个过程不尽如人意。
  顾勉从中汲取教训,再次发出电影邀请。
  这一回,他精挑细选,选了一个高分、口碑好的爱情片。
  ——确实是个好片,全场座无虚席,爆笑声不止,最后还有一波煽情片段,赚足了观众的眼泪。
  顾勉恍然,哦,他没考虑一个爱情喜剧片所带来的特别效果。
  有欢乐、有感动、有眼泪,唯独少了点属于暧昧期间的浪漫气息。
  所幸,谢如溪对这场电影评价颇高,回家的路上与他兴奋讨论,笑容灿烂得过分。
  ——这部电影确实不错,对方看得很尽兴,不同于上次的浅浅微笑,情绪极为高昂。
  甚至眼尾残留泪水的红痕。
  顾勉心里叹息,难得有些挫败,这种屡屡碰壁的经历,对于从小习惯拿满分的他来说,是少有的体验。
  但也只能安慰自己,至少对方是开心的,不算完全失败?
  啊,感情可比实验数据难琢磨多了。
  -
  “学弟,等等。”方任叫住要出门的顾勉,笑眯眯地说,“后天池老师请吃饭,算是放假前的一次聚会,你要记得来哦。”
  顾勉微微颌首,“好的。”
  离开前,门没完全关严实,依稀有几句话传出来。
  “什么放假?我们哪有假?大魔头一堆任务,哪里是要放假的意思啊啊啊!!!”
  “我们是没假,人家学弟有寒假啊。”
  “大魔头居然不剥削……”
  “你半个月前天投的paper要能全中,你就去申请过寒假……”
  声音渐远,顾勉走下楼梯。
  嗡嗡嗡——手机响起。
  上面显示“芽芽姐”。
  顾勉手一顿,接通电话。
  “喂?芽芽姐。”
  另一头的声音有点虚弱,“抱歉,阿勉,这两天好像一直打扰你。谢谢你昨天帮我的忙。”
  顾勉眉眼敛起,“没有,我也很担心芽芽姐。”
  徐雯雅无声地笑了笑,“别担心,暂时死不了。”
  她缓了口气,“不过,我之前的计划可能要搁置了。本来我想和思绪说我的病,但现在突然恶化,我想再考虑考虑……”
  顾勉安慰道:“芽芽姐,才第一期的阶段,不用这么悲观。”
  徐雯雅轻声说:“我知道,但现实摆在那儿,容不得我逃避。”
  顾勉望着空旷的梯间,粉刷齐整的白墙延展,仿佛没有尽头。
  “芽芽姐,不是逃避,而是未来谁也说不准。”他走下最后一层阶梯,“但不管结果怎样,哥哥肯定都想和你一起走下去。”
  “所以我希望芽芽姐再给哥哥多点信心,或许他并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顾思绪是一个很注重感情的人,突至的噩耗或许会令他耗尽心力,但不会彻底垮下。
  而不是像上辈子那样,几乎……
  顾勉垂下眼皮,盯着地板,一动不动。
  徐雯雅呢喃,“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怕他难过……”
  她苦笑,“早知道他求婚的时候,我就不答——”
  “芽芽姐。”顾勉打断了她的话,语气很平淡,但却清晰至极。
  “无论如何,请你不要欺骗哥哥,有时候善意的谎言比真相更痛苦。”
  对面沉默许久,最终沙哑地出声。
  “好。”
  “芽芽姐,我现在过来医院,或者你等下要休息吗?”
  “又来给我解闷?”徐雯雅无奈,“我觉得还好。”
  “我只是想和芽芽姐说说话。”
  “好吧。”
  “那我现在来?”
  “嗯。”
  ……
  顾勉在医院留到晚上,在外面随便吃点东西填肚子,等回到家时,已经九点多了。
  玄关的自动灯亮起,客厅只开了氛围灯,橙色的彩条内嵌在墙壁,盈盈闪烁。
  路过谢如溪雕刻的小房间,门半掩着,逶迤了一地的光。
  谢如溪似有所觉,转过头,平直的唇角瞬间扬起,琥珀色的眼眸盛着笑意。
  他扔下修胚刀,仓促起身。
  “小勉,你回来了?”谢如溪温温柔柔地说。
  “嗯。”顾勉提早告诉了对方,今晚不回来吃,“你在工作吗?”
  谢如溪摇头,“不是,还在弄毕设。”
  “哦。”顾勉心一动,顺道走进房间,“我记得你之前那份毕设,好像做完了?”
  “我对成品不太满意,就重打了泥稿。”
  “这样啊。”顾勉寻了个矮凳坐下,一只手托着脸颊,观察对方正在雕刻的作品。
  谢如溪有点不好意思,轻咳一声,很想把这丑玩意儿遮住。
  只磨了半边的头,着实没什么美感。
  “咳,小勉,这、没什么好看的。”他和顾勉面对面坐着。
  顾勉轻笑,“怎么会?我觉得……”
  他目光一凝,指着某处道:“你脸这里有点脏,是被什么蹭上了吗?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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