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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截胡了哥哥的男朋友(穿越重生)——酬川

时间:2023-10-30 10:41:13  作者:酬川
  心湖的池面被吹起一层褶皱,喜悦的枝丫疯长,好似池缠绕曲回的浓密水草。
  谢如溪慢慢咂摸此刻的微妙情绪,掌心逐渐滚烫。
  顾勉放轻脚步,绕到谢如溪后面。
  “小勉,到时我们……”谢如溪话说到一半。
  一点温热在脸颊蔓延,携着熟悉的气息,冰凉而轻柔,他微微睁大眼睛,耳机被拿开,世界的声音变得清晰,不知名的虫鸣、窸窣的树枝声,还有那句——
  “如溪哥,你比月亮好看。”
  顾勉将两束花递进谢如溪怀里,轻声说:“今天的花和昨天没送到你手里的花。”
  ——他在C城定的花一般在早上送达,而谢如溪定的早班飞机,必然会错过。
  谢如溪怔怔,手臂慢慢收紧,“补昨天的?”
  “嗯。”顾勉在旁边坐下,妮妮也跳了上来,挨着谢如溪撒娇。
  谢如溪回神,摸了摸妮妮的头,柔柔喊了一声。
  萨摩耶舒服得瘫在他膝盖,爪子一抖一抖的。
  顾勉淡淡地看了它一眼,没说话。
  “如溪哥,它坐到花了。”
  谢如溪下意识说:“没事,就压……咳咳。”
  他悄悄瞥了眼,“我拿开了。”
  顾勉眸色平静,应了声。
  谢如溪捏他的脸,逗他,“哎呀,下次我会注意的,来,笑一个。”
  顾勉撩起眼皮,“我只是怕妮妮压到你肋骨,上次淤青,忘了?”
  谢如溪笑吟吟凑前,“好啦,我知道。”
  他轻轻靠在顾勉肩膀,怀里的萨摩耶被对方顺势拿走。
  谢如溪无奈,至于这么神经过敏吗?
  那道淤痕要不是顾勉发现,他都感觉不到痛。
  虽然这么想,但还是悄悄挪动身子,靠近对方更近。
  谢如溪把围巾解开,想和顾勉一起围,被阻拦了。
  顾勉握住谢如溪的手,平静地说:“我不冷,你手更凉。”
  谢如溪心道这人真不解风情,面上柔柔说道:“但我想和你一起围。”
  覆在手背的大手灼热,隔着一层皮肤,热气源源不断地传来。
  他指尖轻挠顾勉的掌心,尾指勾着对方尾指,轻轻摇晃。
  顾勉敛眉,手指微微张开,嵌入他的指缝,紧紧相扣。
  然后低下头,让围巾圈到自己脖子。
  谢如溪嘴角的弧度极轻地扬了一下,慢慢仰头、靠近。
  他眉眼含情,琥珀色的瞳孔映着爱人的脸庞。
  他唇瓣微微翕动,殷红的舌尖隐约探出,印上干燥的唇面。
  “你别动……”谢如溪含糊不清地说。
  顾勉原本抬起的手臂放下,低低地“嗯”了一声。
  谢如溪满意了,咬着他的唇珠,故意用另一只手冰他脖颈,指尖像在弹琴。
  顾勉遵循谢如溪的话,一动不动。
  谢如溪趣味渐生,手从他衣摆而过,停留了一会儿,似乎在寻找路径。
  顾勉眉心一跳,攥住他的手,“如溪哥,公共场合。”
  谢如溪睨了他一眼,风情乍现,“你想哪里去了?”
  “我只是想……蹭蹭男朋友腹肌的温暖。”
  顾勉沉默,但慢慢松手。
  谢如溪见他如临大敌的作态,没忍住,直接笑出声。
  顾勉轻叹,也不说话,由着他笑。
  等谢如溪终于笑够了,撑着他肩膀,小声说:“哎,你不问我吗?”
  问什么呢?
  ——这是彼此都心知肚明的问题。
  “算见面?”顾勉淡淡地问。
  “当然,都寒假了。”谢如溪笑着说,“怎么不算?”
  顾勉凝视着人,目光幽深。
  谢如溪被看得心一跳,轻声问:“怎么了?”
  “说实话,如果昨晚你没有和我说那句话,我可能会比较着急。”顾勉慢慢说道,“但现在,我反而不急着问了。”
  谢如溪愣住,“什、什么话?”
  “你都和外婆说我们谈恋爱了,很明显——”顾勉笑了笑,“情况不算糟糕,我也不用担心你说出的话……”
  他思索,“比如分手一类的。”
  谢如溪瞠目结舌,这人说什么?!
  他喃喃自语,“我怎么可能说这个啊……我疯了吗?”
  顾勉掀了掀眼皮,“谁知道呢?”
  他慢条斯理地说:“所以我得早点见到外婆,以后才有底气去告状。”
  谢如溪:“……”
  他哽了半天,憋出一句,“你信不信我不带你回去。”
  这人到底是从哪里学的!
 
 
第63章 
  顾勉见谢如溪猛地抽开手,乜了他一眼,心里有点无奈,“我乱说的,你别放心里。”
  谢如溪幽幽地看着他,“我看不是……你说说,还想和外婆告什么状?”
  顾勉将人抱回,轻轻揽住,低声说:“真没有,如溪哥,你信我。”
  他额头抵住对方额头,鼻尖蹭了蹭,温热的气息缱绻萦绕。
  这次,谢如溪没有挣扎,反而顺着顾勉的力道,手臂撑在他肩膀,轻声应道:“嗯,知道你想逗我玩。”
  顾勉说:“不是逗你玩,只是想你不要这么紧张。”
  说完,他轻叹一口气,“刚刚说话时,你手都是抖的。”
  谢如溪发怔,仓促地回避视线,“是、是吗?”
  顾勉握住他的手,落下一吻,“也可能是我感觉错了。”
  谢如溪眼皮眨得厉害,指尖蜷缩,低低呢喃:“好丢人……”
  顾勉摇头,“情绪使然的事情。”顿了顿,他慢慢说:“无论是什么,你都可以说,让我知道问题到底出在哪……毕竟,解题总要有先给题,是吧?”
  谢如溪抿唇,“这不是做题,你対待我别像搞科研一样……”
  他轻声说:“就不能靠点真心吗?”
  顾勉愣了愣,脱口而出,“我是真心対待这件事的。”
  科研主要靠智商和时间,往往归咎于1%的灵光一闪,但対待谢如溪,他发誓自己拿出的,是科研所耗费的百倍心力,倾注的耐心和认真程度远超科研的总合。
  谢如溪:“……”呆子呆子呆子!!!
  “谁和你说这个真心了——”他撇开脸,小声说,推了一把人,自己站起来。
  “好啦,现在面也见了,你不问我就回去了。”
  顾勉一把拉过来,谢如溪没站稳,直接坐在他大腿,脑子懵懵的。
  顾勉认真地凝视他,说:“意思是要现在谈吗?”
  谢如溪捏顾勉的脸,嗯,手感不错。
  “不谈,你和自己谈吧。”
  他拍了拍横在腰上的手臂,“赶紧给我松手。”
  顾勉不吭声,听他的话松了手。
  谢如溪顺势起身,这一回,妮妮察觉他的动作,拼命扒拉他的裤子。
  谢如溪便蹲下,摸妮妮的头,“行了,小宝贝,你也该回家了。”
  他使劲儿揉萨摩耶毛绒绒的脑袋,唇边笑意淡淡。
  妮妮明显恋恋不舍,咬着谢如溪的裤脚,想和他一起回家。
  谢如溪失笑,温声说:“人家大晚上特意出来把你接回家,你跟我走怎么行?”
  “不是特意接它。” 顾勉抬眼,“见你才是特意的。”
  谢如溪眨眨眼,“啊,你不是说……”
  他猛地停住,哦,当时対方说的是“时间不晚,顺便接回来”。
  他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脸红,但温度烫得他发慌。
  顾勉牵起狗绳,稍微拉了拉,萨摩耶不情不愿地挪动步子。
  “如溪哥,走吧。”顾勉伸手到谢如溪面前。
  “哦。”谢如溪应声,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慢慢搭上。
  如他无数次紧握的那样,温暖而干燥,令人心生眷恋。
  -
  谢如溪住的地方离公园不远,甚至很近,算得上远近闻名的老人闲暇时间点休闲娱乐聚集地。
  “当时你在其他地方?”顾勉问。
  “啊,没有,在家和我外婆看电视。”
  “那为什么打车过来?”
  “……”谢如溪轻咳一声,“没看清你给的地址。”
  他当时收到消息,几乎没有思考,等反应过来,人已经出了门。
  顾勉点头,“哦,这样啊。”
  谢如溪心里一动,问:“那你叫我出来,就真只是——”
  “见见我?”
  “嗯。”顾勉坦然回视,“有什么问题吗?”
  谢如溪呼吸一窒,移开视线。
  又来了又来了,每次说出这些话都那么理所当然,但是……
  “因为想我了?”谢如溪轻声问,“好久没见我所以想我?”
  “好吧,也许你只是突然想起我。”他怕自作多情,又开玩笑地掩饰。
  顾勉迟疑一下,脚步变慢,“不是突然。”
  “在A大、出租屋经常会想你。”他语气平静,“也很莫名其妙,有时候做着实验,毫无缘由也没有联系地会想到你。”
  谢如溪微微睁大眼,定在原地,蓦地,他往前扑,仰起头,直勾勾地盯着顾勉。
  “真的会……经常想起我?”他喉结极轻地推动一下,心跳快得不正常,脑子嗡嗡响。
  “嗯。”顾勉不明白対方为什么这么激动,跳着扑进自己怀里,“我和你说过吧。”
  谢如溪咬着唇,拜托,你每次打电话,开场白十个有九个是这句话,怎么听怎么不走心。
  这人又惯会甜言蜜语的,一分喜欢能说成十分,像“狼来了”听得耳朵长茧,谁总傻乎乎地去信?
  他是当赌徒,又不是去当傻子。
  “我也想你。”谢如溪眼尾飞起薄红,袅袅的白气从他口中逸出,朦胧了面容。
  他唇瓣微弯,黏糊糊地凑上来。
  “亲我,小勉。”谢如溪呢喃,半个身子的力道倚过去。
  顾勉熟练地撬开他的齿关,舌尖温柔地碾磨腔壁,浅尝辄止,又轻轻掠过上颚处,黏腻的水渍声响起。
  他单手将妮妮的绳圈环在手腕,抬手,掌心锢住谢如溪的脖颈,指腹慢慢摩挲。另一只手则卡着対方的腰,没有乱动,似乎只是当成着力点,指骨曲起,指尖若有似无地敲打。
  深夜的街道,人迹稀少,车辆疾驰而过,留下一瞬的迷光幻影。
  他们站在昏暗的绿化道里,月色辉映,相対而立,紧紧相拥。
  谢如溪的脸和脖子一片绯红,腰阵阵发软,呼吸变得起伏。他睫毛颤了颤,似有所觉,手摸索到腰部,哑声说:“想摸就摸呗……”
  他带着顾勉的手,从大衣的牛角扣探入,外套的内层厚实,紧挨着修身的羊绒薄衫,残留余热。
  顾勉原本想收手的,毕竟这种场合,这样的行为并不尊重人,哪怕対方愿意,他也不想这么做。
  但他面色倏然紧绷,这样的天气,谢如溪穿得……
  薄茧拂过细腻,谢如溪腰抖了抖,鸡皮疙瘩爬满,脊背瞬间绷直——
  被冷到的。
  顾勉蹙眉,几乎是碰到対方腰间皮肤的一刹,立刻缩回手,难以置信地说:“这种天气,你才穿两件衣服?”
  他撤开距离,将対方大衣系好扣子,严严实实地裹好,松垮的围巾绑紧,又把自己的外套脱下,从后面给人盖住,然后拿下帽子戴到対方头顶。
  谢如溪一脸茫然,无辜地说:“怎、怎么了吗?冬天我都这样穿的啊。”
  “你不冷?”
  “……唔,还好。”
  顾勉眉头皱得更厉害,“还好?难怪你手这么冷。”
  完全就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他不再废话,扯了扯狗绳,揽着人走,“下次亲,先回家。”
  谢如溪被带着走了几步,身形踉跄,“哎,没这么夸张吧。我真的不冷,你……”
  “如溪哥,下次我们出来见面,不要再穿这么少。”
  “不少啦。这件大衣很保暖,内层多厚,里面那件羊绒材质,超级暖和……”
  “不要少于五件。你裤子——估计也只穿了一条,下次记得两条。”顾勉冷静地说。
  “五件?你疯了吧?!”谢如溪错愕,极为抗拒。
  “如果你手不冷的话,可以减。”
  “这是个人体质问题,谁冬天出来手是暖的。”
  “我。”
  “人肯定有差异啊。”谢如溪抗议。
  “所以要加衣服。”顾勉一锤定音。
  “顾勉!我外婆都没你能管我!”
  “……”
  “顾勉!你装聋?”
  “没有。”
  “你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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