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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截胡了哥哥的男朋友(穿越重生)——酬川

时间:2023-10-30 10:41:13  作者:酬川
  顾勉沉默地站在病房门前,视线穿过透明的玻璃,落在白色的床铺上,一眨不眨地盯着谢如溪。
  他没有走进病房,离得远远的。因为自己身上的脏污不合适看病人,担心对里面的人不好。
  顾勉脊背很直,头始终保持一个位置,但他看起来很狼狈,头发凌乱,衣服皱巴巴的,后背的伤口血迹点点。
  消毒水的气味在鼻腔蔓延,白花花的墙壁映着刺目的光线。
  处于白色中央的谢如溪闭着眼,脸颊苍白,静静地沉睡,对外界的感知一无所觉,连呼吸也是微弱的。
  “谢如溪……”顾勉轻声唤这个名字,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回到了上辈子的某个时刻。
  空荡荡的白色房间,嘀嗒的仪器声响动,身边亲近的人躺在病房里,一点点抽去生机,从繁茂到枯萎,好似刹那的光景。
  顾勉脑海里久违地闪过上辈子的种种,芽芽姐伶仃细瘦却努力抓住他的手腕,哥哥消瘦微笑的面容,还有如溪哥……
  “小勉,要好好生活。我想无论是思绪,还是芽芽,他们一定希望你活得开心。”熟悉又温柔的嗓音响起。
  虚幻的镜子堆砌场景,所有物体的边缘模糊,蒙上一层不真切的光。
  ‘谢如溪’握着他的手,笑容淡淡,“当然,我也一样。所以不要难过我的离开——”
  对方停顿了一下,“好吧,我知道,你不会承认。”
  “虽然小勉始终不满意思绪没能获得一份、唔,安稳健康,没有流言蜚语的爱情,可以这么理解吧。”虚弱的人莞尔一笑,颜色极淡的唇涌出一丝血色,“你好像也不太喜欢我,每次看见我……”
  他想到了什么,眉眼弯得愈盛,“和小时候一样,警惕又打量的目光,思绪是个‘弟控’,你也有点‘哥控’的潜质。但思绪离开后,你还是照顾着我,选择把寄托放我身上……”
  ‘谢如溪’叹气,“早知道我这命不经造,走得这么早,当初就应该——”
  ‘顾勉’打断他的话,“现在科技发达,人造器官不是问题,你能活下去的。”
  ‘谢如溪’目光如水,眼眸泛着柔软的情绪,声音很轻,“小勉,有时候吧,人的每一个器官都像有自己的生命和思维,或许它知道我活得很累,每天都太难受了,才悄悄地想带我脱离苦境。”
  “小勉,你懂我意思吗?”
  ‘顾勉’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冷淡地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心求死,但我尊重你的选择。”
  “至于其他——”顾勉垂眸,“没什么好说的,哪怕我确实不希望你离开。”
  ‘谢如溪’失笑,语气有几分戏谑,“因为没完成思绪的嘱托,好好照顾我?”
  ‘顾勉’沉默了,久久不语。
  半晌,他移开视线,“可能真如你所说的……”
  “我有点难过吧。”
  咣——画面一点点碎裂。
  ……
  顾勉阖目,嘴唇翕动,重复曾经说过的话:“我有点难过吧……”
  他扯了扯嘴角,心想,当时的自己确实是难过。
  但那种感觉和现在相比,又有极大的不同。
  比起单纯的难过,还混杂着诸多浓烈的情绪,悲伤、惶恐、痛楚、后怕、揪心……个中的滋味难以准确描述,远比轻飘飘的一句 “有点难过”,来得剧烈、深刻,深入骨髓。
  顾勉用力按了按眉心,指骨微颤。
  他心脏有点发闷,细密的疼痛蔓延,意识慢慢分离体魄,像坠入逼仄晦暗的深海,每一次用尽全力攫取稀薄的氧气,却仍渐渐失去赖以生存的气力。
  “顾勉!”王飞宏喘着气跑过来,额角布满汗意,“如溪怎么样了?”
  他在十二楼下来,刚刚和落水的两个小孩家长打完交道,急急忙忙跑下来,想了解谢如溪的情况。
  顾勉回神,扭动僵硬的脖子,哑声说:“医生说没伤到要害处,很快能醒过来。”
  王飞宏长舒一口气,瘫坐在冰凉的椅子上,双手合十,连声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阿弥陀佛,佛祖保佑。”
  他抹了把汗,嘴巴继续叨叨,“唉,最近是不是流年不利,碰上的事够衰的,连这种离奇的‘树砸人’、几乎零概率的事件也会发生。这树好端端的,怎么还能自己倒呢?既没被雷劈,也不是啥大台风,总不能是这树被虫蛀空了心,漫溢的洪水渗进芯里,它承受不住就自杀了?……”
  王飞宏天马行空地乱想,脑洞大过黑洞,自己一个人嘀嘀咕咕地说话。
  他抬头,正想和顾勉搭话,猛地惊叫,“哎呀,顾勉!你这绷带都滴血了!是不是下车追架子跑太快,扯到伤口,又崩了?!”
  “快快快,你赶紧重新包扎!!” 他皱着眉,不敢耽搁,见顾勉还是雕塑似的守在门口,劝道,“我知道你担心如溪,可你光看着也没用,身体恢复休整得要时间,医生都说没事,最后肯定没事。”
  顾勉面色毫无波动,看起来不为所动。
  王飞宏咬咬牙,“不是,你现在这么邋遢、狼狈,万一如溪晚上就醒了,见你这个样子——”
  他乱扯一通,“太破坏他心目中完美男友的样子了。”
  顾勉撩起眼皮,瞥过去,慢吞吞地问:“完美、男友?”
  王飞宏煞有介事地点头,“没错,如溪经常说你是完美男友的典范,不仅有独特的灵魂能在茫茫俗世里脱颖而出,还有无可比拟的英俊外表能在人群里鹤立鸡群,一内一外,互相成就,谁也离不开谁,你肯定不想如溪醒过来,发现自己的男朋友变成人猿泰山吧?”
  他越说越激动,“这一看,哎呦,不得了,心神俱碎。这样形象的你,从此以后在他心中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很难不保证以后你们的生活,如果遇到什么问题,本来能靠英俊的脸蛋解决,谁想到、呃,反正就那意思,你懂吧?”
  顾勉:“……”他诡异地get到其中的意思。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沉默半晌,缓声说:“没错,你说得有道理。”
  王飞宏嘿嘿一笑,“那你先去包扎伤口,然后擦擦身,换件衣服什么的,如溪这边我守着,你别着急,稍有异动,立马致电!”
  顾勉点头,“好,那辛苦你了,我很快回来。”
  王飞宏摆手,“嘿,多大点事儿,去吧。”
  “嗯。”
  -
  谢如溪觉得自己被困在黑漆漆的沼泽里,眼睛不可视物,全身无法动弹,连骨头都在喀喇喀喇地响动,仿佛在移动重组。
  整个过程牵扯到神经,痛得他浑身发抖,忍不住抱着膝盖,蜷缩起来。
  他有点冷,牙齿哆嗦,只能抱紧自己汲取温暖。
  好冷、好痛……谢如溪心里呢喃,他想离开这里,但怎么才能离开呢?
  他努力思考,但脑子像被铁锤砸过,乱糟糟一片,完全无法集中精力。
  不知过了多久,周围的温度逐渐恢复正常,钻进神经的痛感慢慢消失。
  谢如溪发现这处沼泽地不再昏暗,反而亮起星星点点的橙黄光芒,宛如新生的火焰。
  他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去触碰,还没挨上那抹灼灼明亮,整个空间再次暗下来,剧烈摇晃着。
  谢如溪来不及反应,他动了动,失重感猛地席卷全身,坠入无边的混沌里。
  ……
  “放心,医生都说没问题,肯定能醒过来。”
  “说不定,如溪只是太累了,想再睡一会儿?”
  王飞宏在医生离开后,开导顾勉。
  他见对方面色冷沉,始终盯着病床的人,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再等等,说不准今晚就会有惊喜出……”
  他卡住了,不确定地问,“等下,是我错觉吗?我好像看到如溪睁眼睛了……”
  顾勉已经从椅子上起来,手肘撑在床沿,死死地看着谢如溪的眼睛。
  “唔——”谢如溪搭在被子的手指微动,眼皮颤了颤,慢慢睁开眼,入目是灰蒙蒙的天花板,不太清晰。
  几秒后,天花板变成白色,耳膜能接受外界的声音。
  “如溪!你醒了!!!”
  谢如溪有点茫然,转动眼球,掠过王飞宏激动的脸庞,最终停在顾勉一点点放大的面容。
  ——好英俊、好符合他审美的一张脸啊。
  “如溪哥……”顾勉喉结滚动,声音细听还有一丝颤抖,他放轻呼吸,像害怕惊扰什么。
  谢如溪眼眸失神一瞬,在听到顾勉呼唤时,他回到了现实,恍然想起:
  哦,这是自己的男朋友。
  ——非常棒。
  后背好痛啊。
  ——自己好像被树砸了。
  事情慢慢串联起来,先是不停歇的大暴雨,涨高的洪水,然后有小孩落水,他和顾勉把人救上来。很幸运的,救护车来得及时,他拉着后背被刮伤的顾勉上去,正和护士说对方的情况,后面有一棵大树突然往下倒,恰好在顾勉头顶。
  他当时脑子一片空白,本能地扑上去,然后……
  然后他晕过去了。
  谢如溪思维艰难运转,看着顾勉漆黑的瞳孔,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
  “如溪哥,哪里不舒服吗?”顾勉轻轻抓住他的手,指腹摩挲手背,像对待瓷娃娃一般,不敢使劲儿。
  他想起来了!谢如溪长睫覆着眼睑,微不可闻地颤了颤,晕过去之前,他记得顾勉好像是——
  谢如溪抿了抿唇,抬起手,稍微的动作,牵动了后背的肌肉,痛得他眉头蹙起。
  顾勉忧心,立刻俯下身子,“如溪哥,你想做什么?渴了吗?”
  “不是……”谢如溪声音轻飘飘的,“你,低头。”
  顾勉依言照做。
  “再低点。”
  顾勉听话地又低了一点。
  谢如溪的手终于碰到顾勉的脸,一点点往上,最后停在眼尾的位置,轻轻抚摸。
  “小勉,别哭。”谢如溪认真地说,“我没事的。”
  在昏迷的前一秒,他看到顾勉惊惧至极却努力保持冷静,想把他抱起来,但眼睛红得沁血,眸子里是一闪而过的水色。
  他无比确定,对方当时哭了。
  顾勉没料到是这句话,身体僵了僵,不自觉拢住掌心的手。
  他说:“我没哭。”
  谢如溪笑了笑,声音温柔,“我知道,你现在没哭。”
  ——是那天的顾勉在哭。
  ——那一滴眼泪恰好落在他脸上。
  悲恸而克制,温度却是滚烫的。
 
 
第77章 
  谢如溪醒过来的这段时间,后脑勺、脊背连着一片的区域,还是隐隐作痛,尤其是换药的时候,痛感加剧。
  每当这个时候,顾勉就会面色绷紧,凝重地注视着护士的动作,眼底的情绪莫测。
  谢如溪疼得额角冷汗直流,但因为顾勉的目光,把闷哼的声音全部咽下,不想对方担心。
  后来顾勉看出来了,轻声说:“没事的,如溪哥,疼就出声……”
  谢如溪无奈,看着对方攥得泛白的指骨,心想:我倒是没事,但你的反应,不知道还以为是你遭这罪。
  他轻咳一声,背着换药的护士阿姨,悄悄伸出手,尾指挠了挠顾勉的手背。
  顾勉抬头,四目相对,手里的力度松懈,回握过去,掌心慢慢拢住谢如溪的手。
  谢如溪一愣,唇边浮起淡淡的笑意。
  他用口型说:乖。
  顾勉手指按揉着谢如溪的指腹,又从指缝穿过,一直磨蹭内侧的软肉,晕开薄薄的粉色。
  谢如溪眼皮眨得厉害,耳垂有点红,但也没缩回手,轻轻瞥过去,似乎在问你干什么呢。
  顾勉做这些时,神色始终平静,垂下眸子,捏着他手指的把玩。
  “伤口已经结痂了,但建议还是不要剧烈运动。”护士例行公事地交待。
  谢如溪温声应道:“好的,麻烦您了。”
  咔——病房的门重新关上。
  谢如溪立刻晃了晃手腕,含笑问道:“小勉,可以松开了吧?”
  顾勉不吭声,手抓得更紧。
  谢如溪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背,柔声说:“心疼我?怕我痛?给我力量?”
  他问着问着,把自己逗笑了。
  顾勉语气平平,“我就是想牵你的手,没想太多。”
  谢如溪“哦”了一声,拉长调子,“我还以为是伤在我身,痛在你心呢。”
  谢如溪思索了一下,淡淡地说:“有可能。”
  谢如溪听到,呛住了。
  他古怪地打量顾勉,挪了挪身子,凑前道:“真的假的?”
  “我以为恋人之间……这样的心理会很正常。”顾勉不偏不倚地对上他的眼睛,“如溪哥,下次遇到这种事不要冲上来,我看见你受伤也会难过。”
  谢如溪抿唇,轻声说:“这不是我能控制的。”
  两人离得很近,鼻息喷洒在彼此的脸庞。
  日光如飘金,携着微风穿过窗户,从刁钻的缝隙挤入,洒在白色的病床上,地面倒映着交叠的两个阴影。
  “小勉……”谢如溪唤道。
  “好,我知道了。”顾勉挑开谢如溪眼角的一缕碎发,“下次我努力避开危险,或者比你先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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