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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截胡了哥哥的男朋友(穿越重生)——酬川

时间:2023-10-30 10:41:13  作者:酬川
  谢如溪和顾勉站在圈外,也感到意外,“居然这么多人,因为周末吗?”
  “不知道。”顾勉干脆地说。
  谢如溪无奈一笑,“早知道不掐点来了,本来想着给展会添些热闹,别太冷清……”
  “现在看来,是我想多了。”
  展会就两处进门查票点,人流熙熙攘攘,顾勉他们被卡在层层环圈里,怎么也摸不到入口。
  人多难免推搡,偶尔还有口角,不少人脸上都挂着怨气。
  “啧,别推了!”
  “艹,谁特么乱推啊!还扯我衣服!”
  “大哥,我要能走,我会不走吗?前面不动,你挤我也没用啊!”
  “哪个天杀的踩我鞋??”
  ……
  谢如溪眉头轻蹙,身体缩起,极力躲避肩膀的碰撞。
  忽然,站在他前面的蓝色连帽衫大叫,手肘一抬,猛地往后跳。
  谢如溪来不及反应,想躲开,却没处儿躲。
  “小心。”顾勉长臂一伸,直接将人圈进怀里。
  “我靠,谁的热水壶漏水?全淋我裤子了。”蓝色连帽衫欲哭无泪。
  “对不起,对不起。”前面的人注意到,急忙将水壶倒转。
  顾勉瞥了眼,又低头询问:“如溪哥,没事吧?”
  谢如溪靠在顾勉肩膀,脊背僵直,“没事,我、没事……”
  对方下巴抵着他的头顶,说话声音低沉,仿佛能感受到声带的震动。横搭在腰背处的手臂有力,侧脸挨着的胸膛宽厚、结实,极富有纯粹的男性力量感。
  他的手压着凉飕飕的冲锋衣,假口袋的缝线处粗糙,触感明显。指尖一点点蜷缩,掌心却诡异地灼烧着。
  “小勉……”谢如溪呼吸放轻,手抬起,想慢慢拉开两人的距离。
  “那里好像有个空隙。”顾勉眯起眼睛,冷不丁地出声,“如溪哥,我们走那里。”
  他毫不犹豫地带着人往左前方去,手臂再次收紧。
  “啊,哦哦,行。”谢如溪忘了刚刚要说的,腕关节的劲儿卸下,手又慢慢搭回去,攥住衣服。
  ……
  “总算不挤人了……”两人分开时,谢如溪欲盖弥彰般地退了几步,觉得不对,又悄悄站回顾勉身旁。
  他眼神游离,声音很轻,像说给自己听,“还是这样的路好走。”
  “嗯。”顾勉没体会到身旁人内心的“一波三折”,目光往展品掠过,都不大感兴趣,几乎没有停留。
  正前方有个指引板,他问:“你有什么想看的吗?我们过去。”
  谢如溪慢吞吞地抬眼,“我也不知道,就……随便看看吧。”
  “好。”
  两人漫无目的地开始逛,顾勉倒没体会到什么艺术的熏陶,扫两眼展品,看完介绍就当完成了一件展品的“观赏”,期间经常走神。
  反而是谢如溪越逛越专注,沉浸在展品里,把刚才乱七八糟的思绪扔了个干净。
  “爱情里的洋娃娃……”他脚步一顿,目光定定落下,呢喃重复。
  顾勉也跟着谢如溪的步伐,慢慢停下。
  这处展览很热闹,人围了一圈,大家都紧挨着围起红线探头,窃窃私语。
  不同于其他展品打的氛围灯,用暖黄色亦或自然色营造气氛,这里选择了一盏极为明亮、高瓦度的白炽灯,照射在透明的玻璃柜。
  玻璃柜里有一个很漂亮的洋娃娃,金发碧眼,衣裙华丽逶迤,笑容甜蜜。玻璃下有一个满眼渴望的人偶男孩,踮着脚,手轻拍玻璃柜,努力去够洋娃娃。
  没多久,男孩停下了伸手的动作,神情变得愁眉苦脸。他把怀里的报纸分发到旁边的邮筒,每分一次,都会摇头晃脑地得到钱——
  一张十元的人民币、一张五十元的人民币、一张一百元的人民币……他手里的钱逐渐增多,最后,像是终于攒够了,他把厚厚的钱币放入玻璃柜的凹槽。
  嘀嗒——玻璃柜打开,洋娃娃落在男孩怀里。
  男孩终于不再皱眉,嘴角咧开,明显很开心。
  他给洋娃娃梳头、抱着洋娃娃哼歌、亲吻洋娃娃脸颊……
  男孩不断重复这些动作,嘴角的笑容却渐渐消失。忽然,他把洋娃娃扔进旁边的垃圾桶,不再看一眼,重新跑到玻璃柜。
  玻璃柜又出现了新的洋娃娃,依旧那么漂亮、耀眼、迷人。
  男孩的目光重新变得迷恋,再一次渴望这个新的洋娃娃。
  有一个声音响起,“为什么你要抛弃之前的洋娃娃?”
  男孩机械的声音回答,“我已经拥有过了,它便不再重要。”
  ……
  有人叹气,也有人不忿,都在说男孩不懂得珍惜。
  谢如溪久久不动,眼里涌现难过,低喃:“他明明曾经那么喜欢它,最后也拥有了它,为什么就不再重要呢?”
  他或许是代入了洋娃娃的感受,眼眶微微发红,体会到其中的酸涩、揪心。
  顾勉站在一旁沉默,余光落在谢如溪身上,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等待。
  在他印象里,上辈子的谢如溪一直是个浪漫主义过剩的文艺青年,对方总会在生活不易察觉的角落里煽情动容,甚至为其情绪起落。
  顾勉递了一张纸,低声说:“别哭了,都是假的。”
  谢如溪的眼泪流得更凶,眼睛像浸着清水的珠子,莹润光泽。
  “不是假的……”他喉咙艰涩,轻声说,“你看牌子上说的故事,她一定很难过吧。”
  顾勉一目十行,把上面的爱情故事看完,简单概括就是男孩对女孩一见钟情、热烈追求,女孩踌躇迟疑,最终被打动。本以为会有幸福的结局,谁料男孩最后出轨劈腿,用曾经的热情去追寻另一个女孩。
  篇幅很长,故事很俗套,但胜在文笔优美,令人身临其境。
  “所以为什么会这样……”谢如溪呢喃。
  他又看了一遍,眼睛更红了。
  顾勉继续递纸,“这有什么为什么?人性使然,得不到才是最好的。”
  “当他得到后,就会忘记曾经在橱窗前垫起脚,仰望着、渴求着、心心念念的感觉。”
  “说到底,就是追求前冲动上头,完全没深思熟虑,捕捉一瞬间荷尔蒙的悸动而已。”
  谢如溪抬头,哑声问:“你也这样想?”
  顾勉:?
  “不是,如溪哥。”他扶额,“我只是解读那男生的心态而已。”
  “如果是你呢?”谢如溪问,“如果你得到洋娃娃后,会怎么对待它?”
  “我?”顾勉两手抱臂,淡淡地说,“好好对待啊。”
  “我决定要某件东西,一定是做好了准备。如果一开始都不愿意思考,未来如何处理,那么我选择不要,因为我并非真心想要它。”
  谢如溪:“如果故事里的男生和你一样,该多好。”
  他看着那篇故事,情绪起伏,眼眶的泪水不受控。
  顾勉又抽了几张纸,“如溪哥,你这完全是把别人家的棺材,抬进自己家哭。”
  他无奈,“再哭下去,眼睛要肿了。”
  “我知道——”谢如溪深吸气,喉结颤动,“可我控制不住,真的很难过。”
  顾勉手一顿,“嗯,好,那就哭吧。”
  前世经过岁月洗礼的谢如溪,尽管敏感、容易共情,但也自强、坚韧不挠。
  而现在的谢如溪,似乎还未铸造好盔甲,无法适应外界与内心的碰撞,寻找到圆满的自洽。当他情感愈加敏感纤细、与别人感同身受时,心灵上也变得仿若琉璃般,脆弱、不堪一击。
  “谢谢。”顾勉又接了几张纸,睫毛湿成缕,慢慢擦眼泪。
  顾勉陪人平复情绪,时不时观察他的表情。
  “好了。”谢如溪擦干眼泪,有点不好意思,抿唇笑了笑,“抱歉,小勉,又让你看到这么糟糕的一面。”
  顾勉微微低头,凑前了一点,平静说道:“没事,也不算糟糕,就是眼睛红点、肿点。”
  谢如溪笑了,也没躲,捋了捋额前的头发,轻声说:“明明比你大几岁,却还是……”
  “谢学长!”一道声音蓦地从后面响起,打断了谢如溪的话。
  周乾鸣一脸惊喜,绕过间隔拦,小跑过来。
  “哎,好巧啊,馆展这么大,我们碰上面了。”
  谢如溪招牌的笑意浮现在嘴角,礼貌颌首,“周学弟,早上好。”
  周乾鸣紧盯着谢如溪,又往前一步,笑容越发灿烂,“学长,待会儿一起看展吗?”
  顾勉眼皮掀起,目光掠过这个挡在身前、人模狗样的“渣”。
  对方这是真看不见他,还是假看不见?
 
 
第9章 
  谢如溪一怔,不知为何,下意识地将目光投向顾勉。
  顾勉神情不变,眉梢动了动,漆黑的瞳孔幽深,点缀着展台细碎微光。
  谢如溪有种奇异的心虚感,好似他要抛下对方,与人去看展一般。
  “学长?”周乾鸣又喊了一声。
  谢如溪暗恼自己的失神,端起平日的彬彬有礼,笑意平和。
  “我和我朋友一起来的。”他委婉拒绝。
  周乾鸣有点失望,“那次和学长聊袁青的石雕受益匪浅,就是时间太短了,还想着有机会能……”他用手比划了下,身体前倾,肢体语言在表达更亲密的试探。
  谢如溪眼睫垂落,不动声色地侧过肩膀。
  他不习惯和人靠太近,微笑道: “会有机会的。”
  周乾鸣耷拉眼皮,唉声叹气起来,“好吧,我知道了。学长的朋友……”
  他顿了顿,似有所觉地瞥向顾勉。
  “你好,我叫周乾鸣。” 周乾鸣加重语气,有意无意地强调什么,“也是C大的,不过我是学金融的,比学长小几届。”
  顾勉看着伸出的手,回握了一下,“你好,顾勉。”
  对方故意抛出这番话,似要佐证自己和谢如溪的关系,暗暗较劲——
  你和学长什么关系呢?
  顾勉没有理会,点到即止,不再顺着聊,反而对谢如溪说。
  “如溪哥,我想去看看F区的展品。”
  周乾鸣脸色骤变,笑容僵住,呼吸慢慢变重。
  周乾鸣今天来这个展不容易,时间是挤出来的。
  本来没打算来,给展子做后勤是学生会那边的任务,但他得知谢如溪也去,便和部门要了票。
  为了不把心思表现得太明显,周乾鸣没问谢如溪是哪天。
  三天不同时间的票,他选了第一天碰运气。
  对方恰好今天来,还碰上了,很难不说是缘分。
  谢如溪见顾勉走过来,自发地站在他旁边,“好啊,F区,好像在三楼?”
  “嗯。”
  “我记得有电梯。”谢如溪想了想,“上面的透明玻璃搞了绿植装饰,挺漂亮的,要去坐坐吗?”
  “都行。”
  谢如溪往左边眺望,仰起头,“看起来人不多,估计等几趟就能坐。”
  “嗯。”
  两人低声交谈,肩膀若有似无地触碰,距离一点点变近。
  谢如溪和顾勉聊天,身上那股端着的劲儿卸去,肉眼可见的更为轻松、自如。
  周乾鸣被无视了。
  他心里激起几分气性,喊住谢如溪:“学长——”
  “我刚好也去F区,一起吗?”他嘴角的弧度像刻尺般,精确至分毫,假模假样地看向顾勉。
  “学长的朋友应该不介意吧?”
  顾勉笑了,没有作声,对周乾鸣挑衅般的问话,始终保持不冷不热的态度。
  谢如溪犹豫,手肘轻轻撞顾勉,琥珀色的眼睛看着他,“这个……小勉,你觉得呢?”
  顾勉有些意外谢如溪的问话,心生突兀的念头。
  看来上辈子的周乾鸣能追到对方,确实靠的是死缠烂打。
  他意味不明地想,至少谢如溪现在看来,对周乾鸣并不感冒,始终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
  但不排除,日后是否会为其改变。毕竟搞艺术的人确实更浪漫、更容易被情谊晃花眼,长久的坚守叩响真心,似乎是爱情另一层面的唯美诠释——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顾勉扫了周乾鸣一眼,慢条斯理地说:“当然不介意。”
  周乾鸣假惺惺地回以笑容,“那真是太好了。”
  -
  十分钟后,顾勉后悔了。
  为什么周乾鸣这么聒噪?
  那张嘴就没停过,像嗡嗡叫的知了,没完没了。
  “学长,你看这个……”
  “学长,我第一次听说……”
  “学长,你真的很厉害!”
  ……
  顾勉今天听到“学长”这两个字的频率,比上辈子加起来还要多。
  “哦哦,原来是这样。谢谢学长的科普了。”周乾鸣笑眯眯地说,又抬手指向另一处,“哎,学长,你看这个,好像上次在白云展……那个宣讲片里的开屏吉祥物。”
  谢如溪点头,“确实,可能因为是同一个作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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