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来栖未还没反应过来，成和留音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后就听见他家舅舅说：“你闻闻。”
闻什么？不仅是来栖未，四位警官也是满头雾水。
“我的鼻子是很灵，但是也不能靠鼻子就给你找到人在哪里。”来栖未严肃的拒绝来栖佑川的提议，总觉得对方是在把他当成狗.子用。
来栖未鼓起脸，生气中。
面无表情的伸手，来栖佑川一把掐住小孩的脸，软糯糯的，多捏几下。
目光扫过挂在来栖未胸前的项链。
发觉一直以来就是死物的项链轻微的颤动了一下，来栖未沉下心去观察，然后看见在蓝色的宝石中，一个发光的圆球出现。
“……”
‘呆瓜？’来栖未猜测到，好像也只有这么一种可能诶，能够出现在宝石里面的神秘东西。
好像是被来栖佑川威胁了，呆瓜散发着一种委屈的情绪，不情不愿的跑出宝石，顺着来栖未的胸口到肩膀一路抵达脑袋。
有着荧光的圆球像是在水中融化一样，消失在来栖未的额头。
一瞬间，来栖未只觉得好像有很多东西钻进了他的脑袋里，思维也变得格外的活跃。
“能看到吗？”来栖佑川问的声音，只是觉得非常的遥远。
来栖未一时间还沉浸在用不同的感官看这个世界的新奇中，听到来栖佑川的话，简单的应和了两句。
好神奇，来栖未想着，各种各样的味道，各种各样的声音，唔，味道的辐射范围要比声音大很多，他只能听到在这个西餐厅内其他人的交谈声，但是味道，因为处在迪琉斯的中心，刚好能波及整个游轮。
配合上来栖佑川之前让他背的游轮构造图，能够清晰的知道游轮上那些地方有人存在。
工藤新一和工藤优作在自己的房间，园子好像是在睡觉，目暮警官带着下属在游轮里行动，顶层伊达航躺在躺椅上，不远处是行事诡异的四谷通。
嗯，还有一个味道，这是杀了世冢完平的凶手吗？那边的是他丢弃的凶器？然后稍微再脑袋里过了下之前的现场，原来是这么犯案的。
他以前眼中的世界是这样的吗？感觉什么秘密都不能存在。
但是，如果长期保持这种状况，来栖未想想都觉得压力山大，以前的自己，很厉害啊。
“你做了什么？”见来栖未呆呆的没有动静，松田阵平担心地探触小孩的额头。
来栖佑川见怪不怪，淡定的对降谷零说：“我要一份牛排和一杯波本。”
降谷零捏紧了手里的笔，这家伙……
身边其他的服务员带着两位客人经过，降谷零微笑：“好的，请问其他几位需要什么？”
除开来栖未，剩下的人低头看菜单，顺便遮住扬起的笑。
“他大概沉浸在新世界的稀奇之中。”见人走远，来栖佑川继续说道。
想起之前来栖未可能应对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话术，解释道：“是魔法。”
“……”这是一点都没有了解的卧底两人，果然，来栖未的舅舅是个神经病吧，一时间，相同的想法浮现在幼驯染的心头。
已经被颠覆过三观的爆处组警官，试图发问：“是什么效果的魔法？”
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自家的两位同期。
萩原和松田已经是这么好骗的了吗？
来栖佑川没有解释的念头，这种事情让这几个警官私下交流就好了。
“让他的大脑暂时恢复到失忆前水准的魔法。”来栖佑川说道，“人体的大脑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当开发度超过了一定的水准，就连身体其他的器官都可以得到提升，比如说嗅觉会更加灵敏，听觉也超出常人。”
“但是也别看的太厉害，分析能力很强，覆盖面也很广，隐藏的东西也能发现，但是来栖未没有相应条件去应对突发的状况。”
松田阵平他们大概能理解，举个简单的例子，好比现在来栖未面前有个炸弹，把盖子打开一看，什么结构，应该怎么拆，来栖未都一清二楚，但是办不到，因为手残。
这就是俗话说的，身体跟不上大脑。
其实按照大脑开发的这个说法，来栖未的身体也会变得更强壮，但是偏偏他家外甥算得是个四体不勤的家伙，是因为如果没这么聪明，来栖未会是一个两天一小病，三天一大病的孩子？
“有危险吗？”萩原研二他们都不了解所谓的魔法，只是想知道对来栖未有没有影响，“后遗症是什么？”
“因为已经不算是自己的东西，所以时效比较短？”来栖佑川想了想，确实有点小问题，不过就这么同来栖未说，这小家伙应该不会记在心上，稍微吃点苦头长点记性好了。
这大概也是成和留音一直不愿意给来栖未说呆瓜正确用法的原因，那个自大的家伙不想承认他儿子是真的恢复不到以前了。
其实，最为主要的原因还是不管是失忆前的来栖未还是现在的来栖未都对这份力量一点挂念都没有吧。
如果不是失忆，来栖佑川都能脑补出一副以后父子反目成仇的状况。
以前的成和留音在对来栖未的教育上稍微有些偏执了。
现在这样就不错，和宝石这个来栖家祖传的外挂不一样，呆瓜是独属于来栖未的东西，拥有智慧的储存信息的u盘。
“再次声明。”来栖佑川强调，“我就算再怎么不是好人，也不会对自己唯一的外甥下手。”
看了眼还在神游的来栖未，降谷零直视着来栖佑川的眼睛，气势一下就变了：“来栖先生应该有能力自己去解决卡莎萨？完全没必要找我们合作？还在暴露自己这么多秘密的情况下。”
有什么目的？他不怀疑来栖未，但是这个来栖佑川显然有其他的心思。
“我受伤了。”来栖佑川垂下眼睑，之前制造来栖淳子死亡信息那次做过头，让他在重症监护室躺了一年，然后又被来栖家的老管家拘在医院直到去年才被放出来，但是身体状况……
“我需要你们三个。”来栖佑川看向除开降谷零的三位警官，“如果黑药出现，你们帮我拦住他。”
要是和黑药打一架，他得废。
宝石里面那点可怜兮兮的能量还是留给来栖未吧，小家伙大概是不会想用屠杀得来的能量。
“卡莎萨你一个人去？”降谷零皱眉，虽然组织这边有任务，但是能够获得更多情报，也很重要。
萩原研二想到之前黑药对来栖未的态度：“那个黑药，不是……”
猜到萩原研二想要说什么，来栖佑川笑了声：“不想死的话，安室先生把你的卧底身份在黑药面前藏好一点。”
“黑药是不会背叛组织，在组织内处决叛徒最多的除了琴酒就是他了。”
想到之前来栖未说联系黑药帮忙，既然就忍不住背脊一寒，还好因为其他的原因没答应。
来栖佑川将手抵在上唇的位置，清清嗓子，虽然不是很想承认，黑药确实会因为他的原因，放过来栖未以及他身边的人。
但是，卧底绝对不行。
诸伏景光易容了，而且之后也不会在组织卧底，即使被发现也没什么，降谷零嘛，算了。
看在这些家伙以后还要照顾来栖未，之后他又还需要几人帮忙的份上。
“你们可以审问卡莎萨，但是最后我要杀了他，作为合作的补偿，三个除开四谷通的警视厅卧底信息。”反正是不值价的东西，能没有顾虑地干掉卡莎萨才是最重要的。
降谷零思考一下：“成交。”
第39章 逮个凶手 随便用
“该回神了, 来栖未。”这边大人们商量好事情就将一旁迷失在自己世界里的小孩唤回神。
“啊。”来栖未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玩自己玩得不亦乐乎, “舅舅。”
来栖佑川将之前拿出来的贴片再往来栖未的方向推了推：“尝试一下能看到吗？”
来栖未将铁片拿起, 放到前面，嗅了嗅 。
铁锈混杂着鲜血，还有硝烟和尘土的味道, 像是从战场里翻出来的感觉，有很多人的气息, 但是存在于这艘游轮上的只有一个。
嗯……
“在哪里？”来栖佑川合上菜单问道。
来栖未有些犹豫，仔细对比一下气息所在的地点，确认再：“在厕所。”ႸᒅƄӯ
啊……哦……嗯。
厕所啊, 很正常的, 人有急嘛，就算对方是罪犯组织的成员。
四个大人若无其事地岔开话题。
“离天黑还有大约四个小时。”来栖佑川对降谷零说道：“服务员先生还不点餐吗？”
拼命遮住额头上快要暴起的青筋，降谷零一手本子，一手笔：“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几位先生快点点餐吗？”
觉察到首席压抑的怒气, 个同期飞快的点单。
“辛苦了安室先生。”听到来栖未这么说，刚才还对同期怒目而视的降谷零旋即带上了笑容。
“请稍等。”是对待小孩和大人完全不同态度的警官先生呢。
你可真是好样的，零君。
松田阵平抽了抽嘴角。
而后，带着这五个人的点单，降谷零向后厨走去。
忽然脚步一顿，等等，他们刚才不是还在谈论要去抓卡莎萨吗？而且四谷通怎么办？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
“哎呀, 安室先生, 花了这么久的时间，是碰上难缠的客人了吗？”回到后厨递送菜单的降谷零碰上一起打工的服务生，对方小声的询问降谷零的状况。
回以礼节性的微笑, 降谷零说道：“只是其中有两位客人稍微有些选择困难。”
“这样吗？”服务生看到门口又有客人进来，同降谷零说了声抱歉，去接待客人。
在将点单交给了厨师之后，降谷零返回餐厅。
“事情有变，行动暂缓。”和一个人错身而过，对方连嘴巴都没动，话却清楚的传到降谷零的耳中。
是组织的人。
这边不知道发生了命案，也不知道自家幼驯染卧底身份处于暴露危险，甚至都不知道诸伏景光已经准备退出的降谷零——实惨。
而那边五人吃完一顿被推迟的午饭。
“今天小来栖的胃口不好吗？”发现来栖未只点了一份沙拉还没有吃完的萩原研二疑惑，这里的餐点味道不错，按照平常小来栖应该会很喜欢，多吃一点。
之前和工藤新一还有铃木园子在上面露天餐厅吃了很多小点心的来栖未捂住嘴巴。
不行，有些吃多了，反胃。
“行了，个小时后来栖未房间集合，那边那个你们自己通知，至于四谷通。”来栖佑川毫不在意地将开了挂的来栖未丢给几人用，“随便用。”
然后叮嘱来栖未：“把卡莎萨盯好。”停顿一下。
“还有黑药，要是他注意到我，马上通知。”
“是是是。”来栖未敷衍地应付着。
萩原研二见来栖佑川就要走，忽然想到了什么将人叫住：“来栖先生，你的这个……魔法，能够持续多久？”
“今天没问题，等快结束的时候，会给你们反应的。”来栖佑川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吃饱饭的几人对视一眼，只有唯一还能惦记着自己幼驯染的诸伏景光给降谷零留下个讯息，然后和其他两人一起裹挟着来栖未到迪琉斯号最底层的船舱去。
“那些家伙安装的炸.弹都在这边？”松田阵平看着昏暗的地方，这边不是客人能够进来的地方，但是谁让有个开了挂的来栖未，带着他们左拐右转地就那么避开了船上的船员进来了。
来栖未仔细想了想说道：“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给园子说一声，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地进来的。”
现在这副偷偷摸摸的样子，他是在和位警官一起做贼吗？
这话说得很有道理啊。
人沉默。
算了，反正进都进来了，也不要去管那么多事情。
来栖未寻着味，带着他们一路找被组织安装在这里的炸.弹。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两人搭配干活，拆得飞快。
这边炸了后，破开的大洞让船舱进水的速度，只怕是用不了多久，甚至连船上的人连走到救生艇边的时间都没有，整个迪琉斯号就会沉入大海，连带着船上几百人。
“这些家伙的同伴不也在船上吗？”松田阵平边拆着，一边不解的询问警备周围的诸伏景光。
虽然来栖未能够完全注意到周围的情况，但是这也是警官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
“组织里有直升机，炸.弹只是后手，出了意外组织成员都会率先撤离再引爆。”诸伏景光向两位同期解释道。
萩原研二手下拆弹的动作不停：“要是没出意外，这些炸.弹他们怎么办？”
诸伏景光沉默一会儿，说道：“航行在海上的游轮突然有一天爆炸和组织又有什么关系。”
来栖未被诸伏景光这特别像是犯罪宣言的话给弄得浑身一颤：“景光哥，你这话说得好像是大反派啊。”
“被犯罪组织同化了吧。”松田阵平吐槽，伸手擦了擦额角的汗水，“不，以前景老爷就是这么腹黑的家伙。”
说起这个萩原研二发笑：“也是因为这样，小阵平觉得小诸伏很不好惹，所以才会叫他景老爷的吧。”
松田阵平没有搭话，一般这种时候沉默的行为就代表着默认。
“原来阵平以前还怕过我吗？”诸伏景光笑弯了眉眼，虽然盯着一张面相普普通通的假脸，但好看的蓝色猫眼还是格外的引人注目。
松田阵平无语，觉得不好惹和害怕是两回事好吗？景老爷还真是有够黑心肠的。
忽然在来栖未的感知中，有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现在这个哪怕是游轮上的工作人员也很少来的船舱，看起来行迹诡异，一看就不是什么要来干好事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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