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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是第一生产力(穿越重生)——衅花

时间:2023-11-01 10:29:18  作者:衅花
  芙蕾的话还在继续着。
  “你不相信我?”
  “皇座的右边扶手,将玉石向右拧动两圈,你能找到我留下的传位遗书。”
  爱德华张了张嘴,却没有将否认说出口。佩剑还握在手中,可是此时举起,已经带上了犹豫。沉默良久,爱德华移开视线,将目光投向十二石柱切割出的明暗交界线。
  真是单纯啊,里德奥古斯汀。
  在爱德华移开视线的瞬间,芙蕾勾起嘴角。这抹笑容很快隐去,她声音颤抖着说:
  “如果……如果你一点也不愿承认我这个母亲,那么至少……我还能留给你一些东西。”
  芙蕾垂眸,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和唇边的血水混合在一起。
  “当啷——”手中的佩剑落下,爱德华怔愣在原地。
  他第一次见到这位女皇在自己面前流下眼泪。
  难以置信、不可理喻、痛苦、懊悔、快意……复杂的情绪在他的心中交织,那些愈合的伤口隐隐有着重新崩裂的痕迹。
  他……做错了?
  爱德华茫然地站在芙蕾身前。12石柱切割出的明暗分界区,正好将他笼罩在光晕之中。他青色偏蓝的瞳孔颤了颤,肩膀上的伤口重新渗出鲜血。
  芙蕾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不,不对!
  如果芙蕾所说要传位于他是真的,那么今天她为什么还要在皇宫中设下埋伏。如果是真的,那么她根本不会用当年设计好的语气和自己说话,不应该是那样的表情。她分明知道自己在意的不是皇位,却能够用短短几句话绑架自己杀她的目的……
  爱德华的眉头越皱越紧。本来被芙蕾的举动所打动,有所松动的神情又恢复了冰冷。
  不,不对!
  如果说是从前的自己,根本不会思考这么多。在芙蕾颠倒黑白地“坦诚相待”之下。必然已经完全相信了她的话语,恨不得以死谢罪。但现在,他有了真正爱自己的人。
  芙蕾看向他的眼神,和莱尔完全不同。她对于自己分明没有半分感情。
  要验证这一点很简单——他拾起佩剑,走到皇座之前。
  右手边的玉石向右拧动两圈。
  齿轮转动的声音响起。几分钟后,玉石从中间裂开,露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暗格。芙蕾所说的遗书静静地躺在里面。
  是芙蕾的笔记,传位于他,没有丝毫作假。
  “你到现在还不相信吗?我的孩子?”芙蕾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知为何,不再与她对视后,爱德华觉得她的声音里带着嘲讽。
  她真的把我当作自己的孩子?那我之前的行为又有什么意义?就像是一个笑话。
  爱德华的脑海中不可避免地出现这样的想法。由脚底自膝盖的身体开始发烫,那种皮肤被一寸一寸剥离的痛苦又开始浮现。那是刚才芙蕾受伤的部位。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我爱你啊——如果我不管教你,还有谁来管你呢?”
  芙蕾的语气越是温柔,他便越是像坠入泥淖之中。
  窒息感开始出现,和在魔法师公会时相同。炼金生物的原生特性让他对斯托和芙蕾几乎拥有了共感。
  “而你却这样伤害你的母亲。”
  虽然芙蕾的影响并没有那么强烈,但她的话语,却比斯托要更加有力地将爱德华拽入无尽深渊。
  就在痛苦一层层累加,爱德华恨不得跪坐在地。此时,远处传来光明神殿钟楼的钟声。
  子爵大人还在那里等着自己。芙蕾她在欺骗我,我没有做错!
  不对,不对,不对劲……
  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他将目光看向了皇座的左手边,那枚拳头般硕大的玉石。像是寄托了所有的希望一般,他试探着左右拧动,玉石毫无反应。他又向下按压,玉石有了细微颤动,却没有齿轮转动的声音。
  仿佛只是工艺问题。
  “就算到了现在,你还在怀疑,这一切都是我的算计么?”芙蕾的声音离爱德华越来越近,回荡在空旷的大殿中。
  爱德华没有回头。或者说,他已经没有了回头的力气。他在翻涌的黑色情绪中艰难思考着。
  如果说芙蕾到现在为止,都是她的一场算计。那么,另一位算计的对象会是谁?
  爱德华坐上了王座。手再次按压在玉石之上。熟悉的齿轮转动声响起。
  那是一封留给肯恩的传位遗书。
  “啧,变聪明了呀……”芙蕾声音就在耳畔。
  缓慢靠近的芙蕾伴随着齿轮转动的声音,一个暴起,将长剑插入了爱德华的胸膛之中。她幽怨的神情不再,却而代之的是胜利者的笑容。
  爱德华被女皇华丽的长剑钉在了王座之上,睁大了眼睛。
  皇宫的基本架构是由哈维设计。即便经历了一百多年的增增改改,大的基调依旧没有发生改变。
  十二石柱上雕刻着哈维奥古斯汀征战的故事。每当太阳升起时,光线就会穿过前庭,穿过沟渠,穿过十二石柱,将这些故事的剪影洒落在大理石地板上。也将整个大殿划分出一片片明暗交界的区域。
  皇座正位于明亮区域的正中心。
  被长剑刺入胸膛的少年眨了眨眼,纤长的睫毛像是振翅而飞的蝴蝶。
  青色偏蓝的眼睛在阳光的照耀下,像是一块色泽极其特殊的水晶。他的五官精致美丽,配合上新生的,白得近乎透明的皮肤,就像是一具没有生气的玩偶。
  他的眼睛又眨了眨,随后便不再动弹。
  芙蕾扶着长剑,欣赏着自己的杰作。透过剑柄,她能感受到爱德华逐渐微弱的心跳。
  一下,两下,三下……
  这场胜利来之不易,她还在微微喘息。
  还是太单纯啊,里德奥古斯汀。只差一点点,你就能发现真相了,真可惜。芙蕾的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自己必然会是最后的赢家,帝国唯一的统治者。至于里德或者肯恩,你们有什么资格?
  沐浴在光晕之中,芙蕾的心情轻快起来。她重新握住剑柄,想要将其抽出。
  但剑柄开始不受控制的颤动。
  一下,两下,三下……
  越来越快,越来越急促。芙蕾的手隔着剑柄,感受到了爱德华重新充满活力的心跳。她的表情因为惊恐而变得扭曲。
  这时,一生深谋远虑的女皇才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爱德华他是个怪物。
  爱德华的眼睛眨了一下,眼球转动,看向那封留给亲王的遗书。
  真可惜啊,差一点我就看不到了。你在我心里就还是那个好母亲的形象。我应该对不起你。
  爱德华的手臂僵硬地抬起,覆上芙蕾握剑的手。
  “刷——”长剑从爱德华的胸膛抽出,再狠狠地扎进芙蕾的腹部。
  奥古斯汀帝国的女皇此时只能惊讶地睁大眼睛。
  爱德华一手将剑插得更深,另一只手环抱住了芙蕾。就想第一次见面时,芙蕾给予他的拥抱。少年修长而富有力量的手臂环抱住芙蕾。
  “我也爱你啊,我的母亲。”他在芙蕾的耳边低语。
  对方已经说不出一个字,只有眼泪在不停流出,混合了血水,将爱德华的胸口打湿了一片。
  一阵无力的颤动后,奥古斯汀帝国的第一位女皇闭上了她的眼睛。
  少年的身影在光晕之中,像是披上了一件金色的霞衣。唯有回荡在空旷宫殿内的雨声,为这位新王喝彩。
  而芙蕾的尸首则处在阴暗的角落,就像是即将被埋葬的这段历史。
  死亡为所有的仇恨、不甘、痛苦、懊悔画上了句号。一切过去的痛苦随着芙蕾的闭眼,逐渐从爱德华的身体中抽离。他知道这不是结束,所有的过去都是一个个美丽或丑陋的符号,烙印在心中。只是死亡和时间,也会将这些烙印逐渐模糊。
  “唉——”叹息回荡在宫殿之中。
  安息吧,我的仇敌。
  安息吧,我的母亲。
  爱德华终于落下了一滴眼泪。
  “铛——”
  光明神殿的钟声第二次响起。
  随着钟声响起,大地开始震颤,雨声之外开始断断续续夹杂叫嚷,咆哮和脚步声。声音由远及近。
  一道光束从皇都中心标志性建筑——海石柱上升腾而起,冲着光明神殿的方向直射而去。
  子爵大人……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任由眼泪滑落,爱德华从芙蕾的尸体上抽出佩剑,越出十二石柱划分的光影。
  作者有话要说:
  (1)这里如果好奇的话,可以看看《外国建筑史第四版》
  (2)此处参考凡尔赛宫布局
  (3)我猜会有人好奇哈维说了什么,所以在这里说一句,是“富强,民主,文明......”
  爱德华和芙蕾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啦,祝大家除夕快乐!
 
 
第71章 
  “咳咳......今天外面很热闹, 是有什么活动吗?”
  十一区一间狭小//逼仄的房间内,阿诺的妻子从床上支撑起身体,抬头看着自己的丈夫。自从找到了新的工作, 他没有在十二区工作时那么忙碌, 今天难得天不亮就要出门。
  马蹄声, 车轮在石板上滚动的声音,交谈声,透过半掩的门缝,灌进房间。中和房间中浓烈的草药味混合, 挥之不去。
  她掖紧身旁两个小孩的被子,坐起身, 往炉子里添了一把干柴。
  “伊芙, 今天......今天有贵族举行授勋仪式。好多贵族都会去光明神殿参加。趁着还没上工, 我准备先去那边看看。”
  阿诺将夹着卡基草絮的厚外套裹在身上。在十一区跳蚤市场换的外套对于阿诺来说偏小。他费力地伸长脖子,扭动两下,努力将下半身套进外套中。活像一只刚刚出水的大鹅。
  贵族举办活动,常常会有着给平民分发食物的环节。他们总是热衷于将廉价的爱心寄托于一两次看似慷慨的布施,而对工厂中疲惫的,成千上万的平民视而不见。
  只可惜平民已经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多少带点哲学思辨的问题,他们更加关心能在这次授勋仪式中拿到什么。
  他们比较赞同哈维陛下的观点。
  哈维的总结比起虚无缥缈的批判要实际的多:便宜不占, 王八蛋。
  听到阿诺的解释, 伊芙苍白的脸上也露出一个微笑。她深深因为疾病而凹陷脸颊微微鼓动,眼睛中焕发出期盼的神采。
  “真好啊。咳咳......你去吧。”伊芙走到阿诺身前,抬起手, 将外套脖子处的系带系紧。
  长时间的营养不良让皮肤呈现蜡黄。手臂稍一用力, 就能够轻易的看到手骨和青筋。阿诺心疼地皱眉, 将自己的手掌盖在伊芙的手上,试图将体温传递给自己虚弱的妻子。
  “我,很快就会回来的。”他撩开几缕伊芙脸前的发丝,一边穿鞋,一边低声说:“你身体不好,不舒服的时候就躺在床上休息。不用再接那么多浆洗衣服的工作。”
  “等他们睡醒了,就让老大去送衣服。你呆在家里,少出去吹冷风。”
  阿诺动作不停,絮絮叨叨地说着。伊芙也笑容不变地点头,很有耐心地一句一句答应下来。
  “......现在这份工作很好,不久就能够攒够钱带你去看病。”
  阿诺拿起门边的雨衣,推开门。
  “别担心,等我回来。”
  他深深地看了伊芙一眼,转身离开。他这话说地不像是要去占贵族们的便宜,倒像是临别时的遗言。
  阿诺的确不是去领贵族们的“救济粮”的。
  他在心里一遍遍默念着子爵大人交给他们的那个单词。
  第八区工厂中的工人,像阿诺一样的,成百上千的工人,在这个清晨向中心区涌去。
  真的只是念一个词那么简单么......阿诺走在细雨连绵的大街上,心中忐忑。他对于那位指挥的银发小姐印象很深刻。看她昨天叮嘱时,严肃的神色,阿诺能猜到今天的事情一定不简单。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也有一些想法,却不敢表露,更不敢告诉伊芙。
  就算知道全部,又能改变什么?伊芙身体不好,如果自己真的出现意外,根据保险,她也能获得一笔不菲的赔偿。
  目光透过清晨的薄雾和雨幕,阿诺望向中心区的雄伟建筑。它的轮廓若隐若现,远望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
  “草。”诺埃在心中默念,关上房门。
  房门内,伊芙的笑容冷下去,忧愁挂上眉梢。她从桌下的木箱中拖出缝补了一半的衣物,借着暖炉的灯光工作起来。
  阿诺一撒谎,眼神就会向下看。这个习惯从结婚到现在,十几年的时间,他还是没有改过来。
  她轻轻叹了口气,像是在回答阿诺临走前的嘱托,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好,我等你回来。”
  ——
  雨季的太阳总给人一种感冒了的错觉。即便难得露头,光线也是惨白的。爱德华拾起王座上的两封书信,打开了皇座后的暗门。
  刚才芙蕾就是被簇拥着想从这里离开。他又不是瞎子。
  站在宫殿内,爱德华可以清晰地听到,雨声、叫嚷声、咆哮声、脚步声交织在一起,由远及近——一大批人正在朝着这边赶来。
  女皇看得清形势,不代表她对自己完全没有信心。除了挑选出围攻自己的几百名精锐外,大部分的军队都隐藏在皇都各处,时刻监视着亲王的动向。
  如今精锐士兵全灭,更何况自己还放走了一个图尔斯。各处的军队也该收到消息,往这边赶来,逮捕“刺杀女皇的家伙”才对。
  爱德华可不会天真地认为,看到眼下皇宫大殿中的这副惨状,会有人相信是芙蕾自愿传位于他。
  被胁迫还差不多。
  现在还不是澄清的时机,他果断决定从暗门离开。临走前还不忘把地上的佩剑捡起来。
  这是子爵大人送给他的第一件礼物。
  暗门后是悠长的隧道,一眼看不到尽头。不到迫不得已,芙蕾应该是不会从这里离开的。而迫不得已的情况,要么是当作底牌的精锐在短时间内被团灭,要么是军队也已经在战斗中陷入颓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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