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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病弱太子后成了团宠[穿书]——晴川泪相思

时间:2023-11-01 10:30:23  作者:晴川泪相思
  霍刚却很快移开了目光,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阎良来到大堂门口,扫了一眼院子里的人,道:“何人击鼓鸣冤?”
  男子调转方向,朝着阎良跪拜,道:“回大人,是小民击鼓鸣冤。”
  阎良看向霍刚,道:“这院中的尸体又是怎么回事?”
  “回大人,清早下官接到报案,说五华山上有人被害,下官便带着人前往查看,发现了这具尸体,便将其带回衙门。不曾想这死者,竟是他的兄长。”霍刚边说边朝报案的男子看了看。
  “这么巧?”阎良看似有些惊讶。
  “这只能说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阎良点点头,道:“既如此,那便将人一并带进来吧。”
  “是,大人。”
  阎良转身进了大堂,霍刚挥挥手,让人将尸体抬了进去,那跪在地上的男女,也在差役的推搡下进了大堂。
  林西看了看杨潇,笑着说道:“看模样这位阎大人是刚刚下朝,有一点我十分不解,刑部衙门那么多官员,为何偏偏等阎大人下朝后审理?”
  能上朝的都是朝廷高级官员,至少是五品以上,而刑部侍郎是三品大员,之下还有许多官员,可听围观人说这男女被抓来好一会儿,却无人问津,只等到阎良下朝才审理,这明显不符合常理。
  杨潇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道:“主子的意思是这案子有不妥。”
  林西笑了笑,道:“是否不妥,进去瞧瞧便知。”
  杨潇点点头,跟着林西一起进了大堂。
  阎良的目光落在两人身上,道:“你们两个是……”
  杨潇掏出令牌,道:“阎大人不认得我?”
  阎良愣了愣,仔细打量着杨潇,随即说道:“你……”
  杨潇打断阎良的话,道:“正是肖虎,阎大人记性真好。”
  阎良眉头微微皱了皱,仔细瞧着杨潇,确定他的身份后,慌忙看向林西,在仔细辨认后,不禁变了脸色,刚要说话,就听林西说道:“阎大人好久不见。今日得闲,我与肖大人去五华山游玩,没想到竟遇到了命案,便跟着回来瞧瞧,阎大人不介意吧。”
  “不介意,自然不介意。”阎良明白林西是不想暴露身份,慌忙说道:“来人,给两位大人搬把椅子来。”
  “是。”
  由两名差役搬来了两把椅子,分别放在了杨潇和林西身边。林西坐在了上首,杨潇坐在了下首。
  霍刚看出其中关窍,低垂的眼神晦暗不明。
  焦战从角落里走了过来,躲在了大堂外的人群中,尽量减弱自己的存在感,以免林西发现他。
  待林西坐下,阎良摸了摸惊堂木,拿起来轻轻拍了下,底下这位身子孱弱,万一惊吓到有个好歹,他可承担不起。
  “堂下何人,因何击鼓?”
  男子答道:“草民张大贵,是城东富贵绸缎庄的二掌柜。击鼓是为状告张李氏与人通奸,谋害草民大哥。”
  “张李氏何在?”
  张李氏‘呜呜’叫了两声。
  “来人,松绑。”
  阎良话音落下,便有差役上前,解开了两人身上的绳索。
  张李氏一得自由,连忙喊冤道:“大人,民妇冤枉,冤枉啊!”
  张大贵打断张李氏的话,道:“你哪里冤枉,那么多人看着,你和这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真是不知廉耻!”
  张李氏哭着说道:“我是被冤枉的,我没有做对不起老爷的事,更没有杀害老爷!”
  见林西微微蹙眉,阎良连忙拍了拍惊堂木,道:“肃静!”
  众人顿时安静了下来,阎良看向张大贵,道:“你说张李氏杀害你兄长,可有证据?”
  “回大人,草民捉奸时,并不知兄长遇害,故而并未搜查房屋,大人不妨派人到张府查一查,一定会有发现。”张大贵说的信誓旦旦。
  阎良看向霍刚,道:“你带人去瞧瞧。”
  “是,大人。”霍刚领命,叫了两个人,转身离开了大堂。
  林西看向杨潇,无声地说了句‘跟着’。
  杨潇点点头,看向门口的锦衣卫,锦衣卫会意,转身跟了上去。
  两人的默契被焦战看在眼里,心里不是滋味,曾几何时他们也有这样的默契。
  同样关注他们的,还有公堂上坐着的阎良,有些不明白林西为何对这起案子这么感兴趣。
  “若阎大人不介意,不妨让我来问一问。”
  林西突然发了话,阎良连忙应声,道:“自然,公子请问。”
  林西看向张李氏,道:“张李氏,堂上的尸体你可认得?”
  张李氏看了过去,哭着点点头,道:“回公子,民妇认得,他就是民妇的相公张大富。”
  林西接着问道:“你最后一次见他是在何时?”
  “是在昨日下午,老爷回家了一趟,拿了五百两银子,匆匆忙忙出了门。”
  “大约什么时辰,他可有说拿银子作甚?”
  “约莫申时中吧,民妇问过,可老爷走得急,什么没有说。”
  “那他离开以后,可有再回府?”
  “民妇每日戌时便已歇息,老爷常有应酬,每每很晚才回来,我们又不在一个院子里,所以民妇不清楚老爷之后的行踪。”
  “昨晚你戌时回房歇息后,可有发现不妥?”
  “民妇少觉多梦,每晚歇息前,都会喝一碗安神茶,昨晚也不例外,喝完没多大会儿就睡着了。等民妇醒来,房间里站了许多人,小叔疾言厉色,说民妇与人通奸,可民妇对此一无所知。大人,民妇说的句句属实,民妇愿对天发誓,若有半句谎言,便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见林西一直问张李氏,张大贵顿时有些心急,厉声说道:“贱人,你巧言令色,蒙蔽大人,黄六都招了,你竟还想抵赖!”
  “小叔,我平日里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诬陷我,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老爷的事。倒是你,私自挪用绸缎庄的货款,达五千两之多,老爷勒令你在一月内还上,否则就将你赶出富贵绸缎庄。这眼看着就要到一月之期,你还不上钱,所以杀了老爷,然后栽赃嫁祸给我,这样张家的财产就都是你的了。”事关身家性命和名誉,张李氏不得不据理力争。
  张大贵闻言怒目而视,道:“胡说!你个贱人!做了这么多见不得人的事,居然还倒打一耙。就算你再抵赖也没用,你和黄六通奸是那多人亲眼所见,你……”
  “我问你话了?”林西打断张大贵。
  张大贵身子一僵,连忙赔罪道:“公子息怒,草民知罪。”
  “张嘴二十。”林西淡淡地看着他,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见堂上差役没人动弹,阎良脸色一变,忙说道:“愣着作甚,还不照做!”
  差役们这才上前,牢牢地按住张大贵,左右开弓,‘啪啪啪’就是二十个耳光。打得张大贵耳朵嗡嗡作响,脸很快便肿成了猪头。
  差役退下,林西淡淡地开口,“若再有下次,把你舌头□□。”
  明明是柔柔弱弱的模样,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张大贵就好似被人泼了一桶凉水,从头凉到脚,慌忙摇摇头,不好再吭声。
  这招‘下马威’用的好。焦战在心里想着,忍不住勾起嘴角。
  林西看向一直跪在旁边不曾吭声的黄六,道:“你叫什么,做什么营生,家住何处?”
  黄六垂着头,道:“草民黄六,是张家的奴才,住在西城胡刘巷。”
  “你和张李氏是什么关系?”
  黄六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道:“草民一时鬼迷心窍,还请大人恕罪。”
  “你所谓的鬼迷心窍是指何事?”
  黄六本能地抬头看了一眼张李氏,随即又慌张地垂下了头,道:“是……是与夫人通奸。”
  “你撒谎!”张李氏激动地看着黄六,道:“黄六,我平时待你不薄,去年你孩子生病差点死了,是我给了你十两银子看病,你儿子才能活到现在,如今你竟然恩将仇报!”
  “夫人,您对奴才的好,奴才铭记在心,但事已至此……夫人你放心,黄泉路上有奴才陪你,绝不让您孤单一人。”
  “你无耻!”张李氏哭着说道:“公子,他撒谎,民妇从未做过苟且之事,这一切都是他们在冤枉民妇,请大人明鉴!”
  林西看向杨潇,低声说了两句。杨潇随即起身,朝着门口走了过来。焦战见状连忙闪身离开,直到杨潇将门口的花海棠叫了进去,才重新站了回去。
  花海棠来到近前,笑着说道:“主子,您叫三娘?”
  林西看了看堂中的黄六,道:“三娘,劳烦你给他把把脉。”
  林西的命令让门口围观的百姓不明所以,小声议论起来。
  “哎你说,这不是在审案么,怎么开始看诊了?”
  “是啊,看了这么多年的案子,还从未见过在大堂上诊脉的。”
  “还是让女子看诊,简直是有辱斯文!”
  ……
  焦战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林西这么做的原因。
  同样一头雾水的还有花海棠,只是她也没有多问,而是走到黄六身边,道:“手伸出来,我给你瞧瞧。”
  黄六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道:“草……草民没病,为何要把脉?”
  “号脉而已,又不痛不痒,与你身体无害,你为何这般排斥?”见黄六这副反应,花海棠也起了疑心。
  黄六慌忙否认,“草……草民没有……”
  阎良自然也看出了不妥,手中的惊堂木狠狠拍下,怒斥道:“少废话!公子如何说,你便如何做,再这般推诿,大刑侍候!”
  突然的巨响吓了林西一跳,不过对黄六很是管用,乖乖伸出了手。花海棠见状跪坐在地上,认真地为其把脉。
  同样变了脸色的还有堂中的张大贵,慌张之色一闪而过。
  林西再次靠近杨潇,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杨潇点点头,招手让门外的锦衣卫过来,随后小声说了几句,锦衣卫便领命而去。
  过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花海棠方才收回了手,有仔仔细细地看了看他的面色以及舌苔,甚至按了按他的肚子。
  待确定心中的想法后,她站起了身,道:“主子,他患有恶疾,恐命不久矣,且无法人事,所说通奸更是无稽之谈。”
  花海棠的话音一落,众人一片哗然,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果。
  “若真如这女子所说,那张李氏岂不是被人陷害?”
  “我就说张夫人为人和善,怎会做出这种事,原来是被人所害!”
  “哎哎哎,你们说这小公子为何会知道黄六得了恶疾?难道他能未卜先知?”
  “是啊是啊,是小公子让人给他看诊的,难道小公子早就看出张夫人是被冤枉的?”
  ……
  焦战恍然回神,看向林西的眼神充满探究,想知道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为何总是这样出人意表,却能击中要害。
  黄六闻言面色大变,连忙反驳道:“胡说!我没病,你一介女流怎会看诊,你这是胡说八道!”
  花海棠一听,顿时不乐意了,道:“瞧不上女子?难道你不是女子所生?不是女子一手养大?”
  “我……我……”黄六心虚地说不出话。
  林西出声说道:“三娘莫气。若大家不信,那便再请大夫来诊治,正好让大家瞧瞧,女子也可行医,且不吝于男子。”
  花海棠闻言心里舒坦了不少,道:“还是主子明理。谁若是怀疑,可请大夫来看诊,便是宫中的太医来了,三娘也不怕。”
  ……
  “这女子好大的口气,怕是真有几分本事。”
  “你们看小公子的装扮,再看阎大人对他的态度,这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公子,能让小公子带在身边的,哪能是凡人。”
  “是啊是啊,我看这案子今日便能破。”
  ……
  林西看向黄六,道:“你身患恶疾,自知时日无多,为了能给家中弄点钱财,便昧着良心干出恩将仇报的事,诬陷张夫人与你通奸,我说的可对?”
  “不是,没有,草民……”
  “你患有恶疾一事,只要看过大夫便瞒不住。”见黄六还想狡辩,林西打断他的话,道:“还有你的家人,你别忘了,除了通奸以外,你还要背负杀人的罪名,你死了可以一了百了,而他们却要背负杀人犯亲属的罪名,一辈子抬不起头,一辈子被人指指点点,这样的日子是你想给他们的吗?”
  黄六怔怔地看着林西,好半晌没有说话,突然一阵哭喊声传来。
  “六儿,你可不能糊涂啊,娘可就这么一个儿子!”
  “当家的,夫人对咱们有恩,咱们就算穷死,也不能做这种让人戳脊梁骨的事啊!”
  “爹,呜呜……”
  黄六转身看了过去,眼泪顿时涌出眼眶,道:“娘,欢儿……”
 
 
第52章 
  看着眼前的老母和妻儿,黄六不禁泪流满面,回想林西方才的话,他转身面对张李氏,哭着匍匐在地,道:“夫人,奴才对不住您,奴才有罪!”
  张李氏跪坐在地上,放声哭了起来,发泄着心中的委屈和悲痛。
  看到这儿,焦战已经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很好奇林西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脉络的呢,为何从一开始就好似已成竹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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