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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晁哗啦啦一下给芹诺发了十多条消息。
芹诺非常清晰的感受到了对方此时内心的激动。
沈沉也听见了芹诺手机不停响起的提示音，他关掉语音问芹诺，“这么多消息，是有急事找你？”
“不是，就是我朋友看到我跟你在玩游戏，发消息来问问。”芹诺后知后觉的想到，“是不是现在很多人都知道我的ID了？”
沈沉却气定神闲，“放心，直播间是看不到ID的，你朋友应该是猜出来的吧。”
为了保护隐私，沈沉的游戏是常年设置成隐藏ID的。
虽然沈沉的ID很多玩家和粉丝都知道，但是每次和他玩游戏的队友和对手的ID他还是需要保护一下的。
除了好友列表，游戏里所有会出现ID的地方沈沉的电脑上都不会显示。也就是说，除了每局一起玩游戏的人，连沈沉自己游戏时都看不到对方的ID，直播间的观众就更看不到了。
包括游戏界面上的聊天框和信息提示，也不会显示ID出来。
其实屏蔽ID也能让游戏时候的信息更加清晰，有的玩家为了游玩界面干净也经常这样做。
芹诺稍微松了口气，他现在在学校已经够出名了，要是在加上个yolk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芹诺等叶晁那边激动完了，才回复了他一句话。
【诺：是的，在玩，回头说。】
叶晁估计也知道这时候yolk还开着直播，没有再发消息过来了。
两人进了第二场游戏。
芹诺继续中单，沈沉继续打野。
上一局芹诺被沈沉照顾的很好，这一回芹诺投桃报李，开始疯狂服务沈沉。
他一会儿跟着沈沉去抓下路，一会儿放了自己的中线去帮沈沉拿精英怪，更多的时候则是跟沈沉一起去野区抓对面打野。
搞得对面打野不停地在公屏发问：
【你们对面是有两个打野吗？】
【你们中野是连体婴吗？】
【两位大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种待遇？】
直播间的弹幕开始哈哈哈起来。
【哈哈哈，知道的晓得你们是朋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臭情侣。】
【对面打野：看着灰色屏幕吃狗粮的日子我真的是受够了！】
【对面打野：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上一局y神服务小哥哥，这一局小哥哥跟着y神跑，这两个人真的好甜，我忍不住要嗑了！】
【这CP入股绝对不亏，都住在一起了，要什么没有！】
正专注在游戏里的芹诺和沈沉没有看到这些弹幕，他们赢了一局又来一局，玩的有些上头。
一直到两人的肚子都有些饿了才罢手。
芹诺一看时间，晚上6点，也该吃晚饭了。
沈沉关了直播，往身后的电竞椅上一靠，“我请你出去吃饭，想吃什么？”
不等芹诺回答，沈沉又接了一句，“先说好，今晚不吃粉。”
沈沉这话说的刻意，不过芹诺没有听出他话语中暗含的其他意思，只当他是在开自己上次说吃粉的玩笑。
现在想起来自己当时说了个“今晚吃粉”是挺尴尬的，虽然粉是真的很好吃。
如今这个难题又再次摆在了自己面前，今晚吃什么？
知道沈沉就是故作深沉后，芹诺的心境也有了变化。
跟沈沉一起出去吃饭这算不算是约会呢？
要不要选个浪漫一点的地方或者安静一点的地方？
芹诺一下子胡思乱想了一堆。
见芹诺一脸苦恼的半天没有说出个答案来，沈沉轻笑道：“这个问题有这么难吗？”
他干脆给芹诺列出了几个选项，“烤鱼？火锅？牛排？海鲜？烤鸭？菌菇汤……”
见沈沉有一直说下去的趋势，芹诺忙选了第一个，“就烤鱼好了。”
沈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走吧。”
芹诺莫名觉得自己好像又被逗了。
沈沉带着芹诺去了附近的一个烤鱼店。
这是一家品牌餐饮店，店里贩卖各式各样的烤鱼，其中麻辣味使用了秘制配方做的特别香，深受年轻人喜爱。
也因此，等沈沉和芹诺到的时候店门口已经有很多人在排号了。
芹诺咂舌，“好多人！”
沈沉翻出手机看了看，“我出门前在微信上排了号，现在前面还有4桌，坐着等一会儿吧。”
烤鱼店的老板也知道自己的生意火爆，特意在店门口准备了很多凳子方便客人坐着等待。
两人找了个边上的座位，刚坐下没多久，芹诺就发现旁边有几个学生模样的男生一直往他们这边看。
芹诺朝那边观察了一下，又把视线移回到沈沉身上，他一身休闲打扮，没有带帽子，五官的轮廓清晰可见。
芹诺小声对沈沉道：“你好像被认出来了。”
“嗯，我看到了，有时候是会被认出来，不过都习惯了。”沈沉放下手机，朝着那几个男生笑了一下。
那几个男生仿佛是受了了鼓舞，走过来激动的道，“yolk，可以给我们签个名吗？我们都很喜欢你！”
“可以，但是我没带笔，你们有吗？”
有个男生忙从包里翻出了个作业本和中性笔递了过去，“麻烦你帮我们多写几个。”
“好。”沈沉按照他们的人数给他们一页签了一个。
男生们欢喜的收下了笔记本，再次道谢。
几个人热情的和沈沉说了好一会儿话才离开。
芹诺看着这一幕，第一次发现沈沉在粉丝面前原来是这样的。
注意到芹诺的视线，沈沉回过头，“怎么一直看着我？”
“你和粉丝相处的还挺融洽的。”看起就像是在和普通朋友聊天一样。
沈沉笑道：“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嗯？”芹诺不解。
沈沉笑的特别开心，“你不就是我的粉丝吗，我们相处的难道不好？”
芹诺被噎了一下，好半天才点了点头，“是很好。”
第29章 去吃烤鱼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 号码排到了，服务员把他们带到了座位上。
这个位置在一个角落，正好被一个凹形的围栏包围着, 虽然不大，但是也隔出了一个稍微隐私的空间。
至少在芹诺看来, 在这样的空间还挺方便聊天的。
等服务员把他们点好的菜单拿走, 芹诺对沈沉道：“你今天看起来挺开心。”
今天芹诺在书房看到沈沉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沈沉今天心情不错。
“游戏赢了一下午, 你不也很高兴？”沈沉到也不瞒着，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不过还有一个好消息。”
芹诺也跟着喝了一口茶, “方便我知道吗？”
“没什么不能说的，是关于商务约的事, 之前你也知道一些。”再次说到这个话题, 沈沉语气轻松了很多, “昨天万经理打电话来, 说俱乐部接受了我关于商务合同的条件, 不过他现在出差去了这周回不来, 大概要下周才能签约。”
芹诺想起昨天沈沉在书房接到的电话，应该就是那时候收到的消息吧。
芹诺也松了口气, “那真是太好了！这样你也能留在TIG了。”
芹诺知道, 沈沉对TIG是很有感情的。
这是沈沉打职业后的第一个战队, 是发掘了他培养了他的战队，也是和他一起拿到世界冠军的战队。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沈沉停顿了一下, “只要不出什么意外。”
芹诺立马道：“会顺利的。”
说完, 芹诺又觉得自己平白这样说好像没有什么信服力, 补充道：“TIG不会那么笨的, 不签你是他的损失，你这么厉害，无论去什么战队都能打出好成绩。”
沈沉故意问他，“就算我去一个排名垫底的战队也能打出好成绩？”
“会的！”芹诺的语气十分肯定，“你要是去了垫底的战队，它就不会垫底了，说不定能成为冠军战队。”
沈沉忍不住笑了，“芹诺同学，你这粉丝滤镜也太重了。”
“才不是……粉丝滤镜。”就算是滤镜自己这也属于是对喜欢的人的滤镜。
而且芹诺不觉得自己说的有错，以沈沉的实力在哪里都能发光。
不过沈沉显然不知道芹诺的心思。
见沈沉用“我都懂你不用解释”的表情看着自己，芹诺又强调道：“我这是身为朋友的认可。”
芹诺不知道，他的举动在沈沉看来就是一副别扭的不肯承认是自己粉丝的模样，实在有些可爱。
沈沉弯起眉眼，直接把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芹诺，你也太可爱了。”
芹诺瞬间脸红到不行，“你怎么可以……用可爱来形容我。”
沈沉用手撑着下巴，视线落到芹诺的脸上，“那用什么，漂亮？”
芹诺被看的手指都扣紧了，他垂下了眼张了张嘴，小声道：“……也不可以用漂亮。”
“可是，你这张脸真的很漂亮。”
听到沈沉这么说，芹诺的心中突然有了一些期许。
沈沉觉得自己漂亮，是不是表示他其实对自己是有一些想法的。
他平时对自己的照顾和关心，是不是因为他其实……
不等芹诺继续想下去，又听见沈沉道：“我能有这么漂亮的朋友，真的三生有幸，光看着就很养眼。”
芹诺一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他大概知道了自己现在在沈沉心中的定位了。
被托付的母亲朋友的儿子，室友，朋友，同时还是他的粉丝。
所以他会照顾自己又带自己玩游戏，果然没有什么别的原因……
没过一会儿，烤鱼上桌了。
两人边吃边聊，话题一直没断，从日常聊到游戏，从游戏又聊到了学医，再从学医聊到了芹诺的考大学的事。
“所以你当年为了考上医科大学每天5点就要起床看书？”沈沉恍然，“那确实很辛苦，怪不得要放弃游戏了，这样根本没时间做别的。”
“嗯，那两年基本都在准备高考。”芹诺把一块鱼肉放进嘴里细细的咀嚼，同时也小心的观察着沈沉听到这些话时的反应。
“就是有些可惜，你游戏玩的挺好的，要打职业也没问题。”
芹诺不知道沈沉是在可惜他曾经放弃了游戏，还是在可惜他没有去打职业。
但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让他难受的喘不过气。
他很想告诉沈沉，其实他很想去打职业，想和他一起去打职业。
但话到了喉咙口他又咽了下去。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他不可能再去打职业，也不可能抹去曾经发生的事。
芹诺想让自己笑着告诉沈沉不可惜，但他实在没办法把这三个字说出口，也没办法做出轻松的表情，只能保持沉默，低下头装作专心吃鱼的样子。
沈沉只当芹诺是对打职业没有兴趣，没再提职业的事，他倒是挺佩服芹诺的，“学习好游戏也玩得好，一般人光看外表还真的想不到你这么厉害。”
“其实我不觉得自己很厉害，我距离目标还差得很远。”
芹诺真心觉得自己没有沈沉说的这么好，他明明很多事都没有做到。
“你的目标是什么？”
芹诺抬起头，像是在对沈沉做一个交代一样，认真的说道：“我想成为眼科医生，成为很厉害的眼科专家。”
所以，对不起，即便是再次相遇，也不能一起打职业了。
沈沉并不知道芹诺内心复杂的情绪，他听到芹诺这个目标才知道芹诺为什么学习这么刻苦。
这几天他在家里，是把芹诺的用功看在眼里的。
沈沉表情柔和，“你这么努力，会成功的。”
芹诺努力露出个微笑，正想说什么，突然旁边传来了一个女生愤怒的质问声：“你不来了？我排了这么久队，等了你半天你说不来了？有你这样做男朋友的吗？”
芹诺侧头看去，是隔壁桌女生在打电话，大概是因为太过生气，她没能控制住自己的音量。
“我跟你说，不管什么理由，你今天必须来，不来我们就分手！”
女生说完啪的一下挂了电话。
芹诺回过头，鬼使神差地问沈沉：“要是你朋友约你又爽约你会怎么样？”
沈沉以为芹诺是在对刚才女生的电话询问自己的看法，没有多想，“应该会很生气。”
芹诺咽了咽口水，“要是对方是真的有事去不了呢？”
“有事也应该提前说清楚，让朋友等总是不好的。”
芹诺艰难的道：“事后对方向你解释你会原谅他吗？”
“这得看对方如何解释了，如果是有什么不可抗拒的原因，应该会原谅吧。”
芹诺提起来的心正要放下，沈沉却像是想到什么，又道：“不过还是会很气。”
芹诺不敢说话了。
沈沉见他半天没动筷子，有些看不下去了，“怎么吃两口就不继续吃了，你多吃点，身上都没多少肉。”
“我已经很有肉了……” 芹诺小声嘀咕，但还是动手夹起鱼肉放进嘴里。
沈沉摇头，“你再胖20斤再来说这话吧。”
——
回到家芹诺打算回房看书，而沈沉要继续直播。
芹诺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被沈沉叫住，“你今天用的那台电脑我就不收起来了，你平时想玩游戏可以直接来用。”
“这样太打扰你了，我想玩的时候去网吧就好。”沈沉平时要开直播，自己坐在旁边也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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