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停道:“让让。”
江于青“噢”了声,往里挪了挪屁股,等他上了床,习惯性地挨了过去,道:“少爷,你和赵少爷此行顺利吗?”
陆云停皮笑肉不笑,道:“我还当你江承隽心里装着的都是家国大事,容不得我们这等升斗小民呢。”
他这么一阴阳怪气,江于青就后背发凉,忙道:“那儿能,我心里时刻惦记着少爷,这不是就等着和少爷抵足夜话?”
江于青小声叫他,“少爷……”
陆云停瞧着他,江于青这么一看,越发觉得陆云停容色逼人,鬼迷心窍一般,更不吝甜言哄他开怀,道:“少爷离开的这些日子,我每天都记挂着少爷。”
陆云停顺杆子爬,“只白天想,夜里不想?”
江于青轻咳了声,道:“当然是想的。”
陆云停说:“怎么想?”
江于青眼神飘忽了一下,怎么想?这是能说出口的?他正当年轻气盛,夜里梦见陆云停,第二天裤裆就是支着的,庄子里跑过几圈,晨风一吹才能散去那股子焦躁。不提也就罢了,如今一说起,江于青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陆云停脸上,食髓知味一般,凑上去就咬人嘴唇,含含糊糊地叫着少爷。他这么一叫,叫得陆云停心脏都哆嗦了一下,用力咬了下他的嘴唇,口中道:“小骗子,”却吻上了他送上来的唇舌。
二人吻得难分难舍,唇上似涂了脂,江于青轻车熟路地往陆云停胯下钻,一探,就摸到了陆云停半勃着的东西。那话儿不小,全然硬起来更是狰狞,和他家少爷那张芙蓉面全不相似,江于青咽了咽,有些情热难耐,被陆云停捉了乳尖抵在指尖一磨,颧骨都红了,凑陆云停耳边道:“少爷……我给你舔一舔?”
陆云停也有点儿心动,他扫了眼江于青的嘴唇,扣着掌心里滚圆结实的屁股用力顶了一下,露骨地问道:“嘴里馋了?”
江于青被他问得喉咙发痒,更是羞耻,想往薄被下钻,岂知刚动就被陆云停按住了,陆云听说:“先用手。”
又道:“舌头伸出来。”
他还没吃够。
二人黏黏糊糊地蹭了半晌,两双手都弄得湿漉漉的,陆云停不知从哪儿掏出两册书卷,道:“我从临州带回来的。”
江于青正诧异陆云停怎么好端端的掏出书了,莫不是给他寻的孤本,可也不该在此时拿出来,想翻,手是脏的,犹豫了须臾,就见陆云停已经翻开了那书。
看着像是时下卖得火热的话本子——江于青一目十行地扫了过去,顿时就发觉不对了,脸颊腾的热了。
话本子的确是话本子,可又不是那种摆在书坊里的,只见那书上写道:“纪书生下了令,那眉清目秀的书童也老实,脱了亵裤便趴在案上,露出浑圆似桃的白玉臀,莫看这书童生得纤细,臀却极肥美。纪书生看得眼热,一手持扇,以扇骨做鞭,‘啪’的抽在臀尖上,将书童欺得啼哭起来,当真是好不可怜……”
一旁还配了栩栩如生的图,那图画得也细致,被抽得道道红痕的饱满圆臀,穴眼艳,若隐若现地藏在股缝里。
这简直……简直没眼看!江于青臊得面红耳赤,用力闭上眼睛,声音也提高了几分,“少爷!”
陆云停欣赏着那画,画得倒是不错,不枉他花了十两银子买这薄薄一册卷子。他看着江于青羞耻得耳朵都红透的模样,心猿意马,吻他的耳垂,哑声道:“看看,这册子在临州很是行销。”
江于青道:“我不看,这是什么淫秽之物……”他闭紧了眼睛,陆云停笑了,他笑起来好听,江于青脚趾蜷了蜷,伸手就要将那册书丢出去。陆云停握住了他的手腕,二人衣裳早脱了,赤条条地贴着,陆云停低声说:“别丢了,只当他是风月情趣,你陪我一起看。”
江于青声音虚,没底气,“我不看。”
陆云停笑道:“那我给你念?”说罢,竟当真开了口,“书童口中哀哀叫疼,身子乱颤,纪书生抬手间却见折扇微湿,竟是书童发了浪,穴眼春水潺潺……”
江于青嗷了一嗓子,转过身捂住陆云停的嘴,又羞又耻,说:“少爷!别念了!”
陆云停鼻尖能闻着他掌心里的腥膻味儿,也不在意,反倒一双眼欲火中烧,沉沉地盯着江于青。目光相对,江于青被他盯得浑身发烫,恍惚间,那被按在案上抽屁股的不是那书童,而是江于青自己。
陆云停声音喑哑,道:“于青。”
江于青手指紧了紧,缩回了手,凑过去拿嘴堵住了陆云停。陆云停握住他的后颈,舌头侵入口中,他吻得凶,江于青生怕他再去看那话本,舌尖勾着他,将本就硬了的东西再握入掌中。二人汗涔涔地紧贴着,陆云停翻身压在江于青背上,剑拔弩张的性器滑入他腿缝,那册子不知被谁的手拨了两夜,已经成了纪书生将那书童按在案上。书童淫浪地掰开屁股,纪书生的器物也被那画师描出了轮廓,半根已经楔入撑开的穴眼,实在情色至极。
江于青眼睫毛颤了几颤,心跳如擂鼓,旋即就听陆云停低声道:“睁眼瞧瞧。”
江于青下意识地望了过去,一眼便看见画中二人的交合之处,最为微妙的是,画中书童神情勾得逼真,似痛苦又似欢愉,轻易就将人带入那肉欲横流的画卷当中。突然,插在腿根逞凶的阴茎竟冷不丁地撞在他臀缝,茎头凶猛,撞在狭小的穴眼存在感十足。江于青猝不及防地叫出了声,陆云停却像是被刺激到了,掰开他的屁股频频往那处撞,好像当真要插进去。
江于青又爽又怕,一时间竟分不清是画还是真实,口中喘着叫着陆云停少爷。
书中那书童也管纪书生少爷。
大周书生大都有自己的书童,那是自小买来的,能照顾主人的起居,往床上带的也不少。江于青在平岚书院几年,就知许多书生和自家书童之间都有些不可言说之事。更有甚者,视其为风雅,争相效仿,或交换书童以享床笫之欢。
江于青头一回知道时,震惊不已,楚言对他这般惊讶很不解,随口道:“世家大族的读书人,哪个没有书童?”
“说是书童,其实就是既是书童,又可作通房。”
江于青咂舌,喃喃道:“这……书童就是书童,”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书童愿意吗?”
楚言笑他痴傻,道:“为何不愿?”
“书童本就是买来的,跟着主人,还能识几个字,”楚言道,“等将来主子不再需要他了,运气好的,就能得一笔丰厚的赏银,将来成亲嫁娶,另有一番际遇。”
突然,楚言问他:“陆云停难道没有这样的书童?”
江于青想也不想就摇头,小六虽是陆云停的侍从,可和楚言口中的书童还是不一样的,下一瞬,江于青却想到了自己。
他是少爷的未婚妻,他们之间的亲密之举,其实和这些书生和书童之间,一般无二吧。
江于青个子抽条了,陆云停抱着他,能触摸到他每一寸皮肉下蕴藏的勃勃生机与力量。
这是他亲手养成今天这样的。
从瘦小羸弱、卑怯胆小,一步一步雕琢成了今日劲拔如松的江承隽。
陆云停沉迷不已,紧紧扣着江于青的腰,胸腔内藏的喜欢与多年攒积的爱都在激荡着,爱更盛,欲望也愈发炽热,“江于青。”
江于青被弄得意乱情迷,眼里都是水光,陆云停突然抽身而出,将江于青翻过身,将他迷乱的面容尽收眼底。陆云停喜爱地啄吻着他的眼睛,江于青若有所觉,抬手搂住陆云停的脖子将嘴唇送了上去。二人一道探索情欲,自亲吻都能磕着嘴,到如今沉浸在风月情事里,默契十足。
陆云停心想,他母亲说得对,江于青就该是他的妻子,他们是命中注定,是天赐的姻缘。
第22章 63-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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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江于青和陆云停回陆府时,已经过巳时了,日头升得高。
二人入了府门,相携着往里走去,江于青挨着陆云停,小声道:“今天该早些回来的,都这个时辰了。”
昨夜江于青和陆云停胡闹了大半宿才睡,饶是江于青向来醒得早,早上迷迷糊糊睁过一次眼,闭着眼睛就要爬起来时被陆云停搂住了腰,他贴着江于青赤裸的后背,说:“再睡会儿。”
江于青困倦不已,陆云停这么一说,他就又睡了过去。等到江于青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心中顿时叫不好,偏偏陆云停睡不醒,江于青来叫他,他眼都没睁,哑着嗓子说:“江于青,让我再睡会儿,一路都没好睡……”
江于青就心软了。
待陆云停清醒过来,又慢吞吞地洗漱折腾,再用过早饭,二人出庄子时,马车已经不知在庄外等多久了。
陆云停不以为意,瞧着江于青不自在的神情,笑了,压低声音道:“你难为情什么?怎么像个要敬茶的新嫁娘,担心贪睡受婆母责难?”
陆云停道:“你放心,我娘不是那般不近人情的人。”
江于青睁大了眼睛,撞了撞陆云停,咕哝道:“少爷,你胡说什么呢。”
陆云停被撞得晃了晃,也拿肩来推他,道:“那你慌什么,不就是多睡了两个时辰,咱们现在不是正好回来吃饭?”
江于青道:“夫人一定是打昨天就等着我们了,我们回来得这么迟,她一定等得心焦。”
陆云停哼笑了声,说:“你倒贴心。”
“怎么不见你对我如此贴心?”
江于青嘀咕道:“还要如何贴心——”他瞧了陆云停一眼,说,“昨儿晚上您那么胡闹,我可都由着你,我现在还疼着呢。”
陆云停道:“怎么是都由着我,你不喜欢?”
江于青想说不喜欢,可脑海中掠过昨夜种种情景,耳朵微红。那书中的纪书生孟浪,书童又贪欢,二人一通胡来,花样之多简直让江于青瞠目结舌,却也生出几分别样的欢愉,昏了头一般缠着陆云停。临到二人都累了,还汗涔涔地抱在一起吮着舌头,眷恋不已。
贪欢的后果便是江于青身上不知多了多少痕迹,腿发疼,屁股也疼。
过了须臾,陆云停低声问他,“真疼?一会儿回屋我给你抹药。”
江于青窘迫地挺直了腰板,小声道:“不……不用,今儿晚上可不能再来了。”
陆云停笑了声,拿话逗他,“那你别撩拨我。”
江于青叫冤,嘟嘟囔囔道:“我几时撩拨了,少爷心不正还怪我。”
陆云停心道他正当年纪,抱着自己喜欢的人还能忍着没将他干透就已经是极克制了,真当他是柳下惠不成?再说,要是真没点儿坏念头,他就得去看大夫了。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声音压得低,不时搡对方一下,玩闹一般。陆夫人闻声出来时,就见陆云停在江于青耳边说什么,江于青脑袋摇得像拨浪鼓,道:“不看,打死也不看了!”
有辱斯文,实在有辱斯文!
“少爷也不许再看了!”
陆夫人莞尔一笑,出声问道:“什么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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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夫人一句“什么不看了”吓得江于青蹭地站直了,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叫了声,“……夫,夫人。”
陆云停也瞧见了他母亲,不自在地咳嗽了声,“母亲。”
他说:“没什么,逗于青玩儿。”
陆夫人看着陆云停如常的神情,又看向江于青通红的脸颊,心里有几分诧异,可这两个孩子也算一起长大,时常打闹,便也没有多想,嗔道:“你又欺负人。”
陆云停伸长手臂勾过江于青的肩膀,偏头问他,“我何时欺负你了?”
他这话问得意味深长,江于青本就心虚,他一碰,浑身都绷紧了,干巴巴道:“夫人,少爷没有……没有欺负我。”
江于青听话,又向来纵着陆云停,陆夫人说:“你别替云停说话,你越护着他,他越得寸进尺。”
陆云停啧了声,拨了拨江于青的耳朵,玩笑道:“娘这话说的,于青不护着我,护着谁?”
江于青耳朵被他弄得发痒,想拨开陆云停的手腕,陆云停不愿意,二人你碰我,我戳你地来了几个回合,陆夫人摇摇头,笑道:“好了,别闹了。”
“你爹还在书房等着你们,”陆夫人说,“快过去吧。”
陆云停应了声,江于青对陆夫人抬袖行了一礼,才跟着陆云停往书房而去。陆夫人若有所思地看着二人的背影,不知从何时起,陆云停和江于青就这样亲近了。年岁越长,二人感情愈好,陆云停性子冷淡,他自小到大,陆夫人还未见过自己这个儿子对谁这样好过。
过了年,陆云停正当弱冠。他年幼时,有术士断言陆云停活不过双十年纪,也的确如此,陆云停自幼体弱多病,几度生死边缘徘徊,俨然那琉璃做的人。
陆夫人和陆老爷都小心翼翼地照顾着陆云停,事事顺他的意,惟恐陆云停有个万一。
直到他十六岁那一年落水,陆夫人万般无奈之下,将江于青带回陆府为陆云停冲喜。自那时起,一切就奇迹般地慢慢好了起来,不但陆云停身体愈见康健,就连因久病在床,偏执阴郁的性子都好了不少。
这对整个陆家都是好事。
术士曾说,只要陆云停能迈过这一关,便能否极泰来,再无病痛之忧。
陆夫人想,陆云停定能活过弱冠,否极泰来。
陆老爷和陆云停、江于青在书房内待了半个时辰,陆夫人便遣人去叫父子几人出来用膳。
一家人坐在一块和和乐乐地吃了顿午饭,陆家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习惯,气氛很是融洽。细细一算,江于青已经来到陆家三年了,三年——不长不短,江于青却已经彻底将自己当成了半个陆家人。
用过饭,江于青和陆云停一回到院子,下人就送来了一封帖子,道是楚家公子上午送来的。
江于青方想起昨日和楚言、陈玉笙的约定,一下子坐起,将那封拜帖拿了过来,陆云停听见楚家二字就将目光自账簿中收了回来,道:“昨儿你们不是还在一起蹴鞠吗?有什么要紧的,不过一天还要巴巴送家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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