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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祂(玄幻灵异)——张无声

时间:2023-11-02 12:52:37  作者:张无声
  这一次“他”握住陈山晚的力度比之前每一次都要大, 用力到陈山晚不住拧了下眉。
  手被挤压的发疼。
  陈山晚没有甩开郁睢。
  因为他感觉到了郁睢在发抖。
  像是陷入了恐惧的幼兽, 连声都不吭,只有身体在一下又一下地轻颤。
  陈山晚的心都跟着揪了起来:“郁睢?”
  他放轻了声音, 另一只手覆盖在了郁睢的手背上, 察觉到郁睢的体温变得异常滚烫,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烧一样:“…你怎么了?”
  他还在想难道是因为刚才“他”用鱼尾缠着他的脚纾解了一次, 反而引来了更大的……?
  就听郁睢用低且微弱的声音说了一声什么。
  鱼人的人类语言到底学得不是很好,陈山晚没有听清楚“他”呢喃了什么。
  所以陈山晚下意识地抬起手,将郁睢揽入自己的怀中,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将耳朵凑得离郁睢更近一点:“郁睢?”
  他的询问才出口,郁睢就猛地翻身。
  少年鱼人结实有劲的胳膊搂住了陈山晚的脖子,赤着的上身也隔着衣物贴上了陈山晚的胸膛。
  郁睢的整条鱼尾都很烫,甚至在轻轻发着颤,压到陈山晚的腿上时,陈山晚能够清晰地感知到。
  他被郁睢这一抱冲击得不自觉往后仰了一下,靠上了软榻的靠背。
  郁睢把脑袋埋在他的颈窝,这回陈山晚终于听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而是——
  “…疼。”
  那低冷空灵的声音都好像在战栗:“好疼。”
  陈山晚一愣。
  他本能地抱紧了郁睢,感受着自己怀里滚烫到好像被丢进沸水里煮了的鱼人,不知所措。
  外头沉闷到好像很遥远的轰鸣声还是若隐若现,陈山晚混乱的大脑忽然抓住了什么似的:“…是不是变天,在打雷闪电?”
  郁睢好像是疼到难以忍受,鱼尾绷着发颤,最后胡乱缠上了陈山晚的一条腿,将陈山晚的双丨腿分开。
  “他”贴着陈山晚乱蹭着,仿佛这样就能够缓解自己的难受。
  陈山晚的身体僵住,但更在意郁睢现在的状态:“郁睢?”
  郁睢应了声,声音里似乎都染上了哭腔:“好痛。”
  陈山晚心脏也跟着一痛。
  他一只手按在了郁睢的脑后,纤细修长的手指没入银蓝色的发丝,想要安抚郁睢:“为什么你会那么痛?”
  郁睢努力回答陈山晚:“电,劈到海里。”
  电劈到海里其实并不会朝整片海域扩散,因为海水里的电阻也很强。
  可问题是终究会劈下来,要知道要是有鱼正好在被电劈到的地方,也是会被电死的。
  郁睢是海洋之灵,是海神,每次大海遭遇雷暴天气的时候,最难受的就是“他”了。
  因为对于“他”来说,无论会不会扩散,只要电劈下来了,那一道道就是劈在“他”身上的。
  郁睢仍然记得有意识开始,第一次挨劈时“他”直接被劈得失去了好久的意识。
  然后慢慢地慢慢地,“他”也习惯了。
  这么多年,“他”经历了无数次电闪雷鸣,真不至于展露出这样的姿态。
  这么可怜,当然是只给陈山晚看的。
  郁睢搂紧了自己的人类,痛到感觉自己全身都被不停地在被碾压是真的,但因为压着陈山晚,嗅着陈山晚身上散发出来的甜美气息,感受这身下这具身体的美好,不可避免地有了些反应也是真的。
  还好“他”现在因为被电劈得浑身滚烫,陈山晚又全是担心,所以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他”的人类啊。
  郁睢埋在陈山晚颈窝里的宝石眼闪过和在陈山晚面前展露出来的纯真完全相悖的算计。
  怎么这么心软呢?
  轻易地就掉下了“他”布置的陷阱里。
  郁睢一边可怜兮兮地喊着疼,一边装作难以忍受的模样胡乱动着,被电劈的滚烫的尾巴用力地蹭了一下陈山晚的月退缝。
  本来还小心安抚着“他”的陈山晚倏地一僵,耳朵连带着耳后一片几乎是瞬间就漫起了红。
  郁睢蹭到他……了。
  陈山晚声音都绷紧了:“…郁睢。”
  他试图让郁睢冷静一点,别在他身上乱点火:“你别动了。”
  可郁睢好像疼得丧失了理智,除了时不时地弱弱喊一声疼,还有在他身上乱蹭,用尾巴紧紧缠着他摩挲以外,就给不了别的反应了。
  陈山晚被“他”的体温烫得也浑身发烫,整个人像是被火炉子贴上了一样。
  甚至就连郁睢挨的那些电,都好像扩散到了他这儿。只是不像郁睢那样疼,反而是酉禾麻的,叫陈山晚手脚发软。
  没几下,陈山晚的火就彻底被点燃。
  他受不了似的闭上眼睛,轻咬着牙,呼吸也跟着屏起,心跳早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分外混乱。
  绯色都蔓延到了他的脖颈,烘出更为诱丨人的气息。叫某条鱼实在是垂涎,蠢蠢欲动地想还要品尝一口。
  郁睢的舌尖扫了一下自己的尖牙,有些难耐地吞咽了一下。
  陈山晚被“他”摁在软榻上,一只手已经离开了郁睢的脊背。
  他的手背贴着自己的眼睛,受不了当下场景一般,想要掩耳盗铃。
  海上的风暴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结束的,陈山晚知道。
  郁睢要被电劈很久,陈山晚也知道。
  所以他到底还是没有推开郁睢,只是另一只穿丨插丨在郁睢发丝里想要安抚郁睢的手多少有点无力。
  毕竟郁睢的鱼尾真的很重。
  隔着两层衣物压着,因为地方特殊,陈山晚都能够感觉到每一片鳞片的边沿。
  他被挤在其中,今天醒来时换衣服还觉得这衣服面料光滑舒服,现在终于品出来点不太好受。
  主要是光滑如丝绸的面料真的弄得有些折磨。
  陈山晚从没自己碰过,对这方面也是懵懵懂懂一知半解的,却在这一天里经历了太多。
  陈山晚被郁睢抱着,神思都很恍惚。
  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郁睢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没有喊疼了。
  也有可能是被电劈得疼到实在没有力气喊疼了。
  反正“他”还在扭动着鱼尾,就好像被电得痉挛,又或者真的得这样才能发散出一点被雷电劈出来的疼痛。
  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陈山晚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的难捱。
  他的腿紧绷着,足尖都泛着浓烈的绯色。
  陈山晚很轻地闷哼了一声后,所有的神经,包括他飘然却又沉重下去的灵魂才终于放松了下来。
  因为过于难为情,他用手背紧紧地遮着自己的眼睛,也因此没有看见甚至因为一些原因,都没有发现郁睢微微抬起了头。
  鱼人那双宝石般的眼睛满是暗色,阴晦无比。
  “他”直勾勾地看着陈山晚,猩红的舌尖浅浅扫过薄唇。
  想要亲上去。
  想要咬一口。
  想要吞咽下属于陈山晚的血液和皮丨肉,想要将他的骨头连带着灵魂一起全部吃得一干二净。
  郁睢的喉结微微滑动了一下。
  又是一道闪电劈下,剧烈的疼痛从“他”的皮肉开始往里渗,最后冲击到他的灵魂里。
  痛是肯定的。
  可“他”真的已经习惯。
  郁睢清醒了几分,继续搂住陈山晚,将脑袋埋在陈山晚的颈窝里,贪婪地汲取着这一刻陈山晚身上散发出的类似花朵绽放逐渐开始熟了的气息。
  “他”的鱼尾更是毫不在意地贴上了那一片湿润。
  甚至与其说“毫不在意”,更不如说是“迫不及待”。
  要不是还要装一个懵懂无知的单纯鱼人,郁睢真想现在就滑下去俯首将其舌忝得干干净净,一丝不剩。
  【作者有话说】
  目前还是第一版~
  下午六点还有一更!
  感谢在2023-10-15 16:26:42~2023-10-16 10:12:2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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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鱼人⑩
  被电劈了好久的是郁睢, 但在这个始终黏着的拥抱中不知不觉睡着了的却是陈山晚。
  察觉到陈山晚睡着时,郁睢顿了顿,反而把陈山晚缠得更紧。
  “他”端详着自己身下的人, 眉眼闪过几分真心实意的困惑。
  是“他”的错觉吗?
  他怎么感觉陈山晚好像就在刚刚长高了一点,骨架也长开了一点点。
  不过……
  郁睢低头, 眉心抵上陈山晚的眉心。
  果然。
  有些感觉被印证后, “他”更加觉得奇怪,也升起了冷郁与暴戾。
  陈山晚的灵魂上了枷锁, 不是来源于“他”。
  是谁?谁盯上了“他”的人类?
  这种自己的所有物被不知名的东西提前打了印记的感觉让某条鱼感到十分不爽。
  偏偏“他”又暂时找不到什么能够破解那东西的办法。
  这就更气了。
  陈山晚并不知道他的单纯鱼人在阴恻恻地想着什么,睡着了的陈山晚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在一个阴雨天坐在了枯井旁, 梦里的自己似乎才七八岁的样子, 小小的,看着还有些不太正常的瘦。
  他坐在一把立在地面的大伞下, 手搭在井边, 面无表情, 有几分厌世的冷酷感。
  在一个小孩的脸上出现这样的神色其实是有点好笑的, 可在他身上出现, 不知道为什么不仅没有半点违和感, 还的确很唬人。
  梦里的他就这样在井边静坐了很久,天空一直响着闷雷, 还时不时有闪电亮过。
  这样的天在山林里是真的危险, 他却连脸色都没有变一下, 手里捧着一本没有封皮的小说,看得好像很入迷。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终于合上了书, 似乎是要起身离开了, 但却在起身前说了句:“你今天挺安静的。”
  他好像在对着空气说话, 不过他确实得到了回应,不过是从井里出来的声音。
  “打雷了。”
  自带混响的声音听不太出来说话的人的声线,但能辨出男女。
  小小的陈山晚似乎是觉得意外,瞥了眼井口,语调都上扬了些:“你怕打雷?”
  “…小孩。”井里的东西似乎是轻嗤了声:“你师父让你来守着我,却没告诉你详细?你师父是谁来着?”
  他好像说了一个人名,又似乎没有,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细节到打在他头顶上的伞的纹路都很清晰的梦里,这一句话分外模糊。
  “哦想起来了。”井里的声音呢喃了声,“他让你来守着,没告诉你在你们陈山上打雷意味着什么?”
  陈山晚:“?”
  井里的声音轻轻笑了下:“这雷是专门劈我的。”
  祂的声音有几分懒散:“疼得很。”
  陈山晚不是很懂,但想一想被这么多道闪电劈着,可以想象得到有多疼。
  所以他很轻地抿了下唇。
  虽说这里头关着的是天底下最恶的邪祟,但几万年来祂都没有作恶,却隔三差五遭劈,未免也太过。
  小小的陈山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展露出了自己的心软。
  里头的邪物也捕捉到了这一瞬的柔软:“…你要心疼我,滴一滴血下来,我就不会那么疼了。”
  小孩是最容易被蛊惑的,尤其是陈山晚这种现在这个阶段还不能太理解祂意味着什么。
  更重要的是这个时候的陈山晚什么都还没学。祂可以感觉得到,他周身没有半点灵力缠绕。
  入山都两年了,连基础的心法都没学么。
  但让祂没有想到的是,陈山晚几乎没有考虑地拒绝了祂:“那你疼着吧。”
  祂:“?”
  陈山晚淡淡:“你是邪祟,谁知道你得了我的血是不是就能破封印?”
  祂感到好笑:“我对天发誓,一滴血真的只能让我舒服点,没那么疼。”
  这是真话。
  可惜陈山晚不信,拿着一旁的折叠伞打开,径直离去。
  .
  陈山晚醒来时,发现自己在郁睢的怀里。
  他神思有些恍惚,好像还在那个梦里没有出来。
  他缓了会儿,才察觉到郁睢抱他很紧,鱼尾也还缠着他的腿。
  但郁睢身上被电劈出来的滚烫已经褪去了很多,只是也还没有回到鱼人的正常温凉,而是偏温热的。
  和他的体温差不多。
  他被郁睢揽在怀里,额头抵着郁睢的颈窝,脸埋在了少年鱼人结实的胸膛上,肉贴肉。
  陈山晚的耳根瞬间染上一抹绯色。
  察觉到这一点后,他连眼睛都不敢睁开,身体也格外僵硬。
  陈山晚整个人都有点懵。
  主要是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至于为什么会在鱼人怀里这样醒来,倒不是很意外,毕竟郁睢很明显是喜欢和他有各种亲密接触的。
  ——陈山晚觉得教会鱼人明白人和人的不同关系迫在眉睫。
  但是……
  陈山晚屏住呼吸在心里轻轻出了口气,他有点茫然。
  因为他不得不承认,他不反感郁睢对他做出的一切举动。
  ……传说中鱼人是有蛊惑人心的本事的,他是被迷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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