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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竟成了情敌的老婆!(近代现代)——薄荷冰茶

时间:2023-11-04 10:00:35  作者:薄荷冰茶
  林医生抬了下眼镜,片刻后才说:“记忆缺失导致混乱是正常的,目前来看盛先生脑部没有明显外伤,内部神经也都正常,等下您跟着吕医生再去做个检查,她是精神心理科的专家,想必能帮您找到原因。”
  盛旖光鼓起的气势一下子又弱了,没接话。
  傅竞泽看着他蓬松的发顶,有一缕不服帖地翘了起来,垂在身侧的手指腹摩挲了下。
  等到护士过来领人时,盛旖光刚起身后脑勺就被拍了下,虽说是不疼吧,可就是很气。
  也顾不得有人看了,盛旖光皱着脸不满的:“傅竞泽,管不住你的手是吧!”
  又看向林医生:“林医生,你看到了吧,我失忆就怪他!麻烦回头给我开个伤情鉴定!”
  林医生的脸被金丝边眼睛挡住了一半,看不出神色,却也是好脾气地配合:“看到了。”
  手心还残留着绒毛掠过的顺滑感,傅竞泽摩挲着掌心,眼底晦暗。
  盛旖光很讨厌傅竞泽的一点就是不长嘴,此时也没耐心等他憋出什么,干脆利落地跟着护士走了。
  办公室一下子空了。
  林医生起身走到冰箱前取了瓶冰水扔给傅竞泽:“降降火。”
  听出好友话里的调侃,傅竞泽也没回应,走到窗边看着暗沉夜色。
  林医生跟过来:“你家这位够能折腾的,这回怎么惹到他了?”显然也是没信盛旖光失忆的说法。
  傅竞泽喝了口冰水,神色淡淡的:“不知道。”
  “不是吧,连自己老婆生什么气都不知道,哪天跑了看你怎么办。”
  听他这么说傅竞泽才侧眸看他一眼,眼神冷飕飕的。
  林泊声“啧”了声,并不怵他:“天天就知道挣钱,光给钱他能过得好?”
  “今天装失忆,明天是不是该闹离婚分家产了?”
  傅竞泽又喝了口冰水,不和林泊声做这种无聊的争辩。
  片刻后傅竞泽才问:“检查结果真的没问题?”
  “那还能假?就当陪小朋友玩玩了,就是不知道吕栗有没有这个耐心,她脾气可不太好。”
  脾气不太好的吕医生在人被护士领过来后没有马上就问诊,而是先给这个漂亮的青年看了节心理健康教育的网课,然后让他填测评表。
  盛旖光足足在诊室待了一个半小时才被放出来。
  吕医生看着很严肃,尤其眼睛像能看透人心,盛旖光没把握能瞒过她,结束后不免有些惆怅。
  偏偏不知道什么时候,傅竞泽等在了外面,大概是迫不及待要戳穿他。
  盛旖光没好气的:“傅哥哥真是个热心人。”
  傅竞泽偏开头,肩膀极轻微地颤动几下,而后看着盛旖光:“谢谢。”
  这天聊不下去了,盛旖光怀疑自己年纪轻轻要得心梗,干脆走开几步到窗边吹风。
  大概过了十分钟,吕医生把他们两个都叫进去,仍是严肃的:“根据诊断结果,盛先生是长期压抑导致的突发式失忆,出于潜意识剔除那些不好的记忆。”
  话音一落,盛旖光最先震惊了,他演技这么厉害的吗?还是这个医生不专业呀?
  不不不,这个医生看起来就很厉害,所以是他演技超牛没错了!
  成功说服自己,盛旖光看向傅竞泽的目光带上几分得意,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换成谴责。
  虽然没有明说,可就是在明晃晃地质问傅竞泽,这五年怎么虐/待他了?或许压根就是傅竞泽逼他在一起故意恶心他,而他被迫屈服于金钱的力量。
  他好惨!
  盛旖光越发散思维,眼里的谴责意味越浓,就差直接开口指责了。
  反观傅竞泽,除了初听到医生的判断时眼底有些波动,迅速恢复平静淡然,像听到的只是明天会下雨这样的消息。
  毫无缘由的,盛旖光脑海中出现浸着欲.色的一张脸,同样没什么表情,带来的感受截然不同。
  与在床上给人的感觉太割裂了。
  这么一打岔,盛旖光也谴责不下去了,拿起桌上水杯喝了口掩饰自己的走神。
  傅竞泽收回目光,问医生:“怎么治疗?”
  吕医生:“定期来做心理疏导,保持身心愉悦,多接触熟悉的环境和人。”说完给了他们一张单子,让去拿药。
  从医院出来时已经不知道是凌晨几点了,天色黑漆漆的,连颗星星也看不见。
  盛旖光坐在副驾驶上,偷觑傅竞泽,发现他脸色不太好。
  其实没什么变化,盛旖光就是直觉傅竞泽不太好。
  想到自己在房子看到的那些房本和车钥匙,盛旖光本来打算等就两个人了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好好谴责傅竞泽一通,忽然就没心思了。
  五年的时间,傅竞泽得拼命才有现在的事业吧?
  忙成狗又陪他折腾到这么晚。虽然也是该!
  沉默着一起回到家里,盛旖光意兴阑珊地躺到沙发上,拿着逗猫的铃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
  傅竞泽把外套挂好走过来:“去洗澡。”
  本来都偃旗息鼓的盛旖光一听这话,那股气又上来了:“傅竞泽你真不是个人,连狗都不是。”
  傅竞泽垂着眸子:“少说脏话。”
  盛旖光偏不听:“我都这样了你还想睡.我,禽兽!”说完耳根像被火点了,连带着脸上也火辣辣的。
  望着盛旖光亮得惊人的眼睛,那双眼如水洗打磨后的浅棕色宝石,剔透无杂质。没有阴翳可以映上去,风暴也无法吹灭跃动的光。
  是十八岁的盛旖光。
  傅竞泽无言低首,吻在盛旖光薄薄一层的眼皮。
  柔软与热度,直达神经中枢。
  盛旖光不自觉地收紧搭在沙发的手,手指深深嵌入如碧波蓝海调色的沙发。
  “你不想,就不做。”是云逐月,鸟归巢。
  盛旖光颤动着眼皮,似被平和的渊域捕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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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温热的水漫过肩头,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沐浴香氛的味道,有清甜的果香混着若有似无的冷调木质香,很好闻。
  盛旖光靠在浴缸上,仰面出神,双手张开的模样颇有几分自暴自弃。
  就在刚才,他竟然乖乖抱着衣服,被傅竞泽哄到了浴室里,连洗澡水都是傅竞泽帮着放的。
  “哄”这个字,不知怎么就落在脑海里,让盛旖光别扭得不行,几乎要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和傅竞泽吵起来或是打一架才是正常操作吧。
  顶上的灯光有些晃眼,盛旖光抬起手,用沾了水的手背盖住眼睛,脑子里乱糟糟的。
  没等他想出个章程,浴室的门被敲响,傅竞泽的声音透过玻璃门传进来:“别泡太久,好了就出来。”
  盛旖光收拢手指按了按眉心,忍着烦躁:“知道了。”
  脚步声远去,盛旖光才草草把自己洗干净换上睡衣,却不太想出去面对傅竞泽。
  目光落在洗漱台上粉蓝两色的漱口杯和牙刷,盛旖光拿起都看了看,略带嫌弃地把粉色那套放回去。
  他喜欢蓝色,肯定蓝色是他的。
  盛旖光接了水,对着镜子认真地刷每一颗牙齿,说起来以前他总要把手机亮屏放一边,够了三分钟就马上停,这回刷得牙龈都有些疼了。
  直到察觉口腔里弥漫开的铁锈味,盛旖光才不得不含了口水到嘴里,想着差不多该出去了。
  忽然门口处有些响动,盛旖光警惕地看过去。
  傅竞泽站在门外,应该是刚洗漱完,换了身黑色的睡衣,平日打理得当的乌发此时略微凌乱地垂落下来,面上仍是没什么表情。
  见到是他,盛旖光皱着眉正要把水吐了说话,就听傅竞泽:“你用的是我的牙刷。”
  这人的语气也没什么波动,可说出来的话却让盛旖光差点把漱口水咽下去。
  口腔里薄荷味辣辣的,盛旖光牙龈更疼了,手里的牙刷和杯子都成了滚烫的热源。
  傅竞泽走过来,问:“好了吗?”像是毫不在意私人物品被用了。
  接触到他的视线,盛旖光匆匆转头,飞速把手里的东西都放下,掬了捧冷水把下巴的残沫也清干净。
  “好了。”说完径直往外走,没再去看傅竞泽。
  傅竞泽被落在后面,忽然低低地笑了声,洗漱台有些乱,可粉与蓝仍是摆在一起。
  盛旖光脚步很快,走到床边才发现傅竞泽没追上来,不由松了口气,可立马又被另一桩事烦住了。
  白天还是看得不够仔细,这间面积大得离谱的卧室除了是他喜欢的风格,还是他和傅竞泽共同的卧室,墙上挂的、床头摆的照片是他看一眼就窒息一次的程度,比保险柜里的相册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是得和傅竞泽谈谈!
  打定主意,盛旖光到卧室连着的阳台站着。
  阳台上养了几盆绿植和花,被打理得很仔细,盛旖光伸出手指戳了戳绿油油的多肉,又探了探仙人掌的刺硬不硬。
  身后传来声音:“还不困?”
  盛旖光立刻收回手指转身:“不困。”
  接着直接说出想好的话:“傅竞泽,我看过日历了。明天是七夕,良辰吉日适合离婚。”
  傅竞泽看起来也没多在意他,离婚的事应该不难。这么想着,盛旖光没再多说其他,安静等傅竞泽回应。
  深夜里风很静,偶尔有树叶摩擦的沙沙声。
  傅竞泽背着光,脸上的神情看不清晰。
  约莫过去一分钟,傅竞泽终于开了口:“确实是良辰吉日,我们结婚一周年的纪念日。”低沉好听的声音隐隐带着与夏日相悖的凉意。
  丝丝怪异的感觉浮上心头,盛旖光脑子卡顿下,又立马反应过来:“啊是吗,我不记得了。”说完下意识往后退一步,抵着护栏让自己站得更直。
  为防傅竞泽再语出惊人,盛旖光语速飞快:“傅竞泽,咱俩以前什么样的关系你也清楚,在一起过真不合适,影响身心健康和社会和谐。”
  见傅竞泽不为所动,盛旖光继续努力:“你知道我喜欢女生的,虽然不知道怎么和你结了婚,但我既然都不记得了当然不该作数。医生都说了,我是因为长期压抑精神崩溃才失忆,说明跟你一起我也不开心,继续下去要是哪天我想不开了对你也不好。”
  “还是离了吧,傅竞泽。”
  盛旖光的模样看起来足够诚恳,月光将他的轮廓勾勒得足够柔和,每一句话仿佛有理有据让人觉得应该答应下来。
  可傅竞泽毫无迟疑:“不行。”
  盛旖光眼睛睁大,似要看清面前站了怎样一个铁石心肠的恶劣讨厌鬼。
  盛旖光忍不住质问:“为什么?”
  傅竞泽很平静:“法律规定对配偶有扶养义务,你现在失忆了。”给出的理由同样没有温度。
  盛旖光抬手揉了揉耳朵,眼睛再睁大,很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法律还规定婚姻自由呢!”他又不是法盲!
  下一秒,就听傅竞泽说:“嗯,你是自愿结婚的,我们宣过誓。”
  盛旖光目光怪异,正要借用著名哲学家欧布里德的话反驳回去,就听到更离谱的:“我们自愿结为伴侣,从今天开始……”
  “互敬互爱,互信互勉。”
  ……
  “同甘共苦,成为终生的伴侣。”
  毫无征兆的,像是证明,又像是提醒。
  在盛旖光渐渐变得不可思议的目光中,傅竞泽不疾不徐地完整重述结婚誓词,语调少有的柔缓,简直不像是在对他说。
  盛旖光耳朵痒痒的,像有风的气息在撩擦,那风柔和又猛烈,连耳膜也不可避免地被碰触、抚摸。
  他下意识想要抬手捂住耳朵,将可怕的咒语阻挡在外。咒语可恶地沉沉砸落,如同一声声平和的诘问,让人无端发慌,失去抵抗的力气。
  盛旖光从来只知道这人背课文厉害,不知道他还会念咒,比西天取经的唐僧还要会。
  看着他纤薄的唇瓣张张合合,盛旖光的脑袋被砸得一阵眩晕,额头隐隐作痛,总之哪哪都不舒服、不对劲了。
  有心想反驳,却真的一点话也说不出来。
  盛旖光不想看到傅竞泽了,也怕他再说出什么鬼话。
  “睡觉!”扔下这句,盛旖光越过傅竞泽径直进了室内,憋闷得将整个人裹进被子里,心想,傅竞泽果然是他一生之敌。
  等到床的另一侧陷下,盛旖光才后知后觉忘记说分房间了。
  窸窣的响动中有热源靠近,浅淡的木香缠着薄荷的清凉味道从身后笼罩而来。
  盛旖光侧躺着,脸贴在枕头上,默默背诵英语作文。小蝌蚪一样的字符在脑海里循环,终于困意袭来。
  卧室里留了盏暖黄的夜灯,柔柔地投在浅蓝色的大床上。
  傅竞泽听到身侧均匀的呼吸声才探身过去替盛旖光掖好被角。
  或许是太久不出门,盛旖光的肤色有种近乎剔透的白,蓬松柔软的发散开着落在枕上、覆在额前,秀气的鼻尖卧着一颗小小的黑痣,睡着的他乖巧又漂亮。
  傅竞泽的指尖轻轻点在那颗痣上,不过几秒就引来了反抗。
  盛旖光本能地动了动脑袋,将自己埋进柔软的枕头里,藏了起来。
  盯着那颗透着抗拒的后脑勺一会儿,傅竞泽强行将人翻过来,动作却轻柔无比。
  盛旖光再醒过来时已经天光大亮,大概是昨晚忘记拉窗帘了,炽盛的阳光洒满了房间,热意倒是被阻隔在外。
  这一觉睡得不错,盛旖光撑着床垫坐起来,顺带看了眼旁边。
  很好,傅竞泽已经走了!
  盛旖光弯着唇直接赤脚下地,拿着手机窝进阳台的藤椅里。
  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盛旖光查了下手机收到的新消息和来电,手动跳过某个备注。
  丁一觉没有回复,盛旖光点进他的朋友圈,也是一片空白。
  盛旖光想了下,决定回趟家,晚上也不打算回来。
  不知道这边离他家多远,快的话说不定能赶上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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