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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壶装陈酒(玄幻灵异)——未眠洪

时间:2023-11-06 15:44:46  作者:未眠洪
  刚醒的眼睛受不了这刺眼光,他下意识地抬手挡住,却闻言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
  再一次感觉,身下的触感不对。他在树林里那张床可没这么柔软。
  他一脸懵,想要坐起,却被一只从被窝里伸出来的胳膊拦住,大力把他又掀回床上。然后秦云雁感觉自己被一个温暖又比床硬的东西抱住。
  是一个怀抱。
  秦云雁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手臂的主人发出一声闷哼。
  接着是撒娇的语气,那人的声音有些哑,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别动,再睡会儿。你昨天折腾得太狠了。”
  秦云雁顺着声音向上看去,先是看见对方白皙的胸上红色的牙印,再往上是一路的吻痕,最后是锦书的脸。
  他痴痴地开口:“这真的不是梦?还是我真的糊涂了?”
  锦书意识还没清醒,也懒得跟他废话。他黏黏糊糊地亲了秦云雁一口“我在。”
  “真的不是梦?”秦云雁反复确认,手颤抖地扶住锦书的腰,然后顺着脊椎骨一路向上摸,边摸边摁一摁,敲一敲,他在确定眼前这个人是不是实体。
  换来的是锦书又狠狠地亲了他几口,接着他听见耳边威胁似的话语:“不信的话我可以让你今天都下不了床。”
  秦云雁叼住那人的唇瓣,舌头卷住对方的巧舌,来了一场别开生面的华尔兹。
  亲完两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但某人实在困:“乖~再睡会儿。刚才梦里面刚被骂了一顿,昨天晚上又那么折腾,真的没力气。”
  锦书用自己仅剩的意识抱住秦云雁,然后又昏昏沉沉地睡着了。留下被抱住的人怀疑人生。
  秦云雁:我老婆活了!靠!是实体的!能亲能抱抱的老婆!
  他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锦书的睡颜。用视线描摹着对方的轮廓,从一缕头发丝到一个细小的毛孔。
  那么熟悉,那么精致。
  秦云雁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窗外渐渐热闹起来,小孩们开始成群结队地折腾。尖锐的童声穿过玻璃的阻隔打破了宁静。
  秦云雁看见锦书睁眼了,眼神有些迷茫无措,但确实是醒了。
  “吵死了。”他嘟囔一句,随即准备起床。
  秦云雁也跟着他起身,但坐在床上迟迟没有动。
  锦书“开机”得很快,开启唠叨模式:
  “你这一年挺行啊?瘦这么多,打算当竹竿吗?”
  “你这衣服也一年没买了吧,诶?我那几件呢?找到了!但有点小。”
  “一会儿咱俩去一趟商场吧,买点衣服。顺便吃个饭去。”
  “顺便去一趟菜市场,你多久都没在家住了,这么脏,我昨天收拾了好久。”
  “你要是不想再因为吃饭吃错了进医院就别给我机会进厨房。除了烧烤我还能在行点,剩下的真的全完蛋。”
  “干吗愣着?洗漱去。”锦书穿了件上次和秦云雁一起逛商场买的毛衣,向后看,发现秦云雁没有动弹,皱着眉头发问。
  秦云雁抬起手臂,眼中还满是不可置信。他向锦书的方向虚空一抓,不出所料抓了空。他呆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从事业线看到生命线,什么也没有。
  锦书知道他是又以为自己是假的了,直接上前握住秦云雁的手,将他宽大冰凉的手掌贴上自己的脸颊。
  “我在。”
  这一刻秦云雁才真正意识到:他回来了。
  他赶紧起身,又忽然想到什么:“你收拾的?”
  锦书点头:“都收拾了一遍,衣服也洗完烘干了。”
  秦云雁不信邪,以他的经验这房子里肯定有东西,不然他也不会直接断了水电,换了个地方待着:“没发现什么特殊的东西?”
  “有啊!比如你前世写的那些书。还有好多你画的我和雕的我。”
  “我指的不是这些。”秦云雁俊脸一红,赶忙摆手。
  笑死,二创让正主看见了,这还得了?
  “哦……那个破组织装了四个针孔摄像头,十一个窃听器。都让我给拆了。断着电的时候拆的,他们不知道是我。”
  秦云雁摆头,露出显而易见的厌恶:“果不其然……”
  自从锦书死了,何怜叶出现了之后,他可没消停过。这一年过得可精彩了。
  但这些摄像头是哪派装的呢?不会两派都装了吧!秦云雁想。
  没等他分析完其中的缘故,就看锦书眉一横,从衣柜的角落里翻出来两盒烟。
  “还有你怎么又开始抽烟了?赶紧戒了!”他一叉腰,作势要口伐秦云雁。却没注意,手一碰腰,一阵酸痛。锦书暗暗“嘶”了一声,手上的动作也变成虚扶着腰。
  秦云雁看见这一番动作,先是试图狡辩,很快发现自己无法狡辩,直接投降并转移话题。“就……没控制住……咱俩昨天是怎么突然折腾到这里的?”
  他把锦书拉回床上,灵巧的手指在锦书腰间按摩,试图弥补昨天犯下的“罪过”。
  锦书眯着眼睛享受秦云雁的按摩,想起来刚才在梦里被无面托梦,被狠狠地骂了他一顿。
  “瞬移会导致一瞬间的时空逆流,很容易就会被那老变态发现。祂一旦发现就全完了!你就不能别整这些幺蛾子吗?计划快到最关键的时期了……你找小楚要的那个定位也先别给你对象了,等碎片炸了你俩随便怎么搞。一瞬间传到珠峰顶上做我都无二话……”
  锦书这么多年还真没怎么见过这位发火,也意识到了这件事的重要性。
  他趴在床上,托着脸斜着看秦云雁,神秘兮兮地道:“还不能说。”
  秦云雁提出一个很现实的问题:“那我手机和电脑还在那边呢。”
  现代人没有手机会死的,尤其是秦云雁还得线上审报告什么的。他现在再买机票去芜城,一来一回又浪费时间。
  “哦,稍等。右边一点,对,昨天落地窗前那个动作太硌了。呦呦呦——别使这么大力,疼~”
  “无面”不让秦云雁瞬移,但锦书可以啊!
  等按摩结束后,秦云雁的世界观被重塑了一遍。锦书开门出去,踏入一片黑,然后关上门。
  他冲上前去,拉开卧室的门,是客厅。
  从这个角度看去还能看见外面乱糟糟的沙发。
  关上,开开,还是客厅。
  来回十几次。
  秦云雁用力掐了一下自己,手臂传来切实的疼:梦没醒?
  没多久,就见锦书又开门,从一片黑里回来,手里拎着秦云雁的包和放着他自己东西的腰包。
  “不是……这怎么……啊?”秦云雁大受震撼。
  这种东西还涉及敏感话题,不能说。锦书摇摇头:“我现在还不好解释……总之先吃饭去吧。饿死了。”
  “好,你回来就好。”秦云雁只是看着他,一双从梦幻中回归的眸看向澄澈的眼,不在意其他。
  一番收拾后,二人开车出发了。
  凉风习习,车窗紧闭。隔着防窥膜看向外面,大街上人多了起来,但都拿帽子口罩羽绒服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湛蓝的天空上飘过几缕淡淡的云,很是闲适。
  车载音响向外吐着最近热门的音乐,锦书拿着秦云雁的手机打开外卖软件找餐馆。
  在车上挑挑拣拣一通,最终还是去了那家老夫妻开的小餐馆。
  小店很温馨,拨开塑料袋门帘,暖气的温暖温和地覆住客人,贴心地赶走凉气。
  打工的换了一个,不咸不淡地迎他们进去。反倒是笑眯眯看报纸的老头看见他们,热情地打了个招呼。
  秦云雁带着锦书在老位置落座,随便点了几个菜,目光落在酒水那栏顿了顿,问同侧落座的锦书:“喝吗?”
  锦书正整理两人的大衣,闻言轻笑一声:“我能把你喝到见不到周一的太阳,但就你这胃,还是别喝了吧。”
  秦云雁自知现在身体不好,又要了两碗米饭,将菜单还给服务员。
  他就静静靠在锦书身上,依偎着好似在冰川里。
  像是睡着了,又忽然惊喜,默默攥紧了锦书的衣角。
  锦书察觉到了,拨开秦云雁紧绷的手,用自己的手握住。那只手有些冷,出了些冷汗所以滑但不腻,像是涂了甘油的鱼,却被锦书的温热感染,十指相扣,难舍难分。
  “所以上次来这里那次你根本没喝醉。”
  “当然。”
  “那你是故意装醉挑拨我?”
  锦书丝毫不慌:“我表白我男人有问题吗?”
  他那阵情感缺失,纯粹想逗秦云雁玩。
  至于真喝醉表白顾长风,那是潜意识里的行为,他自己都不知道。
  “可那阵我没有恢复记忆。”秦云雁调整了一下姿势,离锦书更近了些。
  锦书颔首谢过服务员,将一碗银耳莲花粥拖到自己面前,喝了一口,又跟服务员要了糖,加到粥里面,放到秦云雁面前。
  “没事,那阵我也没恢复记忆。”
  他俏皮地眨了眨自己那双真挚又充满爱意的眼睛,瞧着旁边的秦云雁。
  秦云雁正用没握着锦书的那只手喝粥,甜度刚刚好。听身边人许久都没再说话,疑惑地看向他。
  那人对他说:“那趁着咱俩都记起来了。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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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探班请客
  “风啊,去刹住那飘散的云烟,驻足哪怕一眼——”
  秦云雁的手机铃声响了,但他人不在这里。
  二人吃完饭去到了商场,秦云雁去了趟卫生间,锦书便在服装店的休息凳上等着。
  恰巧这刻来电话了,电话铃声和以前的还不一样了。
  这歌刚才在车载音响里也听到过,估计是这年新火的曲子。
  锦书从一堆购物袋中精准地找到秦云雁的手机,看上面的来电显示,是贾晴。
  他挑挑眉,接通了电话。
  里面传来慢悠悠的女声,像是刚醒:“喂?秦老板,还活着吗?”
  “他不在。”锦书回。
  对面的声音立刻就带上了不易察觉的警觉,还在装作淡定:“你是谁?绑匪吗?要撕票?他还欠我一百万呢!不还完钱不许死!他老婆和老妈都在我手里,你把电话给他,我保证让他先把赎金交了再来我这还债……”
  “我怎么不知道云雁什么时候欠你钱了?还有,我什么时候在你手里了?”锦书慢条斯理地说。
  电话那头安静了好久,贾晴才试探性地问:“顾助?”
  “我现在叫锦书。”
  “锦哥。”贾晴从善如流地改口,松了口气,解释道:“我看他最近精神状态不行,就让他每天给我发条消息证明自己还活着。都中午了今天的消息还没来……”
  解释了一通,锦书安静地听着,还点头,虽然对面看不见就是了。
  商场里人来人往,大家像是为了发泄工作日的苦闷,都选择消费来解压。
  锦书现在在的这家店是卖休闲装的,店员都去招待别人了,他在这边的小沙发上歇歇脚。
  他听完也和贾晴解释:“昨天晚上折腾得太过,所以他可能忘了。”
  贾晴发出来一声短促又高亢的尖叫,像是瞬间就清醒了:“你俩在一起了!”
  “嗯哼。”
  “我嘞个去,秦云雁那小子出息了啊!我跟你说……”她说的速度极快,像是机关枪一样。
  眼看那边要开始吐槽大会,锦书在贾晴一个喘气的功夫打断:“我俩现在在买衣服,回头周一去工作室说。”
  接着挂了电话。
  感受耳边的宁静,锦书一边思考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一边给回来的秦云雁打手势,示意自己在这里。
  然后拎着十几个袋子迎了过去。
  “回家吗?”锦书问。
  秦云雁嗯了一声,又试探性地问:“回我家?”
  “当然。”锦书笑道:“除非你不要我了。”
  秦云雁接过一半的购物袋,眼神晦暗不明,他摇摇头:“走吧。”
  ……
  “换手机铃声了?”
  “嗯,楼下老梁的歌,叫《勿驻》。”
  “可歌词不是请云烟停下吗?”
  “但最后一句是:‘请还他以恣意,请留我以回忆,随着白光远行啊,莫回望啊莫留恋。’”
  秦云雁边开着车边哼着这歌最后的悲伤曲调,与锦书在车载音响上听到的宏大的告别不同,他唱出来的更有万念俱灰的意味,仿佛在说:
  我那已经死去的无望的爱人啊,别回头了。我已入空谷,看破了世间万物。我会守着古寺青灯,直至年华消逝。
  锦书听完默不作声,心里暗骂梁松云自己失恋还写出来让别人一起哀嚎。转头把秦云雁的手机铃声换成《猿啼》。
  一首全是猴子叫的纯音乐。猿声跌宕起伏,讲述了一群猴子在丛林中嬉笑玩闹的景象——这是歌曲的介绍。但实际上就是一群猴子乱叫的声音。
  他满意地点点头,期待秦云雁的反应。
  ……
  “嫂子呢,嫂子呢?”工作室的同事看贾晴周一上班精神抖擞的,问了她一嘴,然后得到了一个惊天大八卦:老板有对象了!
  然后一个个腿也不抖了,精神也不困了。都等着老板来。
  秦云雁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双双如狼似虎的八卦眼,看见他后又往自己身后看,看完就垂头丧气的。
  有胆大的就问:“老板你脱单了?”
  然后得到了精神明显比之前正常多了的老板的答案:“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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