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靳言爸爸出声提醒,靳言这才收了身体里的汹涌,变得平缓下来。
他也坐到沙发上,接过周树妈妈递过来的手机。
#周影帝潜规则十八线Omega演员#
配图照片是衣衫凌乱罩着被子的Omega和身后拧着眉头红着眼睛的周树。
靳言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下去,他攥了攥拳头,眉头深锁道:“不是,这不是真的。”
“言言,我们知道这不是真的,可就是不知道小树怎么突然被拍到这种照片,前几天不是说工作忙回首都了吗?怎么在海城酒店被拍了?”周树妈妈语气着急,但听得出已经是尽量压制过了。
没等靳言回答,旁边传来杯子重重放到桌上的声音,周树爸爸坐直身子,对周树妈妈说:“我当初就不同意他进这个圈子!你看看,现在还是出事了!”他说着,怒意毫不消减,“而且怎么会在海城被拍到这种照片?那些人是怎么做事的!”
客厅的气氛已然降到冰点,此时只有靳言才能打破这道壁垒。
他叹了口气,还是将那天发生的事情从轻说了。
只是最后他没忘记最重要的事情,给四位长辈来了一个深入总结。
“所以,我标记我哥了……”
此话一出,果然气氛在刹那间升温。
在确认周树身体无碍之后,大人们把重点放到了另一个地方。
“言言,你、你说,你标记你哥了?”周树妈妈有些语无伦次,他和靳言妈妈相互对视一眼,试探地问,“是……怎么标记的?”
谁知靳言妈妈却拍了一下周树妈妈:“哎呀,还能怎么标记,Alpha生殖腔都退化了。”
“……”
两位Omega妈妈不知禁忌地聊着自家儿子的“房事”,全然把刚刚担心的情绪抛诸脑后。
另外旁边坐着的三位Alpha则是纷纷清嗓,靳言见状只得不停给两位爸爸蓄茶水。
直到妈妈们试图想问靳言更多细节的时候,他吓得赶紧制止住。
“那个……妈,梁姨,到时候别当我哥面聊这个,行吗?”他笑着看着两位妈妈,她们像看到了小时候那个天真无邪的孩子。
周树妈妈摇头,笑道:“知道了,就他脸皮薄。”
也许是吸引法则使然,“人不经念叨”这句老话绝对是有科学依据。
被人在客厅讨论的主角下一秒就出现在楼梯间,靳言闻声第一个扭头,接着就看到努力克制着自己步伐的周树。
正小声讨论的爸妈们也顺着声音看过去,他们视线在靳言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扫视,然后不约而同挪开目光。
太明显了,看来这两个孩子已经……
两个妈妈心里想法愈发危险,然而某人显然还不知道自己早已成为大家的讨论对象。
“爸妈,方姨,靳叔,早啊。”他随意打了声招呼,看回靳言的时候目光柔和起来,“言言,怎么下来这么久?”
“……”在座的四位家长皆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症状。
他们实在没想到,只要是被过标记的都会对伴侣产生极大依赖,就连Alpha也不例外。
才下来十多分钟,这就急着下来找人了。
两个妈妈心里“啧啧”两声,起身去厨房给孩子们准备早午餐。
周树一看就是饿着了,一直埋头吃着,比平时多喝了两碗汤。
一直在旁边伺候着的靳言弯着眼睛笑着,眼神黏在人身上根本下不来。
“那个,小树啊……”
周树妈妈刚想跃跃欲试说些什么,结果被靳言恳求的眼神封住口,于是将老母亲的八卦之心生生压下去。
“嗯?怎么了,妈?”周树抬眼,唇下痣粘了一颗米粒。
靳言自然地将那颗米粒摘下,然后放到自己嘴里。
于是,唇下痣和他的心都毫无保留地剖开晾在空气里。
两位妈妈看得皆是愣了下,虽然这个举动让她们的少女心受到重击,但胸中还是泛起层层暖意。
这两个孩子果然是互相宠溺,二十多年一直如此,从未变过。
至于谁标记谁,怎么标记的,什么时候标记了,其实都不太重要。
只要他们还是初心未变就好。
这顿早午餐让周树身心都得到满足,如果每天起床都有靳言照顾他吃饭,那他确实也可以克制起床气这个毛病。
正当他们站起身开始收拾桌子的时候,周树突然感觉腹部一阵抽痛。
靳言几乎是当下就察觉到周树的异样,他连忙一把将人扶住,着急地问:“怎么了哥?肚子疼吗?”
只见周树缓了一会并没有好转,反而额头冒起冷汗,甚至疼得连话都说不出。
他捂住自己的肚子就快蹲下,下一秒被靳言把整个人捞起然后往楼上房间走去。
两位妈妈急着跟了上去,看着疼得在床上缩成一团的周树紧张起来。
“小树这是怎么回事?刚刚不还好好的,是不是吃东西太快了?”
“妈,梁姨,你们先别着急,我马上送我哥去医院。”谁知靳言刚刚说完,便看到周树已经将自己的嘴唇咬破,“哥!别,别咬,听话。”
见周树处在意识不清醒的状态,靳言不顾妈妈在场,直接俯身将人吻住。
他心想,看目前的状况应该叫救护车更保险。
谁知他刚想起身,被吻住的人像是寻得了什么药引,双手勾住靳言的脖子,不让他的吻离开自己。
周树妈妈实在没见过自家儿子这副样子,愣在原地,靳言妈妈脑子却生了一个念头。
“等等……”她想到了什么,对靳言说,“言言!你快放点信息素!”
听到这句,来不及多做他想,靳言便控制腺体开始放出可以安抚到周树的信息素剂量,还要控制浓度不会过高,怕压制到两位妈妈。
令人惊喜的是周树在得到靳言信息素的安抚之后眉头渐渐松缓下来,绷紧的身子也绵软许多。
靳言又惊又喜,劫后余生一般把人抱在怀里:“哥……吓死我了,真的吓死我了……”
看到面前发生的一幕,两位妈妈又相看一眼,靳言妈妈轻咳两声,拍了拍自己儿子。
“言言,你先出去,我跟梁姨有话跟你哥说。”
靳言眨了几下眼,不解地看着自己妈妈,然后就被推到了房门外面。
刚缓过来的周树也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表情还掺着不满,周树妈妈无奈一声嘲笑,骂了句“德行”。
此刻房间里还绕着靳言信息素的味道,那股清爽沁人的雨后青草香没被靳言带走,反而从周树的腺体内发散出来。
靳言妈妈嘴唇微动,上前一步坐到床边:“小树,你告诉姨,你是哪个地方疼?”
周树没反应过来却下意识地抚上自己小腹的位置:“这里。”
接着便听到旁边一口倒吸冷气的声音,周树妈妈目光露出不可置信,她调整好呼吸后才对周树讲话:“小树啊,妈妈有话想问你,希望你能如实告诉我们。”
“什么?”周树已经被烦躁和疼痛折磨了一阵,还顺带着昨天身体残留的巨大疲惫,连发出的声音都若有似无。
周树妈妈看着叹了口气,但还是执着地问他:“你和言言,你们昨天,是不是……”
“妈!”周树瞳孔微张,眸子里泛着水光,此刻看上去倒有几分Omega的样子了。
他几乎瞬间明白过来自己妈妈的意思,耳根在眨眼的间隙转成红色。
周树妈妈看到这副场景后连忙解释:“哎呀,我和你方姨不是像满足自己的八卦,是正事!”她想,长痛不如短痛,还是一口气问完比较好,“妈就直接问了,有没有进入生殖腔。”
“妈!我是Alpha!”周树整个人都像被按在了大门紧锁的桑拿房里,无法出去,难以呼吸。
“我知道你是Alpha!哎呀,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周树妈妈“啧”了几声,一时间找不出什么语言来形容。
靳言妈妈终于看不下去了,她拍了几下周树的胳膊做着安抚,等周树的情绪稍微稳定些了她才讲话。
“小树,虽然我不太确定你刚刚的状况,但可以确定的是,其实不止Omega和部分Beta,连Alpha也都是有生殖腔的,只是这个性别群的基因使然,Alpha的生殖腔自然而然逐渐退化。”
她说完,看向周树妈妈,后者终于松了口气,将话接着补齐。
“可是,据说被Enigma标记过的Alpha是会被刺激生殖腔的。”
“所以,妈妈想告诉你……”周树妈妈喉咙吞咽一下,转脸不看周树说,“你的生殖腔……可能为了言言重新生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嗯……也让树哥体验了一把大姨妈疼(bushi!)
第46章 医院检查
据说世上最初是没有Enigma这个性别的,三种性别Alpha、Beta、Omega分配均等、互相牵制。
后来由于Alpha的基因过于强势,他们可以肆意标记Omega进行绝对占有,让他们成为自己的所有物。
并且一个Alpha可以标记多个Omega,而Omega却只能拥有一个Alpha的标记,如果分开要洗掉标记则会对Omega的身体造成伤害。
许多Omega在洗标记的手术或者术后恢复中出现意外,他们有些难以再孕甚至命运止步于此,于是性别比例开始发生变化。
Omega的数量越来越少,可Alpha并没有保护怜惜,甚至更加肆无忌惮地掠夺自己的猎物。
于是,人们常说,Enigma的诞生就是Alpha性别的制衡。
他们可以标记Alpha,让他成为自己的专属Omega,可不同的是,Enigma的标记也只能给一个人。
他和被标记者的联系是相互作用的,一旦标记就意味着绝对的双向付出和忠诚。
这也是为什么和Enigma繁衍的后代基因优异,并且有80%的几率会二次分化。
靳言二次分化成Enigma的时候也听过各类传言,只是都是传言罢了。
三两文字拼凑成段,于他更像捕风捉影的奇闻轶事。
他之前也听说过,ABO这三种性别最初都是具有生殖腔的,后来由于Omega一直在社会中扮演生育的角色。
这种固定搭配使得基因记忆延续下去,Beta和Alpha的生殖腔跟着时间推移所退化,最终消失不见。
来自各处的传闻太多,靳言早就忘记曾经瞥到过关于三种性别“生殖腔”的论文。
可今天当两位妈妈提到这里,他才猛然被唤醒记忆。
黑色墨点的拼凑出来的文字跃于纸上,在他脑子浮现而出。
所以,Alpha也有生殖腔,只是已经退化。
而被Enigma标记的Alpha则会重新唤起基因里存在过的东西,Alpha得到Enigma的信息素越多,则越会加速这种情况的发生。
现如今的情况看来,周树极大情况是像妈妈说的那样,他的生殖腔为了自己重新生长了……
于是,一时间藏匿在血液里的占有和满足尽数涌出,冲得自己眼角开始泛红。
他只能听从召唤,放出更多的信息素给自己的Alpha,然后亲眼看到Alpha紧蹙的眉头逐渐被抚平。
靳言呼吸跟着周树胸口一起起伏,缓了很久周树才恢复意识,睁开眼睛。
“哥,怎么样了?”
“小树,没事吧!”
看到周树睁眼,靳言和两位妈妈一齐凑上前去。
周树轻轻点头,虚弱地说:“没事。”
“好了哥,不说话了,咱们现在去医院。”靳言说着,把周树缓缓扶起,“如果是妈妈说的那样,还是要去医院做详细的检查。”
“哎,是啊!小树说的是,如果是生殖腔重新生长了,那要做B超好好检查检查的。”
“对,还有腺体也是,也要再检查一下!”
两位妈妈喋喋不休,念得周树耳根隐隐发烫。
他清了清嗓,给靳言递过去一个眼神。
靳言看到自己哥哥又开始害羞,只压着嘴角挑眉逗人,丝毫不打算开口。
于是,周树听着旁边妈妈们愈发大胆外放的讨论,“蹭”地一下坐起身来。
“哎呀!小树,你干嘛动作这么大,万一又伤者身子怎么办?”
周树摆摆手,靳言扶好他站稳,然后默契地去给周树拿衣服。
“妈,方姨,我好多了,现在不疼了,就刚才那一阵。”周树说,“那就趁现在我和言言赶紧去趟医院检查一下吧。”
“好好,快去检查,妈妈跟你们一起去。”
“别!”周树咳了两声,连忙制止,“妈,你就别掺和了,我们又不是小孩子。”
话音刚落,旁边的两位妈妈却一齐笑了出来。
“小树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这么害羞,一点都不经逗,反倒是言言,越来越厚脸皮了。”靳言妈妈笑着调侃。
看着周树又逐渐失去表情管理的脸色,两位妈妈终于打算放过他。
她们又叮嘱了些“妇科相关”的注意事项,终于离开房间。
靳言拿着一件羽绒衣外套过来,脸上都是马上要呼之欲出的笑意。
周树瞪了他一眼,心知这时自己不会占什么上风,于是别扭地瞥了眼靳言手里的外套。
“我不穿这个,这么厚。”
他皱眉侧过头去,明显就是要人哄的架势。
靳言看着自家哥哥这个样子,心里柔软的地方又被触碰到了。
没有下雨的晴空,一朵浪花顺着光照的形状朝往天空跃跃欲试,藏在云层里的雨滴心痒难耐,终究还是下了一场太阳雨。
温润暖和的细雨落下,海洋这才得以安慰,甘愿随意变换成各种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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