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究竟梦到了什么?
变态?
是上次直播搞事的垃圾?
还是那个有家暴倾向的畜生父亲?
楚渊词皱了皱眉,仔细观察着颜糯的表情。
待少年情绪稍微平缓,他小心翼翼捧起颜糯的脸,亲了亲唇,放软嗓音询问:“糯糯,可以告诉哥哥你梦见了什么吗?”
温热的唇一碰而过。
颜糯怔了怔,对上男人关怀担忧的目光,心底涌入一股暖流,鼻翼一酸,眼眶不知不觉又湿了。
要不要告诉哥哥呢?
不说的话哥哥会担心的,说的话哥哥又会心疼。
那……
说一半,藏一半,不提血淋淋的兔子。
“哥哥……”
颜糯立起身,带着楚渊词坐起,紧张地捏了捏男人的手心,他刚酝酿好准备开口,忽然,地上响起了来电铃声!
第194章 危!墓地出事,刀预警
谁的电话啊?
手机在地上的包里,颜糯正要起身,楚渊词拍了拍他的肩,率先掀开被子:“乖,哥哥去拿。”
“好。”
颜糯乖乖点头,用被子把下半身裹住。
趁男人拿手机的间隙,他环顾四周,打量了一下他们住的这间房,整体的装修是法式森系复古风,奶油果色的墙壁,原木色的衣柜,角落放着高大的琴叶榕,墙上还挂着温馨治愈的卡通画。
只见树叶做小窝里摆满了各种野果,蛇头顶着小花花,用尾巴缠着一根胡萝卜喂小兔子,豆豆眼很温柔,看起来特别萌。
而兔兔抓着大树叶给蛇盖被子。
它们的头顶还冒着同色系的对话小泡泡。
蛇蛇:“啊,小兔子,投喂时间到了。”
兔兔:“蛇先生,暖一暖。”
最旁边的空白处还有几个胖嘟嘟的可爱字体——
《叼回窝,当老婆》
“哇!”
颜糯眨了眨眼,被治愈到,心底血淋淋的兔子逐渐被温馨的一幕覆盖,揉着酸涩的眼眶,嘀咕道:“蛇和小兔子,是雾雾画的吗?”
好可爱的一幕啊。
回来的时候只顾着和哥哥亲都没有注意到!
这时,男人正好拿着手机走过来。
“嗯,他们上次拍照的地方也是这里,画是雾雾留下的小惊喜,我们做完你太累睡着了就没来得及告诉你。”
颜糯心底一暖,感动至极:“好可爱的小惊喜!”
哥哥他们真的把自己当做家人了!
那……
为了不让哥哥担心,有些事好像……不能一味的瞒着了。
“你喜欢就好。”
楚渊词宠溺的笑了笑,将手机递给颜糯,坐在床边,揉着他的头,补充道: “是个本地的陌生号码,接通看看是谁。”
颜糯乖乖应了一声好,将视线从画上收回,滑动屏幕接通电话。
随着滴的一声响起。
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道陌生且焦急的男声。
【你好,请问是谭女士的儿子颜糯颜先生吗?我是归宁墓地的工作人员。】
颜糯心咯噔了一下,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连忙询问:“我是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对面沉默了几秒。
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擦了擦汗,喘着气缓缓解释——
【请您做好心理准备,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下午我在值班室午休,关了大门的,可我一觉睡醒,发现门竟然被人撬开了,然后……】
话音一顿。
对面又开始大喘气。
“然后呢?”
颜糯心跳加速,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剧烈,好在男人牵住了他的手。
“放心,有我在。”
楚渊词安抚着颜糯,将人拥入怀里,追问电话对面的工作人员:“然后发生了什么?一口气说完,我们时间有限。”
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带着压迫感
工作人员更紧张了。
【然、然后我们检查墓园的时候,发现……发现谭女士的骨灰盒被人挖走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谁这么缺德啊,竟然挖……】
“什么?”
颜糯瞳孔地震,感觉大脑轰隆一声,耳朵嗡嗡作响,整个人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巴鼻孔 呼吸艰难,完全听不进去后面的话。
骨灰盒被挖了?!
谁干的?
颜纪琛?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让妈妈死后都不得安宁?!
为什么?!
楚渊词眉头紧皱,心疼地抱紧怀里眼眶通红的少年,拍着他的肩,继续追问工作人员:“你们有没有查监控?”
对面又沉默了几秒。
最后支支吾吾道了一句。
【监控今天下午被、被破坏了。】
楚渊词眸底闪过寒意,冷声呵斥:“睡得这么死?监控被破坏都没察觉?”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是被下了药一样,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我以前……以前下午明明很少……】
楚渊词不想再废话,打断道:“有没有报警?”
【报了,但需要直属亲属到场,所以还要麻烦你们来一趟。】
“嗯。”
楚渊词挂了电话,见颜糯将唇咬得嫣红,心疼得紧,神情呆愣愣的,连忙揉头安抚:“别急,我们先过去看看,会没事的的,相信哥哥好不好?乖。”
“……好。”
少年乖乖点头,目光有些溃散,低喃了几声妈妈,试图起身。
“哥哥我们先穿衣服,穿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颜纪琛做的,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是不想让我再见妈妈吗?不对,他应该不会真的扰妈妈安宁的,难道……难道是瘸子做的?”
颜糯焦急的自言自语着。
楚渊词捕捉到某个关键词,眉头紧蹙,隐约感觉到瘸子可能跟梦里的变态有关。
这时,颜糯双脚着地,猛地抓住楚渊词手臂:“哥哥,我渣爹让我小心瘸子,是不是我们一家跟瘸子有仇?他来报复我们了?”
“乖,别怕,有哥哥在。”
楚渊词将手放在他的手背上,放软嗓音,耐心询问:“糯糯,你先回答哥哥一个问题,你不知道瘸子是谁?”
颜糯摇头,在男人温柔的抚摸中,瞳孔开始聚焦,眸底氤氲着雾气。
“我不知道。”
“我记忆里身边的人没有谁是瘸……等等!!”
第195章 哥哥,亲亲我
“别急。”
楚渊词捧起颜糯的脸,指腹温柔抚摸着肌肤,边安抚,边询问:“糯糯你想起了什么?慢慢说。”
对上男人的目光,颜糯回忆道:“哥哥,我应该见过瘸子,我去祭拜妈妈的那天在墓地碰见了一个男人,四十出头的样子,穿着红衬衫,杵着手杖,走起路来有点重心偏移,对了,他手里好像拿着我妈妈喜欢的风铃花!”
楚渊词神情凝重,朝颜糯一把抱起,朝玄关处走去,“当时你们有没有发生冲突,或者说过话?”
“没有,就是对视了一下。”
颜糯蹙眉沉思,没有发觉自己被抱了起来,“他给我的感觉阴沉沉的,很不好相处,像吸血鬼一样。”
“如果他真的跟你们家有关系,可能当时没认出你。”
楚渊词把颜糯放在单人沙发上,单膝跪在他面前,低头亲了一下脸,哄道:“别怕,有哥哥在,穿好衣服我们过去看看。”
“好!”
颜糯收起思绪,压下慌乱,乖乖点头。
两人穿戴完毕后出了门,以防万一,临走前,楚渊词叫上了司瑞,以及营地的几个身强力壮的年轻保安。
两个地方一个在南郊外,一个在北郊外,路程有两个小时。
开车的是保安。
颜糯和楚渊词坐在后座。
一路上颜糯眉头紧蹙,低着头,不停地揪着自己衣角,看起来很不安,楚渊词将他抱在怀里,拍着肩,一声又一声的耐心安抚。
“乖,别担心,会没事的。”
“相信哥哥好不好?哥哥保证会把阿姨的骨灰盒找回来。”
颜糯乖巧点着头,忍不住抬头询问:“哥哥,他为什么要挖走我妈妈的骨灰盒啊?”
楚渊词思索片刻。道:“这种情况一般有两种可能,爱和恨。”
“爱?”
颜糯面露疑惑,恨他明白,但爱不行,真的爱一个人的话,为什么会让人死后都不安宁?
楚渊词抿了抿唇,没有立刻回答。
他回忆着颜糯父亲的长相,同时用指腹描绘着少年的五官,凤眸愈发幽暗,隐约猜到了某种可能。
那个畜生面相不善,眼睛细长,颧骨款,是菱形脸。
而糯糯长相偏幼,骨骼感弱,脸颊圆润,满脸的胶原蛋白,是可爱的娃娃脸。
他们甚至没有一处相似。
难道……
糯糯的亲生父亲不是他?
楚渊词心下一沉,面色越来越凝重,颜纪琛不是好东西,但这个挖骨灰的瘸子也未必是好人。
“哥哥,是病态的爱吗?”
听见颜糯在叫自己,楚渊词收起思绪,温声回应:“嗯,爱而不得会让变态发狂发疯,你提到瘸子的时候说过,他拿着阿姨喜欢的铃兰花去过墓地,因此爱比恨的可能性更大,或许,爱中还掺杂有恨。”
闻言,颜糯皱着眉往楚渊词的怀里钻,攥紧男人的衬衫,蹭了蹭胸膛。
“好像小说里的病娇啊。”
想想还真的是。
那瘸子阴沉沉回眸的样子像极了小说漫画里下一秒就会拿出刀嘿嘿嘿笑的病娇变态!
楚渊词揉了揉颜糯的少年,没说话,镜片下深不可测的眸子倏然掠过寒芒。
病娇变态?
在直播间自称爸爸,叫糯糯宝宝 ,把银行卡账号改成【想抱你】的垃圾该不会……该不会也是这个瘸子吧?!
想到这里,楚渊词眉头越皱越紧。
这时。
眼眶红红,先前还在害怕担忧的少年立起身,双手环住男人的脖颈,睫毛湿漉漉煽动,轻轻地在男人唇上落吻。
“哥哥别皱眉,有你在我不怕。”
说罢。
他小心翼翼抚平楚渊词的眉头,甜甜一笑,乖得让人心疼。
“哥哥,你也亲我一下,好不好?”
楚渊词呼吸微窒,心软得一塌糊涂,手用力禁锢住少年的纤细的腰,将人完全摁在怀里,低头侵占。
“……好。”
喑哑的嗓音溢满了疼惜,炙热的气息一寸寸将颜糯包裹。
颜糯开心地蹭了蹭。
眸底蕴着雾气,心底却格外安心。
有哥哥在。
不管是什么病娇瘸子,还是畜生渣爹,自己都不怕。
他会勇敢起来的。
勇敢反抗那两个坏蛋,勇敢夺回妈妈的骨灰,勇敢跟哥哥奔向美好的未来!
颜糯悄悄揉了一下眼角,回应男人的吻,楚渊词托着颜糯的后脑勺,目光温柔宠溺,任由小朋友啃咬。
他此时此刻只有一个想法。
拼尽一切,保护怀里的小天使。
前面的司机瞄了眼后视镜,吃瓜了几秒,迅速恢复正经,严肃开车,还不停地给自己洗脑,默念什么都没看见。
两个小时后。
一行人终于抵达了墓地。
刚下车他们就听讲了一道撕心裂肺的怒吼声,颜糯牵着楚渊词的手加快了步伐,走进墓园一看,顿时被眼前的画面震惊到。
第196章 别怕,哥哥在
“你TM,把我老婆还给我!”
“老子要杀了你,杀了你,守个墓都守不住,拿你这种废物来有什么用!”
撕心裂肺怒吼的人正是颜纪琛。
他双眼猩红,满脸愤怒,恶狠狠瞪着跪地的工作人员,手里还拿着破碎的啤酒瓶,掌心鲜血直流,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奈何双手被两位警察控制着,只能挣扎着用脚踢。
守墓员看起来四十多岁,有些胖。
此刻被吓得跪在地上,发着抖求饶,脸上全是汗,手捂着腹部,衣服上明显的脚印,显然不久前被人狠狠踢过。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该死我该死,但这也不能全怨我啊,墓地这么大,谁能想到有人会翻墙进来挖骨灰啊!”
颜纪琛听见骨灰两个字瞳孔瞪大,里面的血丝似乎要蔓延至肌肤,额角的青筋也愈发突显,“不怨你?艹,挖地那么大的动静你都听不见?老子今天就干脆把你的耳朵剁了!”
胖子吓得立马捂住耳朵。
不敢再吱声。
周围的警察都在耐心地劝着颜纪琛。
“同志,你先别激动,你的心情我们能理解,我们先冷静下来好好说话行不行?”
“对啊,你看,你都把自己的手划破了。”
“而且要把骨灰盒找回来需要你提供一些线索,同志咱们把酒瓶松一松,仔细回想一下,你们家具体都跟谁有仇?”
最边上的警察试图夺走颜纪琛手里的酒瓶,可男人死死拽着,根本不肯松开手指,直到有警察看见颜糯等人走来,问他,“同志,你往右边看看,那是你儿子吗?”
大家以为亲属到来会让颜纪琛稍微冷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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