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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后,残疾大将军怀疑人生了(穿越重生)——鹿绒

时间:2023-11-09 09:40:11  作者:鹿绒
 
 
 
“于病人身体并无大碍,反而会减轻伤口愈合前的痛苦。施药前,我们在自己身上先试过一遍,请大将军放心。”
 
 
 
于是,宴云在昏昏沉沉的梦境里,度过了最难熬的一段时光。
 
 
 
在末世世界,他不做梦,偶尔梦了,也是噩梦。
 
 
 
没想到在这里,他的梦境温馨而滑稽。
 
 
 
穆长沣受伤的手臂上,每天变着花样结出好看的绳结。
 
 
 
他比往日健谈很多,坐在床边碎碎念。
 
 
 
“小宝不方便进宫,他在外面很好,你不用担心。”
 
 
 
“母亲和二弟也来京城了,国丧之后便是新帝登基,到时又有一番事情。”
 
 
 
偶尔,穆长沣不在,宴云也会听到一些古古怪怪的杂音。
 
 
 
“……明明是个男人,穆大将军却说是他的妻子?”
 
 
 
“这有什么?穆大将军立下大功,别说想娶男人为妻,哪怕是天宫里的仙子,陛下也会同意他抱回人间的。”
 
 
 
“别啰嗦了,好生照顾他吧。你们是没看见,他坠楼那天,大将军奋不顾身把自己当垫子去救他。咱们若没照顾好,有个三长两短的,小命恐怕不保呢!”
 
 
 
“可我听说……他被岐王糟蹋过了……已经不是干净身子,等穆大将军回过味来,真的还会要他吗?”
 
 
 
“这个……不好说,也许穆大将军不在乎绿头巾,也不在乎别人的耻笑呢?”
 
 
 
“你们不要命了,还叫李珉岐王?太子殿下登基后,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削去岐王封号爵位,并将岐王府筑高三丈,里头的人永远幽禁,饮食都从狗洞出入。他们这一生都不能再走出王府一步了。”
 
 
 
“李珉本人的尸首,受鞭刑后弃于荒野,不准任何人去帮忙收敛,否则和李珉同罪呢!”
 
 
 
成王败寇,宴云想,李珉敢谋反,便该做好最坏的心理准备。小太子对他的亲眷,已经算是手下容情了。
 
 
 
终身幽禁,总比凌迟处死要仁慈得多。
 
 
 
可恶的是,李珉死前还败坏他的名声,宴云知道,这个封建王朝的风气一向保守。
 
 
 
能出现真正的颜玥儿那般女子,已经是意外中的意外。
 
 
 
穆长沣会嫌弃自己吗?
 
 
 
男人熟悉的脚步声再次响了起来。
 
 
 
两臂上绑着的绷带总算解下,穆长沣抬手擦去宴云的眼泪,皱眉问:“为什么哭?难道是药不起效了?”
 
 
 
宴云瘪了瘪嘴,喃喃说:“要是我被肮脏的玩意儿弄脏了……你会不要我吗?”
 
 
 
话一说出口,宴云嘴角就抽了抽。
 
 
 
哎呀,受伤的人总是分外脆弱,就比平常要矫情。
 
 
 
“不会……我会帮你……”
 
 
 
穆长沣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最后几个字在宴云耳边说的,若有人偷听,简直是听不清的。
 
 
 
宴云陡然睁大眼。
 
 
 
什……什么?好家伙,他是从哪里学的?开玩笑的吧?
 
--------------------
 
 
 
 
第六十三章
 
 
宴云虽然一直觊觎着穆长沣的身体,但在他的印象中,大将军绝大部分时间里都是冷情冷性,没什么世俗欲望的。
 
 
 
他们唯一一次负距离接触,宴云都得动足了手段,又是下药,又得自己扭,让他一个同样没实践过的人,累的事后足足腰酸好几天。
 
 
 
是以穆长沣贴着他耳廓说出的话,让宴云的大脑一瞬间沸腾了,热臊得难以思考。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凌乱的衣襟敞开的地方突然出现一只大手。
 
 
 
那只修长好看的手背上绷起青筋,将衣带解开,张开五指放在胸肋之上。
 
 
 
宴云错愕的眨眨眼,生平头一遭,在一只手上看到了“猴儿急”三个字。
 
 
 
由秋进冬,天气愈发的寒冷,阁外的早梅都绽了几枝,被伺候宴云的宫人们折了几枝色泽红如胭脂的,插在阁内花瓶中,被地龙的热气一蒸,为便于取暖做的不甚大的房间氤氲着清浅的梅香。
 
 
 
还夹杂着大将军常用的薄荷漱口汤、芍药牡丹香膏做的洗衣皂角味、铠甲上的浅淡血腥气、皮革味和似乎是穆长沣自身散发出的麝香气息。
 
 
 
味道复杂又好闻,才会让宴云一时间晕乎乎的,只低下头,大睁着杏眼,看按在自己身上的手。
 
 
 
就像稚子被迫打针时,水濛濛的可怜大眼会追着针尖跑一样,宴云目不转睛的看着大手任意施为。
 
 
 
他不知道自己昏睡已久,一度狰狞可怖的伤口已悉数愈合,恢复了白玉色泽。
 
 
 
只知这一刻,白似乎成了一张平平无奇的白纸,更衬出大手轮廓的修长有力,骨骼的清峋秀逸,肌理如最纯净甜美的蜜糖色,于光下莹莹生辉。
 
 
 
还有指腹的薄茧。
 
 
 
使这只手摩挲到的每一处肌肤,都从最深处燎起了火。
 
 
 
宴云的腰肢纤细,自腰及胯的一段线条折角流丽,不见天日的地方更是白的出奇。
 
 
 
当那只手以王者之姿流连不去时,宴云终于哆嗦一下,浑身肌肤瞬间起了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瑟瑟发抖。
 
 
 
他美丽的眼睛里溢出一层水光,可怜兮兮的用双手抱住穆长沣的手腕。
 
 
 
穆长沣狭长乌黑的眼里多了一层叫人看不透的光,他盯着宴云红晕满脸,在他唇上重重亲了一口,说:“你觉得脏的地方,我帮你弄干净,每一寸……都帮你……”
 
 
 
宴云直喘不过气来,他左右闪躲,穆长沣那极具占有性的唇吻便铺天盖地的往他两颊落下。
 
 
 
怎么弄?
 
 
 
用手,还是用唇啊?
 
 
 
宴云两肘防御性的屈在自己胸口,抵在穆长沣心上。
 
 
 
穆长沣叼住他一根手指,眼角微扬的双眸自下而上看向宴云。
 
 
 
要、要命了。
 
 
 
好家伙,穆长沣现在像极了一头凶猛而美丽无比的野兽,瞳眸如镜,照出同样丢盔弃甲的宴云。
 
 
 
“不、不是……”宴云投降一般举高双手,还是要把误会解释清楚,没必要让李珉做鬼了还能得意洋洋。
 
 
 
“三……不,叛贼李珉他什么都没做!”
 
 
 
穆长沣挑起眼角,等他说完后,又在柔软的唇上重重吮了一下。
 
 
 
“哎,我说的都是真的!他还没来得及,什么都没来得及,你就赶到了!”
 
 
 
宽阔的胸膛压下来,宴云的视线一时间受阻,只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忍耐不得,暴脾气一下冲起来,百般挣扎着怒道:“你不信我!?”
 
 
 
穆长沣停了下动作,分开了些,微带不解的侧头看他:“我当然信你。”
 
 
 
“你你你……你信我你还……还继续……?”
 
 
 
穆长沣抬了抬眉,慢条斯理的镇压住宴云的扎挣动作,将他一只手腕用宴云自己的衣地拴上,挂在床榻一角。
 
 
 
“和李珉有什么关系?”穆长沣语气冷淡,手下的动作是一点不见缓,“是我本人想这么做。”想很久了,今天放纵一回前,还特意问过老御医,确认宴云恢复如初,因吃了很多补药,身子骨很健康。
 
 
 
“你你你……你自己想这么做!?”宴云的大脑因过热彻底不再运转,他只眼巴巴的看着穆长沣用他玄衣上的腰带,把自己另一只手也好端端的挂在另一条雕工精美的床架上。
 
 
 
宴云彻底成了砧板上晶莹剔透的肉。
 
 
 
他羞的不但两腮通红,那红还一路朝着耳后冲去,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活像是得了热病的人狂打摆子。
 
 
 
“你从哪里学的这么坏?”
 
 
 
穆长沣缓慢的眨动眼睛,笑出声来,“跟你学的。”
 
 
 
他所有的欲念,黑色的火焰,都因眼前这个装“李大夫”装不认识自己的小没良心而起。
 
 
 
妻子从西宁城将军府逃走不算,还险些逃离这个世界,上穷碧落下黄泉,险些阴阳两隔,永不能再见。
 
 
 
如今,他终于再也逃不掉,全部处于自己掌控之中,还要楚楚可怜的装无辜。
 
 
 
宴云:“……哎?”
 
 
 
好像穆长沣说的没错。
 
 
 
他羞愤不已,侧头把脑袋埋进枕里,闷声说:“你怎么好的不学,净学这个……”
 
 
 
穆长沣早已一步跨进锦绣堆里,居高临下看着宴云,看了一会儿,突轻笑出声:
 
 
 
“不止,还有别的。”
 
 
 
宴云闻到一股异常熟悉的味道,甜丝丝香得发腻,稍微多闻一会儿,心跳便如擂鼓,仿佛要从喉咙里跳出去。
 
 
 
他迷惑的把脑袋冒出来一点点,侧眼看向穆长沣,顿时瞳孔地震。
 
 
 
因为穆长沣的手里托着一盒打开的胭脂膏子。
 
 
 
脂红色的膏子上镂刻着一朵雍容美丽的牡丹花,原本停在花蕊处的风尾蝴蝶纹,因上一次用了点,被抹去纤长的触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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