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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阿拉斯加(近代现代)——卡了能莎

时间:2023-11-10 09:54:22  作者:卡了能莎
  周赫一脸不信:“你诓谁呢!”又凑到他耳边问,“你这几天怎么了?天天魂不守舍的,是不是你爸逼你签了什么不平等条约?”
  姜一源慢吞吞地说:“想画展的事情。”
  “画展有什么可担心的?”周赫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多想,趁着有钱,好好体验人生的美好。”
  一首歌结束,前面的哥们儿喊道:“老周,你的歌!”
  “来了!”周赫跳起来,接过话筒,又问姜一源,“你来?”
  姜一源说:“不会唱歌。”
  周赫切了一声,前奏结束,歌声响起。
  “还未戒掉,他留下给我,那动魄惊心……”
  ……
  “宁为他跌进红尘,做个有痛觉的人……”
  ……
  姜一源觉得闷,放下杯子,离开了包间。
  已经过了十一点,头顶钻灯闪耀,纯白的大理石地板反射着灯光。走廊上空无一人,隐隐的歌声从各个包厢里传出。
  姜一源靠在墙壁上,从裤兜里摸出一盒薄荷糖,含了一块在嘴里,慢慢嚼碎。
  一阵脚步声和笑声传来,他漫不经心地抬头去看,便见一群人正进入走廊尽头的大包厢,其中有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
  姜一源站直,怀疑自己看错了。
  他按铃叫来服务生,吩咐了几句。很快,服务生送来两瓶上好的红酒。
  “这个留下。”姜一源指了指金边托盘。
  服务生不明白他要托盘干什么,但这两瓶酒的提成是他好几个月的工资,当下爽快地把托盘递了过去。
  “还有这个。”
  服务生低头看向自己的黑色领结,惊讶地重复:“这个?”
  *
  天上人间包厢内。
  沈氏集团市场部经理前几天办完了离职手续,市场部商量着搞了一场欢送,又邀请沈总一起。离职的是一位十几年的老员工,是沈父当年的得力干将,沈书临便没有拒绝,打算稍坐一会儿便走。
  “想喝什么,想吃什么,随便点,不要客气。”沈书临道,“今天我请客,大家好好玩。”
  已经离职的蔡经理端着酒敬他,感动道:“感谢沈氏多年的栽培,您今天能来,我真的很感动。”
  凌晨有个越洋视频会议,不便喝酒,沈书临便以茶代酒,又说:“不要这么见外,八年前若非你出了大力,沈氏也不会发展得这么快。”他说的是沈父中风后的事情。
  两人又闲话了几句。市场部的人点好了歌,起哄让沈总唱。沈总说不会唱歌,大家不信,又让蔡经理唱。
  气氛渐渐热烈起来,沈书临坐着听了两首歌,看了看腕表,距离会议还有一个小时。
  正准备离开,包厢门开了。
  一个穿着白衬衣黑马甲的男生站在门口,端着金边托盘,盘中两瓶红酒。
  男生的目光穿过了重重人群,一瞬间就锁定在沈书临身上,清亮的声音压过歌声。
  “沈先生,您点的酒。”
  眼尖的人认出了酒标,叫道:“沈总可以啊!这酒十几万一瓶吧!”
  好几个人凑过来,有人想拿起酒瓶看,姜一源伸手挡住,只看着人群外的那人。
  沈书临开口,声音沉沉,只说了两个字:“过来。”
  姜一源唇角微勾,端着托盘走过去。
  包厢很大,活脱脱一个大平层。沈书临靠坐在真皮沙发上,衬衫袖子推到肘弯。他两个手肘撑在两边扶手上,十指交叉,看着人越走越近。
  姜一源把托盘放在矮几上,饶有兴致地说:“沈先生,又见面了。”
  市场部的人精这下子瞧出端倪了,立刻有人移来屏风,虚虚实实地一挡,角落便是一处私密。伴奏也被刻意地调大声,悠长的离歌换成了欢快的乐曲,有人拿着话筒大声唱歌。
  沈书临坐着不动,抬头打量着面前的人,许久,他说:“坐。”
  坐?
  坐哪里?
  真皮沙发是单人的,角落除了一张矮几,并没有可以坐的地方。矮几上摆了果盘和托盘,显然也不能坐。
  除了一个地方。
  男人双腿交叠,西装裤下的长腿笔直而有力,隐藏的男性力量掩盖在一丝不苟的黑色下面,
  姜一源挑了挑眉,侧身坐下。
  雪松和檀木的淡香钻入鼻腔,随着呼吸渗入肺腑。
  距离已无比接近。但两人都不肯大吼大叫,在震耳欲聋的音乐中,便只能凑得更近,才能听清对方的话语。
  “你在这里做什么?”沈书临问。
  姜一源侧坐在他的腿上,腰臀处是男人紧实的小腹肌肉。他双手搭住男人的肩膀,凑在耳边:“沈先生还欠我一个问题。”
  薄荷糖的清香随着呼吸飘出,沈书临淡笑道:“我不记得答应过。”
  那天在松涛园顶层包间,姜一源问了两个问题,他答了一个。可事前他并没有答应过会回答。
  姜一源耍无赖:“那你记错了。”
  “哦?”
  男人的衬衫扣子解了两颗,露出一小片脖颈。姜一源伸手又解了一颗:“我的问题很简单的。”
  不待沈书临说话,他便道:“你的保温杯里泡的什么?”
  沈书临道:“菊花茶和枸杞。”
  姜一源笑得露出了虎牙:“骗人。我猜啊,是普洱茶。”他用搜图搜了那种长条形的茶叶,网上的人告诉他那是普洱茶,产自云南的西双版纳。
  沈书临眸色一深:“杯子在你那?”
  “什么杯子?”姜一源不承认,“下一个问题……”
  沈书临扣住他正在解第四颗扣子的手腕:“姜少爷。”
  “我好像没答应回答你的问题吧。”
  姜一源当没听见:“沈先生……到底会不会喝酒?”
  他倾身拿起红酒和开瓶器,撕开纸封,一圈又一圈,慢条斯理地将螺旋刀转入软木塞的中部。然后是一抵一按,软木塞被推出,浓郁的酒香弥漫在两人之间。
  拔出软木塞时有一个小小的后坐力,瓶口微晃,几滴酒液洒出,落在沈书临被解开了三颗扣子的胸前。
  姜一源伸手去抹,再次被大掌扣住手腕。
  “姜少爷会喝酒吗?”沈书临声音低而沉,混在震耳的歌声中。
  姜一源又耍无赖:“我先问的。”
  两人都拒绝过对方的酒,却都不那么甘心。两问之间,是试探,更是挑战。
  沈书临漫不经心地笑了笑:“偶尔也喝那么一点。”
  “姜少爷呢?”
  姜一源笑了:“我么?我倒是挺能喝的,红的白的啤的,你可以挑挑。”
  他拿起高脚杯,往里倒了个底儿。手腕灵活转动,红宝石色的酒液涂满杯壁,挂壁的酒缓缓滴落,酒香已无比醇厚。
  他把酒杯递到沈书临唇边。
  沈书临说:“空腹喝酒不好。”
  姜一源望向果盘,他倾身过去,拎起一串无籽红提。然而倾得太猛,他一个不稳,就要从男人的腿上摔下去。
  沈书临单手揽住他的腰。
  “谢谢。”姜一源摘下一粒葡萄递到沈书临唇边,“礼尚往来。”
  沈书临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薄唇微张,含住了葡萄,缓缓咀嚼。
  “现在不算空腹了吧?”
  沈书临说:“不够。”
  姜一源又拿起一颗。喂了五六颗后,沈书临说:“够了。”
  深红澄亮的酒液从薄唇进入,经由喉结的滚动,落入腹中。
  “沈先生会喝酒,我相信了。”姜一源说。
  沈书临看着他:“姜少爷呢?”
  姜一源利落地往杯中倒了三分之一的红酒,仰头喝掉,冲沈书临晃了晃空的酒杯。
  沈书临微笑道:“我也相信了。”
  姜一源又倒酒,两人共用一个杯子,一人一口,第一瓶红酒很快见了底。
  沈书临看了眼腕表,还有二十分钟。
  “沈先生赶时间吗?”姜一源瞥见了他的动作,又去解他的衬衫扣子。
  沈书临按住他的手:“这么不规矩,不嫌我是个老男人?”
  “老男人多好啊。”姜一源灵活地挣脱他的手,“老男人玩得起,聚得快散得也快,干净利落,没什么不好。”
  沈书临面色一冷,用了些力拿开他的手,声音冷沉:“下去。”
  交叠的双腿一动,姜一源便被颠下了地。
  “酒钱我会打你卡上。”沈书临一颗一颗系上扣子,淡淡道,“请离开吧。”
  姜一源不明白他为什么态度突变,兜里的手机开始震动,想是周赫他们打来的。他撕下一张便签纸,写了串数字,将纸条压在红酒瓶下面:“记得联系我。”说完便摸出手机,快步离开了。
  沈书临点了根烟,给司机打了个电话。
  纸条上是一串电话号码。沈书临看了几秒,拿下唇上的烟,用烟头点燃了纸条,等烧到一半,纸条被扔进了高脚杯,浸泡在红酒中。
  他拿起西装外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第四章 
  周五晚上,沈氏集团顶层。
  宽大的办公桌前,沈书临签署好最后一份文件,有些疲惫地摘下了金丝眼镜,捏了捏鼻梁,拨了个内线电话:“过来一趟。”
  很快,敲门声响起。
  “请进。”
  秘书林西洵拿着一份文件进来,请示道:“沈总,这是下周的日程安排。”
  沈书临接过看了起来,拿起钢笔划去一条:“下午启明那边来过电话,已经谈得差不多了,下周二的会面取消。”
  “好的。”
  “城西园林的项目要提上日程,这两天和规划局约好,下周抽一天中午吃个饭。”
  “好的,沈总。”
  沈书临又改了几个小地方,林西洵接过改后的文件,五分钟后便拟了份新的来。
  “没问题了。”
  林西洵把文件放回隔壁秘书室,再回来时声音轻快:“沈总饿不?吃个宵夜去?”
  沈书临站在宽阔明亮的落地窗前,拉上厚厚的窗帘,笑道:“下班了,还叫沈总。”
  林西洵哈哈一笑,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兄弟请你撸串。”
  两人是在国外念书时认识的校友,没少一起疯一起浪。林西洵此人讨厌做决策,却最爱做精细活,把事情交给他,他准能安排得一丝不苟,他也乐在其中。
  当年他就对沈书临说:“等回国,你接手了你爸的公司,我给你当秘书。”
  他这秘书当得实在是好,工作时间两人是上下级,下班后就是铁哥们儿。这么多年来,两人的交情一直如初。
  沈书临披上西装外套:“走。”
  两人开车去了城西的大排档。
  等着上菜时,林西洵说:“明天你有空没?陪我去画廊逛逛,我要买几幅画挂在新家。”
  “几点?”沈书临总觉得桌面不干净,拿着纸巾反反复复擦了几遍,“上午要去陪我爸下棋。”
  林西洵说:“下午三点。”
  沈书临点头:“可以,到郊区别墅接我。”
  “好嘞!”林西洵听他提起他爸,便问,“你和你爸……没事了?”
  “嗯。”
  林西洵感慨道:“真不容易,为这事,你们吵了有两年了吧?三个月前还大吵了一通,你还借着出差躲了出去……现在你爸点头了,你就没想找个人定下来?”
  沈书临抿了口茶水,太淡,他把茶水放到一边,只道:“这事急不来。”
  “确实。遇到晓玲前,我还打算一辈子不结婚的。感情这事,还得看缘分。”
  沈书临笑道:“快结婚的人了,怎么那么多感慨?”
  “这不担心你嘛。”林西洵老成地叹了口气,“我也算看着你长大的,你……”
  沈书临做了个停止的手势:“闭嘴吧,越说越离谱。”
  林西洵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改口道:“我也算看着你一步一步对家里坦诚的,你……”
  “吃。”沈书临把一串鱿鱼递过去,“我不信吃的还堵不住你的嘴。”
  林西洵果然不说话了,吭哧吭哧吃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沈书临开车去了郊区别墅,沈父坐在花园里抽着旱烟。
  “入秋了,您别一大早在外面吹风,当心着凉。”沈书临提着水果走过去,劝他,“进去吧。”
  沈父哼了一声:“你以为我专程在这等你?别自作多情了。”
  话虽这么说着,他却叼着旱烟,慢悠悠地进屋去了。
  沈母听见声音,迎了出来:“你看看你,回自己家还买东西做什么,快进来。”
  沈书临笑道:“秋天要多补充维C,多吃水果。”
  下了几盘象棋,吃过饭又坐了一会儿,沈书临看时间差不多了,从窗口望出去,果然见林西洵的车正缓缓驶停。
  沈父送他出去:“看画展很好,你要多看看这些,提升提升情操,别像我一样——你妈老是嫌弃我一身铜臭气。”他耿耿于怀,长叹了一口气。
  沈母是大学教授,文艺素养极高,沈父却是个实打实的生意人,没少被沈母嫌“俗”。退休后他莳花弄草,不时还看看艰深名著,又被沈母说装模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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