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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那个弱柳扶风的丞相大人(古代架空)——燕行泽

时间:2023-11-10 09:58:35  作者:燕行泽
  囚在深宫里,不让任何人瞧见,如此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觊觎他了。
  至于如今的那些商琅的拥趸, 只要丞相大人自己瞧不见,顾峤就可以毫无顾虑地去处理。
  届时哪怕血流千里,宫中也只会是安宁祥和岁月静好。
  顾峤都快要被自己说得动心了, 费了些力气才掩掉眼底的情绪, 看着眼前少年的情绪巨震, 得逞似地弯唇:“如此,也不告诉朕吗?”
  他到底还是开了口。
  虽然目的成功达到,但是看着人竟然会为了商琅的安危坦诚, 还是多少让顾峤有点不爽。
  因为伤得不算轻, 这少年说话的时候断断续续, 又或许是因为并非大桓人, 官话说得没那么清晰,顾峤好容易才从那破碎的言语里面拼凑出真相来。
  他背后的人是南疆国主子桑琼。至于这少年为何会对商琅的名字有如此的反应,大概是因为子桑琼一开始在他面前把商月微吹得天上地下,他身为一个刺客,平日除了无休止的训练再无其他,心里便只记住了这样一个名字,然后为了这个名字舍生忘死。
  不得不说,子桑琼实在是好手段。
  “所以,你说朕该死,是觉着朕玷污了商琅?”顾峤已经放开了人,眼前的少年失力跪在地上,顾峤就蹲在人的身前,眸色仍是冷的,“那你知不知道,若当真得逞,你给他下的,究竟是多么龌龊的东西?”
  他不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
  子桑琼已经将人养成了一个只为商琅而生的刺客,他并没有太多自己的想法,只要知道商琅不会死,认为无伤大雅,他就会听从人的指派。
  所以在顾峤说出这样的话来的时候,那少年神色错愕,之后又是怀疑。
  顾峤到现在对他已经没有太多的怒火,甚至在看见人对他的话产生了怀疑的时候,还感慨地觉得他没有那么蠢笨,便道:“若是朕不杀你,而是让你去保护商月微,你可愿?”
  要害商琅的是子桑琼,眼前这少年简直就像是个傻乎乎被人给骗了的,顾峤实在气不起来,仔细想想,甚至还觉得能利用人这一点去保护商琅。
  毕竟这般身手,在暗卫当中也算难得,多一个人总是好的。
  此话一出,他自然是一万个愿意。
  但是——
  “你若对他不敬,我也会杀你。”少年对他还是有杀意。
  “只要商琅愿意看着你来杀朕,只要你能杀了朕,朕必无怨言。”顾峤听到他这样的话,失笑。
  无论如何,就算没有顾峤想要的那等风月绮思,他也坚信自己在商琅眼里是不同的。或者是个过于黏人吵闹的弟弟,又或者只是需要辅佐的少年君主。
  总之,总之。顾峤愿意相信,商琅不会杀他。
  “你名为何?”顾峤又问他。
  “伏悯。”
  顾峤听见人开口,其实有些惊讶。
  他还当像这样的暗卫,子桑琼不会花什么心思给人起名,都已经开始想给人起给什么样的名字了,却猝不及防地听见人答了他的话。
  也算是给他省了一道麻烦。
  顾峤颔首,转头喊来一旁的暗卫:“传太医,给人把伤养好了,然后送到商相那边去。”
  他其实还想警告一句让人别有太多的心思,毕竟他实在是不喜欢商琅身边出现这样有威胁的一号人物。但是看着伏悯那副模样,顾峤还是把话给咽了下去。
  估计人也没那个心思想其他的,真要说,倒显得他胡乱猜忌了。
  顾峤最终还是一言不发地走出了诏狱,然后缓步回了寝宫。
  偏殿还是那副黑漆漆的模样。
  顾峤指尖动了动,莫名地生了点推门而入的冲动。
  不可。
  那样也忒像个登徒子了。
  皇帝陛下一边想着伏悯一边想着商琅,忍不住地在天井踱步,猝不及防地瞧见了偏殿的烛火忽然亮了一簇。
  顾峤眼底也燃起了一簇火光。
  紧接着,他就听见了偏殿的木门“吱呀”一声,只披了一件外衣的商琅从门后显出身形来。
  “先生没睡?”顾峤看到人,就快步到了跟前去。
  “辗转反侧,”商琅轻声应他,反问,“陛下可是刚从诏狱回来?”
  顾峤一怔:“先生……如何知晓?”
  这个问题听上去实在是有点傻。
  “陛下身上很凉——也或许是更深露重。”商琅答。
  顾峤已经到了人跟前,商琅便自然而然地察觉到了他身上的那股寒意。此番情景,反倒是一贯体寒的丞相大人身上要比顾峤暖上一些。
  那一句“不若先生给朕暖上一暖”还是被死死地压了回去,顾峤着实不敢现在在人面前如此大逆不道,到最后也就只是道:“如此,先生还是进殿吧,莫要让朕身上的寒气过给先生。”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商琅眼底似乎有笑意。不过,丞相大人再开口的时候,声音的确温柔了不少:“陛下不问臣,如何辗转难眠了吗?”
  顾峤又是一愣,没反应过来商琅问他这句话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神情让丞相大人生了误会,久不见他回应的商琅又垂下眼来,顾峤还以为马上就要接上一句“是臣僭越”,这一次商琅却变了说辞:“往先陛下总是爱刨根究底,今日却半句未言——可是有何烦心事?”
  自然是有的,还乱得要死。
  顾峤毫不惊讶商琅的敏锐,只别过脸去,沉默了稍许,才低声道:“朕方才在诏狱,知晓了那幕后之人。”
  商琅没什么反应,只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顾峤却没再有下文。
  先前子桑瑶将商琅喊过去单独谈事,结合着一开始子桑瑶与他说的那些话,毫无疑问,商琅应该是已经知道了那幕后黑手是何人。
  但自始至终都没有多少反应。
  就连现在,他都将这个条件主动送到了人手里,也没见丞相大人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两人静默有良久,还是顾峤先忍不住了,转过头来,问:“若是中了那情毒的是先生……先生会如何?”
  在顾峤眼里,商琅手无缚鸡之力,若是被人给陷害了,恐怕比他还要狼狈。
  顾峤记得那样的感觉,如同陷在火里,被剧烈烧灼,神志不清。
  如果是商琅,如果是……商琅会希望他如何做?又或者说,他若做出点有悖伦常的事情,丞相大人又当如何?
  顾峤很不安,甚至已经开始在脑海里去构想那些画面,不自觉地蹙起眉来,随后就听见了商琅轻声唤他:“陛下。”
  又是那样温柔无奈的语气,顾峤被他唤回了神,听见人道:“臣不知晓。”
  “往事不可追,陛下就莫要去想这些事了。眼下万事皆安,已是最好。”商琅显然是不想要同他去谈论这件事情,三言两语撇开之后,又问道,“陛下可是已经将那些刺客给处置了?”
  “并未,”商琅忽然关心起诏狱的事情,顾峤下意识地否认,随后试探道,“先生可是有什么需要的?”
  “臣只是在想,高台上那位刺客的模样,应当并非寻常人家。”商琅同他解释。
  虽然说南疆那里的美人算不上少,但是除去商琅他们这些王室子弟,余下再要去挑这般容颜的少年,并非易事。
  顾峤方才与人交谈,知晓伏悯是幼年便到了子桑琼的身旁去,应当是不曾在什么大户人家养过。但是他原先的身份——
  “方才那刺客同朕说,他名为伏悯。”顾峤开口。
  因着京都这边的习惯,顾峤下意识地会认为伏悯的名字是主人家所起,差点忘了这人还有前尘。
  如果这是,他原先的名姓呢?
  “伏姓少见,”商琅一沉吟,“对于南疆,臣知晓的也算不上多,只依稀记得,许久之前有一支伏姓的家族,曾因得罪王族销声匿迹。或许……”
  得罪王族,举族遭难,年长者亡于刀下,年幼者沦为婢仆。由京都这些世家的下场去推断的话,便会是如此。
  但瞧着伏悯那个单纯的样子,顾峤实在是怀疑,若他真的是那伏家之人,他究竟知不知晓这些家仇国恨的。
  “不过,”顾峤开口,“先生思索此事,是为何故?”
  无论伏悯是什么人,在顾峤眼里,也就只是个妄图暗杀他、或者给商琅下药,现在又被他给收入囊中的长得漂亮些的刺客罢了。
  他并不明白商琅为何会忽然思索这少年的家世。
  为何会……对人如此上心。
 
 
第50章 烈火燎原
  “臣只是猜测, ”商琅同他解释,“若这位刺客的身份当真特殊,缘何会听信南疆国主, 来做此事?”
  还能如何,自然是被忽悠的。
  顾峤听商琅这意思, 似乎知晓的并没有他多, 顿时放下心来,将方才从伏悯口中撬出来的情报如数告知,不过是隐去了自己的那些诱导。
  听完顾峤所言, 就连一向波澜不惊的丞相大人此刻都有些失语。约莫是被子桑琼的煞费苦心给惊到了。
  “朕如今已经派了太医去,待人伤好, 朕便让人到先生身边来守着。”顾峤温声道。
  “陛下,此人来自南疆。”商琅似乎并不赞同他这样的做法,蹙着眉轻声提醒。
  没有下文,但顾峤已经听出来了商琅的意思。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而且, 他们两个谁也不敢保证,伏悯眼下这副样子究竟是不是装出来的。
  “朕知晓先生顾虑,”听他说完, 顾峤只是一弯唇, “不过, 若伏悯当真有二心,朕相信,以先生之灵慧, 也能察觉得出来。”
  若他没有, 用来保护商琅, 是再好不过的。
  商琅喉结微动, 似乎是还想要再劝些什么,但最后瞧着帝王这副万事皆在掌控当中的模样,还是没有多言,只轻轻地道了一声“好”。
  “所以——”两人结束这个话题之后静默一会儿,顾峤忽然开口,眉眼一弯,“先生究竟是因为何事,才辗转难眠的?”
  商琅一怔。
  丞相大人或许是没想到自己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这一天,这一次沉默得格外久,借着月光,顾峤都能瞧见人乱颤的睫毛,不安极了。
  商琅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这一点完全是在顾峤的意料之中,因而他也没有生出多少的火气,反而是兴致勃勃地,唇边笑意扩大,静等着丞相大人的回答。
  “臣在想今日花朝之事。”
  “嗯?”这样的回答着实有些超乎顾峤的想象——他原先还当人会搬出来什么公事来搪塞他。
  “本应是陛下不惜舍这一日光阴来与臣同游,却不想有如此多的杂事,一时憾然,夜间便有辗转。”
  商琅难得对他这般坦诚。
  顾峤甚至还反应了一会儿,才接受下来“丞相大人深夜辗转难眠竟是因为遗憾没能和他好好玩上一天”这一个事实,眸子睁大,细碎的星光落了进来,肉眼可见地愉悦。
  “无妨,”哪怕晶亮的眸子已经暴露了他,顾峤还是竭力在忍着自己心底的雀跃,让自己语气听上去没有那么兴奋,“岁岁年年都会有花朝节,此番不得,那便明年,后年——只要先生还在京都,只要先生想要去,朕必相陪。”
  “是臣陪着陛下。”商琅在这个时候还不忘跟他纠结一番君臣尊卑,但眸子里也是带着清浅笑意的。
  顾峤便只将此当成个玩笑。
  “如此,先生可还难眠吗?”顾峤问他,手上拽着他的衣袖。
  商琅轻轻地摇了摇头,垂着眸子,月光落在他发间,脸上便触不到光,反倒衬得那双桃花眼当中的情绪更加柔和明朗:“臣多谢陛下。”
  顾峤一直都会同商琅强调,他们两个人之间不必言谢。
  但这一次,商琅这一句谢,反倒是让他听得欢欣,脸上的笑意便是更难压下去。
  再这样下去,恐怕今夜辗转难眠的就要变成他自己了。
  顾峤那点残存的理智勉强提醒了自己,他抬头看了眼悬在天边的月亮,深吸一口气:“既如此,时候不早了,先生便早睡吧。”
  商琅颔首,顾峤见着人走进侧殿,然后熄了那盏烛火,又独自一人在院里吹了会儿冷风,把身上的热意彻底吹落下去,才进了殿内。
  夜色已深,他今日也多少有些乏累,在榻上躺下之后很快便添了睡意,只不过梦里那团火还是不住地烧起来,丞相大人的一颦一笑变得更加清晰,以至于次日一早睁开眼的时候顾峤还有些不知道今夕何夕。
  但身上的粘腻难受着实是让他清醒了。
  曲起腿支着胳膊,少年帝王掩面在榻上静静坐了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他实在是没想到,昨天白日的时候他就已经跟商琅做了那样荒谬的事情,到了夜里,他还能再梦一场。
  耳尖还发着烫,但朝会不能耽搁,顾峤缓过来便急忙起身,趁着时间还早喊来宫侍备水沐浴了一番,换了身干净衣裳,一走出殿门就迎上候在外面的商琅,昨日种种又一下子在他脑海里炸开,眼见着温度又要顺着脖颈升上来,顾峤连忙侧开眼,轻轻调整呼吸:“去上朝吧。”
  商琅不知道有没有察觉出他的不对劲——以丞相大人的敏锐应当是已经察觉了,总之是没有多说什么,只颔首,随着顾峤到了马车上,然后极自觉地离着帝王远了一点。
  丞相大人如此,不可谓不善解人意了,毕竟顾峤眼下这副心乱如麻的样子,若是商琅再贴他近一点,会发生什么,顾峤自己都不好去说。
  因而这一次他难得没有跟商琅黏黏糊糊地一路,而是分坐在两边,一直到前朝。
  坐在龙椅上的时候,看着下面已经蠢蠢欲动要上奏的文武百官,顾峤再乱的心也冷下来了,沉声让众朝臣平身,然后就身子一放松靠在了龙椅当中,听着他们上奏争执。
  不过是过了一个花朝节,朝中就出现了许多的麻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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