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时好不容易有了口喘气的机会,却因在水池里脚都有些使不上劲,只好环抱住他的脖颈附在他身上让两人的身躯挨得更紧。
不知是水太烫还是对方的体温太高,俞时只觉得热气蒸腾间,他被烫得浑身发热心尖发软,只知道伏在他身上一点点用湿漉漉的脸颊难耐地蹭。
这谁忍得住。
“别——!”变了调的惊呼在只属于他们的空间里响起,再加上那令人浮想联翩的尾音和喘息,周成新觉得他还能坚守住几分底线不趁人之危已经很能说明他到底有多听话。
过于浓稠的欲色全堆积在他眼底,周成新挑眉,冷厉的气势里还带了几分凶性。
“宝贝,我都没开始呢。”
胸前过于敏感的两粒奶尖已经被他粗糙的舌面吮得发红发烫发痒,他还在这大言不惭地说自己什么都没做。有些灼热的泉水一烫,俞时几乎要被这股又爽又胀又麻的感觉刺激得不顾脸面的哭出声来。
虽然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是了。
晶莹的泪珠全堆积在眼尾要掉不掉的,还没等它成为罪证,就被周成新同样湿漉漉的嘴唇给抹去,只剩下一点绯红。
俞时已经找不到语言去描述他此刻的感受了,下方敏感的花穴入口被周成新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揉捏着,隔着一层软肉还能感受到稍有些烫人的水流在外面蠢蠢欲动。
太奇怪了。
说不清是难受还是刺激,俞时已经很难用他那团成一团浆糊的思绪去思考着什么,只好跟随着身体最真实的反应从鼻腔里发出几声勾人的轻哼。
倒像是给周成新下达了什么发起进攻的号令。
随着他手指进来的还有不断激荡着流动着的水液,一进来便恨不得填满阴道里的每一个褶皱。
俞时趴在他身上,忍不住带了几丝哭腔地喊他把手拿出去,可身体却又死死往他身上缠,反而将人给抱得更紧。
周成新自然是没理他的欲拒还迎。
在水里一时分不出是情动时分泌的黏液还是源源不断的活水在润滑,周成新轻而易举地就将原本生涩狭窄的通道拓宽了三指。
水流逐渐漫入体内的感觉并不好受,再加上对方不断刺激他敏感点的动作,俞时被那股不上不下的感觉磨得只好用力攥紧了人。
“快……快点进来。”
周成新起身的动作一顿,看着俞时和醉酒似的绯红的脸,按捺下心中不管不顾的冲动。
“宝贝今天怎么这么主动?”他俯下身轻吻着俞时的脸颊,声音里是调侃般的低沉笑意。
“周先生,我们要个孩子吧。”
他太懂怎么挑起他的情绪,只短短几个字就让周成新僵立在原地,看上去还有点不可言说的呆。
“你真想好了?”周成新声音沉闷,还带着点嘶哑,像是被惊喜砸得冲昏了头连话也说不利索。
遇到你第一眼就想好了。
俞时偷偷把这话埋在心里没敢说。这话显得他有多肤浅似的,开玩笑,哪怕他丢过的人够多,他到底也还是要点脸面。吃R⑦︵1零⑤"⑧⑧⑤⑨零
长达三秒的寂静。
心知自己为了这一步做足了多少心理准备,纵使他在如今的情形下有一时冲动色令智昏的嫌疑,俞时也没让沉默把他心里的退堂鼓给打起来。
“别走。”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俞时也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犹豫不决的人。他勾着周成新的手指,从下往上仰望他,用潮湿的眼神无声诱惑。
“怎么不继续了?”他蓄意勾引,出水芙蓉似的脸上铺满了艳色,比妖精还要勾人。
周成新表情严肃地把他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强行深呼吸默数着秒数平心静气。“俞时,不要拿这种事情……”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他就被俞时给一把扯进了水里。
哗啦的水声响起,周成新被他猝不及防的这下给弄得睁不开眼睛,手却还是和他紧紧握着,像是怎样也舍不得分开。
没给他再次开口的机会,俞时直接吻了上去。
被他再三挑逗弄得欲火缠身,周成新也没之前那股磨蹭的温柔劲了,直接用手将他脖颈和后脑勺固定住,将舌头伸到最里边与他纠缠着,差点没让人喘过气来。
感觉是真将人给逼急了,俞时好不容易才从这有些凶狠的吻中逃出来,摸着他的头软下声音说:“我给老公怀个宝宝,好不好?”
周成新没回应他。
他只是格外用力地将手掐在俞时腰上,在他惊呼出声的下一秒就顺着原先开拓好的甬道怼了进去,把人提起又放下,然后重重一压。
“!”俞时被他这番动作弄得只发出了句不出调的气音。
可以称得上是急不可耐的动作多多少少给他带来了点不适,更何况对方的性器正插在他穴里还有逐渐往深的趋势。
感受到他的阴茎在里面不断胀大,甚至还有水流不断随着体位变换摇摇晃晃地往敏感点上撞,俞时不禁开始后悔在这里招惹了他。
哪怕是换个体位也好啊。
骑乘的姿势无可避免地让性器进得更深,原本白皙紧致的下腹处似乎都要被他那根玩意顶出个弧度。俞时几乎是在他一次比一次狠的冲撞中哭出了声,眼睫都被沾湿成了一簇簇的。
看着好不可怜。
但总是怜香惜玉凡事以老婆优先的周成新此时却对他的眼泪视若无睹,不仅如此,还更加过分地舔舐着他白皙细腻的肌肤,疯狗一样一寸寸打下印记。
俞时只觉得自己要被涨死了。原本闭合的宫颈不知是不是因为强烈的撞击而打开,他只觉得身下不断往上涌的水流和体内分泌的清液全被那过大的性器堵住,一丝不漏地全留在了他的穴里。
“你出……出去!”被过于饱胀的感觉折磨着,俞时只好不讲道理地在周成新身上张牙舞爪地留下一道道红痕。
但是几乎被快感逼疯的人哪还有什么力气,周成新只当被猫挠了,连半个眼神都没分出去。
和自己设想的走向完全不同,俞时忍不住后悔他将人刺激得太过。别说喊停了,他明天还能不能下得了床都是个问题。
不想第二天在熟人面前太过丢脸,俞时只好努力放松着抽抽搭搭地配合他的动作。
他一边哭,一边还要不讲道理地乱指挥人:
“别顶那里!”
“好酸……慢点、唔!”
周成新干脆堵住了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闷声干大事。
俞时被他弄得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久才被他抱起来在臂弯里得到休息。头脑不甚清晰间,他想还好这地方是温泉,要不然大冬天在浴室里来上一遭,以周成新的体力来讲怕是水都凉了还一次都不能结束。
而他本来都已经快阖上眼进入梦乡,突然又被周成新不安分的手捏得一激灵,浑身像过电似地弹了一下。
霎时间,原本白皙的耳垂被染得通红。
因着太累不想说话,俞时只好用眼神狠狠地瞪他一眼以示谴责。
虽然完全没感受到杀伤力,周成新还是十分配合地任劳任怨将人擦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换上浴袍把他给抱到了床上。
又在俞时疑惑且诧异的眼神中温柔笑道:“温泉泡久了对身体不好,但宝贝不是要生宝宝吗?”
“一次哪够。”
完结
大年初七,宜嫁娶。
尽管上次的温泉之行对他来说留下了相当浓重的阴影(他甚至放出话来说一个月内不准周成新上他的床,虽然这条禁令甚至没能撑过一周),但随着年关将至,俞时还是在忐忑与期待中迈进了这个新年。
天大地大,见家长最大。
突然理解了当时周成新的紧张,俞时在回去的路上一路没停的碎碎念叨着,忍不住在心里幻想些最糟糕的场景。
叹了口气将自己心里那堆乱七八糟的心绪压下去,俞时有些丧气地垂下脑袋,然后一路滚到周成新身边。
有些好笑地接过身旁这团满脑子写着生无可恋的猫猫,周成新摸了摸他的头,又一次耐心安抚道:
“真的不用担心,他们都是很好的人……”
然后再次被俞时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明明知道对方父母不会真的为难他做些什么,也知道周成新早就和他们摊牌并且得到了十分明确的支持态度。
但俞时偏偏就像近乡情怯的旅人,在那临门一脚反复徘徊着不敢伸出手去触碰。
转身翻了个面,俞时猛地将头埋在他胸膛,闷声闷气地问:“机票订好了吗?”
“嗯,就在明天。”
“那婚礼呢?”
“只等我们过去。”
他在迷茫中缓慢地眨了眨眼睛,试图从周成新那带着点笑意明摆着好心情的脸上看出点开玩笑的影子来。
“这、这么快?”俞时连声音都是颤的,但——周成新仔细确认过,他的目光里没有半分抗拒的意思。
“不许逃,你答应过的。”他将人从腿弯处打横抱起,一只手稳稳地托在俞时的后背,用面对面的姿势强势又温柔道:
“过了年就领证好不好,宝贝?”
没人能拒绝一个满心满眼都写着爱意的吻,俞时抬起头,闭上眼迎合时眼睫都在轻颤。
似乎是被这个亲吻给安抚,又或许是因为美色当前被迷晕了的大脑早已经晕晕乎乎,所以他只是轻轻扯着周成新的衣服,在急促地喘息间强装镇定:
“好……关于婚礼……你看着来就好。”
毕竟还有结婚这种大事配合着分散注意力,这样一想,好像就连见家长都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了。
被占了便宜的俞时如是宽慰自己。
北方的冬天总归是有些寒冷,但道路上银装素裹大雪纷飞,却是在穗城难得一见的景色。
俞时将手兜在周成新口袋里,黏糊糊地靠着他和他一步一个脚印地踩着积雪往前。他满手都提着年货,但偏偏还能腾出空来见缝插针地挽着俞时的手。
似乎在这冰天雪地里失了这点温度就能要命。
尽管家里什么都不缺,周成新还是习惯性将一些小玩意带回家——这大概是某种家族一脉相承的传统。
而现在,这些“从外地带来的特产”里混了个人。
尽管已经设想过无数次见家长的场景,但俞时还是在见他们的第一面紧张到甚至说不出话来,只知道机械地应和着,随着他们的动作茫然又慌乱地问好。
他一开始很客气,或许有些客气过了头,周成新看见他妈好像是嗔怒地瞥了他一眼,大概是在责怪他到底给未来儿媳妇灌输了些什么样的错误理念。
没做过的事也要扣到他头上,实在冤枉。
周成新接到俞时投来的求救似的目光,这才不紧不慢地出声打断了他爸妈左一句“小俞别客气当自己家”右一句“干嘛这么见外,还叫什么阿姨啊”。
“爸,妈,你们未来儿媳妇面子薄,烦请二位收敛一点。”
一点笑意僵在嘴角,明明本来是想要他救火,这倒好,他反而要火上浇油。
俞时只觉得自己吃了个闷亏,刚想瞪他却忽然想起这是见家长第一面,得给他们留下个好印象。
所以只好装出副十足乖巧的模样,将腰板挺直坐得端端正正,有问必答地聊天。
但是俞时没有想到,他们的问题怎么好像都有点……奇怪?
“小俞是怎么看上我们家臭小子的?”
看着眼前笑盈盈的女人面不改色地问出这个问题,俞时不由得下意识用目光追寻周成新的身影,想从他那得到些提示。
然而终究是晚了一步——被打发出去切水果的人欣欣然接受了家庭聚会他被排除在外的事实。
没有了场外援助,俞时只好尽力挑自己回忆中可以见人的那部分使劲美化了讲:
“嗯……其实我现在也觉得挺不可思议的,我知道这听起来很俗,但我和周先生确实是一见钟情。”在对方家长面前讲这些情史,哪怕他有再厚的脸皮现在也只好扭捏地低下头。
然而不等他的尴尬发作,周夫人就很亲切地握住他的手,满脸兴趣盎然地说道:“怎么会!命运本来就是很神奇的东西。”
俞时有些讶异地望过去,这才敢放任自己将打量的目光放在她身上。
不同于想象中那些珠光宝气盛气凌人的贵妇,周夫人——周云斐她看上去有些过于温婉亲切了,气质软和得半点不像是北方人。
倒像是江南烟雨氤氲中,撑着油纸伞款步而行的佳人。
这样的女人很难不让人对她心生好感。
只是俞时不禁在心里琢磨,怎么以她的性格,会教出周成新这样对别人冷得掉渣的孩子?
不知不觉间就把自己的家庭籍贯以及父母工作一干二净地托盘而出,直到周成新将切得格外方正的果块端上桌来,俞时才惊觉自己将家底都给交代得明明白白。
果然不能在任何时候小瞧一位商人的谈判技巧。
明知自己就是那已经走进笼中毫无还手之力的小动物,俞时的心却还是在看到周成新那一秒诡异地平静了下来。
“户口查完了?”周成新在父母面前像是打破了什么桎梏,每句话都说得叛逆,丝毫不在乎自己岌岌可危的冰山人设。
“通知一下二位,我和这位先生打算在大年初七打算。”
他语气拽拽的,似乎在说这婚你们支持也得结,反对也得结。但听他这话的人却在此时格外统一的忽视他语气中那点得瑟,转而整齐地将目光投向俞时。
周云斐语气中是掩盖不住的惊喜:“真的!?小俞,你们时间这么赶,婚礼场地都安排好了吗?”
俞时招架不住长辈的这种目光,但不需要等他开口,被忽视的周成新就很自然接过话头来,向汇报工作那样将自己的计划娓娓道来。
一直没来得及插上话的周父终于找到了打断他的机会,他咳嗽一声,在周成新莫名其妙又隐隐不爽的目光中说道:“知道你们年轻人有想法,但发婚礼请柬这么重要的事……总得问下我们的意见吧?”
不知道事情到底是从哪一步开始失控的。
原本只是说在婚礼请柬上提出建议让他们把那些世交都请来,然后是周夫人以“我一个朋友在这方面挺有经验”为理由,在将原定的婚礼策划案委婉含蓄但十足挑剔地数落了个遍,在周成新几乎要被他们磨得没有办法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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