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成员之一,死屋之鼠的头目,这位智多近妖的俄罗斯人,脸上彻底没了表情。
“你不应当知道的,”陀思妥耶夫斯基像稚童那般疑惑的皱起了眉,他身上,是纯粹的不解,魔人没有温度的目光跟港口fia史上最年轻干部冷冽的眼神撞在一起,他没有丝毫退让,继续问着,“政府大半也在白兰杰索的掌控之中,那位本就不喜欢把黑色势力渗入政府的教父,如何得到的消息?”
费奥多尔显然认为是沢田纲吉使用彭格列的力量得到的答案,但太宰治否定了他的这一猜想。
“跟我家不听话的小麻烦精没有任何关系哦~”太宰治仅仅是嘴角的弧度往上弯了一下,他绷着一张假面,回应道,“但是我知道也不算奇怪吧,毕竟是,我嘛。”
“呵呵呵。”
“哈哈哈。”
他们两个人都没有多大高兴的成分,对彼此假笑着。
太宰治原本确实不知道猎犬是立原道造,这个目前的港口fia武斗组织“黑蜥蜴”的十人长之一。
毕竟在坂口安吾潜伏失败之后,再派来立原道造的时候他也已经脱离黑手党了,没有正面直接遇上,自然无从提起怀疑,而且立原道造就算跟中原中也一起喝酒也往往伴随着广津柳浪一起,他就算醋也醋不到立原身上,更因为立场的改变,也不好直接过多的通过广津柳浪和自己留下的不到万一不会使用的暗线去打探消息。
真正起了怀疑,还是在跟平行世界成为了港口fia首领的那个自己交流的时候。
彼时他们在核对两个世界港口fia发展的不同之处,想借此观察是否跟世界融合或者莫名其妙的的穿越有原因,结果就看到了疑似卧底被请离的一员*——十人长,立原道造。
他有些意外,问了首领宰原因,而对方跟他说,那时候正赶上他谋权篡位,港口fia被清洗之后大量招收新人,他知道那里面肯定会混入异能特务科的间谍,但是一开始他也没有时间,后来等□□一家独大不再受异能特务科直辖,他也为了计划懒得查具体,直接把所有怀疑的对象全部处理了,立原道造就是那时候离开港口fia的。
而这跟主世界的港黑一对比,就立刻让太宰治发现了异常,在结合坂口安吾离开港黑和立原道造加入港黑的时间,以及在柯南世界他读到的文豪立原道造的名著,基本就可以确定立原道造是继坂口安吾之后政府方面派来的检测森鸥外这个知晓很多国家军事机密的新任间谍,甚至太宰治还推断出了立原道造的异能名可能是“严冬的纪念”。
战争中,信息就是决定胜负的关键,知晓立原道造的身份,陀思妥耶夫斯基下一步的谋划就算基本报废了。
不过……
“你跟密鲁菲奥雷的首领,白兰杰索看起来联系很密切啊,费奥多尔君,”太宰治深的见不到光的眼睛无比死寂,鲜血把白色染红的画面还在他脑子里牢牢记着,而这次,他想报复的对象又不是为了横滨的稳定不能对付的某个人,他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说,“你不怕最后的成果被人全部窃取吗?毕竟,白兰杰索的目的,也是书吧。”
“太宰君看起来不像是会说无用的话的人,在根本不存在需要挑拨离间的前提下,你是认为……我会输吗?”陀思妥耶夫斯基玩味的看着太宰治说道,“我可以知道原因吗?”
“他比涩泽龙彦要聪明,也有着让人不得不承认的强大能力,”太宰治托着脸,随意的用手拨弄着床单,说,“熟练而恶劣的使用言语洗脑他人的人,不止你一个,而那个白兰杰索……嘛,不巧,他好像会一些非语言诱导的更好用的手段。”
“幻术?”陀思妥耶夫斯基微微眯眼,说,“但这种东西……”
“不,”太宰治站起来,慢慢走到牢笼的边缘,居高临下的对陀思妥耶夫斯基说,“再加上一个提示好了。”
他笑着,有些愉悦,缓缓念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西格玛。”
陀思妥耶夫斯基骤然睁大了眼。
“原来如此,从游离在外的这一页开始,你就有着让我跟白兰杰索对上的念头,”魔人对着手,“西格玛交换情报的能力确实非常实用,如果他被策反,我确实要头疼一段时间,但是太宰君,那一页纸,也未必会落入你的手中。”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了。”
然而到最后,确实如陀思妥耶夫斯基说的那样,他们两方在书被撕下的这一页的归属上,都没能占到便宜,因为插手的人不仅天、横滨和白兰杰索,还有沢田纲吉。
而去夺去“书”的人选,是从来没在外界现身过的戴蒙·斯佩多和不知道因为什么跟沢田纲吉达成协议曾经被白兰利用过的古里炎真。
横滨的重力使不在场的情况下,同样可以操控重力的古里炎真,几乎是不废吹灰之力的放到了西格玛等人,并且在幻术的掩盖下,没有让任何人察觉。
涩谷,收到了这一消息的沢田纲吉短暂的松了口气,如果没有人能用这一页影响中原中也从而保留他的战力的话,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
但是……
“纲吉君!出事了!一直监测着的中原中也先生的身影消失,传送装置无法捕捉!!”
“等等?我们这里被封闭了?怎么会在世界融合后出现原先那样各个世界隔绝的情况?现在所有跟外界的通讯都断了!美洛尼基地也是,只能使用四分之一!”
随着入江正一紧急通话中响起的声音,黑色的“帐”,在涉谷上空缓缓垂落。
第100章 第100章
涩谷上空和地下都骤然出现了“黑膜”一样的物体,像球形一样,将这片空间封锁。
刀枪和子弹对这片黑色的物体没有任何作用,疏散中被拦住无法离开的人们终于意识到了危险,骤然爆发出的嘈乱连大型幻术场都产生了一丝滞涩。
沢田纲吉眉头紧皱,独自一人悬浮在“帐”前。
他面色有些苍白,嘴唇上几乎没有了血色。不过不做防护暴露于非七三射线下的后果就是这样,一如当时的拉尔,此刻诅咒接受不完全的下一任彩虹之子大空,就算行动自如,也在承受着时刻不停的痛苦。
但还能忍受。
“是咒术手段,”教父声音平稳,听不出破绽,他说,老师给的资料上说,帐可以设置一些限定,但目前还不清楚进出条件,让行动部出动把剩余未完成撤离的民众分散保护起来,然后……”
“恩?”坐镇在会议室的里包恩因为沢田纲吉的停顿屈指叩了叩桌面,在杀手的示意下,临时使用了独立内网恢复运行的监控系统,切出了沢田纲吉此刻的画面。
额前跃动着火焰,悬浮于半空的棕发青年,左手到手腕的部分仿佛被吞噬一般潜入了黑膜中。
紧握着手***的杀手眼里,凝着深黑的一片冰。
但好在并非真的发生了什么,下一秒沢田纲吉略带些迟疑的声音就响起了。
“如果把火焰包裹到全身,就可以自由的穿过帐,”沢田纲吉说,“正一,让科技部外勤小组进行实地检测,还有,联系涩谷内的“窗”也去现场测试。”
“窗”是一群能观察到咒灵的非咒术师,纵使沢田纲吉表示涩谷不需要咒术师的额外入住,但咒术界也不能就此放心的撤回这些用于监控各地咒灵出没情况的人员。
“我知道了纲吉君,我立刻安排下去。”入江正一回复。
“先前监测的那些诅咒师和咒灵的下落呢?”沢田纲吉问。
“下落不明,”耳麦里穿来意大利男性成熟优雅的声音,“普通的摄像头无法拍下咒灵的模样,而根据咒力遗留在建筑上的残秽进行搜寻,在某一处断掉了线索。”
“我知道了,里包恩,基地的情况呢?”
“一切正常,帐形成的时候大多数人都及时避开没有接触,无伤亡现象。”
在跟沢田纲吉通话的时候,里包恩还能一心二用的放大屏幕上的影像,仔细观察就算好好锻炼过相比大多数黑手党仍旧显得有些清瘦,现在脸色莫名变得没有血色的青年的表情,莫名的消散不掉的不安在心中升起,但他找不到原因。
他讨厌这种无法掌控一切甚至隐隐感到事情会脱离他所有预想的情况,尤其,这个源头对象很明显是某个人的时候。
“那就好,”沢田纲吉的眉眼垂下,双手燃着璀璨火焰的教父立于涩谷的最高点,他看向自己携带的装备,唔了一声,说,“垂直最高高度在600…等等?为什么我们还能联系到被分割的基地?!”
“帐形成之前,你到底跟谁说了什么?”
他们两个人的声音一同响起。
杀手不动声色的观察着沢田纲吉此刻的反应,在超死气模式下想捕捉到西西里教父细微的表情变化无疑是天方夜谭,但就像沢田纲吉了解里包恩一样,里包恩同样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了解沢田纲吉。
那时候沢田纲吉没有直接回应只是微笑的回答还是让他觉得有些微妙,但之后,包括现在,他没看到任何异常。
“……你在说什么?”超死气状态下,面色无比冷静的教父露出了一点内在纯白的柔软,他看似不解的歪了歪头,说,“里包恩?”
“没什么。”杀手暂时退回了试探的触须,循序渐进,不能打草惊蛇,里包恩这样默念着。
“阿纲,说说你发现了什么吧。”里包恩道。杀手在转移话题,而且是很心情不妙没什么耐心的那种,沢田纲吉自然听出来了,不过他也不能追究,因为他确实在在超直感的预警下察觉到帐形成后,让耶卡使用夜之炎赶在帐形成之前,离开了涩谷,去往……欧洲的某所监狱。
截留中原中也的计划失败,横滨产生动乱变成了无法更改的事情,就算他大概知道太宰治有办法自己从默尔索监狱里出来,可从欧洲到横滨这样遥远的距离,如果不用一些特殊方法辅助,很难在某个巨大变化产生之前,赶到现场。
不过现在,他知道自己需要赶快专注的结束掉涩谷突发的异变。
“是因为帐,”沢田纲吉接着自己刚才的话题说,“帐在一般情况下,会阻隔掉所有的信号,纵使那不是这种类似结界的术式包含的直接作用选项。”
“但是你刚才说,确认了被这个球形的帐隔开无法互通的美洛尼基地的信号还可以使用……”
“基地的信号是无线和有线并行,”在科技部盯着相关事宜也分了一部分注意力在沢田纲吉这边的入江正一解释道,“设计修建梅洛尼基地的时候,我考虑到了所有情况,以防万一设置了两种路线,有线通路埋藏在使基地移动的火焰管路中,如果按照纲吉君刚才说的火焰附着于皮肤就能穿过帐……不等等,我们这里的电力并没有被切断,如果通过的“条件”是只能源的话,稍等我验证一下相关的……”
“涩谷有自己的发电场,梅洛尼基地混用了涩谷和自身的发电机构,”里包恩拉住了入江正一越跑越远的思维,他调出科技部外勤组的监控视频,笃定的看着画面说,“帐拦住的只有普通人。”
这时的涩谷就像一张撒好了“饵料”的网,等待着“鸟儿”飞入。
“是这样!”终于收到了外勤组报告的入江正一说,“纲吉君,这是一个单方面限制了普通人离开的帐,外面的人还可以进来,咒术师可以自由进出,对能燃起火焰的人、无生命的机械也没有限制!”
“也就是说,无法直接打破帐吗,”年轻的首领语气平淡的提炼出重点,“那么正一,如果在梅洛尼基地可移动方块的表面附着上均匀的火焰,可以携带其中的生命体穿过帐吗?”
“这……我需要测试……”
“是可行的,”一个有些慵懒的声音接入了总控频道,斯帕纳咬着咯吱咯吱的硬糖,说,“彭格列,你们说的“帐”在形成的时候,我正好在新研制的哥拉莫斯卡里面,帐绕过了莫斯科,没有把我切成两半。”
“斯帕纳?!”入江正一捂住了自己脆弱的胃,他忍不住吐槽,“虽然节省了时间是好事,但你当时也太冒险了吧!”
“别的话稍后再说,正一,我现在把当时的数据传送给你。啊,对了,将尼二还在改装哥拉莫斯卡,但已经完成了80%的量,彭格列,需要我先把那些莫斯科转移到上面吗?”因为没有得到回应,斯帕纳又问了一声,“彭格列?”
“……好的,辛苦了,斯帕纳,”沢田纲吉的声音有点轻,他落在某栋大厦雕塑装饰的缝隙里,这个地方,里包恩是看不到沢田纲吉的身影的,所以他可以短暂的塌下肩,额头冒汗的忍耐着,等身体适应非七三射线浓度又增加了一些的环境,“那么正一,被帐隔离后为什么会出现类似世界隔离的原因有结论了吗?还有横滨那边的情况,目前如何?”
“我能想到的就是白兰做了什么,但是无法验证,”入江正一说,“我们跟悬浮在涩谷上空的空间传送装置失去了联系,无法通过测算确定目前的情况,唯一知晓的是你关注的港口fia的干部中原中也在突然消失不见前,传送装置捕捉到了类似同种装置使用时产生的空间波动。”
“我明白了。”
缓和过来,适应了身体上鲜明刺痛的年轻教父再次在脑海内计算过所有计划,而后平静开口——
“正一和蓝波处理使用梅洛尼基地运送普通民众脱离帐的事项,里包恩,行动部队的指挥交给你了,还有跟即将来过来协助我们的咒术界相关人员的协助问题。库洛姆,我需要你来处理一下进入基地的普通民众的记忆。”
“斯帕纳,我需要你把莫斯卡运送到附近大厦顶层,调整哥拉莫斯卡和“降雨装置”联机后进入待机模式。阿武,听得见吗?请尽快去最高地标大厦的顶端待命,如果有指令,就将你的最纯粹的镇定雨之炎注入降雨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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