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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师傅盲人按 摩店(近代现代)——矛呀矛呀木

时间:2023-11-11 09:10:44  作者:矛呀矛呀木
  刘帆光听声音就知道郑好是不是高兴,兴奋或者委屈,郑好就算刻意隐瞒也瞒不过刘帆的通天法耳,在郑好情绪不佳的时候给他一把自制的陈皮丹,只要他过手的药材,放鼻子底下一嗅就能辫得丝毫不差,每回倒水都能精准的倒至七分满,握个手都能把年龄给你猜个大概……总之,太神了。
  “我给你按摩的时候,摸到你左肩的疤了,第一次和你握手,全是茧,还有疤。”
  郑好脱了围裙,菜都端到桌上,顺手给刘帆盛了饭。
  “好吧,我确实当过兵,也退役好几年了。”
  郑好像以前一样,握着刘帆的手带他确认菜的位置。
  刘帆的手白皙漂亮,除了中指上常年握笔磨出来的一层薄茧,端的是指节匀称,细腻修长,拢在掌心里像一块细腻温凉的羊脂玉。
  刘帆夹了一块鸡翅给郑好,郑好将碗递过去接。
  “当兵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伤吧。”
  刘帆的语气有些许担忧和怅然。
  “也没啥,在广西边境挨过一枪子,就左肩膀那个,没事,现在一样生龙活虎。”
  没事?又是“没事”。他一上手就摸得出来,郑好哪里受过伤,哪里骨折过,哪里磨损大,这一身的毛病,痛是肯定的,现在年轻硬扛不注意恢复,老了可就有罪受,这个人总是不爱惜自己身体,通宵抽烟喝酒吃了上顿没下顿,受伤了也不吭声,一问就是还好没事别担心,刘帆知道自己没立场管,但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伸出两指抵住郑好的右肋骨外三寸,指尖用劲,疼得郑好嗷嗷直叫。
  “颈椎还痛吗?左肩韧带还会痛吗?跟腱和膝盖在受力的时候应该也不会发酸了吧。手腕的旧伤也该恢复完全了,今天你抱我上楼的时候都没有手抖,挺得劲儿啊你。但是你的胃确实差得可以。”
  郑好愣住了,他因为伤病退役,身多少带点后遗症,这些在郑好眼里都算小事,他嫌麻烦,能忍则忍,也不在意,甚至已经习惯了和这些伤痛和谐共处。
  “我帮你调养着,但如果你自己不上心,我做再多都是徒劳,明白吗?”
  郑好恍然大悟,原来刘帆给自己做的从来就不是什么大保健,而是具有针对性的康复理疗。
  “知道了。”
  “那我问你痛不痛你要和我说实话,问你高不高兴,有没有受伤,都要说实话。”
  “明白了。”
  郑好乖乖应着,像个被班主任教训的小学生 。
  郑好又想哭了,刘帆的话把他的心烘得暖呼呼的,所有故作坚强在刘帆面前都成了累赘,他总是能轻而易举的识破所有伪装,然后轻轻的拥抱自己的难过,抚平旧伤。
  刘帆叹了口气。干脆撂了筷子。
  “郑好,你很了解我,但是我好像并不是特别了解你,这让我觉得,我这个朋友做得很不称职。”
  “如果你不愿意和我讲你过去的事情,我也不会问,只是我不希望你在我面前还隐藏自己的情绪和伤痛,我希望,我是值得你信赖的朋友,你明白吗?”
  刘帆很少这么严肃的说这么长的一段话,郑好知道刘帆有些生气了,小心翼翼的去勾刘帆的小指,刘帆没有甩开,他便大胆的握上去。
  郑好沉默不语,他在认真反省自己,他想追求刘帆,一味的追溯刘帆的过去,但是他自己却没有和刘帆交代过自己的过往,这确实很不公平。
  “帆哥,我们先吃饭,吃完饭我慢慢和你说。”
  如果刘帆想听,那么他一定会说,毫无保留的全盘托出。有关他的童年,军旅生涯,家庭背景,失眠的原因,他所经历的幸或不幸,他都会讲给他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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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刘:你就没把我当朋友!你都不信任我!
  小郑:我确实没把你当朋友。
  小刘:你!
  小郑:我把你当老婆(十分大胆)
  小刘:(ᗒᗩᗕ)՞
 
 
第20章 (旧事)
  郑好心不在焉的把碗擦干净放回原位,方才饭桌上,刘帆的话如醍醐灌顶,打通了郑好的任督二脉。他从小被教育,对待重要的人要绝对真诚。
  费劲心思追求刘帆,却把这条守则忘记了。你瞒我瞒,如若没有百分百的真心,又怎么敢说那是爱呢?
  刘帆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沙发上,手里捧着一袋炒锅巴,一口一个嘎嘣脆。
  “说吧。”
  刘帆有分寸,他可以克制自己不去探究郑好的过去,但是郑好自觉自愿的讲给他听,这个深入了解自己暗恋对象的大好机会,刘帆才不会拒绝。
  “第一个秘密,我是同性恋。”
  嘎嘣——
  刘帆一口咬碎了酥脆的锅巴,用力过猛咬着了舌头。
  郑好见刘帆仿佛遭雷劈似的定格在那里,脸色不由得白了几分,他小心翼翼的观察刘帆的脸色,生怕刘帆流露出一丝厌恶,他们可就连朋友都难做,但是说好了要坦诚,他就不会再瞒着刘帆一丝一毫。
  两人相对而坐,默契又诡异的沉默。郑好紧张得把衣角绞得皱皱巴巴,一颗心像被推上了断头台,闸刀高悬于颅顶等待行刑官的判决。
  刘帆沉默太久了,久到郑好想说出“啊哈哈,我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喜欢男人,我铁直”诸如此类丧尽天良的瞎话来逃避即将来临的判罚。
  刘帆沉默良久,表面波澜不惊稳如老狗,心里已经把狂喜震惊和微微的失落经历了个遍。到最后,他只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啊,好巧,我也是。”
  刘帆是学医的,他很早就对自己的性取向有了明确的认识,并向同样相信科学的爷爷坦白了。爷孙俩就此展开了一场充满科学理性和哲学思辨光辉的交流。
  “性取向没那么重要,主要是,你爱他,他也爱你,就够了。”
  这是老爷子的原话。
  刘帆不知怎的,想到了,就脱口而出了。
  郑好的眼睛倐地亮起来,浅棕色的瞳孔里蹿起两束闪着光的小火苗。有希望!大有希望!
  “下一个。”
  “第二个是我失眠其实不是因为工作压力。”
  郑好挪挪蹭蹭,贴近刘帆,和他靠在一起。
  他总喜欢把失眠归因于工作,虽然这也是一部分原因,但更多因为是他在广西边境经历的一场潜伏。
  “由于这件事的某些方面组织上要求保密,所以我不能告诉你详细过程,我只能告诉你,敌方当着我的面对我的战友做了很残忍的事情,我逃出来,但是受伤了,流了好多血,我躺着土沟里,不知道等不等得到人来救。”
  郑好不想回忆那次行动,他奉命潜入毒贩的老巢,把疑似暴露,处境危险的“白棋”换出来。但没料到,己方出了叛徒,他们的行动完全陷于被动,孤立无援。
  他们把郑好绑在刑狱外,那些人强迫他看着白棋把那些畜生发明出来的酷刑都受了个遍。
  “白棋”已经被折磨得血肉模糊了,血葫芦似的被反绑着双手高高吊起,刑狱里的水泥地板已经被血浸得深红,四处弥漫着濃重的血腥,很臭。他的意识已经模糊了,疼,冷,屈辱,求生无望。但是他还不能死。老家说已经派人来了,而在昨天,他已经找到了来换他的“黑棋”。
  如果没有杀千刀的叛徒,他可能已经坐上回山东老家的大巴车了。
  他深谙毒蜈蚣的喜好,他被折磨,毒蜈蚣一定会邀请同样暴露的黑棋来“观赏”。等到要杀了自己的时候他一定会让“黑棋”进来杀了他。这流程他很熟悉,他经历过的,他也是被这么逼着,杀死了“天元”。
  只要黑棋进来,要等到黑棋进来……
  砰——
  高高吊起的手被松开,残破的身体坠到了冷硬粗粝的水泥地上,震得他五脏六腑剧痛。
  咣当——
  刑狱的铁门打开又锁上,白棋想睁眼看看黑棋,但是血糊了眼,他只看到了一片血色。
  算了,制毒点他已经找到了,黑棋把消息带出去就完事儿了,不用有更多的人来遭罪了,这破事儿该结束了。
  郑好握着毒蜈蚣给他的匕首走到“白棋”面前。
  “来了。”
  “嗯。”
  “西北三十五度六,45公里,地下。”
  “辛苦了。”
  “杀了我吧。”
  “杀了你他们也不会放我出去的。”
  “可是我太痛了。”
  ……
  没有人来收白棋的尸体,也没有人来管郑好,他和白棋就似乎被遗忘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刑狱里,郑好尽力把白棋的遗体整理干净,用自己的衣服勉强遮盖了白棋的遗体。
  毒蜈蚣熬了郑好四天,在第四天,终于有人来送水,刑狱的门刚打开的那一刹那,那小喽啰就被已经饿得头晕眼花的郑好剁了脖子。
  郑好逃了,身后的强光手电筒晃眼得很,郑好觉得身后追兵的脚步声一步一步全踏马踩在自己的神经上 。子弹擦这自己耳边过,他利用地形和树干左躲右闪,他往山下狂奔,手里拽着从那个小喽啰身上扒下来的手机,只有跑到有信号的地方,把消息发出去……
  砰——
  一颗子弹射穿了郑好的肩胛骨,他不敢停,就连痛都没来得痛,脚下一空跌下了土坡。
  他滚到了土沟里,许是命不该绝,这个鬼地方居然有信号了。
  郑好把消息传了出去,搬起一块石头把手机砸得粉碎。
  结束了,他想。
  他仰躺在土沟里,大雨冲刷着他躯体,血还在流,只是被雨冲淡了。手臂和脚踝被摔成一种十分非人的角度。姗姗来迟的剧痛开始反扑,他累得只想睡觉,会有人来救自己吗?老家啥时候来人?很对不起“白棋”,没能带他回家……
  “我很对不起我战友,我没能带他回家。”
  郑好闭上眼,满眼的血红,“白棋”的声音带着血,躺在土沟里的自己也带着血 。
  “我一闭眼睛就是这些画面,一睡觉就被噩梦纠缠,一来二去,就不敢睡了。”
  “再后来,医生说这是病,我就去治,效果还不错,没那么严重了,只是失眠改不了了 ”
  郑好在发抖,刘帆把人捞到自己怀里,轻拍郑好颤抖的肩背温声细语的哄。
  “乖,不怕了,不疼了。老天保佑,你回来了。”
  --------------------
  白棋托我给大家带个话儿,他的战友们找到了他的尸体,让他魂归故里了 。
 
 
第21章 
  郑好有些心悸,过于惨痛血腥的经历让他本能的抗拒,但也只是红了眼眶,并没有落泪。他把脑袋埋在刘帆的肩窝里,嗅着淡淡的艾香,像一只被风雨摧残却还坚持扑棱着翅膀回巢的小鸟,在他可靠温暖的巢中疏解恐惧,整理悲伤。
  “所以啊,你更要听我的话,好好吃饭,好好爱护自己的身体,你还年轻,不能被伤痛拖累了下半辈子。”
  郑好的发质很软,刘帆觉得手感好极,便多rua了几把,把郑好服帖的头发硬生生rua成一个鸡窝。
  “嗯。你也是。”
  郑好恋恋不舍的从刘帆身上下来,他怕压麻刘帆的身子。
  “我交代完了。”
  郑好情绪不高,似乎还没有从回忆中抽出身来。刘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只能默默的握上郑好的手。
  他确实心疼,没想到现在像个小太阳一样的人居然也曾看尽人性的残忍。但他也骄傲,他喜欢的人是那么的勇敢和顽强。
  夜深人静,郑好回家了,刘帆捏着一张音乐会的入场券失眠。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非必要的情况下踏出家门了,屋子外面有什么呢?被车辆占据的盲道,突兀的竖在盲道中间的电线杆。风驰电掣的电驴和不耐烦的催促,盲道一但中断,他就失去了一切倚仗,就算他离自己家门只有十米,他也寻不着回家的路,他在一片黑暗里,没有方向,也无路可走。
  他又想起那个雨天。
  一年半前的七月末,他该去医院复查。他知道杨衡閭在忙晋升的事,发小已经为了他的事情耽误了许多时间了,他不想再给他添麻烦。况且,他家离医院挺近,走十来分钟就能到,问题应该不大。
  刘帆拿着明杖出门,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他不敢迈大步子,一次迈半步,确定每一步都踏在实地上,才敢挪下一步。他一点一点的挪,和身边步履匆匆的行人格格不入。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可避免的磕到石柱,撞到挤占了盲道的电车,他只能小心绕过,然后再花好大力气,回到盲道上。
  一点点的路程他走了好久,久到天上下起雨来。
  夏天的雨总是来得出其不意,豆大的雨点砸在刘帆的脸上。大街上的人慌慌张张的避雨,一阵喧闹之后,马路上的人散了个干净,刘帆只能听到雨声,雷声,和车辆偶尔开过的引擎声。
  他也很想避一避雨,但是他不能离开盲道,一但离开,他就不知道他将去往何处,又身处何方。
  “前方直行六百米到达目的地。”
  导航机械的提示音响起,刘帆握紧了明杖。
  继续走吧,走快一些。
  就在刘帆打算将步子迈大一些的时候,一辆“走捷径”的电车飞驰而来,大雨瓢泼,那骑车的人没看清在盲道中央伫立的刘帆。
  雷雨声里突然响起一阵急促刺耳的喇叭。
  刘帆被撞倒,在地上滚了两圈,身体砸到路边停着的一排共享自行车上,车子噼里啪啦倒了一片。砸在他腰上,头上,胸口上,但他的右腿最痛,车祸时被压坏的右腿,刚恢复不久,就受到了第二次重创。
  骑车的人只回头望了一眼,看到躺倒在地的刘帆在挣扎着爬起来,脑袋上还见了血。
  “晦气。”那人嘴里骂着,一扭车把手加快速度,逃离了现场。
  刘帆咬紧牙关忍过身上的痛,他想打电话求救,但手机却不知被撞飞到了哪里。他拖着一条伤腿在大雨狼狈的里寻摸手机,却怎么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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