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信十几个人,搞不定那个男人。唐俊浩骂骂咧咧出了书房,唐德庆严肃有些死板的表情一沉,眼神中透出狠辣。
唐俊浩和他说商寒舟达到继承条件时,他知道自己该出手了。但是唐家和商寒舟利益链绑得太死了。
商寒舟若是出事,警方第一怀疑对象一定是唐家。
唐德庆盘算过,有没有办法做到天衣无缝,答案是没有。
一旦有所为,唐家就一定要有一个人站出来扛下所有罪名。
这个人......
唐德庆盯着进入自己房间的唐俊浩,眼眸微眯。
......
“王八蛋!啊!我鲨你!”
老公被打了,商寒舟愤怒如踩了尾巴的小豹子。齐墨都还没来得及扶他,他就跟小炮弹一样冲出去,捡起地上的掉落的木棒,朝刚刚持刀的男子,狠狠的砸了上去,敲掉了他手中的刀,打断了他的手骨。
男子一声凄厉的惨叫后,倒在地上哀嚎。
商寒舟两只眼睛里冒着一簇簇鬼火,张牙舞爪扑向黑色车子冲了过去,木棒朝刀疤男的位置狠狠就是一下,砰的一声,车玻璃应声碎裂。
刀疤男侧身躲闪,但还是砸中了胳膊。
失了理智的商寒舟被怒火冲晕了头,第二棍紧跟砸下,第三,第四....
“你们干什么的!”
“是谁让你们来了!”
“唐德庆还是溥心!他们给了你们多少钱?你们这群王八蛋!”
商寒舟挥着木棒,嗓音尖锐,歇斯底里,怒气冲天,“我警告你们,我已经报警!我和他们恩怨在警察局里是有记录了。我们出事,你们一个也别想跑!”
“啊!王八蛋!”
刀疤男坐在副驾位上被砸得躲无可躲,只能猛踩油门,猛打方向盘。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悬在路边上车子被撞下了三四米高的泥沟里。
而剧烈的撞击让刀疤男一阵眩晕,卡在了位子上。商寒舟恨极了,从口袋里摸出一瓶小辣椒喷雾,对着他的脸嗞嗞就是几下。
商寒舟为了自身的安全,一直在自己身上藏一些防卫的东西和药品。
刀疤男的一声惨叫,捂住了脸痛苦的嘶吼,手脚都失了控,黑色车子继续朝前开去,车轮越过路边的栏杆,跟着也要冲出路面,开车的小弟惶恐与其抢夺方向盘,车子走了个S型后,还是一头栽了下去。
砰~~掉落的两个车子叠在了一起。
商寒舟脑子有瞬间的空白,呆愣的盯着沟下的车子。
打架的众人,也齐齐愣在原地,面面相觑。这个后果大概对方也没有想到,杵在原地。
“寒舟?”
受伤的齐墨轻唤了一声,商寒舟猛的一个激灵回了神。
“齐墨哥,你怎么样了?”
齐墨的身体摇摇晃晃要往地上坐,被商寒舟扶住了。
“出血了!我给你上药,你别怕.....”商寒舟心急如焚,眼眶不受控制的又要起水雾。
齐墨咧了咧嘴,想说什么,最后没说,身体的重量压在了商寒舟身上。
因为唐俊浩询问过,能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掉齐墨。齐墨便成了他们重点的关照对象。
舍不得商寒舟受伤,彭棋林是跟着他们受了无妄之灾,他便理所当然的为两人扛下了最大伤害。
“忍着点...我给你上药,我有带药。”
商寒舟将人往外围扶,边走边回头看。人群因两个车的坠沟,不知道还要不要打。
刀疤男的惨叫声在沟里不停的传出,开车的小弟高喊着救命。最边上的两个人,朝沟跳了下去,准备救人。
随着雨越下越大,沟里的水位开始在上涨,必须马上救人。而路面和沟的高度不算高,掉下的两人理论上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知道你们是谁叫来的,也知道你们拿人钱财,帮人办事的。可是一旦闹出人命,你们不仅一分钱真拿不到,还要搭上自己。我还告诉你们,他是我最爱的人,他要是出事了。我用商龙集团未来继承人身份发誓,你们的家人也一并要下地狱!”
商寒舟手持木棍挡在齐墨的身前,被愤怒染红的眼珠子迸发出极致的恨意。本就犹豫的众人,面面相视后,全体沉默。
十几秒不到的时间,对面一个男的先开了口,“来之前,老大可没跟我们说,要别人命。要命的事,我是不干的。那不是有钱没命花吗。”
众人像是找到了台阶纷纷点头。
“闪开!都特么给老子闪开!”彭棋林趁他们不备,直接抢了他们的一辆车,发动车子朝商寒舟开了过来。
有人想上前阻挡,但被其中的一些人按住了。
“让他们走!”
“寒舟,上车!”
彭棋林将车子停在了两人前面。商寒舟一边防备的盯着对面,一边将齐墨扶到车上。
齐墨腹部的伤口没有处理,血一直在流,浅色的衣服被血水和雨水染成了一片。血液的流失让他的脸色苍白了几分,加上身体的疼痛,让他看起来很虚弱。
商寒舟咬着牙,将人扶进了车里,彭棋林也立马踩下油门,朝前开去。
雨水将众人的衣服全都打湿了。
商寒舟想要给男人上药,想将他的衣服换下,但车子不是他们的车,车上并没有保暖的毛毯。
“我们把衣服脱了,我先给你上药。”
齐墨靠在座位上微微磕着眼看他,听话的微微举手脱衣服。商寒舟用衣服清理身上的泥土后,从他裤子的口袋中掏出了几包止血的创伤药。
“忍着点。”商寒舟红着眼,但眼泪控制住了,小心翼翼的打开止血药。
齐墨脸上挂着淡笑,从容淡定的模样,仿佛在这样危险的时候,司空见惯,还在自己的掌握范围。
“我没事,都是小伤。缓一缓就没事了。”
“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没事。我也能打的......”商寒舟想骂他太大男人主义了,但还是忍住了。
“棋林大哥,你呢,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商寒舟上药的同时不忘关心一起陪他们受灾难的彭棋林。
“挨了两下,疼一下,就过了。我没事。”
彭棋林忍着身上的疼痛,故作潇洒。商寒舟知道他的不适,但现在也没办法。
“对了,棋林哥,你朋友会不会和我们一样......”
第098章 老公不见了
“我给他打个电话。”
彭棋林伸手想去摸手机,手指在按键上按了半天都没按开,无耐道,“寒舟,你帮我打一下。”
商寒舟注意到了他手一直在抖,明白他手臂肯定挨打了。
“棋林哥,对不起呀,连累你了。”
彭棋林拉下脸,不悦道,“什么连累不连累,以后这种话就别说了,我只后悔没防着点,多带些保镖。我们好歹也是有千万身份的人了。”
商寒舟扯了扯嘴角,攥着的拳头,松了紧,紧了松。
商寒舟联系了彭棋林的朋友,朋友那头倒没遇到什么事。他们给农场的老板打了电话,让他们派车来接。
商寒舟将他们的情况详细说明后,让他们帮忙联系农场里的医生,准备先进行简单的处理,再回S市。
挂了电话,商寒舟又给吕华打了一通电话。这一次,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起的。
吕华在那头似乎也出事了,接起电话那一刻,能清晰的听到那头的咆哮的声音。商寒舟神经一下子绷紧了。
经过沟通才知道过来的路段有一处山体滑坡了,他们的车子过不来,正在想办法。
“寒舟,你们伤势严重吗?”吕华急问。
“嗯,我怕打出内伤了,万一真有内伤怎么办?吕队,这路什么时候能通?”
商寒舟看着闭眼靠在他肩上的男人,不停的地憋气、吸气、再憋气、再吸气……咬着牙硬忍着不适的模样,内心满是担忧和焦虑,眼泪又开始泛滥。
“最快也要三个钟头!”
商寒舟摸了摸齐墨的额头,“三个钟头通车?那过来还要一个钟头,回去又是两个钟头。吕队,你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花多少钱都可以。我有钱,能不能请直升机?我出钱。”
“直升机?”那头犹豫了一下,“可是这个天气,直升机也飞不了呀。”
“风停之后呢?”
“寒舟你先别急,随时保持联系。我正在想办法。我已经联系清泉那边的警方,让他们从那边赶过来。”
商寒舟无力接话,从清泉赶过来也要几个钟头呀。
“好吧。我们先自己想办法。”
挂了吕队的电话,商寒舟看到齐墨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心绪更加焦燥不安。
齐墨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咧了咧嘴角,“媳妇真舍得。”
商寒舟不自觉的嘟了嘟嘴,难过又心疼,“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
“放心了,不会让你守寡。”
商寒舟的眼眶瞬间水雾氤氲,嘴里撒娇直哼哼,“我都担心死了。”
“好好好,不逗你了。”男人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寒舟,你别担心。农场那边有医生。虽然没有医院那样全面的设备,但是止疼之类的药物还是有的。我们马上就到了。”
“可我总感觉事情还是有些不对劲。”
“你是想说山体滑坡是人为制造的,有人故意挡住我们报警求助?我也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大。”彭棋林接话,“所以我们先去农场那边先做治疗。”
“你们有没有觉得,他们两边拦截,就好像故意把我们逼到到农场?”
彭棋林怔了一下,“但是农场那边的人还是很多的,少说有几十号人。那么多人,他们想耍什么手段也不太可能吧?”
商寒舟想想觉得也是,但内心依旧有些不安。
“刚刚那群人就是唐家人叫来的。只是我有些想不通,他们是想刹了我们吗?”
“可不就想刹人灭口。都要把你撞到沟里去了。”彭棋林透过后视镜睨他。
“鲨了我,商家的财产他们是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彭棋林皱眉,“难不成他们不是冲着财产来的?”
“除了财产,谁会一而再的找我麻烦?”
“他们只是想把你从车上逼下来。”齐墨道。
“所以他们是想把我掳走?”
“有这种可能,但是吧....”彭棋林顿了顿,“那群人围着齐哥打,那股狠劲。我感觉那些人.....目标明确,就是冲齐哥去的。”
商寒舟的脸色变得阴沉,怒意上涌,“他们想鲨人灭口?”
“鲨人?”彭棋林摇头,“应该也不会吧.....就算这里地处偏僻,他们也做不到完全的毁灭证据。若是我们今天出事了,我敢保证不到明天,所有犯案人员包括幕后凶手跑不了。当然,等我回去他们一样一个都跑不了。”
“所以,只要是个正常人,都很容易想到幕后的凶手是谁对吗?”
彭棋林也涌起一丝不解。
他们能想明白的事,唐家人怎么可能不懂?这样做的后果,不但得不到他们想要的结果,还会导致双方关系更加恶劣。一旦警方将那群人抓到,总会有人将他们供出来,到时候他们可真就引火烧身,自食恶果了。
“你觉得他们哪有目的?”
“我不知道。”
这也是商寒舟无法理解,忐忑的原因。唐家人是坏,但不蠢,那么明显的破绽是挑衅他们去报复吗?
“前面来车了。”彭棋林握紧了方向,神经刚绷起,“好像是我朋友,他们来接我们了。”
商寒舟手边的棒球棍塞到了座位底。
来车确实是彭棋林的朋友,还带了农场的两个大叔。商寒舟了解到农场的情况,知道农场的农家乐的生意还不错,里面住了不少游客,心安了不少。
一行人先回了农场,农场的住宿的房间比较有特色,是用木头修建的一栋栋小阁楼。他们农场还开设有一间门诊,齐墨和彭棋林分别做了简单的检查,大都是为软组织损伤。
齐墨的情况比较严重,他胸口的两根肋骨初步判定断了,因为没有仪器,无法判断有无伤到内脏,但这样的情况肯定是需要到大医院手术。他们现在只能输一些葡萄糖,吃些止疼药。
商寒舟听完,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齐墨越安慰眼泪掉得越凶,其他人看着难受但爱莫能助。
路不通,他们走不了。
商寒舟再一次给吕华打电话询问道路的情况。吕华已经找了路政的相关部门运来了挖机,清通道路,但短时间内真的没办法,只能等。
天空依旧下着小雨,大风将远处的田地的果树吹得东倒西摇。
齐墨躺在小阁楼一楼的房间内,身上钻心的疼越来越难以忍受,人也发起了高烧。商寒舟小心翼翼的给他擦拭身体,还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了。
彭棋林也遭了大罪了,住了两人的隔壁,吃了药,打算先休息一会。彭棋林叮嘱了好友,等通车后帮忙开车回市里。
这一等,三个多钟头过去了。商寒舟躺在齐墨身边,迷迷糊糊睡着了。
人是被窗外的风声惊醒的,窗外已经漆黑一片,田地里间,大风将树枝摇曳得像跳动的火焰,尖锐的的呼啸声,令人心悸,好在没有下雨。
商寒舟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伸手去摸齐墨的额头。发现他的高烧已经暂时退了。可能是止疼药的效果,人也睡得迷迷糊糊,但商寒舟知道等药效一过,又会发烧。
商寒舟看了看时间,便给吕华打了一通电话。那头传来了好消息,路已经通了。跟着他们一起来的还有一辆救护车。
商寒舟挂了电话,便到隔壁准备找彭棋林。
彭棋林怕自己吃了药,药效太好叫不醒,将房门的一把钥匙给了商寒舟。商寒舟在门外象征性的敲了几下,便开门进了屋,但他并没有看到彭棋林在房间里。
商寒舟却注意到了床铺凌乱,床边上还有有脚印。商寒舟内心涌起了一丝不安,强装镇定给他朋友打电话,却发现彭棋林的手机在他房间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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