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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忘崽牛奶(玄幻灵异)——杳杳一言

时间:2023-11-15 09:59:10  作者:杳杳一言
  打了石膏夹板的腿丝毫不能用力。
  他让小徐找来一副拐杖。
  小徐看得紧张,又不敢靠他太近,“理、理事长,您小心。”
  这要是出了事,她岂不成了全基地的罪人?
  不过霍司承很快就把拐杖用上手了,不需要任何帮助和搀扶就能行动自如。
  小徐松了口气,她本来就不敢靠近霍司承的房间,现在正好能找机会躲开。
  霍司承一个人走到门口,再往前两步,是走廊,霍司承好几天没出房间,此刻竟有种如隔经年的恍惚感。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刚从霍小饱房间出来的钟息,两个人在走廊里遥遥对上。
  二楼房间的布局调整过,原本标准坐北朝南光线最好的房间是主卧,现在改成了儿童房,霍司承把主卧次卧两间打通,腾出一个最大的房间,重新做主卧。但不管怎么变,最边缘那个不朝阳的房间永远是客卧。
  钟息现在就住在那里。
  他看到霍司承撑着拐杖走出来,平静的脸上露出一瞬微不可察的担忧,但还没等霍司承看清,他就变回了蛮不在意的样子。
  他转身往自己的房间走,明明每天都见面,按理说是很难发现身材变化的,但霍司承发现钟息好像瘦了。
  钟息愈发清瘦,疲惫,阴沉。
  霍司承第一反应是“难道我又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但很快他就自行批驳了刚刚的想法:等等,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从身边人的反应,他总结了失忆前他对钟息的态度:宠溺、温柔、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爱得失去理智、合照上看不见一张正脸、结婚前还一个劲倒贴,把所有财产拱手让人。
  他始终想不明白,以他的样貌家世,他为什么会喜欢上钟息,还爱得如此卑微?
  霍司承不能理解也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
  他刚刚做好心理建树,可一看到钟息走进客房,他就不由自主地多看了两眼。
  他记得客房里只有一扇内平开窗,用力才能推开,平日里光线就不好,阴雨天更甚。
  钟息进去之后都没有立即开灯,不知道在里面做了什么,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清。片刻之后他才回到门口,把灯打开。
  他看了霍司承一眼,霍司承下意识移开目光,转身面向别处。
  少顷,门关上了。
  霍司承忘了自己盯着那扇门盯了多久,最后是长时间竖立的右腿传来酸胀的垂坠感,他才骤然回过神。
  如大梦方醒,霍司承立即往回走。
  明明没有人追他催他,他的动作却显得格外仓促焦急,匆匆回到床边坐下。
  外面刮了半天的阴风,黑天乌云,晦暗不明,远处的灌木林和更远处的山峦,在阴霾的映衬下多了几分压抑,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完全暗了。
  霍司承望向另一侧的城市,蓝岩基地的最高建筑是两座高耸入云的双子塔,此刻双子塔之间如同峡谷的缝隙里忽然惊起一道闪电。
  霍小饱的哭声和雷声同时响起。
  霍司承立即起身,也顾不得自己需要休息的右腿,抄起拐杖就往儿童房的方向走,钟息也听到了,他从客房走出来,应该是刚洗过澡,睡衣纽扣还没完全系好。
  霍司承比他先到,但腾不出手开门,钟息帮他打开,霍司承闻到他身上的香味。
  淡淡的,还是那股薰衣草香。
  可霍司承一瞬间竟然犯傻地想:beta也有信息素吗?
  钟息没有理会霍司承明显的怔忡,他推开门进去,窗外雷声阵阵,隔着窗帘都能看到闪着寒光的闪电划破昏夜。
  霍小饱被吓得直哆嗦,抱着小熊缩在小床角落,一看到钟息进来,如见救兵,迅速爬到床尾,呜呜咽咽地扑进钟息怀里。
  霍司承没有育儿经验,也不知道小孩几岁可以分房单独睡,但他总觉得霍小饱太小了点。
  “还没到两岁就可以单独睡了吗?”
  这还是两天以来霍司承第一次主动问话,但钟息忙着哄霍小饱,没有搭理他。
  霍司承吃瘪,只好等在门口。
  可霍小饱看到了他,泪眼朦胧地喊了声“爸爸”,霍司承就走了进来。
  “和爸爸睡。”霍小饱抽着鼻子说。
  钟息本来还想就在儿童房把他哄睡着,可是外面雷雨交加,他也不忍心。
  钟息问霍司承:“可以吗?”
  “可以。”霍司承说。
  钟息于是拿起霍小饱的枕头被子和小熊去了主卧,霍司承躺下来,钟息也把霍小饱的东西理好了,他用纸巾擦了擦霍小饱脸上的眼泪,然后给他盖好被子。
  钟息坐在床边,轻轻拍着霍小饱的肚子,用一种平稳的节奏,霍小饱左看看钟息,右看看霍司承,抱着小熊,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钟息静静地看着霍小饱。
  霍司承不受控制地看向钟息,看到他的侧脸,带着空气感的柔软头发,还有最后一颗纽扣忘了系所以敞开的领口,从他的角度可以看见钟息漂亮的锁骨,还有更深处的皮肤。
  下一秒,钟息不动声色地把纽扣系上了。
  “……”霍司承轻咳一声,掩饰尴尬。
  刚要睡着的霍小饱被霍司承吵醒了,他睁开眼,看着坐在床边的钟息,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说:“妈妈,躺躺。”
  霍司承脸色陡变。
  钟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霍司承理屈词穷,抬手摸了下鼻子,不知该如何应付霍小饱。
  钟息替他解围,轻声说:“小饱先睡。”
  可这一次霍小饱突然变聪明了,他抓住钟息的手,把他往床上拽,执拗道:“妈妈陪我睡,一起睡。”
 
 
第12章 
  霍小饱察觉不到父母之间的异样,他只希望今天晚上他能和爸爸妈妈睡在一起。
  霍司承虽然很疼霍小饱,但因为他工作时间不稳定,有时候很晚回来,有时候半夜接到紧急电话,再加上他对钟息的需求比较频繁,就不适合和霍小饱一直同房睡。
  两个人商量以后,决定在霍小饱一岁零八个月的时候,开始训练他在儿童房里独自睡觉。
  霍小饱很乖,哭了几天之后就适应了。
  最多就是像今天这种大人都害怕的雷雨天气,他会变得娇气一点。
  钟息很难拒绝。
  他又求了一遍:“妈妈陪我。”
  霍司承等了很久都听不到钟息的回答,刚想说些什么,就看到钟息俯身亲了亲霍小饱的脸,“妈妈还要看会书。”
  霍司承抿了抿唇,涌到喉咙口的话又滑了回去。
  霍小饱不理解钟息为什么会拒绝他,委屈巴巴地揪住钟息的衣摆。
  比起霍司承,他当然是更亲近钟息的,毕竟钟息又香又软又温柔,而且霍司承最近总是阴晴不定,身上有种让他害怕的味道,和外面的响雷一样,让霍小饱很不安。
  “要不你今晚就睡这儿。”霍司承说。
  他语气短促,钟息差点没听清。
  霍司承一句请求说得像命令一样,钟息还是没搭理他,低头帮霍小饱掖了掖被子。
  霍小饱求助霍司承,“爸爸……”
  霍司承心想:求助我有什么用?你妈就是因为我才不肯睡在这里的。
  心里是这么想的,但碍于面子,他必须在儿子面前有所表示,只好压着嗓音对钟息说:“睡这儿吧,什么事明天再说。”
  钟息最后勉强同意了。
  霍小饱正在霍司承怀里闹的时候,钟息回去拿枕头被子,霍司承捂住霍小饱的眼睛逗他玩,钟息趁着几秒钟的间隙,简单铺了一下床,幸好床足够大,睡三个人也绰绰有余。
  钟息躺上来的时候,霍小饱开心地滚了两圈,他先去爬过来亲了钟息一口,又爬到霍司承怀里亲了霍司承一口,霍司承的心脏像是被融化的蜜糖包裹住了,一时间忘记跳动。
  这就是“一家三口”的感觉吗?
  闹腾了一会儿,霍小饱很快就没电了。
  他捏了捏小熊,眼皮就开始打架。
  钟息在他身边侧躺着,一只手枕在头下,另一只手轻轻拍着霍小饱的肚子。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钟息轻轻哄睡的声音。
  这个声音天然带有让人心安的力量。
  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让霍司承想起记忆深处的某一段。那时他母亲叶绘蓝也会唱摇篮曲哄霍司承睡觉,唱外婆桥,唱“小小船儿轻轻摇,小宝宝要睡觉”。所有人都说霍司承小时候很闹腾,一没看住就上房拆瓦,吃饭睡觉连最专业的育儿师都犯难。可叶绘蓝还把他当小宝宝,用尽全部温柔对待他。
  叶绘蓝在霍司承十四岁时去世。
  她离开得太早,霍司承很想告诉他:妈,你看,我也有孩子了。
  他很小,很可爱,睡觉很乖。
  可能是累了或是困了,钟息的动作也开始变慢,变得有一搭没一搭。霍司承用余光观察着钟息,发现他彻底停下来之后,他立刻伸手接替钟息,继续拍霍小饱的小肚子。
  可他刚把手放上去,钟息忽然醒了。
  手碰到一起。
  钟息手指微凉,霍司承的手掌则干燥温暖。
  霍小饱的小肚子成了他们两个人的角力场,钟息的手搭在上面,霍司承的手悬停在半空,如果落下来,就会再一次碰到钟息。
  如果放在以前,霍司承绝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纠结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
  结婚三年,孩子都两岁了,霍司承在纠结要不要碰自己名义上妻子的手。
  他不想碰的,他当然不想碰。
  他对钟息避之不及,一个beta有什么好碰的,他只是单纯想哄霍小饱睡觉。
  就在他举棋不定的时候,钟息已经若无其事地把手收了回去。
  “……”
  霍司承的手还悬停在那里,但霍小饱已经睡熟了,不需要拍肚子了,他僵持了半分钟,最后只能悻悻收回。
  钟息关了灯,房间里瞬间暗了下来。
  霍司承和钟息都平躺着,各占一边,中间有一个霍小饱,像是隔着银河。
  霍司承不太敢动,甚至不敢出声呼吸,他怕任何一点动静都会打破静谧,吵醒霍小饱。
  窗外的雨似乎都在配合,从倾盆而泻变成柔和的淅淅沥沥。
  耳边传来钟息均匀的呼吸声。
  霍司承望过去。
  被霍小饱用一个亲亲封住的心脏遽然破开一个小洞,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逃逸出来。霍司承不想承认,刚刚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只有一瞬间,看到钟息和霍小饱睡在他身边,他感觉到了幸福。
  哪怕钟息说不爱,哪怕他们之间好像只有一个霍小饱是唯一的情感牵连,霍司承还是觉得圆满,因为这是他的家。
  不过这个可笑的念头只存在了一秒,就被霍司承扑灭。
  和钟息这种人组建家庭已经是犯蠢的结果,他竟然还能一错再错。
  来不及思考更多,他困意渐浓。
  ·
  睡梦中传来一阵剧痛,是小腿处传来的,又抽筋了,他疼得整个人颤了两下,瞬间清醒,待视线清晰后,他咬牙忍痛,喘了口气。
  旁边传来一阵奶味。
  霍司承转过头,看到霍小饱抱着奶瓶坐在他腰侧,一边喝奶一边担忧地看着他。
  奶瓶空了大半,看来小家伙很早就醒了。
  钟息在旁边收拾自己的枕被。
  他今天和霍小饱穿了颜色差不多的衣服,他穿了一件淡黄色的卫衣和牛仔裤,霍小饱穿的是迷你版,不过淡黄色变成了明黄色,衬得他的皮肤又白又亮。
  霍司承有些恍惚,思维还没回笼,手先环住了霍小饱,搭在他的屁股上。
  霍小饱咧嘴笑,把奶瓶递给霍司承。
  霍司承婉拒,“你喝吧。”
  霍小饱于是歪倒在霍司承身上,仰着头喝奶,但是钟息提醒他:“坐起来喝。”
  他就乖乖坐好。
  过了一夜,不知是霍司承心理作用还是事实如此,他总觉得钟息变得没那么冷漠了。
  他甚至会在霍司承面前露出笑容,虽然对象是霍小饱。
  给霍司承拿药的时候也不会随手抛给他,而是放在瓶盖里递给他,看着他吃下去,再拿走杯子,添满热水。
  霍司承心想:这就是他的伎俩吗?
  偶尔服点软,翘翘嘴角,这也叫勾引?
  霍司承嗤之以鼻。
  他将前两晚的失眠归结为骨折,骨折恢复的过程中软组织也在愈合,从而出现供血交叉的现象引起断端疼痛,所以才会失眠。
  是这样的,怎么可能是因为一个人睡?
  直到他看到钟息抬手开窗时,卫衣和牛仔裤之间露出的细腰。
  霍小饱的皮肤完全遗传了钟息。
  霍司承先是被一抹白晃了眼,然后才发现钟息的腰竟然又细又薄,皮肤紧致又光滑,腰侧的弧度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一握。
  他以前握过吗?
  应该握过,毕竟孩子都有了。
  一些不该出现的画面以模糊的形态钻进脑袋,映在眼前,提醒他:可能不止握过。
  那些画面少儿不宜,充满了暧昧的色彩,明明是模糊的,霍司承却不自觉代入了钟息。可是钟息不会那么乖,钟息怎么会毫不反抗,任他欺负?他的手好像很轻易就可以握住钟息的腰,指腹滑过他平坦的小腹,抚着他细腻的皮肤,再往上……
  “爸爸!”
  霍小饱的童音打断了霍司承的记忆,他一时没分清这是回忆还是遐想。
  视线清晰后就看到霍小饱突然探过来的小圆脸,霍小饱好奇地问:“爸爸,你看什么?”
  霍司承脸色一讪,为自己在孩子面前对钟息产生的轻浮想法感到愧疚。
  “没、没什么。”
  钟息开了窗户就转身离开了,霍司承的视线下意识跟随。
  霍小饱把绘本交给霍司承,软绵绵地窝在他怀里,说:“爸爸,读。”
  霍司承做贼心虚,匆忙接过绘本,随手指了指其中一个小人,霍小饱说:“爷爷!”
  霍司承微微惊讶,“是,好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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