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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巨龙饲养后我成了团宠[重生]——未悄

时间:2023-11-16 09:35:46  作者:未悄
  不光住处不错,不用在荒郊野岭露营,还有个老实忠厚的房东。男人姓许,单名一个游字,看起来比自己的年龄要大些,是个普通的村民,和其他所有NPC一样拥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每个NPC都有自己的性格,他的队友们遇到的也有特别热情话痨的村民;他这个不同,许游不怎么说话,打扮也朴素,存在感很低。不过季辞能看得出来,在那些洗到褪色、还有补丁的衣装下,包裹着一具结实而挺拔的躯体。
  他们一起度过了一周平安五日的日子。第八天季辞醒来,觉得有点冷。其实薄薄的被子根本不保暖,但他连零下的野外都待过好几次,能在屋子里盖被子已经很暖和了;不过竟然第一感觉就是冷,说明有什么变化。
  他往外面一看,青山绿水不见了,取而代之是白茫茫的天地———下雪了!
  有点儿怪,明明进来时这个村子应当是潮湿的夏季才对,怎么一觉睡醒变成冬天了?不过在副本世界中,时间、季节的改变也不是没有过的事情,季辞翻身下床,想找点能披着的毯子,就看见旁边的矮桌上搁了一套有绒的衣服。
  其实看起来也没多保暖,不过跟他身上穿着的单衣比起来,已经很不错了。
  应该是房东看见外面下雪了,特意准备的吧。那个沉默的男人,没想到还挺细心的。
  季辞穿上衣服,心里涌动过一股暖流。
  *
  他出门去找许游,想感谢一下对方,后者在偏院里生柴火,坐在小板凳上,还穿着和前几天差不多的夏衣。
  季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有些愧疚,许游是不是把唯一的厚衣服给他了?
  “谢谢。”他主动走过去,“不过还是你穿吧,别冻着了。”
  男人摇了摇头,简单道:“不冷。”
  许游说话总是这个风格,一个词儿两个字地往外蹦,好像语言能力有什么欠缺。不过季辞这次倒是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NPC是没有温度感知的。
  他差点儿忘了,许游不是和他一样的玩家,甚至不是活生生的人,只是这个世界里一段虚拟的程序也影像,也许明天就会因为什么情节设定而离开,甚至和他倒戈相向;也许、不,是一定,等自己完成任务离开这个副本以后,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季辞忍不住低落。他竟然感到舍不得。
  对NPC产生感情,是每一个玩家的大忌。在以前他从来都很清醒,能把持住自己,这次是怎么了?
  就算许游对他挺不错的,也就是一般意义上厚道的房东,可远远没到热烈到能让他产生爱恋的程度吧?
  季辞心里纠结得要命,先出门去继续寻找线索了,没注意到在那儿劈柴的人抬起头,看着他背影的目光,深沉又复杂。
  进入冬天以后,白昼骤然缩短,下午两三点天就已经黑了。按照之前的规则,天黑之后玩家就该回去休息了,季辞和一个熟悉的队友告别,回了院子。许游和那堆柴火都不见了,倒是被让给他住的主卧里亮堂堂的,往日破旧的煤油灯根本没这效果。
  季辞推门进去一看,许游把火盆转到他的房间来了。
  先前那种叫他胃痛的纠结感又回来了,季辞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怎么回事,为了一个NPC一点儿廉价的好,就躁动成这个样子。
  明明对方对他完全没有特别的意思,明明他们不会有结局。
  道理他都懂,只是当他和许游并肩坐在床边,轻柔地讲一些今日见闻,许游有几分黝黑的皮肤在跳跃的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英隽。
  他们靠得很近。近到超出房东和房客应有的距离。
  近到不像NPC和玩家。
  如果可以———是不是能———
  他看着他,心中忽然萌生出奇异的冲动。
  ……
  那个梦如此柔情,如此缱绻,叫人不想醒来,宁可永世沉溺。
  *
  沉重的睡意缠绕着季辞,不肯放手。
  其实潜意识也在告诉他,别醒来,梦里还有和许游一起共度的冰天雪地,如果醒了,就只剩他自己了———或许从此以后,都再也没有许游。
  季辞挣扎于清醒和迷惘之间,直到有谁温柔地、充满了眷恋地呼唤他。
  “宝贝,早。”
  好熟悉的声音。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许游侧过身,笑盈盈地望着自己。
  许游啊。
  又做梦了吧。
  还是个美梦,多睡一会儿吧。
  不对。
  他猛地睁开眼,看见的仍是许游的笑脸,尽管笑意有些虚弱。
  季辞第一件事就是伸手去揪他脸颊。
  许游吃痛地哼唧道:“疼疼疼……放手!这是对病人的态度吗!”
  这声音听上去倒是挺生龙活虎的。
  会疼,不是梦。是现实。
  许、游、醒、了。
  ——在超过医生所下的28小时死亡界限后,许游竟然醒过来了!
  为什么。
  为什么?
  季辞的惊讶之色已经要溢出来了,他跳起来跪坐在旁边,直愣愣地瞪着他。
  小孩儿真有意思,脸上的表情跟打翻了调色盘似的,欣喜若狂、难以置信、伤心欲绝等等情绪霓虹灯似的交错闪烁。向来成熟稳重的小家伙居然能显得如此慌乱,看来自己沉睡的这段日子,是历经大难,劫后余生。
  许游微笑着:“我是不是睡了很久?是你救了我吧,谢——”
  他的道谢没能说完。
  因为季辞俯身吻了他。
 
 
第六十九章 浪漫过分8
  简直震撼许游一整年
  许游完全傻了。
  唇上落下的触感如同丝绒花瓣, 转瞬即逝。甚至不能算一个吻,只是轻轻地碰了下就离开。季辞看着他,眼里没有羞涩, 没有踌躇,干净得如同无云晴空, 坦荡荡望过来, 等待着回应。
  可许游没法回应———这跟他预计得根本不一样啊!
  早些时候他醒过来,因为睡太久头脑有些昏沉。其实也不是没有过睡这么久,毕竟作为一条几百岁的龙,闲着没事干冬眠一觉睡个几年都是有过的事儿, 虽然这次是因为生病,总得来说,恢复得还算顺利。
  自己究竟睡了多久呢?不知道。闭上眼睛前, 好像还是冬天来着,新年夜他在家吃晚餐,饭后千里迢迢往古堡赶,要给原本不能陪伴的季小辞一个惊喜。结果进了森林就看见冲天火光, 他的心提到嗓子眼,车也不要了, 恢复原身振翅飞去。
  最后一幕是藏宝洞穴的悬崖边, 他抱着季辞从高空坠落, 受了伤, 不过感觉不到痛, 因为要拽住掉下去的季辞———
  哦对了, 季辞, 季辞怎么样了?
  他刚想要起身, 浑身无力的同时, 胳膊还特别得重,扭过头,看见一张香甜的睡脸。
  咦?
  小孩看起来不仅没事,睡得还挺熟。应该不是第一次了吧,醒着的时候不给碰,躲得远远的,睡着了之后又主动贴过来,潜意识把他当作最安全的地方。
  许游没有立刻叫醒他,而是那样静静看了一会儿。上次见面也就是闭眼前吧,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多久,总觉得,好久没见过他了。
  *
  他嗓子里有点儿发苦,应当是被灌了药,闻起来像银焰花,那种特有的、星星一样苦涩的清香。他转了转眼睛,看见搁在床头上的玻璃瓶,里面残留着一缕花粉———看来自己是遭了一劫,不然怎么会要动用到银焰花?
  他忽然头疼起来,耳边出现幻听,反反复复播放着最近昏迷时听到的事情。比如「银焰花」、「冒险」、「只有你」。季辞眼下有淡淡的青,看起来很疲倦。结合那些破碎的信息,难道是小家伙去找来的花么?那得有多惊险!
  许游没想到,季辞竟然对自己如此情深义重。本来还想笑话一下小家伙窝在自己怀里,现在反倒有些感动了。
  他觉得应当叫他起来问一问,于是说了早安。季辞朦朦胧胧醒来,用一种做梦似的、小动物一样无辜的眼神望着他,叫许游非常想揉揉他的头发、捏捏他的脸颊,或者……反正是要亲近一下。
  结果,季辞做了和他预想中完全不同的事情:他吻了他。
  他认识小辞时后者才三岁,现在快二十二了,在巨龙的漫长寿命中十八年不过弹指一瞬,然而因为有了这个孩子、每天注视着他的成长、变化,十八年的每一天都显得弥足珍贵。
  他看着他长大,从牙牙学语的幼儿到朝气蓬勃的少年,再到现在轮廓漂亮的成年人。他爱他,可那种爱是没有具体归属的,肯定不是爱情,也不像友情或亲情。
  季辞同样依赖他,尽管小时候表现得厌恶又抗拒,不过小孩子嘛,总是要有点儿小脾气的,只要晓得怎么顺毛,后来的小辞还不是乖巧可爱。
  许游没有去思考过,自己对季辞究竟是怎样的感情,或者他们之前到底用什么样的关系来定义会更准确。想这些事儿无意义,他只需知道这个柔弱的人类,将是他几百年生命中独一无二的、最重要的存在。
  可今天季辞打破了这种平衡。
  那轻若羽毛的吻此刻却如山一样沉,重重地压在他的心头。
  小辞对自己……原来是这种感情吗。
  *
  其实季辞本来没想在今天毫无准备地捅破窗户纸,但那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根本控制不住,具体地形容一下就是,头脑一热,低头就吻了上去。
  结果现在许游跟被施了定身咒似的,微微张着嘴,什么话也讲不出来,眼都没这么眨,好似受到巨大冲击。
  好像是自己有点冲动了。
  季辞知道现在不是表白或者质问的时候,许游昏睡了一整个季节,刚刚被强力的药效催醒,更需要的是医生专业的检查。虽然这帮给他判了死刑的医生,季辞或多或少觉得他们不太靠谱。
  他下了床,差点摔倒,才意识到自己因为昨天的过度担忧流失了多少力气。还好及时扶住床沿稳住自己,转过头对躺在床上依旧虚弱的人说:“你等一下,我去叫医生。”
  许游看起来想说什么,也不知是太疲惫还是太震惊,没说出来。于是季辞眨了眨眼睛,讲得缓慢:“我们的事……等你好了再说吧。”
  不仅医生,许游的父母、祖母、季淳他们都去了。屋子里热热闹闹围了一大群人,反倒是季辞现在不想进去了。他从二姐那儿抱来小龙崽,让它像之前那样站在自己的肩膀上,踱步去了它诞生的花园。
  季辞坐在小舅和大哥先前下棋的地方,看着四周被打理得很好的花草,却有种没有实感的茫然。
  新年夜,爆炸,大火。
  洞穴深渊,坠落。
  秘境森林,阿尔瑟,试炼。
  带回龙蛋,孵出龙崽,银焰花绽放,入药。
  许游没醒。
  许游醒了。
  那样长久而苦闷的几个月,讲起来也只是这样寥寥几个字罢了。闭眼前还在无望地等待,睁眼后一切似乎正重新回到正轨。
  所有的事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除了他无处安放的爱意。
  许游对那个吻的反应,没有半点惊喜,全是震惊。这说明,他对自己,应当是从来没有如此的想法吧。
  季辞把簌簌放在自己脚边,看着幼龙又一次努力挥动翅膀,才两天时间,已经能稍稍离开地面几厘米了,虽然三秒不到就重新掉下来,可那也是腾空飞行的第一步。
  得给这个小不点起个符合人类的名字,然后要改掉它对自己的称呼。不过叫自己什么好呢?爸爸?哥哥?都怪怪的。他还没准备好承担一份崭新的、和之前任何一种都不同的责任。
  宁延年和小温曾问过他,这个珍贵的巨龙的孤儿,在破壳、救回许游后,他是要留下它,还是送给更合适的家庭?
  或许以前还纠结过自己究竟有没有能力抚养一头小龙,可现在不会了。季辞看着幼崽小小溜达一圈后又回到自己身边,用小脑袋蹭了蹭他,就算是玉色的龙瞳也看出天真无邪的笑意,忽然有点理解,当初季家人为什么会收留婴儿时期的自己。
  就算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物种,那种不需要任何缘由和介质、全心全意的依赖所带来的的温情,却是相通的。
  *
  就连父母都没有想到,许游在醒来后竟然要先回许家。在他们看来,儿子和季家小少爷分别了这么久以后,一定得好好待在一块儿叙叙旧增进增进感情,以弥补过去一个季度错过的时光。
  然而许游却执意要回家,而小少爷也没有任何阻拦,甚至松了口气。
  长辈们看不懂了,这两人不是关系很好么?互相不惜以生命也要救对方,怎么千辛万苦救回来,又闹别扭了似的?
  只有季淳,还是那般参悟万物的淡然:“随他们去吧。”他说,“他们自己的事情,总是会想清楚的。”
  季家把许家人送到门口,都没再向前,只有季辞抱着幼龙往前多走了一些。许家父母表情复杂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先坐进车里。
  许游在季辞这儿一直是长辈的形象,可在父母和祖母那里,也是孩子。这种认知的落差让季辞觉得很有意思。
  站在两家人的众目睽睽间,好像彼此隔着长河流,怎么也跨不过去。他们没说话,都等着对方开口。
  簌簌第一次看见睁着眼竖着站的许游,很兴奋:“Pa?”
  这是爸爸,对吧?可为什么爸爸不抱它,还用一种震惊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它抬头看看妈妈,妈妈面无表情,也没有很高兴。
  他们为什么不开心呢?刚刚出生两天的新生龙簌簌不明白。
  许游已经差不多知道小龙崽的来历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没有它,就没有花,也没有现在重新健健康康活在人世的自己。
  ——这个颜色怪怪的、还没自己原身龙瞳大的小小东西,就是他的救命恩龙。
  簌簌见爸爸盯着它那么长时间,觉得自己应该是被接纳了,又扇了扇翅膀,想让他抱一下:“Pa!”
  许游觉得自己听错了:“它叫我什么?”
  季辞捂住小崽子几乎打到自己的薄翼,表情冷静:“叫你爬。”
  许游:“??”
  其实他有点儿想抱季辞一下,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但季辞现在抱着那个扑腾个没完的小东西,而且神情冷淡得很,怎么看都么有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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