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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巨龙饲养后我成了团宠[重生]——未悄

时间:2023-11-16 09:35:46  作者:未悄
  他转念一想,不对,会犯这种错的自己绝不是独一份,万一这臭小子随口一说拼概率呢:“这种事儿随随便便就能栽赃吧,你还能举出别的例子来?”
  少年弯了弯嘴角,眼里却没有丝毫笑意,轻描淡写讲了个娱乐圈的八卦。
  季越彭彻底挂不住了,因为这件事真的只有簌簌知道。当年他带着刚刚化人形的小龙崽出去玩,仗着小东西听不懂也说不好人类的语言,大摇大摆带他探究人类秘辛。
  除了当事人和他们两个,再没人知晓。
  换言之,眼前这个冷漠的少年,真的是他们家半年前被带走的那个小孩子,如假包换。季越彭失魂落魄地坐回椅子,目光一片灰败:“是他……真的是簌簌。”
  *
  许游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安慰。
  他比季越彭更早一步确认了少年的身份,哪怕簌簌不是他的亲生孩子,虬的印随行为有种特殊的标记,能让连接的双方都感知到联系。虽然季辞才是那个被虬承认的家长,但他同季辞交融太多,也被「感染」了。
  理性上告知这个孩子就是被他亲手送进狼窝里的簌簌,但感情上,怎么都无法相信。
  少年依旧倚在埃隆怀里,很难不去猜测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埃隆的手上有一道疤,少年的衣衫下摆被他掀开,光滑的皮肤和狰狞的伤疤对比得十分扎眼。
  许游看着眼前的场景如鲠在喉。若真是簌簌,他怎么也不能允许自己年幼的孩子和埃隆这样的人搅在一块———尽管外表十几岁,实际簌簌诞生于世上才三年。
  他当年第一次见自己的小男朋友时,后者也是三岁,不过他堂堂正正,只把季辞当做需要保护的幼崽,从来也没起过别的心思。
  簌簌和埃隆的关系,怎么看都不太对劲。
  话又说回来,许游实在做不到把簌簌和眼前人联系在一块儿。如霜似雪的少年和记忆中软乎乎调皮的幼龙,哪里有半点关系?
  就像……就像是个陌生人。
  许游在这一刻忽然明白了,为什么伊迪丝说,「你们不会想见到他」。
  一直在旁边看戏的埃隆好整以暇:“怎么了呀,父子相见,不该是更热情些吗?我还以为你们会抱头痛哭呢。”
  许游皱了皱眉,埃隆讽刺自己就算了,看起来簌簌是他的……那种关系,为什么也舍得讲这样的话伤人?
  然而少年没有任何反应,好像讲的根本不是自己。
  许游忖度着开口:“埃隆,你用什么方法给他洗脑了?”
  “洗脑?”埃隆嗤笑,“若收服人心得用上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那我也没必要这样努力了。”
  “哈,你又有什么手段不是下三滥的?”
  “许老板,你口舌厉害,我不跟你绕圈子。我想你也看到了,他已经是我赫定家的人了,不会跟你走的。死了这条心吧,嗯?”
  许游越过他,看向少年青玉色的眸子,试图从这里找出一点熟悉的、属于「簌簌」的影子:“你知道,他要你是做什么吗?”
  少年大概是经受了「想不被他人蛊惑就不要主动接茬」之类的训练,没有回答。
  “挑拨离间啊?”埃隆笑,“这招可行不通。毕竟我要做什么,早就诚实地告诉他了,他都明白,也都答应。不会像有的人啊,连瞒带哄骗的,送到别人手里去,搞得好像还会再来接回家。”
  他毫不留情地撕开了同时存在于许游和簌簌身上的伤口。许游一直不愿去面对、但不得不接受的事实,就是把无辜的幼龙亲手送入虎口的人,正是自己。
  少年看向他的眼神没有丝毫温度,既没有哀怨,也没有憎恶,好像在看一个没有任何交际的陌路人,好像刚才埃隆轻描淡写的经过与他无关。
  许游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现在横亘在面前的大山,并非如何从野心勃勃且实力大增的埃隆那里夺回簌簌,而是如何让已对季家伤透了心彻底失望的簌簌,原谅他、他们的过错。
  *
  许游整理了下心情,让自己看起来诚恳些:“我想和他单独谈谈。”
  “那我可没有决定权。我啊,从来不越过他人的意志做选择。”埃隆像是料到他会有这样的要求,话里有话地讥讽,仰起头看着坐在怀里的人,还挺温柔,“你想吗?”
  少年没看许游,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思索什么,半晌点了点头。
  埃隆却撇撇嘴,双手抱住他的腰:“可我不想你去呀,怎么办?我不想你跟他单独接触,怎么办?万一你听信了他的诱哄想跟他走,要离开我了,怎么办?”
  一串「怎么办」排比句似的砸下来,仿佛撒娇的语气听得许游和季越彭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哪儿哪儿都文质彬彬的赫定新任家主,居然在家里还有这么副面孔。
  要是外人,早就好奇他和这个小少年到底什么关系了。在座的各位无言以对转过头,只有许游皱着脸想,我是他爸,不要讲那么奇怪……
  簌簌倒是习以为常,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低着头,眼神柔软清澈:“我会听你的话。”
  “什么都听?包括……”后面声音弱下去。
  少年眨了眨眼,点点头。
  “好吧,这可是你说的。”埃隆满意地松开手,“你带他到外面去吧。”他捏了捏他的鼻子,“给你十分钟。”
  少年没有丁点羞赧之意,转身就走,也不管许游有没有跟上来。后者无奈地瞅瞅季越彭,得到一个沉重眼神的回应,跟了上去。
  许游其实没想好要跟他说什么,不过走出雕龙画凤的大门后,总算得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就在此时,那个之前被许游暗暗诟病过的纯金打造的大门处传来躁动,几个保安跟想要进来的车起了冲突,听起来挺严重,好像快要打起来了。
  许游问:“不是你家的车?”
  男孩摇摇头,秀气的眉毛皱起来。
  怎么觉得……
  少年走过去,示意保镖放行。尽管外边儿的人还不知晓簌簌的存在,但现在的赫定庄园里,人人都知,他就是埃隆名正言顺宠着的小少主。他说话,下人不敢不听。
  原本应当是标志着沉稳的宾利带着煞气开了进来,疾驰到他们面前,就算金钱堆起来的座驾,刹车声一样难听。
  刚才车开得太快,没看清楚车牌,但当它稳稳在自己面前停下来,不好的预感像警铃一样疯狂响了起来。
  后排车窗降下,父子俩同时抬起头,看清来人后,被钉在原地。
  *
  “宝、宝贝儿,你怎么在这?”
  许游吃惊得舌头都打结了,他早就拜托季淳今天把季辞支走,就是不想让后者面对这一切。跟埃隆的掰手腕需要慢慢来,人类的软弱和感情用事,不适合掺和进巨龙的冷酷斗争中。
  现在纠结到底谁说漏嘴已经没必要了,反正百依百顺的加西亚从来拗不过小少爷,尽职尽责直接送了过来。
  加西亚打开后备箱,拿出轮椅,愣了半天的许游终于回过神,赶紧打开车门把季辞抱下来。
  他最近情况有点儿反复,有时身体差不多恢复到健康的水平,有时候连站都站不起来。从季淳的画廊到这里很远,坐这么久的车对于病人来说是个考验,加西亚想得周全,车上总备着轮椅。
  季辞看向许游的眼眸里好像有泪,许游心里发慌:“宝宝,你听我解释……”
  季辞摇摇头,让他推自己过去。
  许游暗自叹气,这时候只能听小少爷的,于是顺从地把哄季辞的重任甩给了儿子。
  少年直愣愣地杵在原地,垂下目光望着季辞的腿,张了张嘴,下意识发出音节:“Ma……”
  熟悉的称呼猛然刹住车,他冷冷地抬眼看许游:“是他干的?”
  许游听出了这个「他」指的是埃隆,简单地复述了一遍事情经过:“你还记得……那个时候我带你见到小辞,他在玫瑰花里昏迷不醒吗,就是被埃隆下了毒。现在,还是后遗症。”
  对于外世界的他们来说,这场变故已经发生了大半年,季辞也慢慢从极端的虚弱走向康复;但对于刚离开秘境森林的簌簌而言,也就是几天前才发生的事情,季辞被玫瑰的花蕊包裹并昏睡着的时候,他还是个跪在旁边守护的小孩子。
  尽管那时对周遭的变故无知无觉,然而并不妨碍他记得一清二楚。
  季辞和埃隆是他短暂生命中唯二完全交付信任的两个人。前者将他拱手让人,后者呢?明明答应了———
  季辞摆脱许游的束缚,转动着轮椅缓缓靠近,抬起头望着生疏的面孔,声音有些克制不住的发抖,好像找回丢失已久的珍宝:“你是……簌簌吗?”
  少年长久冰封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裂纹,单薄的身体风中树叶般颤栗,紧紧捏住拳头:“不要再用那个名字叫我———我不是你的簌簌!”
 
 
第九十七章 谁最难忘5
  转世或轮回总会归来
  三年前, 在秘境森林的边缘,还是大学生的季辞与死里逃生的两个好友躺在草坪上,看着因为听见自己议论开心得左摇右摆、发出沙沙声响的玉色龙蛋, 随口定下了「簌簌」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伴随着龙蛋孵化,伴随着他从一头不会飞的小龙崽, 到两三岁奶声奶气的幼儿, 再到大半年前重新进入秘境森林前那个调皮活泼的男孩,他在这个世界上,一直以「簌簌」的身份存在。
  三年后的今天,挺拔的少年情绪失温地控告———不要叫我那个名字, 我不是你的簌簌。
  季辞甚至忘了该怎样反应,耳畔嗡鸣,那道苦痛的控诉化为利箭, 刺穿了他的大脑。胃部揪痛,他疼得弯下了腰。
  “小辞!!”
  许游赶紧蹲下来看他的情况,人类脸颊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豆大的汗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淌下来, 不知是因痛楚还是焦虑。
  那边的少年吼完这句话后大口大口地喘气,瞪着他们, 再无下文, 好像一句话耗干了全部力气。
  他只有三岁, 尽管外表临界人类的成年之线, 尽管命途多舛成了赫定家的小少主, 可他在灵魂深处依旧稚嫩, 数月前还是绕膝承欢的幼子, 每天最期待的就是爸爸妈妈能回家看看他、一起吃晚餐。
  拿他去交换季辞的决定是许游做的, 事实上也只是计划中的前半部分, 后半部分,总要把他接回家。
  可在年幼的簌簌眼里,就是爸爸妈妈不要他了,直白且残酷;季辞是更亲近、更信赖的那一个,如今怨怼也就更多地转嫁到了他身上。
  雏鸟情节像脐带一样被生生截断,枕边故事承诺过要保护他的人,亲手将他送入敌营狼窝。幼龙承受的恐惧和无助,又有谁能体会。
  *
  加西亚蹙着眉,用中医的方法握住季辞的手腕探查他的脉象,许游摁着季辞的后脑勺护在怀里,先前对男孩的愧疚随着季辞愈发惨白的脸色而消退,愤怒席卷而来:“你知道他有多担心你吗?!”
  男孩眼圈登时红了,像个———不,就是个犯了错的小孩,惶恐却倔强地不肯低头。
  过了一会儿,季辞缓过来些,闭了闭眼调整呼吸,心痛地望着眼前全然陌生的少年人:“你现在的名字?”
  男孩狠狠地擦了下眼睛:“你没资格知道。”
  他皮肤太白,红红的眼眶显得格外委屈。
  有谁的嗓音悠然加进来。
  “谁欺负我们家的耶利米啦?”
  季家这边几人面面相觑,耶利米?是在喊……簌簌?
  在场的人都转过头,看见埃隆插着口袋站在他们身后,面带笑意,柔情百转:“我的小耶利米,my little sweet prophet,到这儿来。”
  少年踌躇片刻,向他走过去,顺从地被龙搂进怀里。
  许游已经见识过他们的亲密,但季辞是第一次见到,瞪大了眼睛。
  埃隆替少年抹了抹眼泪,捏住他的下巴:“他不再是你们季家的小簌簌了。他现在的名字叫耶利米·赫定。”他的嗓音里掺着些诡谲又崇拜的咏叹,“这个名字怎么样?他是我的先知,是上帝给予的至高提升,是我所向披靡的矛。”
  他像吸血鬼一样贪婪地嗅了嗅少年的后颈,好像那雪白的皮肤下面不是肌理与骨骼,而是什么醉人的毒和欲。
  簌簌———现在该叫耶利米了———没有半点抗拒,就那么乖乖巧巧任他嗅弄,垂着眼睛,像个安静的瓷娃娃。
  好似刚才那个对他们横眉冷对的,才是假象。
  季辞目睹着这一切,恍惚地发现,簌簌真的不再是他们家的孩子,彻头彻尾成了别人的。这一认知让他的心脏被无形的手恶狠狠地攥住。
  本身赶车过来就很疲惫,此刻种种情绪交织施压,先前的力气支撑到了极限,季辞眼前一花,意识沉入水底。
  *
  环洲路184号。
  距离第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七年了,但伯恩每次看到那个过于逼真的蛇型面具,心里还是怵得慌。
  女人的身姿依旧曼妙,明明只是个普通人类,七年的岁月却似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即便戴着面具,也能感觉其下隐隐的笑意。她见到自己总是这副轻佻模样,好像什么都不放在眼里,搞得伯恩一阵心烦意乱。
  好在今天他带着正事来,没空跟她掰扯,单刀直入:“你家主人呢?”
  “包间里。”女人倚着门框,没有让开的意思,反而往他身后瞅,“怎么没开上次那辆啊,还挺好看的。”
  两三年了,他哪儿记得上次开的是什么车:“这不是我家的。”
  “嗯?”
  伯恩翻了个白眼,知道她不满足好奇心是不会轻易放行的,只要折回去,打开后排车门,态度恭敬:“您要找的人就在里面。”
  女人有些好奇,伯恩这个人没多少礼貌的概念,对她家的主人没有,对自家的许少爷唠唠叨叨,却对今日的来人如此尊敬,她伸长脖子去看,在看清来人面貌后不自觉站直了,下意识理了理先前故意卷起的裙边。
  ——是元老!
  当初许游是谁派来的,跟在主人身边的她自然有数。然而跟主人沟通的一直是许游,后来忙起来,甚至是伯恩来代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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