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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杰点头：“孺子可教也。”
“那为什么一定是萧医生？”
宋离笑了，停下筷子，“你刚刚不说就一个问题吗？可都是第三个问题了。”
莫江：“这是一个问题衍生出来的小问题，还算是在那一个问题的范围内。”
哎？这个狡辩的说法真是没听过啊！
欧冬葵戳着面前的水晶小笼包说道：“为什么非要萧医生？那这个理由就只有汪哥知道，因为萧医生对于他来说是最特别的，这种事自然只有自己知道，旁人做多也就能看出个表皮罢了。”
莫江认同，就像现在，他连表皮都没有看出来。
萧衍回来，看着莫江看自己的眼神跟之前的有点不太一样了，立即问道：“你们三个说我什么坏话了？”
“坏话？怎么可能？噗！”
宋离一边挥手一边表情夸张地说着不可能。
萧衍被逗笑了，又看向欧冬葵，欧冬葵低头避开萧衍的目光，一副——“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莫江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看着好像也在憋笑似的，而且瞧着是比一开始要好很多了，表情放松了不少。
瞧着大家都听高兴，萧衍也就没在计较这些人说了什么。
几人吃过饭后商量今天的安排。
“宋离今天就不要去了，免得再碰上严厉，之前听人说今天的拍卖会本草集团也非常重视，严厉应该会全程参加，你不去应该就没有多少机会碰到他。章杰就跟宋离在一起，免得严厉会找人做出不理智的事。冬葵和莫江跟我一起去拍卖会。或者冬葵你想跟宋离、章杰一起？”
欧冬葵想了想，“恩，还是跟宋离他们一起吧，我对中药也不是多了解，在那坐一天一定很无聊，要是珠宝拍卖会我一定有兴趣。”
萧衍低头一笑，他真是不意外欧冬葵会这么决定。
“好，那你们三个在外面要注意安全，去人多的地方，就算严厉再大的胆子也不可能直接就在闹市区怎么样，我跟莫江去拍卖会。咱们的飞机是下午四点，所以两点左右就要赶往机场，不要掐着点，免得错过飞机。章杰订了机票没有？”
宋离点头，“昨天已经帮他订了，我们一起回去。”
萧衍又看向莫江，莫江点头，“我和莫海也订了。”
“那就好，我们一点半的时候在酒店集合，收拾行李去机场。”
“好。”
几人在九点门口分开走，宋离他们往右边走，萧衍和莫江往左边走。到会展中心，检完请柬进去，欧剑弘又在安检区的后面等着萧衍。
萧衍跟欧剑弘打招呼，“您来的可是够早的，还让您在这等着我，实在不好意思。”
“嘿呀！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真正该不好意思的是我！昨天的事情太抱歉了，是我招待不周，我还担心你今天会不会不来了。”
萧衍挑眉，“昨天什么事？”
欧剑弘又叹气一声，“你就别瞒着我了，这个中药赏拍会就是中医师协会举办的，我是协会会长，昨天发生什么事我会不知道？要说这本草集团的做事风格虽然强硬了些，这几年的发展势头也确实猛，着实吞并了许多有价值有潜力的中药公司和大小集团，但是做事也不算出格，打着擦边球也还是在底线范围上。但就时那个严格，实在太不像话了，一般人对本草集团的恶感都是因为他，他还一点都不自知，到处败坏本草集团的路人好感度。我要是严厉，早就把他给开了！”
萧衍轻笑，“开一个人不难，难就难在后面会不会被套路。严格是严家的养子，这个身份其实挺让人同情，特别是后来严家还把真正的太子爷给找回来了，他心里难免不平衡，这么多年都是这么作过来的，一方面是发泄自己的不满，一方面是报复，他只要挂着严家的名儿，那很多事情严厉就得给他善后，真要是撒手不管了，或者直接把人给开了，那外面的媒体还不知道会捕风捉影说成什么样。严厉也要为集团的声誉考虑。”
欧剑弘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萧衍，“看不出你对这种事的认识还挺深刻。怎么？是有过相似的经历，还是见过这样的人啊？”
“算是看过类似的情况吧！不过这种事情也会有个底线，特别是严厉的手段也相当厉害。他会放任严格在他允许的底线内瞎蹦跶，可一旦真触及到了他的底线，比如实际伤害了集团的利益，他肯定有办法对付严格。说不定现在的纵容就是为了让严格敢于把事情闹大，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就能直接把人给解决了。外头的人也不好再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评说什么。”
欧剑弘点头，“你这话跟我一个朋友说得特别像，我估计你们两个要是有机会见面的话一定会成为很要好的朋友。不过我还是得为昨天发生的事情跟你道个歉，请你来是来参加展会，没想到会发生这么糟心的事情，而且其中还有我那不成器的徒弟捣乱，也是我管教无方，惭愧啊！”
欧剑弘要不提，萧衍还几乎忘了这里面还有郝亦舒的事儿，郝亦舒帮着严格羞辱他，嘲笑他就是个小诊所的医生，他是懒得跟郝亦舒这样的人计较，但这事本身也挺恶心的。
“欧老，我不是搬弄是非，只是真心觉得他这样的人不适合跟着您，追逐名利没什么问题，想要站得高走得远本质上也没有错误，但他不仅如此，还忘恩负义，故意搬弄是非，拉踩别人以达到自己讨好献媚的目的，这就是人品有问题。修医先修德，若是德行不好，那医术越好越可怕，您说是不是？”
欧剑弘连连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从前我发现他的这些问题，但是没太当回事，还觉得这也是一种有上进心的表现，但是几年下来他情况越来越严重，我就知道，这样不行。不过这个时候再给他建议也没用了。我很铁不成钢啊！好赖话都说尽了也没用。回去后我就让他出师，往后怎么样那就是他自己的事儿，看他的造化吧！”
萧衍垂眸，“他要是以后做了什么事，伤害了您的名声，您怎么办？”
“这就是债！徒弟债！除了背着也没有别的办法。不过要是真触犯了原则底线，那我只能将他逐出师门，往后不再让他以我的弟子的身份自居。”
欧剑弘能有这样的想法萧衍还是挺高兴的，至少欧老还能明辨是非，还有底线和原则，要是一贯就娇宠着，那就没得说了。
欧剑弘往萧衍身后看了一眼，没看到宋离和欧冬葵，还问了一句：“昨天那两位呢？怎么都没来？这位是？”
萧衍轻笑，“他们对中药的兴趣不是很大，昨天逛了一年新鲜劲儿过了就不想看了，现在去逛街了，所以我就一个人过来。这位……是我的保镖。”
他本来不太好意思说是自己的保镖，又不是什么大碗，在这个圈子内也没有什么名声，有种强行装X的感觉。
欧剑弘看出萧衍的局促和不好意思，猜到这个配保镖的事情应该不是他自愿的，估计是发生过了昨天的事儿，所以就有萧衍的朋友帮他安排了保镖。
说到底还是会展的秩序没有维持好，欧剑弘打电话给会展的组织部，让他们无论如何也要维持好今天的会展秩序，绝对不能让昨天的事情再发生，再发生的话以后这种事情就不用他们来做了，换人。
“挺好，有个保镖更有安全保障，而且你这保镖看起来也不像保镖，没那么冷硬，还挺有气质。”
欧剑弘一个劲儿地说萧衍的保镖好，萧衍就不停地点头，由着欧剑弘说。
十点钟，拍卖会正式开始。
所有参加拍卖会的人往五楼走，五楼就有一个专门的拍卖场，又大又豪华，就是专门用于拍卖会的，而且还分为几区几排，有靠内的区域也有靠外的区域，还有单人包间，很是气派。
会场的中心有两个大屏幕，一个屏幕对着场上的竞拍品，能让坐得稍微远些的人也看得清清楚楚。另外一个大屏幕现在还没有开，据说是对准内室的，拍卖会场还有个内室，因为有些人买的药需要在现场进行加工，还有些药是有待判断价值的，在拍下来之后才能拿到内室里去处理。
有些东西经过处理后会发现东西确实好，值这个竞拍价，但是有些具有欺骗假象的药物一开始看着不错，但经过处理后就会发现不行。
可就算不好也不能退，只能怪自己的眼神不行，或者是这次玩儿的太大了，花钱买教训，以后绝对不能花这么多钱买这样的东西。
第116章 拍卖会
这其实就是跟赌石有点类似，先拍下了，然后再去切，切涨了自然好，但是切了之后如果没什么东西，或者东西很少，妥妥赔了，也不能再找人家要个说法。
中药这一行还好些，大多数都是能直接从表象上看得出是好还是不好，具有欺骗假象的还不是很多。
进入拍卖场之后，欧老就拉着萧衍跟自己坐一起。
周围有人议论纷纷，说昨天跟欧老一块来的不是他的那个徒弟郝亦舒吗？怎么今天换了个人？还是没见过的生面孔。
然后又有人认出来，这个生面孔就是昨天在公共展区跟本草集团的严格发生冲突的那个年轻人。难怪这个年轻人敢跟严格叫板，一开始还以为没什么背景，没想到竟然是欧老的人。
看欧老对这人的重视程度竟然是比对郝亦舒还要更高一些，难不成是新收的爱徒？
欧剑弘已经多少年都没有收过徒弟了，有很多中药集团的人想把自己的人送到欧老那去，欧老都不收，也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能让欧老另眼相看。
没一会，蒋真也到了，还就刚刚好坐在萧衍的身边。
“萧医生，我们又见面了。”
萧衍笑着点头，“今天的拍卖会都要参加，自然会再见面。”
“啊？听萧医生的意思是不太想见到我啊！”蒋真做出个伤心的表情，“萧医生是在为昨天的事情生气吗？严格会针对萧医生确实有一部分我的原因，我向萧医生道歉。”
“蒋先生严重了，没有的事儿，我也不会把严格的所作所为算到蒋先生身上。”
“真的吗？”蒋真笑起来，“那萧医生不要叫我蒋先生了，就叫我的名字，蒋真。”
这个话题调的有点太快，萧衍有点接不上，“这……”
“萧医生要是连这都不答应的话那就是还在生我的气，刚刚就是在敷衍我的。”
蒋真又不高兴了，萧衍无奈，这个蒋真看着虽然年岁不大，还是娃娃脸，但怎么也应该有二十二三了吧？也是个大男人了，怎么有的时候这么……女气？之前第一天接触还没这么明显，今天就……各人有各人的性格，萧衍也不是反感这样的人，只是有点应付不来。再者他也觉得蒋真这样是有些伪装的，蒋真远没有他看起来那样真诚。
“蒋先生，我觉得我们面不太熟，直接称呼姓名不太合适，现在这样就挺好。”
蒋真愣了一下，看他的表情就是完全没想到萧衍会拒绝他的提议。他看着萧衍性子很好，很温柔，就以为是很好说话的人。
一般人就算遇到这种情况都会答应，就算有不同的想法，大都会婉转表达，也没有说像萧衍这样拒绝得这么直接。
蒋真这才真正感受到，这个看起来很温和的人，内在竟然这么强硬。
面上有点挂不住，蒋真打着哈哈过去了，也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不高兴。
萧衍倒是因此对蒋真有些刮目相看了，这样都能沉得住气，看来这个娃娃脸也不简单。
周围的人见到蒋真一直在跟萧衍说话，虽然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总觉得两人好像相谈甚欢，于是都更加好奇萧衍的身份。
万物集团进军国内市场，是各大集团企业争相合作的对象，而这个蒋真就是国内市场的主要负责人，所有人都想跟蒋真套好关系。
蒋真却一贯四两拨千斤，跟什么人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但怎么就对这个年轻人这么上心？还主动搭话？看着来这个年轻人不是特别有本事，就是有他们都不知道的背景。
在距离拍卖会正式开始还有十五分钟的时候，本草集团的人到了。
严厉果然亲自出席，身后跟着好几个人，有男有女，各个走路带风，瞧着气势逼人，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出场自带BGM。
“叱吒风云我任意闯万众仰望
叱吒风云我绝不需往后看
翻天覆地我定我写尊自我的法律
这凶悍闪烁眼光的野狼……”
萧衍觉得这些人的表情到表现出来的气场都很微妙，就好像在脸上写了八个字——我是精英！我是大佬！
严格也跟在严厉身后。跟昨日的不可一世相比，今天看起来就老实多了，也不知道严厉昨天有没有收拾严格，白天发生的事情严厉不应该不知道。
严厉一行人正好就坐在萧衍他们前面一排，坐下的时候严格还瞪了萧衍一眼。
萧衍微微勾着嘴角，难得轻蔑的笑差点激怒严格，要不是有严厉在边上严格顾忌着，肯定早就叫嚣了。
萧衍也看得出，严格是怕严厉，不是服严厉，可能一天到晚都在谋划着该怎么把严厉从董事长的位置上拉下来取而代之。
不过就严格这个冲动易怒的性子，萧衍觉得这辈子都没可能。
严厉没转头，但问了一句：“他怎么没来？”
萧衍知道这话是在问自己。严厉身边的人也都很有眼色地没有搭话，看来都跟着严厉很长时间，了解自家BOSS。
“他对中药没兴趣，不想来就不来。”
“是为了躲我。”
“人啊，有的时候就是不能把自己看得太重，太自以为是。不然会闹笑话。”
“嘿！你怎么说话呢？什么态度？”
严格这个傻叉开口了，转头瞪着萧衍，一副维护严厉的架势。
萧衍轻笑，“你们感情又不好，何必这么惺惺作态？这会你心里该高兴着吧？既有人怼了严厉，又给了你在他面前表忠心的机会。”
最后一句“表忠心”萧衍说得轻蔑至极。
“你！”
严格猛地站起来，刚要动手，严厉冷冷出声，“坐下。”
严格嘴角的肌肉都在颤抖，但最后还是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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