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扮演美强惨师尊后我飞升了(玄幻灵异)——朦胧见

时间:2023-11-17 10:38:59  作者:朦胧见
  他问为何只给半朵,雾山竟直接告诉了他最脆弱的秘密。
  到了此刻,他似乎没有理由再不相信对方的话。
  他要的这个信物,远比想象中分量更重。
  江月白将圆盒收进怀里,口吻随意地问了句:“公子这么信任我,不怕我的地图是假的?”
  雾山给他的灵花,他能当场分辨出真假;但他给雾山的地图,只有亲自去过才知真伪。
  这交换,看似对等,实则不对等。
  可雾山没有被这句好似“出尔反尔”的问话惹怒。
  他的回答很简单:“是真是假,我都愿意试一试。”
  江月白动作一停。
  哪怕是假的,也愿意试试......
  世上没几个人会这样做,更何况是与仙门勾心斗角的聪明人。
  除非是渴望到别无选择。
  只有陷入绝境走投无路的困兽才会做这种尝试,哪怕知道很有可能是欺骗、哪怕知道前路尽头很可能是失败......
  还是会选择接受筹码,来换一丝渺茫希望。
  江月白后退了几步,重新坐回了桌边:“公子这般渴求灵海灵息,为了什么?”
  雾山道:“你要分走一半的灵海灵息,你为了什么。”
  江月白直白道:“为了做出一把好剑。”
  雾山挑眉,似乎对他这样爽快的答案很满意,也回答了问题:“为了救一个人。”
  这次江月白很久没接话,沉默片刻,才道:“救什么人,值得耗尽灵海。”
  雾山回答:“一个离世很久的人。”
  “虽然有些话听起来逆耳,但我还是想劝公子一句,”江月白说,“人死难以复生。就算你耗尽天地之间所有灵息,也很有可能救不活那个人。”
  “不会的。”雾山嗓音很轻,但语气却坚定,“我能救活他。”
  江月白还要再说什么,雾山忽然抬起手,撩开了自己的袖口。
  江月白垂眼看去,顿时微怔。
  对方的小臂上竟然遍布着纵横交错的血痕伤疤!
  红紫淤青数不胜数,有的已经结了深褐色的痂、有的还在隐隐渗血。
  “你......”江月白呼吸停滞。
  “这朵花,可以使人起死回生。”雾山缓缓说,“只可惜我要救的人魂飞魄散,要养出新的花魂给他做魂元。此花灵邪参半,能释放纯净的灵息,但却要吸食痛苦和鲜血......”
  江月白震惊地看着对方手臂上那些狰狞可怖的伤痕——流血的伤口如同缓慢爬行的毒虫,延伸到衣衫深处看不见的地方。
  “每夜我都会在身上割出数十道血口,年复一年,已有成百上千道,可一个人的痛是有极限的,花魂的花芯怎么也生不出来。”雾山一字一顿地说,“所以,我要用,全天下修士死前的痛,来养成花魂。”
  江月白半晌没说话。
  修士们已经被雾山做成了吸食灵海的工具,到时蛊毒一动,不仅全部灵海灵息都会汇集到死生之花里、修士们被吸干灵气而死的痛也会汇集到死生之花里!
  “吓到你了?”雾山轻声问。
  没听到回答,雾山放下袖口,慢慢摸到酒杯,端起了冰泉水。
  “公子喝沧澜雪山的冰泉,不是为了镇痛。”江月白开了口,“而是为了让自己更痛,对么。”
  “痛这种感觉。”雾山端杯的手微停,“其实很让人上瘾。”
  江月白深吸口气,低声说:“我知道了。”
  寒风吹雾散,月光重新洒下云船。
  江月白站起身,快步离开了云船甲板。
  雾山能对自己下那么狠的手,当然也能对其他人下更狠的手,方才的一切就是在告诉他:
  这件事,没有任何人能阻拦。
  * * *
  三界变天。
  从万里无云,变作日星隐曜。
  云船不再藏匿灵气,光明正大地驶出海上仙山。
  所到之处,遮天蔽日,在苍茫大地投下恐怖的巨影。
  灵息四溢的阴影缓缓飘过崇山、越过江河,从仙门各家福地的上空经过——在仙门禁制的透明结界上留下万众瞩目的遗痕。
  无声的云船如惊雷有声。
  短短几日,刚从百妖山返回的修士们已经重整了队伍。
  各家仙门都倾巢出动,沿着云船走过的方向追赶。
  他们急躁不安。
  但也激动难耐。
  仙门各家原本以为沧澜门会第一个造出云船,向着灵海行进。
  他们已经暗中盯了沧澜门许久,时刻准备跟在沧澜门后出发。
  谁知最先出现的竟是雾山公子的云船!
  修士们讶异,但也更加笃信。
  讶异是因为,雾山已有“灵海浸泡三月的灵花”,似乎对灵海的欲|望没有那么强烈,结果却是第一个前去灵海的。
  笃信是因为,雾山既然有仙人所赠的“灵海浸泡三月的灵花”,想必他才是真正知晓灵海方位的人。
  空中移动的云船遮住了星辰日月,散发着明珠般的光晕。
  各家修士们仰头远望,千百万人跟着这轮新生的太阳奔逐——
  无数人影或成群或三两,散落在山川、在河流、在沙漠、在各个地方......但都向着灵海所在之地汇聚。
  如此天地奇景,史上未曾有过。
  大地因为行人聚集而震颤,天空被各类飞行法器搅得云雨翻腾。
  似乎在迎接一场比任何仙门雅会都更大的盛典。
  江月白站在云船船尾。
  夜色正深,乌云翻滚的天际无星无月,只有云船破风绽开灵光。
  高处寒风劲猛,他背风而立,看见自己倒飞的长发和衣摆,看着远方修士们的队伍在大地尽头化作看不清晰的黑点。
  狂风吹得他心弦微颤。
  原来世间因果,互为因果。
  他九年前离开此间人间,为了救此人间。
  可早在九年前第一件藏金琉坠现世,勾起世人对灵海之欲,一切皆已成定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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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萤火灯
  剑不是剑,是漫天星辰
  沧澜雪山上开了春日的第一朵春花。
  残雪冰霜融化, 十八峰在日光下褪去苍白,变作耀眼的金色。
  云桦在这个初春的早晨接到了两个消息,每一个都足以让他心神剧烈震颤。
  雾山公子的云船已经向着灵海进发。
  无数修士都已跟着云船驶过的方向踏上寻找灵海的路。如今已有千百万人在前, 皆快沧澜门一步!
  但让云桦无法理解的是,雾山没有如沧澜门一样, 将“前往灵海”这件事当做秘密藏在最深处。
  而是光明正大。
  光明正大得生怕这世上还有一个人不知晓。
  不仅丝毫不隐匿灵气, 甚至还向沿途想要前往灵海的散修们出售云船的船票。
  听说船票仅需三千灵石——是但凡决心足够的修士都能拿出的价格。
  雾山好似不是去争夺什么,而是在炫耀什么。
  或者说做慈善。
  和他们这些仙家名门形成鲜明对比。
  既然如此, 沧澜门也没有再藏着掖着的必要。
  云桦下令将云船的工程直接提上明面,要十八峰所有弟子全部上阵, 三天之内完工云船工程!
  至于让云桦震惊的第二个消息......
  与这个坏消息截然相反。
  虽然让他震惊、但也让他欣喜若狂——
  他的师妹, 黎鲛,回来了。
  ......
  时隔多年, 黎鲛重新回到沧澜山、踏上通向雪月峰的山路。
  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变。
  她的雪月峰还保持着从前的样子。
  除了树木长得比以前更高了些。
  花草繁盛茂密, 几乎淹没了她的屋子。
  云桦吩咐弟子们打扫院落、添置物件。
  准备在晚上为她举办接风宴会。
  但黎鲛拒绝了。
  她甚至不介意屋里厚厚的灰尘, 直接在桌边坐下来, 只问:“苏漾哥哥呢?”
  云桦愣了一下, 笑道:“噢, 我这就叫他过来。”
  他以为黎鲛回山第一个要问的定是江月白,一路都在绞尽脑汁思索如何回答。
  此刻听到这句, 觉得松了口气。
  也觉得不是滋味。
  当年他们四个同在师门, 黎鲛向来只黏着江月白, 是对方身后最忠诚的小跟班。
  最讨厌的是苏漾,两人每天不吵上几句、打上几架, 绝不会轻易饶过对方。
  而对自己, 是最不冷不淡的一个。
  黎鲛听完云桦的回答, 只简单点了个头, 便不再说话。
  云桦坐立不是,几次欲言又止。他有很多问题想问,想问当年往事缘由、想问这些年小师妹都去了哪里、有没有遇到良人、有没有成亲......
  但这些话他一句都说不出口——这些问题太没出息,已与他如今身份不符。
  可他就是这样没出息,他真的很想知道。
  “别管他了,苏漾那小子这几天躲着喝酒呢,不用专门等他。”云桦尴尬地没话找话,不再像掌门,拿起布帮黎鲛收拾面前桌子,“他就算来了,也是醉醺醺......”
  “他为什么喝酒?心情不好吗?”黎鲛抬起头。
  云桦话音微微一滞,他没想到小师妹会把他这句随口拉扯的话认真来听。
  “哪有,长清向来心大,怎么会心情不好。”云桦赶忙解释,“他喝酒喝成习惯了,谁都拦不住。”
  “那就好。”黎鲛看着屋子里落灰结网的摆设。
  一把木剑。
  是江月白给她做的。
  当年她追着父亲给她做一把剑,凌华仙尊却说她舞剑杀不了敌,只能砍了自己手。她不服气,去缠江月白。
  江月白便给她做了一把不会伤到自己的木剑。
  几幅挂字。
  都已被落灰覆盖,看不清内容。
  被她挂在最中间的一幅,是江月白写的狂草雪月赋,送给她的生辰礼。
  旁边几幅,都是云桦写给他的,写的什么她已经完全忘了,只记得上面的每个字都规规整整,像一个个小黑块,总让她想起被父亲关禁闭时,映在墙上的窗格影。
  还有一盏灯。
  每一面都画了小人的萤火虫灯。
  黎鲛离开修仙界多年,这些年她都住在离沧澜山最远的人界大陆南岸,沧澜门的很多往事记忆都已经模糊。但是看到这些东西,那些回忆重新浮上了心头。
  “对了,”黎鲛拿起了那盏早已不会亮的萤火虫灯,“渊儿还在山上吗。”
  云桦收拾杂物的手一顿。
  他觉得奇怪,黎鲛回山这么久了,居然一句不问江月白,此刻竟然还直接跳过江月白问穆离渊?
  难道当年......
  难道当年纪砚在十八峰联审上的指控,是真的?
  他不受控制地想起了那件最不想记起的往事。
  那年,黎鲛在与江月白大婚的前夜离山出走。
  前一夜里,只有穆离渊来过黎鲛的雪月峰,他当时说是来送萤火虫......
  可是除了宠坏了徒弟的江月白,谁会信那个拙劣的谎言?
  他有什么资格在黎鲛大婚前的深夜里,和她单独见面?
  那可是她师尊的女人!
  这么多年来,云桦每次回想起那件事,都如鲠在喉!
  江月白一辈子惯做风中明月云中白鹤,从来不染半分尘埃。唯独在穆离渊那里,他忍受了生平所有的狼狈和屈辱。
  穆离渊觊觎江月白的新婚妻子,江月白竟然毫不怪罪,百般纵容包庇!这件奇耻大辱就算了,江月白还在之后心甘情愿任凭对方侮辱折磨他自己?
  云桦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心跳混乱、胃里翻江倒海。
  他想不通,江月白对穆离渊,到底是什么感情?  在那样扭曲残忍的折磨之后,穆离渊又对江月白生出了什么感情。
  让他费解。让他难忍。
  让他恶心。
  “师妹......”云桦脸色难看,“你......”
  他很想知道,黎鲛离开的前夜,穆离渊都来做了什么。
  可他总不能直接问。
  他从小对待黎鲛就是小心翼翼的。江月白敢和黎鲛说笑,苏漾敢和黎鲛打闹,唯独他什么都不敢——因为黎鲛是他喜欢了很多年的女孩,他做什么都局促木讷。
  “你问穆离渊做什么?”云桦吸了口气,换了问题。
  “我看到了这个灯。”黎鲛抹去灯上的灰尘,端详着灯上的小人,“渊儿画画画得还不错,当年他喜欢写写画画,应该让他修符篆,可江月白非要让他拿剑,还给纪砚气得不行。”
  云桦心不在焉地听着,莫名觉得有些烦躁。
  他放下了手里那块用来擦桌献殷勤的布,想喝口水,打开茶壶却发现只有生了霉的黑茶叶。
  “渊儿是三个孩子里最听话的、也是最调皮的,他是那种......”黎鲛把灯拿在手里反复地看,根本没有去注意远处的云桦,“怎么说呢,晚衣是真的听话、纪砚是真的调皮,渊儿是最有意思的,他是表面听话、实际上调皮。他明明想要偷懒,却总装作病恹恹的,让江月白去照顾他。他和纪砚一起犯了错罚跪,他总是最先晕倒的那个,还要江月白去抱他回来......”
  黎鲛说着,嘴角弯起了不自觉的笑,“可江月白就跟个傻子一样,被他骗得团团转,连纪砚都能看出的把戏,江月白偏偏次次都上他的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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