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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看大屏幕还好，但是以这种场外视角，汪望每每硬拗着身子脖子要前去对镜头，看上去都特像很努力的智障……又把路人大家伙给整笑了。
说到路人，其实明星的路人缘也是个十分玄学的东西。有的人，演了一个很好的经典角色，带动着观众们爱屋及乌，连带着对此人也滤镜深厚；有的人与世无争，无欲无求，不作妖不白莲，粉丝和本人如出一辙，给人观感就很良好。
但不论怎么说，粉群之间的撕逼，是最影响路人缘的事儿了。
汪望现在就处在一个非常良好的状况，毕竟粉群撕逼也不外乎那几个因素，要么路线撞了，要么互抢资源，要么本人作妖，要么粉丝戏精。
巧的是，汪望四个一个都不占。他走的路线一般人估计走不太了，资源反正现在是能要就要，金妮是万万不敢和别人抢的；本人作妖更是不太可能，那几个有带领能力的大粉头都还三观挺正，没有什么被迫害妄想症也不乐衷迫害别人，每天就做做数据转转沙雕图，倒也不会一刷首页全是阴阳怪气和内涵言论，让人很有好感。
再加上前些天一个姑娘发了三千字长文，一边哭唧唧一边赞美汪望的好，赞美了足足两千字，剩下一千字说了事情原委，原来是她想送礼物，小偶像没有要，但又怕她失望，自己买了一个带上给她看看。
路人一看，卧槽，这是什么天使小伙啊？
但粉丝一看，就不一样了——卧槽，这汪肯定有小号。
没小号怎么知道仓花买的是什么胸针？说不定现在正在群里热火朝天讨论的沙雕姐妹们，其中萌妹子的皮下披着一个一八五的小汪！
这简直太可怕了！如果抓到必须痛打365下屁股以儆效尤！
此时正在群里窥屏的汪望瑟瑟发抖，把毯子再往上拉了一些。
这天气，有的人已经开始盖棉被了，他倒是还好，体热，盖薄毯子就够了。
突然，他的耳朵动了动，听到了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咔哒”声，汪望翘了翘尾巴，叫唤：“金哥！你不是刚回去吗？”
没妖应声，也没有脚步声，汪望竖着脑袋听了一会，蹑手蹑脚下床，把房间门打开了一条缝——
缝里出现了一张冷白的脸，薄唇毫无血色地微微抿着，黑压压的眼珠子和他对上了一瞬，微动了动。
汪望：“！！！”
汪望一甩手，把门关上了。
他一屁股缩进被窝里，妄想逃避，结果一眨眼的功夫，秦舍就像魂似的飘进来了，穿着短黑袜的足部踩在地上，发不出一丝声音，瘦削的脚腕很白。
汪望闷声道：“有什么事吗？”
“没有。”秦舍站在床边，他的额发长了，碎发搭着他有些郁郁的眉眼，丧里丧气的：“你没有锁门。”汪望悄悄把眼从被子里抬起来，瞧了秦舍一眼，发现他好像挺不开心的。
秦舍倒也没有说话，就这么幽幽静静立在他床侧，很是惊悚，汪望迟疑了好久，才惴惴不安道：“你不舒服吗？”
“嗯。”秦舍呼了口气，“好冷。”
原来是冷啊……
汪望用他贫瘠的脑子想了想，发觉一个问题。蛇不是冷血动物吗？为什么还会冷呢？
但随后他又想了想，发现自己是狗狗的时候不能吃巧克力，变成人形就可以吃了，想必秦舍也是一样的吧。
汪望又抬眼瞅了瞅秦舍，连日降温，外头人夸张点儿的都开始围围巾了，他就穿着一件薄薄的针织短衫，还是V领的，修长的脖颈全露在外面，秀色可餐，粉丝看了哪个都要狂嚎三百句“阿伟死了！”。
汪望一点儿没觉得秀色可餐，毕竟他自己才是那坨餐：“那你怎么不穿多点。”
秦舍沉吟了一会，道：“她没给我。”
……汪望开始心疼起绵羊精小姐了。这臭大妖竟然连衣服都要人家拿！！人家可是母的！！公母有别懂不懂啊！！简直就是职场O骚扰！！
他一不留神把这话说了出来，噎了一声，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
秦舍居高临下，用疑惑的眼神看他：“我们有生殖隔离。”
汪望：“……谁问你这个啦！！”
况且秦舍说的也是错的。不同物种的动物之间当然有生殖隔离，可是妖妖之间没有啊。事务组里就有狼妖和鹿精结婚的，生下来的崽子随妈，是只小狼崽，修炼成人型还得自己努力。
但是汪望才不纠正他，开始隐晦地赶人了：“冷的话就进被窝里呀，开电暖气，一会儿就很暖和了。”
秦舍有些不解：“……电暖气？”
“就是这个。”汪望呲溜呲溜滚下床，指了指一旁空地里尚未开启的电暖气：“要是冷的话就开这个，然后进被窝里，不要放太近就可以了。”
他都说的这么明显了，秦舍仍杵在那儿，有些犹豫的样子，道：“……这样吗？”
“是呀！”汪望不太理解，怎么还不回房间，“你去吧。”
“哦。”秦舍这么应着，然后慢吞吞向汪望这个方向走来，修长的手指绕过他，打开了电暖气的按钮，房间一下子升起了些许暖光。
汪望：“……？”
紧接着，他无比自然地迈步回去，无比自然地坐上床铺，无比自然地掀起被子，无比自然地一头钻进汪望刚刚暖了半天的被窝……
汪望愣了几秒，要疯了：“你干什么啊啊啊啊啊啊！！”
秦舍露出来一个黑压压的脑袋，慢吞吞道：“很暖和，谢谢你。”
“……你谢谢个头啊！！”汪望冲上去扯他胳膊，悲愤欲绝：“好歹上床铺之前把衣服脱掉啊！！！”
秦舍赖在被窝里不肯出来，就由着汪望在那扯。两妖一来一回之间，汪望没保持住平衡，一头扑上了床，隔着一层毯子，头顶在秦舍的肚子上。
就在这时，那熟悉的开锁声又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金妮嘴里叫着“汪望”，旋风似的刮进他的房间，还没张嘴，眼珠子快瞪出来了。
金妮不由自主喃喃道：“这世间竟有如此O乱之事……”
汪望：“……”
他要气哭了。
第十九章 汪汪汪！
从此之后，噩梦般的同居（？）生涯就开始了。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另外一个室友迟迟没有搬过来，金妮说好像是因为临时变卦了，不想住公寓，自己出去找房子住了，于是这间三室一厅里目前只有秦舍和汪望两只妖。
如果汪望是个正常人类 ，而且和秦舍不太熟的话，那么秦舍应该算是个非常完美的室友：晚出早归，一进房间就是半天，呼呼大睡，一点响动都不会发出来，更不会抢厨房用，也绝对不会把朋友家人带回来……
但是汪望不是人类，而且秦舍现在对他还特别感兴趣。
是的，经过了这么些天，汪望是看出来了，秦舍这蛇压根就是喜欢估计弄他，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心里头就非常暗爽，实在是太过分了，他再也不会这么轻易地上当了！
他也是有大型妖怪的尊严的！
秦舍从脖颈后冰凉凉的贴上来，蛇信贴了贴他的下巴，一个字一个字清晰道：“葡萄味。”“噫啊啊啊啊啊啊——！！”汪望寒毛竖起，简直要当场原地去世了：“不要靠这么近啊！！”
就在这一刻，大型妖怪的尊严破碎了，化成灰灰飞走了。
“哦。”秦舍还算听得进去话，向后退了一步。
不得不说，比起汪望那简直要强O人眼的私服审美，秦舍不知比他好了要多少倍。蛇的视力不大好，花花绿绿的反正也看不大清楚，干脆全用的黑白灰三调，从衣柜里随手扒拉几件穿着就很好看，金妮都不知道私下里指桑骂槐，借秦舍暗中敲打了汪望多少次了。
汪望含泪不舍地把自己的花棉袄塞进衣柜深处，照着秦舍买了几件一模一样的，好歹是不会出错了。
“咔哒”声又响起来了，金妮站在门口探头探脑，一时之间不知道要不要进来：“汪望啊？”
汪望连忙拉开距离，几步蹦到了玄关：“金哥，什么事？”
“咱们去房间里说……”金妮拉着汪望，路过秦舍的时候，有些尴尬地和他打了个招呼，秦舍露出个巅峰造极的皮笑肉不笑，把金妮吓着了。
到了房间里，他才把刚刚堵在嗓子眼儿里的那句话吐出来：“哥，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汪望心有余悸：“其实他不笑比较好看的。”
金妮上下扫他几眼，没好气道：“我躲就算了，好赖我和他不熟，你还躲什么躲？先不提马上就要一起组队上综艺了，你能有这近距离抱大腿的机会简直祖坟冒烟了，还不快一马当先冲上去给人梳理腿毛，在这里躲来躲去的，你说你是不是脑袋太憨？”
脑袋很憨的狗子寻思了半天，从整段话里找出了一个绝妙重点：“秦舍好像没有腿毛。”
“……”金妮险些给他气笑了：“他不是没有腿毛，他连腿都没有好不好。”
汪望大惊失色：“对哦——”
“对哦个屁啊！”金妮对汪望使出了登峰造极的扇脑袋铁掌，熟练度+1，“赶紧给我去混熟了以后好办事！搞不到手你就别回来了！”
汪望委屈地扭着屁股钻进被窝里，变成一条金毛，眯起了眼。
“节目组那边给我寄过来的说明，”金妮从斜挎小包中拽出来几页纸，“秦舍那边他经纪人应该也会让他看的，关于第三季增加更多趣味赛事和重视合作赛事的节目时间分配改编……”
“趣味赛事？”汪望又呲溜一声变成了人，“是什么啊？”
“这里没有具体说明。”金妮摸着下巴，推测道：“是不是什么袋鼠跳，骑虫跑，花式接力之类的……”
汪望两眼一瞪，眼前一黑，什么也没听懂，又缩回去变成狗了，闭着眼呼呼大睡，口水淌了一枕头，金妮看着很是伤眼。
“反正综艺还有一个月多，你闲着也是闲着，开个直播算了。”金妮撸着汪望的狗头：“没有曝光很容易掉粉的，你要用你的美色固住她们……必须给我机灵点儿，你知道机灵什么意思不？”
就这么短短几句话的功夫，汪望已然睡熟了，打雷都不醒，边流口水边打鼾，金妮怕再待下去他会忍不住关门打狗，干脆出门了，等他睡醒了再来说话。
＊
下午的时候，汪望从床上醒来，发现自己枕头湿答答的，才想起来和金妮说话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他自觉理亏，也不让金妮过来了，给经纪人打了个电话，自己灰溜溜去了纱調娱乐。
前台的姐姐一瞧见他，颇有兴致道：“小汪啊！你来了！”
“是呀！”汪望精神十足地打招呼：“下午好！”
“你家汪汪最近怎么样？”前台姐姐从包里掏出来几个玩具，什么狗咬胶啊逗狗棒的，甚至还有几袋零食：“最近有店铺做活动，我家明明养的是猫，给我送了一堆狗用的东西……放着也是放着，你带回去给汪汪吧。”
“真的可以吗！”汪望双手接过那一袋子玩具，眼睛似乎都放出了亮光：“太谢谢你了！我很喜欢！！”
“……那就好那就好。”前台姐姐擦着汗目送他上了楼，转念一想，怎么想怎么奇怪。
看汪望这副样子，说什么他好喜欢，好像这东西是送给他用似的……
汪望坐电梯上了三楼，之前金妮和他说要开会，让他在外面的休息室稍微等一会，于是汪望就拎着那袋子，吭吭哧哧钻到沙发上去耍手机了。
自从演唱会完了之后，粉丝们就不大有新物料可以看了，只能翻以前的旧图这个样子。再加上汪望的大号压根三棒子打不出个屁来，于是她们闲着没事干，发点日常也不忘增加互动量，每个人动态后头都跟着一个小尾巴：
【不吃不吃太胖了】：草，好不容易没吃午饭，结果太饿了，晚上吃火锅宛若鲸吞。然后@汪望WW，哥啥时候出来营业一下？【每天一奶茶健康又长寿】：@汪望WW，狗崽子去哪里玩了成天不着家！！老母亲很焦虑！！！好歹给妈妈寄一张明信片让我知道有没有交到新朋友了呜呜！！
【19666】：奶茶妹子，你是在玩旅行臭汪吗……
【乱码乱码】：我一个朋友就快要死了，临死之前弥留之际唯一的心愿就是想要看@汪望WW直播……
汪望一看到这一条，立马火烧了屁股似的蹦起来，心想这还得了！！
他也没想七的八的有的没的，没化妆没造型没换衣服没准备，就这么急匆匆上大号开了个直播间，开口就叫唤：“乱码乱码，乱码乱码！你在吗？”
大眼仔的直播间十分智能，立马把他同步到了动态上。姑娘们的特别关注“叮～”了一声，通知显示：你的小可爱正在直播中——
汪望不知道，在他开口的那一瞬间，有多少人放下了手里的事情，表情狰狞地点开直播间，看着屏幕中央那个旋转的加载中图案咬牙切齿，生怕自己点不进去。
大眼仔的直播系统不知是不是外包出去的，稳定性相当不怎么地，人一多、网络质量一不好，就特别容易被卡出去。汪家军们好不容易克服了困难，挤进了直播间，就瞧见画面中间一张大脸怼着，汪望的狗狗眼里满是忧虑，张口就叫：“乱码乱码……”
粉丝们：“……”
草，这是什么新型暗号吗，她们跟不上啊！
有熟悉这个ID的粉丝，一边发着愣一边火速切回去艾特乱码姑娘，叫道：“快醒醒！！！你被小汪翻牌了！！！”
乱码乱码姑娘发完动态后准备拎着手机上厕所，此时刚脱下裤子，自己的大眼仔就像疯了似的，叮叮当当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吓到差点把O夹断：“怎么突然这么多消息提示！！难道我开汪望是美女这个话题被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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