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何蒙抬起一桶啤酒,一口气将啤酒全喝完,挑衅地看我一眼道:“怎么,你不敢吗?”
酒吧里的其他客人都在为何蒙喝彩,还有人劝我也赶紧把酒喝下去。
而我眼睛不停地筛选着人员,找寻着阿瑞斯。何蒙已经解开第二桶啤酒的盖子,还鄙视地望着我道:“喂喂喂,你喝不喝?真不知道姐姐看上你什么?”
酒吧里的人员很多,谁也不知道有个眼神呆滞,全身发热的男人闯进了玛利亚之吻。他正在煎熬地蜷缩着全身躺在酒吧的沙发上。
沙发旁一直在为阿瑞斯呐喊的女人,嫌弃地说了句:“什么怪味啊,你赶紧滚啊。”
她上前推了那个全身发热的奇怪男人,却被那个男人咬断了脖子。
酒桌前,一声惨烈的尖叫声打断了比拼,我立刻收回眼神,看见一个男人正在啃食着女人的脖子,那女人伸出的手在颤抖。
我对这个场景过于熟悉,立刻喊着:“快跑,有人感染了病毒,变成幼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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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太累了,先更这么多,其他的明天补。
第113章 17.3逃亡的第三十天
17.3
周围的客人喝得醉醺醺,完全不理会我说出的话。那个女孩子伸出的手已经软下,只有两只腿还在不断的抽搐。我想去救那个女孩,可执着的何蒙拉住我的手臂道:“你为什么不喝酒,是不是瞧不起我?”
我觉得这个人外表长得跟何洋一样,智商怎么比何洋还低,都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还在意什么打赌。
我指着那个女孩,道:“你是不是傻了,那个女孩都快没命了。”
何蒙听见我骂他傻,额头上的青筋都暴出,不客气地问我:“你敢说我傻?你凭什么说我傻?”
周围的人完全不在意女孩的求救,还在不断地调笑,说着:“天啦,阿瑞斯殿下竟然骂了何蒙。”
酒吧里欢声笑语与女孩的求救形成鲜明的对比,我一脚踢开何蒙,用手推开人群,想去救助那个女孩,可酒吧里的客人都好像在阻拦我,让我不要去管女孩的事情。
有一个人甚至对我说出:“别脏了殿下的手,殿下还是赶紧去把何蒙那个家伙比下去。”
我皱着眉,怒吼一声:“你们都疯了吗?没看见她在求救吗?”
酒吧里的客人们都诧异地望着我,好像我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吴良端着一杯粉色的酒,面色难看地道一句:“果然失忆了。”
我已经不想去叫醒这些毫无同情心的人,冲到那女孩身边,一脚踹开那个奇怪的男人,对女孩说出:“坚持住,我立刻给你叫医生。”
女孩戴着可爱的猫耳朵,故意在眼尾画了一条猫尾巴。她的脖子一直在流血,满是泪水的脸上说着:“殿……下,你……咳咳……怎么在这里?我……没事!快把何蒙那个嚣张的家伙打败。”
她一开始嘴里还咳出血,说话也不太顺畅。我十分担心她的伤势,脱下衣服想帮她止血。那个女孩立刻摇头,说不要弄脏了我的衣服。
我急的满头大汗,何蒙在我身后说了句:“阿瑞斯,你怎么了?奇奇怪怪的!”
我才觉得奇怪,为什么这里的人,包括这个女孩都满不在乎的模样。
酒吧里原本吵闹的音乐不知道被谁关闭,只听见我质问着他们:“奇怪的是你们吧!她都要死了,你们怎么能这么冷血,还如此无动于衷的调笑。你们……”
吴良在人群中捂住脸,高呼我的名字:“阿瑞斯殿下,你……先转过身,看看那个女孩好吗?”
我不明白他为何要打断我的话。
可是,还没等我转过身,那个戴着猫耳朵的女孩已经走到我面前,她脖子上的伤口已经痊愈,原本被男人啃烂的地方,也已经长出新的皮肤。
她看我的眼神有些怪异,问我:“你没事吧,殿下?”
我被惊得后退一步,倒在女孩受伤的沙发上。还摸到了猫耳女孩滴落在沙发上的血。
虽然难以置信,但是我面前的猫耳女孩已经完好无损。
整个酒吧突然安静下来,只能听见我的呼吸声,我问那个女孩:“你……没事?”
女孩看了下周围人后,对着我道:“是啊,殿下,只是小伤而已,我可是虔诚的教徒,每年都会收到父神的恩惠,让殿下担心了。“
父神的恩惠又是什么?
我坐在沙发上,陷入难以理解的世界中。沙发上被血染湿的部分就在我的掌下,可面前女孩已经痊愈。
那个疯狂的男人被几个酒保捆住,完全陷入昏睡中。
我指着那个疯狂的男人:“他……”
按照我二十多天的逃亡经历,他绝对是受到感染,而且已经结束潜伏期。周围的一个酒保见我如此迷惑,解释道:“殿下,他应该就是普通的过敏啊!您不知道吗?就是每年快到教皇诞辰日,都会发生这样的过敏。主教们说了,这就是信仰不虔诚的人的表现,等过了教皇诞辰日,喝下父神的恩赐就会恢复神智的。”
他和其余几个酒保,说要将发疯的男人送去修道院,让修女们用圣宗教义洗涤他的罪孽。
而留下的客人们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我,每个人都在说:“父神在上,阿瑞斯殿下是怎么了?”
我坐在沙发上,觉得他们都疯了,怎么能对这样的事情习以为常。最可怕的是那个女孩的恢复能力,比感染冰蝶的我恢复的还要快,那种快速恢复的能力,我只在苏沅的身上看到过。
难道早在三十年前的教皇诞辰日之前,底波拉小镇的人就已经感染过冰蝶的病毒。这种病毒可以使得人们快速痊愈,而这种痊愈的能力被他们认为是父神的恩赐。
他们信仰父神,相信父神的恩赐,所以看见无辜的人受伤也能无动于衷,对他们来说,这些都只是小伤。
如果这一切为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圣宗会有那么多信徒,会有那么多达官贵族支持,甚至能动摇帝国的本源。
快速痊愈,或者是能治愈一切病痛这种能力,比长生更让人动心。只要科技继续发展,长生迟早有一天会实现。当下,只要能快速痊愈,或者说能够治愈一切病痛,就可以让很多人重燃希望,没有什么比这个更人神往的东西。
可是,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这种能力超过了限额,也会酿成大祸。
就如同三十年前的教皇诞辰日、浅川市的病毒爆发。
我不敢继续猜想,怕我怀疑的事情成真。
酒吧里的人见我陷入沉默,也没人敢来打扰我。他们应该非常拥戴阿瑞斯,集体围住何蒙,对何蒙说出:“想跟阿瑞斯殿下比,先喝倒我再说。”
吴良也在一旁跟那些人胡说八道,说我因为压力太大,造成了失忆,让他们不要刺激我。
我懒得跟他们解释,只想将一切都厘清。脑海里想着事情,突然看见一个披着白色圣袍的男人端了一杯酒坐到我身边。他的脸被白袍的帽子挡住,只有一张薄唇,让我瞬间认出他。
阿瑞斯!
我刚想喊出口,他就伸出手指放在嘴边,说一句:“嘘。别吵到他们。你也不想裸奔吧,所以快跟我来吧。”
我的手掌被他握住,跟着他走进酒吧的游戏机区,中途吴良喊了一声:“你去哪里?”
阿瑞斯让我回答:“去厕所。”
他在路上问我喜欢玩游戏吗?
我立刻表示:“当然,我可是游戏高手。”
阿瑞斯的脸全被白袍遮住,余下的薄唇嘴角上扬,告诉我:“那就好,海鸥可喜欢玩游戏了。”
游戏区的整面墙被推开,一片白色的沙滩映入眼帘。
远方是翻涌的浪潮,满是繁星的空中传来海鸥的叫声。
阿瑞斯踩上细软的沙滩,脱下白袍,伸出手跟我说:“来,我带你去看海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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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肉肉大腿上的肉肉】送的猫薄荷、【乐123456】、【清洛要开学了QAQ】、【濒死生物体】送的鱼粮。还有大家送的海星,真的谢谢啦,非常非常感谢。新篇章,有没看懂的地方可以告诉我,我立刻修稿。
第114章 17.4 逃亡的第三十天
17.4
凉风习习,繁星点点。
黑暗的浪潮翻涌,海域与天际的连线处有灯塔闪烁。鼻息里是沙滩的味道,耳朵里传来海鸥的声音。
阿瑞斯身上的衬衫被风鼓起,露出一小块精壮的后背。他对我伸出手,又露出那种可以融化一切的笑容,告诉我:“快来。”
我站在游戏区,看着那些游戏机,完全不想去沙滩、海边。说实话,这种完全和阿宅系不搭的场景,怎么看都不配我。
我立刻找了一台我喜欢的街机,投下币说着:“不了不了,海鸥这边也能看到。我还是坐在这里看看海吧!”
一墙之隔外是酒吧的热闹,一墙之隔内是我苏纺的欢喜。投币塞了三个,立刻出现我熟悉的游戏界面。
阿瑞斯在海滩逗着海鸟,我在游戏区奋战到底。等我游戏打完,阿瑞斯已经带着一只海鸥坐在我不远处。
那只海鸥看上去有些呆,与我对视一秒就展开翅膀立刻飞回属于它的大海。
阿瑞斯对我说:“它有些害羞。”
我点点头道:“没事,我也有些怕生。”
两个人的气氛比我想象中要好,只是我不知道该从何问起,又该说些什么。
阿瑞斯非常善解人意,先对我说出几个我很关心的事情。他告诉我:“你的朋友孙彦彦,他眼睛受损,身体已经在恢复。何洋的肋骨断了几根,莉莉丝与亚当已经将他修复,底波拉总体情况已经稳定,那些天使已经离开底波拉。”
我的手停在游戏摇杆上,问他:“那……苏沅呢?他回来没?”
阿瑞斯换了一个话题,聊到我何时苏醒。他说:“你应该清楚,这只是你的精神世界,外面有很多人在等着你,所以……”
“所以让废物的我留在这里吧!”游戏机上的角色已经被打倒,我毫不留恋地说出这句话。
阿瑞斯没有料到我就抢白,走到我身边看着我打游戏。他平静地看着游戏界面,道:“逃避不是办法,他们都在等着你。”
我苦笑地回应他:“你确定他们在等我嘛?”
也许,从头到尾他们要等得人都不是我,而是阿瑞斯。
我问:“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我的精神世界里?”
阿瑞斯没有说话。
我又问:“苏沅,他认识你,对不对?”
阿瑞斯继续看着我。
我残忍地道出最后一个问题:“苏沅,他想等得人是你吧,阿瑞斯。”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苏沅会认识阿瑞斯,他们年龄差距这么大。但是我想苏沅常常用那种怀恋的眼神看着我,像透过我再看其他人一样。
阿瑞斯笑了笑,道:“嗯,他是我的弟弟啊!”
我皱着眉,问出心中的一个质疑:“所以,你也是我?就像电影里拍的那样,你是我的一个人格?不对不对,我是你的一个人格?废物人格?”
街机里传来下一局的声音,夹杂着阿瑞斯的笑声终于缓和了我们之间的气氛。
阿瑞斯的手揉着我的头发道:“你这孩子电影是不是看太多了。外面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既然你暂时不想回去,就帮我一个忙吧,好不好?”
我不喜欢他转移话题,想继续问他问题。可他没给我机会,披上白袍说着:“如果你帮了我这个忙,我就回答你这个问题。”
他走得很快,让我问出:“什么忙?”
他的帽子又遮住他的脸,只余下薄唇说着:“很快这里的底波拉就要动荡,你要在一切都结束前,找到那个凶手。如果你抓到他……”
后面的话听得不太清楚,他一如白日里那般,消失在我面前。
我喊出的那句:“我抓到他如何?”
有个人突然走到游戏区,听到我的话道:“抓到谁他?我也不知道啊。我就是来上厕所。”
他走过我身边,转身对我道:“殿下,你……要不去祷告室或者去找教皇,有的时候出现幻听,也许是一种新的圣迹。”
他好像怕我打他,立刻窜到厕所里。
我表情也有点尴尬,那种突然被人听到话,还被人认为是精神病的感觉有点羞耻。
街机屏幕上的选人界面亮起,我看了眼,立刻坐下打赢了这局。游戏结束时,海上的灯塔已经熄灭。黑暗的浪潮翻涌,也淹没在星光之下。
我坐在街机前,听着海浪的翻涌声,想着:“苏沅,他为什么要离开?”
吴良大概看我许久没回来,又端了一杯粉色的酒杯来找我。他看见沙滩,立刻就将游戏区的墙拉回原位。
他问我:“我又怀疑你没有失忆了。你竟然还记得这片人工沙滩。”
我此时心情还很低落,完全不想搭理任何人。吴良看我心情不佳,对我又说道一句:“话说,何蒙被他们灌醉了,现在要去裸奔,看不看?”
我立刻表示:“当然!”
吴良放下酒杯,看了眼游戏战绩就跟我一起离开游戏区。酒吧大厅里的人都在取笑何蒙。
他被迫脱掉了外套与裤子,只留下一条内裤,红着脸问:“我输了?我真的输了吗?”
周围人都在起哄,说着:“对,你输了。”
他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天道:“好,我今天就兑现诺言,裸奔给你们看。”
最后的底裤被脱掉的瞬间,无数吸气声与相机快门的声音响起。我怕明天清醒的何蒙要被气死,赶紧脱下衬衫将他下/身包裹着。
周围的人都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让我深觉何蒙再留下来会被他们吃干抹净,折磨死。
我喊了声吴良,合伙把何蒙带出了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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