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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星盗和军官
第三十三章
回归
联邦外围星域中处在最边际的地方, 那里有无数被抛弃的荒星群，那里资源匮乏，荒芜的厉害。是被联邦政府都放弃管理的地方。
边际外就是洪荒宇宙, 仅仅隔着一条银河带。对面的漆黑里不知道有多少凶恶的异兽虫族。每天都会有异兽袭击，在边际荒星群里几乎是家常便饭。哪天异兽不来了反而让人不适应了。
这样的荒星群现在是属于整个联邦星际中最大的星盗团秋的。秋的发展很迅速, 十年前秋还之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星盗团。甚至在联邦军部围剿榜单上都排不上号。
但是秋至忽然接手了秋之后, 整个形势就发生了翻天覆地变化。秋不断扩张, 吞并了不少星盗团。整体的实力大增, 当初最强的两个星盗团，一个青鸟，一个天马。
后者是被第五军团现任军团长雷恩在服兵役期间剿灭的, 而前者则是秋至指挥秋一锅端了的。
自此以后星盗中最强的就变成了秋。秋至得到大权后，联系了其他星盗团, 强制他们服从他定下的规矩, 要么联盟和平共处，要么就死。
强势至极, 也霸道至极。有些星盗团以身试法，结果无一例外都被秋剿灭了。这样的情况下，星盗们便没人敢跟秋对着干了。
在秋至这样铁血手段下，星盗竟然逐渐发展起来, 形成了一股在外围荒星中很强的一股势力，足以和联邦军团抗衡。
秋的驻地里, 楚云笑已经恢复了自己的身份。他推开房间的门走了进去。里面守着一堆仪器的人看到他进来立刻站了起来，“首领！”
“嗯。”楚云笑淡淡的嗯了一声，目光落在各类仪器的屏幕上, 看着上面的数据变化, 然后又把目光移动到了玻璃的对面。
巨大的玻璃隔出了一个内部房间, 里面的安置了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个头发花白的男人。他的身体上链接着无数仪器，额头上也安置着精神监控仪。他的脸色苍白，像他身上盖着的被子一样。
男人的呼吸及其微弱，只是靠着一根营养关输送着身体必须的营养液维系生命。
“他怎么样了？”楚云笑倒是没一直看着，他收回目光，看向眼前几个人。
“前些天，老爷子的数据发生变化，精神海的混沌也在渐渐消失，有清醒的意向。首领这是这段时间的数据。”一个人拿着一个打开的光屏递给楚云笑。光屏上记录着一段时间内，身体的各项数值和变化。
楚云笑把这些数据一一看下去，心中有了个大概。他把光屏还给那人，目光又落在了房间里的人身上，“他确实是要醒了，药稍微加重一点，这几天多刺激一下他的精神海。一旦醒过来，直接通知我。”
“是，首领。”几人听到楚云笑的吩咐立刻点头答应。
“对了，带回来的人，弄清楚怎么回事儿了么？”楚云笑突然问道。
“首领，我们用了所有仪器上上下下都检查过了，是在是找不到您说的东西。”几个研究员一脸菜色。前几日丢给他们的人，他们能检查的都检查了，完全没查出有什么异常。
研究员偷瞟了一眼楚云笑的脸色，他们又不敢问自家首领是不是搞错了，也不想承认是自己没本事。
“人现在还在实验室么？”楚云笑点了点头，倒是没怪这几人。左桓这人身上确实有点问题，向来也是隐秘的很。若非他过于针对自己，楚云笑都不能保证自己回发现端倪。
“还在，周队的人看着呢。”研究员回答道。见楚云笑没有生气，几个人都放下心来，偷偷吁了一口气。
“老爷子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楚云笑留下一句，便离开了这个房间。
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来找他的周闻生，“首领，这是联邦那边的消息。”
楚云笑接过周闻生递过来的光屏。光屏上赫然报道着之前有关中央军校在R6星域演习发生的事情。
整篇报道中没有提到那两只虫族的事情。只说了有星盗闯入劫持了左家小少爷，炸毁了太空舰，军校校医殉职。
“那两只虫族的事情似乎被联邦官方压下来了。”周闻生已经看完了这个报道，他也没有想到联邦隐瞒这两只虫族的事情。
“哼，那正好就说明了一件事儿。这两只被饲养的虫族跟联邦有关系。”楚云笑冷笑了一声，当时看到这两只虫族的时候他就猜测跟联邦脱不了干系。生物系试验，没有雄厚资本和背景怎么弄得起实验室。
而且要抓两只虫族，没有绝对的武力，普通人怎么能活捉虫族。
“R6星域被联邦军团围了起来，我们的人混不进去，无法探测其中。”周闻生接过被楚云笑还回来的光屏，跟着他向前走。“已经安排九儿入侵系统，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情报。”
“让九儿关注一下中央研究室。”楚云笑思索了一会儿说到，“我有个猜测跟中央研究室脱不了干系。中央研究所的所长柴靳，让九儿也好好查一查。”
“好，我会跟九儿说的。”周闻生点了点头，记下这些吩咐。他看着走在他前面的楚云笑的后背，犹豫了很久还是开口，“云笑，你的精神力还能承受么？”
楚云笑瞥了周闻生一眼，伸手给放出一丝精神丝给他看。“目前还在忍受范围里，不用担心。”
“距离上次你回来隔了很久了，我有点担心。”周闻生看着那精神力，虽然能感知到有些暴虐，但是明显还在楚云笑的控制之下，“但道理你成年后，精神力的增长速度会越来越快，这次竟然坚持了这么久？是精神海再次拓宽么？”
“精神海拓宽是一直都有的，但是还是比不上精神力增长的速度。”楚云笑收回了手里的精神丝，“之前不是跟你提过一个军校新生厉惊平么。”
“嗯，记得，这人在荒星还是很有名气的。之前查他的时候，发现早些年他还想闯入秋，小小年纪能打伤我们好几个兄弟。”周闻生记得这个人，当时还忍不住感叹一句英雄出少年，“我记得他好像是你的学生？”
“不是我的学生，我一个校医有什么学生。”楚云笑提到厉惊平就想到那个臭流氓在军校里作为，“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他能无副作用的吸收我过多的精神力。”
“什么？那你怎么不把他也带回来？云笑，你应该知道，这对你来说是什么？”周闻生听到这个下意识停下了脚步，一脸的惊讶。回过神又忍不住露出欣喜的神色，“若是有他在，你以后就不用在忍受剥离精神力的痛苦了。”
“我知道。”楚云笑也停下了步子，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脑海中也浮现出了以往处理精神力的时候的场景。
秋的驻地里研究出了一台可以剥离吸收精神力的东西。从人的精神海里强制剥离出一定数量的精神力。听上去很简单，实际上如今人类的精神海极度脆弱与敏感，强制剥离精神力造成的痛苦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中央军校的虚拟演习中受伤都会容易留下心理阴影对精神海造成负担，更何况是直接从精神海里剥离精神力。
楚云笑不知道自己经历过多少次这样的精神力剥离了，那痛苦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习惯了，似乎只有这样的痛苦才能让他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但是他还有别的用处。”楚云笑收回思绪，继续解释，“厉惊平他现在被罗斐看中，往后往上爬能接触到的事情会更多，我需要给他时间在联邦军政科多爬爬。”
“可是，云笑，你应该知道，就算你忍受得住剥离精神力的痛苦，可是每次你都会损失一定量的记忆，这对于你来说很危险的。”周闻生还是不放心。
他不光心疼每次承受剥离痛苦的楚云笑，他更心疼每次剥离精神力后失去一部分记忆的楚云笑。
“云笑，你已经都不记得老爷子是谁了。”周闻生叹了一口气。老爷子和楚云笑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只有楚云笑和老爷子知道。
但是现在一个人躺在床上醒不过来，一个人没了记忆。
精神力在人的精神海中链接大脑，承载这人类所有情绪。每次剥离精神力的时候都会伤害一次精神海，会让能调动人类情绪的记忆消失。
这么多次的精神力剥离，周闻生不难想象，楚云笑到底失去了多少记忆。
“无妨，已经不是最开始的时候。我现在每次都会吧需要记住的事情记录下来的。就算失去了记忆，我也会知道。”楚云笑朝着周闻沈安慰的笑了笑，他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担心。
“算了，我劝不动你，你总有你的打算。”周闻生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他一直劝不动，他只能由着他。
两人说话间来到了关着左桓的房间，周闻生输入密码打开了房间的密码门。
房间里的左桓被绑在一个实验台上，四肢被固定住，完全不能移动。他被注射了麻药，整个人软趴趴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任人宰割。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左桓努力的想要抬头朝着门口看去，却看见他眼下最不想见到的楚云笑。一张脸上几乎是一瞬间就露出快哭出来的表情。
“左少爷，考虑清楚了么？”楚云笑朝周闻舒点了点头，后者明白了关上了门，让两人独处在实验室里。
“楚医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左桓打死都不能承认，他嘴硬的说着，“这几天您的研究员不是该检查都检查过了么，什么都么有。我的精神海里也没有，你只是想多了。”
“我让那些人检查你只是排除一些选项罢了。”楚云笑在左桓的面前走进消毒，接过机器人送过来的白大褂穿上。带上灭菌手套，从机器助手端着的工具盘里拿出一把手术刀。
薄薄的手术刀，在灯光下翻折冷光，晃了一下左桓的眼睛，吓得他即使全身被麻药麻痹了都在抖，声音也都在发颤，“楚医生，你要干嘛，我们有话好好说，我不想被切片！”
“你不要怕，我技术很好的。我在中央医学院的履历是真的。放心我就切开来看看，没什么问题我会给你缝回去的，不会落下什么的，保证跟原来一样。”楚云笑拿着手术刀靠近左桓的脑袋。
他的语气格外的温柔，但是手上的要做的事儿却是极其残忍。
左桓看着那越来越近的手术刀，实在忍不住，终于崩溃大叫出声：“住手！不要！我招！我什么都招！别剖我！”
作者有话说：
二更！冲，我继续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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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左桓，系统，小说世界
楚云笑停下动作, 不带感情的目光对上左桓的，语气也冷了下来，“左少爷, 如果你比较了解我，就应该知道我耐心不高, 所以你自己掂量清楚。”
“我说, 我说。”左桓闭着眼睛, 深呼吸几口气, 缓下自己刚刚剧烈跳动的心跳。稳住了呼吸之后他再次睁开眼，老实交代起来。
“我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这个世界对于我来说是一本小说。小说中的主角是厉哥，厉惊平。”
“我在我原本的世界出意外死亡,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灵魂到了这个世界，成为了左家的小少爷。”
“帮助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是一个系统, 名叫主角助力系统。他帮我来到这个世界, 帮助主角厉惊平成为联邦元帅。在他有困难的时候出手帮他，做他最忠心的小弟。”
“等到厉哥成为联邦元帅后, 完成任务的我，系统就会帮我回到我原来的世界。”
“我知道厉哥发生的事情，只要是这本书里提到的，无论未来还是过去, 我都清楚。”
“你是这本书里最大的反派角色，所以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知道你在故事一开始卧底在军校做校医。”
“系统在哪儿我也不清楚，像是在我的意识里，他会提醒我在某些时刻帮助厉哥。之前在宴会上那个被放了料的红酒也是系统提醒我的, 让我去阻止厉哥喝下去。”
“我本来想着告诉厉哥你的身份, 就可以让厉哥拆穿你的身份, 破坏你潜伏卧底的阴谋，谁知道厉哥不揭穿你。”
“你问过厉惊平为什么不揭穿么？”楚云笑把手里的手术刀丢回工具盘里，大脑里开始分析左桓所说的是不是真的。
“问了，他那天回宿舍后我就问了。”说到这个左桓脸上有些古怪，他看了看面前站着的楚医生，“厉哥说，能把白大褂穿的这么好看的医生，一定不是坏人。”
楚云笑：……
呵呵，还真有点像那流氓能说得出口的话。
“继续说说你那个系统。”楚云笑想了片刻，左桓基本说的都是实话。对于他嘴里的那个帮助厉惊平的系统颇为好奇。
“我也不知道系统是什么，感觉上跟家里的AI差不多，不过似乎更加智能一点。”左桓基本上已经是自暴自弃了，“我本来以为我有剧本，又有金手指，一定能很快完成任务，然后回到自己的世界。”
“所以我说了，人要对自己有清晰的认识。”楚云笑凉凉的开口，一点都没给左桓面子。
他伸出手，无数精神丝浮现在他的手掌上，一根一根缠绕在他修长的手指上。楚云笑看着左桓一脸惊恐的模样，冲着他笑了笑，嘴里说着无情的话，“别乱动，变成傻子不管我的事。听你说了这么多，对于你这个系统我很好奇，让我来看看到底是什么存在。”
说完就没给左桓反抗的机会，无数精神丝在楚云笑的控制下一个个没入左桓的大脑，朝着精神海探索而去。
仪器必然没有精神力更能感知精神海中的不同。所有仪器都检测不出的存在，楚云笑不信自己如此强大敏感的精神力会探查不到。
极细的精神丝一根根进入左桓的精神海。楚云笑控制得很好，分散精神丝在对方的精神海里搜查。终于在精神海伸出发泄一抹与其他精神力不同的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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