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陆虎的脸上瞬间就绽放出一个灿烂笑容。
*
萧玄这些天的脸一直紧绷着，每日上朝也都是板着一张脸，让人看了连大气都不敢喘。
何明这些日子深受萧玄器重，连进来都不用通报了，直接从外边进来半跪行礼，“参见陛下——”
看到是他，萧玄脸上的神色才稍有缓和，“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那些刺客嘴都撬的差不多了，他们的幕后主子正是方向晚。”何明开口道出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话音刚落，萧玄手里的杯子就被他捏碎了。碎片划破了他的手，但他就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依然死死的攥着杯子的碎片，血液顺着掌纹往下淌。
“陛下，您的手……”何明面露关切想说些什么。
第92章 他不是我杀的
“无妨。”萧玄打断了他后面的话。
见萧玄自己都不在意，何明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毕竟多说多错。
“他竟然还活着。”萧玄有些咬牙切齿，又抬头看向他，“之前随他一起去流放的那两个官差呢？”
“死了，刚出京郊就死了。”何明道。
萧玄的心里憋了一股无名火，现在非常不畅快，急需要一个地方发泄。
“随朕去一趟牢房。”萧玄出门的时候扔下这么一句话，何明忙跟了上去。
牢房里昏暗湿冷，让人一进来就感受到了不适。萧玄却没有理会这么多，直接来到了楼房的最深层，目标是那个刺了太傅一剑的刺客。
刺客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全身上下伤痕累累，头发像海藻一样黏在脸上。当初的那身黑衣已经染成了暗红色，已经快看不出人样了。
看着面前无比凄惨的人，萧玄没有任何一丝心软，胸腔中的火反而越烧越烈。
萧玄伸手拿起烧红的烙铁，直接贴在了他的身上。原本濒死的刺客发出一声无比凄惨的嘶吼，趁得整个牢房阴风阵阵，好像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
萧玄的心里涌现出一丝畅快，他凑到刺客身边问，“感觉怎么样？”
那刺客已经疼得说不出话了，根本就没有力气回答他的问题。他神智涣散，仿佛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一样。
萧玄掐住他的脖子，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你要杀的是朕，为什么要捅他？”
那刺客还是不回答他的话。
萧玄的手慢慢收紧，声音也拔高了几个度，“你说话啊！你不是来杀我的吗？为什么要碰他！”
刺客嗫嚅了几声，即使声音很小，萧玄也听到了他的话，“……是他自己撞过来的。”
萧玄的双目赤红，“那又怎么样？为什么要杀不相干的人，为什么？”
那刺客嗤笑一声，“呵…杀手杀人还需要理由吗？”
萧玄的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这是给他下的最后通告，“你杀了我顶多会死。但是你杀了他，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能当上杀手的，也算得上是心智坚毅之人。那刺客听了他的话满脸不屑，当他做上这一行的时候，他就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局了。
所以，他并不意外。也不会害怕，更不会后悔。
不过很快，萧玄就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生不如死。
萧玄每日除了上朝完成公务，就是来这牢房里折磨那个刺客。前面的那些手段，那刺客都曾经遭受过，无非就是牢房里那些翻来覆去用过的手段，所以并算不了什么。
待到后面的时候，他才真正知道了害怕两个字怎么写。
萧玄在他清醒的时候，把他的脸皮一点一点的剥了下来。然后用案板切成了小块，煮成了一锅肉汤又灌给他喝。
那刺客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可怕的事情，看他的眼神中都充满了惊恐。
“你、你是魔鬼。呕～呕……啊！！！！”刺客整张脸皮都被完整的剥了下来，脸上只剩下了一些模糊的血肉，望着就让人生畏。
而这只是萧玄其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手段罢了。后面的日子，萧玄先是把他的双手放进炼铁的炭火里烤，直到烤出焦香，烤得他的双手像碳一样，才把他的双手放进冰水里浸泡。
这结果，可想而知。
“啊啊啊啊！！！！！”
用铁做的梳子烧红了给他梳头。
用铁锈钉做出来的浴球给他搓澡。
给他的双脚涂上蜂蜜放蚂蚁来一点一点的啃食。
每日的牢房里，都能传出那个刺客的惨叫声。即便是行刑几十年的老师傅，听了那种声音也不免感到动容。
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萧玄还特意给他定做了一个木塞。这样既不影响他说话，又能防止他咬舌自尽。
那刺客终于体会到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觉。
“杀了我吧！求你杀了我，杀了我啊——”刺客哀求着眼前的人。
萧玄面无表情，眼底没有一丝动容。在他看来，眼前的人还不够惨。
“用最好的药吊住他的命，朕还想看他‘长命百岁’。”萧玄着重强调长命百岁那四个字。
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语气，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说罢，萧玄就转身离开了。
刺客在木桩上剧烈挣扎着，奈何他浑身上下都被铁链绑着，怎么样都挣不开，朝着萧玄离开的方向求饶大喊：“放过我！我错了——我错了——求你，让我去死吧。”
过了两日，萧玄又重新来到这牢房里，按照以往的惯例折磨了他一番。
这次那刺客直接换了一套说辞，“我没有杀他！不是我杀的！”
他这话总算是引起了萧玄的一点兴趣，“你说什么？”
刺客瞬间激动起来，快速道：“我没有杀他！他不是我杀的！我当时根本就没有刺中他的要害，他顶多不过是流一点血，根本就不会给他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所以，他怎么可能是我杀的呢？不是我杀的。”
刺客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又激怒了萧玄，他赤红着双眼掐着凶手的脖子，“他当时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是你那一剑断送了他最后的生机。”
刺客忙列出种种证据，希望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不求面前的人能放过他，只要能痛快的让他死就好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那一切仅仅只是伤到了他的皮肉，况且他当时出血并不多。就算他的身体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也不可能断送他的生机。”
“那一剑根本就没有全部刺进去，他不可能是我杀的。”
“人已经死了。任凭你怎么说，他都不可能再活过来。无论你说的是真是假，你的后半辈子注定要在这里度过。”
“朕既然说过让你长命百岁，就觉得不可能让你中途死的。”
萧玄完全不信他的鬼话，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他不是我杀的！你这样才是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你会后悔的！！！”
第93章 一些旧物
两年后
一位身着青衫的青年正躺在自制的摇椅上悠闲地晒着太阳。 脸上还盖着一本已经打开的书，双手的袖子撸上去了一半，露出了半截线条优美的白皙小臂，看得让人心痒痒的。
墨香充斥着鼻尖，让他难得享受了一个悠闲的下午。
下课的小萝卜头们跑到街上玩，然后就被躺在摇椅上的纪云给吸引了注意力。
他们只觉得面前的人有些眼熟，但不敢上前去相认。直到书本从纪云的脸上滑落，这群小萝卜头们才敢上前搭话。
“纪夫子，你怎么在这儿？弓师先生不是说你生病了吗？”
“是啊是啊，你今日怎么没来给我们上课？”
“夫子，你生病了怎么还在外面啊？”
纪云从梦中惊醒，这才发现他教的这群小萝卜头已经把他包围了。
听着他们这些叽叽喳喳的问题，纪云一时间竟然编不出好的理由敷衍他们。
呃……他能说他今日只是单纯的不想上课，然后把课让给了他们的体育老师吗？
纪云忙咳嗽了几声，表示自己还在病中，借口道：“多晒日光，有利于病情的恢复。”
“原来是这样啊。”
“要是我以后生病了，我也出来晒日光。”
“那夫子继续晒日光吧，我们就先回去上课了。”
“夫子再见……”
“再见……”
“夫子再见……”
望着这些还没他腿高的小孩，纪云的心情莫名美好了一些，又重新躺回了椅子上。
这些小萝卜头，莫名的让他想起了萧玄。两年了，也不知道他如今过得怎么样了。
不过看大萧如今这风调雨顺的样子，想来过的应该还好吧。
两年前他带着陆虎四处游历，把每个想去的地方都去了一遍。直到一个月前才重新回到济州，找了一个私塾干起了老本行，当起了教书先生。
在外四处飘荡久了，也想找个地方稳定下来。所以，他就选择了原主的故乡。
就这样每天帮这群小萝卜头上几节课，再享受一下美好的生活，别提有多快活了。
另一边，萧玄就没有这么快活了。
两年的时间，让萧玄成长成了一个冷心冷情的称职帝王。虽然他在平时不近人情到有些可怕了，但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很称职的帝王。
这些年大萧在他的统治下海晏河清，兵强马壮，隐隐有盛国之势。
一边震慑着境外的蛮夷，一边又管辖着境内的治安。
这些年，全国的治安都好了不少，就连曾经猖獗的山匪也都被连根拔起。剩下一些小部分的山匪，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这些日子风调雨顺的，每天上朝都是听他们讲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萧玄不免也有些听腻了。
他随便一个眼神，身旁的大太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立刻高声喊道：“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要奏。”左相道。
“准奏。”萧玄的眼中毫无波澜，似是这些事情都与他无关，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一样。
“陛下如今正值壮年，却后宫空虚，尚无子嗣。”
“如今大萧在陛下的治理下，称上一句盛世也不为过。望陛下勿要太操持与国事，而忘却皇家子嗣一事。毕竟，皇家子嗣也是同国事一样重要。”
之前也不是没有人提过这件事，但都被萧玄给否回去了。
如今随着他的年岁越来越长，这些老臣对他的后宫之事也越来越关心了，多的是人想把女儿塞进后宫里。
干脆就跟他们摊牌，以免时时因为这些小事来烦他。
“朕无意于后宫琐事，左相不必再言了。”
“陛下！陛下不可啊。若陛下无纳妃的打算，百年之后这皇位又该留于何人之手呢？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
“陛下三思啊。”
“那又与朕有何关系？既是百年之后，朕那时也已仙去，这些事又与朕何干？”萧玄连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
若不是因为他是父皇和母后唯一的一个儿子，他当初就该随太傅去了。
既然他承了父母的血脉，就应该承担起相应的责任。但至多也就到他死的那一天，百年之后的事情又与他何干呢？
皇室那么多旁支，难道还找不出一个人来继承皇位吗？
真是可笑。
“陛下……”
左相还想再说什么，萧玄抢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左相如今年事已高。若是当真喜爱子嗣，那就早日回去含饴弄孙吧，何必还要在这官场浮沉呢？”
萧玄此话一出，底下有一半的官员瞬间煞白了脸。陛下此话，是在警告他们不要多管闲事。
若是继续这个问题，恐怕也只能落得个告老还乡的结尾吧。
陛下脾气不好，那可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若是真把他给惹急了，铁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反正陛下现在还年轻，不如再缓一缓。等到陛下开窍，他们讲这些事情也就容易的多。
萧玄将底下这些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心里冷哼一声，不悦道：“退朝。”
下了朝，萧玄换了一身便服就往天牢去了。当初的那个刺客还活着，萧玄不想要了他的命，所以每日让太医用很珍贵的药材吊住他的命。
一边折磨他，一边又吊着他的命，让他生不如死。
如今，那个刺客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了，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 像整个人被剥了一张完整的皮下来，猩红色的血肉外翻，让人望而生畏。
还是那句话，那刺客一直说人不是他杀的。
萧玄都有一些听得腻烦了，今天难得大发善心的没有折磨他。直接离开回了书房，他还有一些政务没有处理完呢。
萧玄用两根手指揉了揉眼角， 他忽然就想起纪云用过的一些旧物了。
萧玄朝外喊了一声，“李福安——”
李福安几乎是下一秒就出现了，“陛下，有何吩咐？”
“太傅之前的一些旧物都收到哪儿了？”萧玄问。
“这个……帝师他并没有留下什么旧物啊。”李福安思索了一下才回答。
萧玄倏地睁开眼睛，“怎么可能？当初只陪葬了一小部分，还有一些东西都留在了宫中啊。”
第94章 得知真相
“真的没有留下旧物。除了一些穿过的旧衣服之外，就没有其他东西了。”李福安很笃定的说。
因为当初他怕陛下触景生情，所以想着先把帝师的那些旧物先收拾起来。等陛下彻底接受了这个事实后，再把东西拿出来。
45/72 首页 上一页 43 44 45 46 47 48 下一页 尾页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