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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暧昧(近代现代)——月见里

时间:2023-11-20 09:53:50  作者:月见里
  “啪嗒”一声,雨伞掉了地。
  若秋奋力挣扎着,没有用,高一的他身高,身材,力气都不是成年人的对手,轻而易举就被这个男人捉住。
  老旧的电子门发出长长的吱呀声,最终合上了。
  若秋在黑暗中盯着他的眼睛,他感觉到了一丝恐惧,这种微妙的情绪来得很突然,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说不上来。
  身体本能地失去了自主控制,脑海中闪过几个记忆碎片,小时候他哭喊着被母亲捂住了嘴,就只是因为他被打疼了而放声大哭,久而久之,他忘记了哭泣,因为一哭泣就会被打,身体产生了条件反射。
  就像现在,他的身体也产生了本能的麻木反应,他安静下来,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对面的人。
  男人终究还是松开了手。
  “我以为你会继续大声喊叫来着。”
  “你别一直杵在我家楼下了……”若秋推开他的手,额头的冷汗渗出,他什么事没有,却像重新亲身经历了一场儿时的虐待,浑身上下都在发抖。
  面前的男人沉默了会儿,无力地把头垂在他的肩膀。
  “求你了,借我住几天……”
  男人的额头滚烫,气息也是,若秋一愣,回过神来,抬手触碰到男人的脸颊,也是一片滚烫。
  “你发烧了?”他心里一惊,这个温度恐怕烧得不低。
  男人扯着嘴角勉强笑了一下,伸手环住了他的腰,把自己一半的重量支撑在若秋身上。
  “你要是嫌麻烦,就把我丢在路边算了。”
  男人的声音没有了之前的轻佻,变得虚弱,若秋听着心里一软,他搀住了男人的一只胳膊,勉强带着他往楼上走去。
  大雨滂沱。
  若秋把一杯水递到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手里。
  “退烧药吃完15分钟后吃消炎药。”他从药箱里找出之前吃剩的药,摆到茶几上。
  男人就跟没听到似的,环视着这间不大的一人居。
  “快吃药。”若秋催促了一句。
  男人这才拿起退烧药吞了下去。
  “好苦!”他吐了吐舌头,从茶几上捞起一条榛子味牛奶巧克力,救命似的撕开包装啃了起来。
  “就只是吃个药而已。”若秋无奈地看着他,这巧克力是他画画疲劳的时候用来供能的。
  “我怕苦。”
  “你就只能住一晚,明天退烧了就离开。”若秋把之前翻出的一条新毛巾递给他。
  “为什么?”
  “你家人会担心的。”若秋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坐下,保持跟他持平的视线。
  “他们不管我。”
  “你家在哪?”
  “我不想回家。”
  若秋在原地愣了会儿,干脆问:“行吧,你叫什么名字?”
  “徐榛。”
  “哪个zhen?”
  “这个。”徐榛坏笑着把手上的榛子巧克力亮给他看。
  “我不信。”
  “那没办法了,我又没其他名字。”徐榛往沙发上一倒,囫囵地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若秋停止发问,静静地看着他,前几次他只是匆匆观察,这次离近了,徐榛的手臂上有几处划伤,还有几处抓痕,有些伤疤是旧的,有些是新的。
  容易让人想到夜晚独自狩猎却被猎物反咬的郊狼。
  “你是跟谁打架了?”
  “我摔倒了。”
  这个理由没有可信度,若秋撇着嘴看他。
  “是我父母揍我的,我不是说了么,我离家出走了。”徐榛睁开一只眼。
  听到跟自己小时候差不多的遭遇,若秋稍微共情了一些,他从药箱里拿起创可贴,耐心地贴在徐榛的伤口上,“我妈小时候也打我,还把烟头摁在我肚子上,还好我不是留疤的体质,没你看起来那么惨。”
  这回反倒是徐榛有些讶异,他把两只眼都睁开了,直直地看了过来。
  若秋以为他不信,掀起T恤的一角,露出腰侧,那里的皮肤光洁,不像是曾经有伤疤的样子。
  “这边,还有这边,小时候都没有一块好皮,不过现在没事了。”他庆幸地说着,把衬衫放了下来。
  抬头间,他看到徐榛正直愣愣地看着他,一脸不可思议。
  “你对谁都这样露肚皮吗?”他问。
  “啊?”若秋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你就这么没有防备心?”徐榛又说了一句。
  “我们都是男的,这又没什么大不了。”若秋不以为然,他把一整包创口贴用完,起身走向厨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再休息一会儿。”
  “嗯……”徐榛含糊地应了一声,倒是乖乖把眼睛闭上了。
  冰箱里还剩了些青菜,肉丝,香菇,半截胡萝卜,做个简单面还是够了,若秋把食材取了出来,耐心备菜。
  切了一会儿,背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若秋放下刀,回头间,他看到徐榛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他背后。
  “你吓我一跳。”若秋松了口气,他低头一看,徐榛手里握了把水果刀,除了他正在用的菜刀,那是家里仅剩的一把刀子,也不知道徐榛什么时候拿的。
  “你烧还没退,快去躺着。”若秋以为他是来帮忙的,赶紧劝退。
  面前的人安静了几秒,徐榛看了他一眼,一手挠了挠头,大步流星走到台前,把他往边上一推,“随便切切得了,弄那么精致干什么?我来切。”
  “别!”若秋立刻挤了回去,把徐榛的位置挤开,把胡萝卜抢救了下来,“这样切看起来才比较开心啊。”
  “反正都是要吃进肚子里的,用不着雕花。”
  “这是用模具按压花的形状,不是雕花。”若秋向他解释。
  徐榛看着像是不能理解的样子,他把刀子往砧板边上一丢,转身走出了厨房。
  徐榛的脾气古怪。
  若秋摸不着他到底是在高兴还是在生气,好像两者都不是,是一种他说不出原因的古怪。
  在徐榛吃完面后,他本想问几句他离家出走的原因,可徐榛总是催着他去睡觉,他只好作罢。
  睡得迷迷糊糊之间,他听到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睁眼,他看到徐榛正在漆黑中站着,就站在床边,低头看着他。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若秋睡眼惺忪地直起身。
  徐榛没说话,而是忽然扑了上来,把他按回床上,拿被子闷住了他。
  “喂!你干什么!”若秋被他弄得莫名其妙,蹬腿踹了他一脚,“现在天气还没降温,你把我裹这么紧干什么?”
  徐榛还是没说话,而是使劲按着被子,若秋困得不行,还呼吸不畅,接连呜咽了几声,过了会儿,徐榛突然没了动作,若秋得了空喘息,一双手从背后隔着被子抱住了他。
  “我想问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请客。”徐榛闷重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搞了半天是问这个,若秋实在无法理解这人的脑回路,他从被子里探出脑袋,呼吸了口新鲜空气。
  “我想吃豆浆油条,要热乎的。”
  “就这?”
  “我就爱吃这些。”
  “你不讹我点贵的?”
  “好了你别说话了,我要睡觉了。”眼皮子直打架,若秋在裹成蚕茧的被子里翻了个身,也不管自己还没有从被子里挣脱出来,闭上了眼睛。
  接下来的睡眠意外安稳。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家里已经没有了徐榛的身影。
  若秋扶着门框呆滞了一会儿,瞥见餐桌上摆着一份热腾腾的豆浆油条,正如他昨晚所说的一样。
 
 
第四十三章 橘黄
  银杏树变得金黄。
  “来得正好,你在这里的画卖出去了。”
  “真的?卖了哪一幅?”
  若秋刚扛着画框进画廊,画廊老板急忙把他扯到空荡荡的一面墙前,大手一挥,“12幅画作同时被收藏,若秋,你赚发了!”
  若秋呆愣愣地看着他,手上的画框“哐当”落了地。
  市中心商城里的画廊是黎远推荐的,算是学生友好型画廊。平日里这里是常设展供人参观欣赏,如果有收藏家中意随时可以购买。
  画廊老板相当于经纪人,专门为画家进行推销。
  虽然画廊老板在圈子里已经是老油条了,确实很能推销,但艺术品毕竟不是超市随便买个东西,他在画廊摆了这么久的画,遇到一次性扫荡的收藏家还是第一次。
  “哎呀,当初你说12是你的幸运数字,我特地精选了12幅作品,果然好运挡不住啊!”
  画廊老板还在一旁感慨,若秋赶紧问他:“那位收藏家是谁?”
  “对方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你可别勉强我。”画廊老板摊了摊手,转身招呼几位员工把若秋新搬来的画安到墙上。
  “这样啊……”若秋有些遗憾地看着那面空墙,有些收藏家确实很低调,但他还挺想看看能欣赏自己画作的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说不定很聊得来……
  “什么时候他愿意透露身份了,我就联系你。”画廊老板在边上故作善良地安慰了一句,转眼脸上就露出了荡漾的神色,“毕竟我也很想再见他第二次。”
  “那个收藏家是你喜欢的类型?”若秋一眼看透,画廊老板喜欢男人已经不是秘密了。
  “不,他的保镖很符合我的口味。”画廊老板严肃地纠正了他,“沉默寡言宛如忠犬一般恪尽职守地保护主人,隔着衬衫也能窥探到的肌肉线条,高大的身材尽显安全感,这种人间尤物真不愧是大富豪家的保镖啊哈哈哈哈……”
  画廊老板的笑声回荡在展厅,连搬画的员工都不由地回过头来,若秋讪笑了几下,就当附和。
  “我差点给忘了,这束花就是那位收藏家留下的。”
  离开的时候,画廊老板在门口叫住若秋,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掏出一束花。
  “这是给我的?”
  若秋被他吓了一跳,面前是一束向日葵,看着似曾相识。
  “前段日子你不是得奖了么,应该是想祝贺你。”画廊老板暧昧地眨了眨眼。
  “都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了,为什么……”
  “哎呀你就收着。”画廊老板把花塞到若秋的手上,“你如果真想问为什么,不如直接去问本人。”
  “是你说不能透露他身份的。”
  “我确实不能透露,但是……”画廊老板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边,“刚才和那位收藏家同行的一位大姐姐说要去吃个下午茶再回家,下午茶是两小时制的,我估摸着这个时间他们应该吃完了。”
  若秋盯着他的眼睛,“你的意思是……”
  “如果你自己‘偶遇’了他,那就不算我透露了吧。”画廊老板发出几声憋不住的笑,“商城的楼下就是停车场,他们应该还没走远吧……”
  “好!我知道了!”若然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看向画廊里的钟,距离他到画廊刚好两小时,他抱紧手中的花束,转头就跑。
  “喂!你追上了别忘了给我要个保镖的联系方式啊!”画廊老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若秋仓促回头,冲他挥了挥手,快速来到了电梯口。
  下午茶的餐厅就在楼上,刚好就在商城的直梯边上。
  他抬头看向电梯停靠的楼层,左边的电梯已经过了这层往下,右边的电梯是从楼下上来的,刚好到这一层停下。
  难道他们在左边的电梯里?
  若秋赶忙跳进右边的电梯。
  电梯一层一层往下落。
  怀里的向日葵展露着朝气蓬勃的橘黄色花朵,若秋看着花束,不由地想起之前他在医院的时候。
  那时他刚从昏迷清醒,床边的花瓶里也有一束向日葵,他本来以为那是若夏买的,直到今天再次看到同样的花。
  是巧合吗……
  不会吧……
  心中的疑虑难以消散,“叮”一声,电梯停了下来,可惜却是一层。
  电梯里的人陆陆续续出了一批,电梯继续往下,来到了负二层地下车库。
  若秋赶紧跑出电梯一看,左边的电梯已经空了,他又在停车场逛了一圈,并没有什么人影。
  这是意料之中的错过。
  就算他追上了,他又该说什么?
  画家与收藏家,好像看起来只是相隔一幅画,实际上却隔着难以逾越的圈层。
  而不愿意透露身份的收藏家,往往只是单纯喜欢作品,希望自己能少些社交,少些麻烦。
  明知道这样,为什么自己还要追上去呢?
  若秋抱着向日葵花束在停车场呆愣了会儿,转而从商城往回走,顺路去画材店买了些岩彩的颜料。
  徐榛消失后,日子又重回了平静。
  这些天他得以安静地进行创作,平淡却充实。
  “哟,这不是若秋嘛!”
  一个声音打断了思绪。
  若秋在画室前停下脚步,有两个男生刚从画室推门出来,正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这两个男生他有印象,是黎远周日班的学生,上次写生的时候就开始找茬,后来有段时间没遇到,若秋以为他们差不多安分了,看来是他想得太美好。
  “勤奋啊,都快晚上了还来画室画画。”领头的男生见他不说话,向前一步,抓住了若秋的衣领。
  “上次去写生,黎远可骂惨我们了。明明是你跟个疯子似的冲我们发脾气,到头来还得我们赔不是,你面子可真大。”他边说边把若秋往边上巷子里拖,“这回见着了只能说你运气不好,我们来秋后算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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