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因为我确实是不太懂怎么去表达自己的爱,是不是偶尔还会有点冷漠,就比如你头像那件事还是江辞告诉我的,我好像一直习惯了爱就是默默的。”
他这段话越说到后面越小声,“所以我不太会谈恋爱,可能跟我在一起会有些无聊。”
路溪午摸了摸他的背,像在摸一只猫,“你现在就很好啊,又不是一定要会谈恋爱才能叫爱。”
“而且会谈恋爱的定义是什么呢?”
解时清笑了笑,“怎么突然变成议论题了?”
“本来就是在讨论啊,”路溪午说,“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样的,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你不用为了贴合所谓的爱去改变了什么。”
他又肯定的说了一遍,“我觉得你这样就很好。”
路溪午安慰他的方式很简单,就是把一个结论肯定的说上几遍,但很奇妙的,解时清很轻易的就会被他安抚好。
他很小声的说,“你果然要比我想象的还要好。”
路溪午安抚性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揉完发现乱了,又悄咪咪的把他捋好。
“你在干嘛,一直动我头发。”
路溪午装作不知道,“没有啊,我什么都没干。”
解时清切了一声,明显不信。
路溪午把他拉开一点,在解时清不解的目光下捧住他的脸先是揉了两下,然后对着他的嘴唇亲了一下,这回轮到解时清愣了。
“……你干嘛亲我?”
路溪午重新把他抱进怀里,“没亲你,我在亲我男朋友。”
他又把解时清的话原封不动的抛给他,“不行吗,亲你还要给预告啊时清同学。”
解时清拍了拍他的背,“能别学我说话吗。”
“不能,我觉得你很可爱。”
解时清不是很想接受可爱这个词,“你才可爱。”
“也行,那我们一起可爱。”
两个人又抱了一会,解时清想起自己的东西还没收拾完,就让路溪午松开他,路溪午磨蹭了一下才松手。
但解时清刚进去没多久又出来了,还让路溪午和他进去。
“怎么了?”
他一边走一边说,“给你看些东西,江辞应该和你说过了,其实应该早点给你看的。”
路溪午此刻已经意识到会是什么了。
解时清从床头里找出来钥匙,他们又绕到客厅拐角的柜子前面,柜子上面的锁很快被拿下来,解时清开柜子前还深深的吸了口气,拉开一看,空旷的柜子里只放了两样东西。
一张纸和一个黑色的小礼盒,礼盒看上去年头有些久,边边角角都有磨损的痕迹。
他先把那张纸抽了出来,仔细看才发现还塑了膜,保护的很好。
“这个是我在高二,就是你快走的时候画的,”解时清把画递给他,“之前觉得自己画的很好,还想拿奖,现在看起来这画并不完美,还有很多地方处理的不好。”
路溪午看他只字未提画完画后和他妈妈的事,表情平淡的好像真的只是在讲少年时期的画,路溪午心里酸酸的,替解时清感到难过。
解时清看他的眉头蹙着,以为路溪午觉得画的不好,笑了笑说,“不好看吧,确实很失败。”
他话音还没落,路溪午突然用力抱住他,抱的很紧。
解时清听见他说:“很好看的,很完美,一点都不失败,我特别喜欢。”
又是路溪午专属的否定式肯定。
解时清其实并没有多难过,至少路溪午看上去要比他悲伤的多。
“说谎鼻子是会变长的。”
“没有,”路溪午拿鼻尖碰了碰他的颈侧,有点痒,“没有变长,所以我没有在说谎,这是我见过最完美也最好看的画。”
路溪午继续说道:“你可以把这个画送给我吗?”
解时清道:“本来画的就是你,你想要就给你吧。”
路溪午快乐点头,但解时清又觉得不太对,“你要来干嘛?”
“当然是挂在我家墙上了。”
解时清立刻伸手去抢,“不行,你还给我。”
路溪午抬高手不让他拿,这个时候几厘米的身高差距就显得很明显,“你说好给我了的。”
“你的处理方式我不同意,所以我反悔了,给我。”
“不给,说话不算话,你是小狗吗?”
“你才是狗,”解时清道,“你倒是提醒我了,给不给,不给我让解知知咬你。”
“不给不给就不给,咬我也不给。”
当然解时清也不可能真的让解知知咬他,到最后两人各退一步,解时清不拿回画,路溪午不把画挂在客厅的墙壁上。
后来他们又在柜子前面坐下,解时清说道:“你还记得你上次说我在你走之前没有送过你礼物吗?”
“哎呀我随便说的,没有也没有关系嘛。”
“其实是有的。”他把那个小礼盒掏出来,“当时花了我全部的钱,但还是没有送出去,而且还被我妈……反正就是碎掉了一点,款式也很老了。”
解时清的眼光很好,如果忽略表盘边缘那道细密的裂痕的话它依然精致
“哪有,我很喜欢,也给我吧。”
解时清把手表拿出来递给他,“你除了喜欢不会说别的了?”
“是啊,我就只会说喜欢,喜欢画,喜欢表,喜欢你。”
路溪午手腕上本来是有手表的,还是哪个大牌出的新款,但他拿过来后就立刻把自己的手表摘了然后随手扔在地上,压根不在意这块表。
他赶紧把解时清的那块戴上,“好看,非常好看。”
解时清把他放在地上的表捡起来擦了擦,“随便戴戴就摘了吧,这块表已经不太适合你陆家小少爷的身份了,而且都碎了也不好看了。”
“不要,碎了一点而已,而且我又不是戴给别人看的,我给我自己看,而且我觉得挺好看的啊。”
“从现在开始他就是我的手表了,可以是我所有手表里最喜欢的一个,我会一直戴着他的,除非我男朋友解时清送了新的表给我。”
解时清把他原来那块表收起来,“你是在暗示我给你送新的吗?”
“没有,不送我就戴这个就很开心,有了我会更开心。”
解时清看着路溪午突然笑了下,“路溪午,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幼稚啊。”
幼稚、直白又真诚,很容易就能打动到人心。
“有啊,有个叫解时清的人说过,你认识他吗?”
解时清失笑,伸手揉了揉他的脸,“外貌与内心极度不符的小学鸡。”
路溪午不知道小学鸡是什么意思,之前沈逾白说过,现在解时清也说,大概也是什么幼稚一类的词吧。
“我长的这么酷我有什么办法,父母的基因强大。”
他说到这解时清突然好奇起来,“你是长的像爸爸还是妈妈?”
路溪午道:“像我爸,我哥像妈妈,但我俩的性格又是反过来的。”
“那你哥帅一点还是你帅一点?”
他这个问题问的路溪午一下子坐直起来,“我我我,我比较帅。”他抓着解时清的手放到自己脸上,“你看看我这个高挺的鼻梁,看看我这个优越的五官。”
他现在更像一只小狗,一只在争宠的小狗。解时清象征性的摸了摸,“好,你天下第一帅。”
路溪午听到答案显得挺满意,手虚虚的握住装成话筒递到解时清嘴边,“采访一下跟天底下最帅的人谈恋爱什么感受。”
“都挺好,就是太幼稚。”
路溪午道:“幼稚的男人才贴心好不好。”
“补充一条,”解时清自己握了个话筒说,“他还有好多歪理。”
“不喜欢?”
“当然喜欢,很喜欢。”
“谢谢,”路溪午把手收回来,“我也喜欢你。”
他看了眼表,“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快去收拾东西,到家刚好吃午饭。我再说一遍啊,你松我的画和手表我都特别喜欢,超级喜欢的,按照你自己喜欢的方式和我谈恋爱就是最好的。”
“做自己就好了,你怎么样我都喜欢。”
解时清十七岁的时候画了一副不完美的画,他把它和未送出的礼物放在一起,连同自己心里无法诉说的情感一起锁在柜子里,不见天日。
然后在漫长的岁月中沉默下来,并且再也不抱希望。
可突然有一天这个尘封的柜子被打开,里面所有的东西都重新有了意义。
第四十七章 春心浮动绕气息
路溪午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画框把画裱了起来,还想把它挂在自己卧室的墙上。解时清时站在一旁没有阻拦他的动作,“也行,如果咱俩不睡在一间房里的画我没有意见。”
这话说的很明确了,简直就是给他摆明了两个选择,要画还是要他。
路溪午有点蔫下来,“不能两个都要吗?”
解时清道:“懂了,要画是吧?”
路溪午赶紧拉住他不让他走,“别别别,那我挂书房行吗?”
“你就不能收着吗,非得挂起来。”
路溪午往客厅走,“为什么收着啊,都收了这么多年了,就是要拿出来挂一挂嘛,而且很好看啊。”
把东西收拾好了后路溪午问他:“午饭是出去吃还是点外卖?”
解时清靠在沙发上,看着解知知因为来到新环境的一通乱跑,还差点撞到站着的路溪午,他笑了笑说:“点外卖吧,好热,不想出去。”
路溪午也不是很想出去,他拿出手机打开外卖软件,“你想吃什么?”
解时清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东西,所以就只有一个要求:“别太油就行,其他的你看着点。”
外卖软件上推的东西五花八门,路溪午看了看道:“你想喝汤吗,就是那种瓦罐汤,然后我在点几个菜。”
“行,”解时清点头,又看见他一直站着,就拍了拍沙发,“一直站着不累吗。”
路溪午给杆子就爬,“累啊累死了。”
他坐下来后还用自己的头碰了解时清的,“需要和男朋友贴贴才能好。”
解时清嗤了一声,指了指一旁乱蹦的解知知,“你看见它了吗?”
“看见了。”
“你俩同一个种族的。”
路溪午捏捏他的脸,滑滑的手感很不错,“也行啊,那你就是和小猫同一个种族的。”
“为什么?”解时清不理解,“我又不像猫。”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亮晶晶的,里面还含着点疑惑,路溪午看着他笑起来,“你现在说话的表情最像了,而且还是眼睛很漂亮的那种小猫。”
解时清道:“那你就是那种很二的小狗。”
“这么这样啊,”路溪午不太满意,“我应该是那种很帅气的,比如像德牧。”
解时清想了想,“那种看上去有点凶,但是确实很帅。”
路溪午骄傲的扬了扬脖子,也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是吧是吧,我也很帅。”
还没等他继续说什么门铃就响了,解时清示意他去开门,路溪午回来后把东西摆在桌上,“我点了两份汤,虫草花炖乌鸡和茶树菇炖老鸭,你要那个?”
“这个吧,”解时清指了指虫草花那个。
但吃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路溪午又想喝解时清的那份汤,于是他在想办法怎么不动声色的喝到,因此面色看起来很是苦恼。
“怎么了。”
好吧,路溪午还是打算直接说,“我想尝下你的。”
“那你尝呗。”
路溪午试探性的碰了一下他的碗,“那我直接喝了?”
解时清不知道他在试探什么,直接把碗往他那边推了点,“想喝就喝啊。”
他推过去的时候就明白了,“你是不是怕我不想跟你喝同一碗啊?”
路溪午刚把碗端起来,他很诚实的点了点他,“是有一点点。”
解时清瞥了他一眼,“亲都亲过了还在乎这个?”
路溪午觉得解时清某些时候要比他直白多了。
晚上路溪午从浴室里出来解时清就已经坐在床上看书了,他的两条长腿曲起来,现在虽然是夏天,但解时清穿着长款睡裤,因为动作露出来一截细瘦洁白的脚踝,踝骨圆润,看上去就很适合握住。
路溪午上了床之后突然就很没有征兆的凑过去吻上解时清,对方被他这个突然袭击吓了一跳,手里的书啪的一下掉到床沿边又落到地上。
但谁也没有功夫去捡它。
这个吻和白天那两个轻微的触碰不同,路溪午难得的攻击性在此刻显露了出来,他右手扶着解时清的后颈,让他靠的离自己更近,左手抬着他的下颌,从哪里看着都是一个非常适合接吻的动作。
他们也确实在接吻,两人唇齿间柠檬牙膏的味道非常清晰,而后又被口腔的温度弄得暖洋洋的,完全分不清你我。
解时清睫毛颤动的很厉害,这种感觉在路溪午揉了揉他的后颈让他把嘴张开一点后碰到他的舌头时来的更加明显,像是一只被迫陷入在狂风暴雨里的蝴蝶。
他的手撑在路溪午的胸前,却并不是推开的动作,衣服被他抓出折痕了,后来抬着他下颌的手松开,路溪午的手握上了他的手,两人的手又垂下来,却在过程中变成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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